第1284章 撿到眼盲男主後,我去父留子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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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飄啊飄的就是不敢跟鄭允看過來的目光對視。
    鄭允微笑,“我沒有去世,我之前跟惜惜鬧了點小矛盾,她還沒有原諒我。”
    這話一說,夥計們自己就腦補了一些過去。
    “原來是這樣,那什麽,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鄭允的話一定程度上也給自己坐實了應惜惜丈夫的位置。
    應惜惜反應過來,咬著牙瞪鄭允。
    好一個鄭允!
    她還真是小看了他!
    那她現在根本不用去考慮要不要答應鄭允入贅了!
    反正用不了多久,這附近的人都會知道她應惜惜還活著的丈夫找來了!
    大家都會知道鄭允是她的丈夫,她龍鳳胎孩子的親生父親!
    應惜惜看著鄭允就來氣,交代了夥計幾句,就抱著兒子離開了。
    她前腳剛上馬車,鄭允後腳就跟上上來了。
    他往馬車裏悠悠一坐,那架勢比應惜惜這個馬車主人還自在。
    “惜惜,你抱兒子抱累了吧?我來抱著,你休息一會兒。”
    鄭允說著就伸手過去。
    應惜惜躲了一下,“不用,鄭允,你今日過來是故意的是吧?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鄭允無奈,“惜惜,我如今固然還不是你的丈夫,但我的確是安安和寧寧的親生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世人眼裏,隻有成了親的夫妻有的孩子才是正當的存在。
    大家知道了我是孩子們的父親,自然也認為我是你的丈夫。
    之後我會找個機會說明我是入贅應家的。
    惜惜,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入贅,在外人眼裏我們都是夫妻。
    我心悅你,我也會努力讓你心裏有我的。”
    鄭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向應惜惜表達心意的機會。
    應惜惜抿唇,“當初你都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兒,你為何會心悅我?
    尤其是最後我還霸王硬上弓了,難道你不應該恨我?”
    鄭允目光落應惜惜懷裏正睡得香甜的兒子小臉上。
    “我一開始也覺得自己應該恨你的,但我慢慢發覺,那一夜的歡愉我並不反感。
    或許在那些和你相處的時日裏,我就慢慢被你吸引了。
    哪怕我看不見你,不知你長何種模樣,你在我心裏也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存在。
    在這一年看不見光明的日子裏,我在腦海中想象了很多次你的模樣。
    在我恢複光明那日,我便打算立刻動身去找你。
    我自知子嗣艱難,很難讓你受孕,但我也想去看看你有沒有懷上我們的孩子,身邊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惜惜,我確定我心裏有你,我想跟你共度餘生。”
    鄭允注視著應惜惜,一字一句很虔誠。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和認真,應惜惜稍微移開了目光。
    “我知道了,離你說的三日還沒到時候,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鄭允輕笑,“好,我等著你的答案。”
    “那你現在該下去了吧。”
    應惜惜睨著他,她現在可沒打算把他帶回家。
    逐客令下得很明顯,鄭允無奈。
    “惜惜,我如今住在客棧裏,饑一頓飽一頓吃不好。
    再者,我也想看看兩個孩子。
    你真的忍心將我趕走嗎?”
    鄭允可憐兮兮地望著應惜惜,那雙恢複光明的眼睛泛著水光,眼尾還有些泛紅。
    尤其是鄭允今日穿了一身白衣,更顯得他眼尾越發的紅。
    整個人也透著可憐巴巴的氣息。
    應惜惜明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狠不下心來。
    “下不為例。”
    鄭允可憐的氣質一瞬收起,勾唇笑著,“好,我就知道惜惜心裏也是有我的。”
    “沒有!”
    應惜惜幹巴巴地反駁。
    “好好好,沒有。”
    鄭允順著她的話說,倒是透出了寵溺的意味。
    就像應惜惜在口是心非。
    應惜惜磨了磨牙,扭頭沒搭理他了。
    鄭允心情不錯地‘登門入室’,宅子裏的下人不認識他,正欲詢問應惜惜的時候,鄭允自我介紹道。
    “我姓鄭,是安安寧寧的親生父親,也是入贅到應家的贅婿。”
    應惜惜:“?”
    “我還沒同意你入贅,你不要胡說。
    你們喚他鄭公子便可。”
    應惜惜糾正了鄭允的自我介紹,說完就抱著兒子回屋了。
    鄭允無奈攤手,“惜惜還沒有同意我入贅,你們就按她說的吧。”
    下人們麵麵相覷。
    “是。”
    看來是夫妻倆鬧矛盾了。
    鄭允大步追上應惜惜,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進了屋。
    屋裏的乳娘正在抱著寧寧哄著。
    應惜惜每次去店裏都隻抱著一個孩子過去坐坐就回來。
    今天抱兒子,明天抱女兒,這樣換著來。
    “小姐您回來了,小小姐剛才哭個不停,不是餓了也沒尿。”
    乳娘連忙說著。
    應惜惜把兒子放在小床裏,接過女兒。
    “寧寧,娘親回來了,別哭了噢,娘親哄哄,待會兒乖乖睡覺覺。”
    寧寧癟著小嘴,嗚哇嗚哇地哭著。
    應惜惜怎麽哄都停不下來。
    寧寧哭著,連帶著安安也哭了起來。
    兄妹倆一個賽一個地扯著嗓子哭著。
    應惜惜腦袋都要大了。
    “惜惜,我來試試?”
    站在一旁看了會兒的鄭允出聲道。
    應惜惜猶豫了下,“你會抱孩子?”
    “我剛才看了你抱著女兒的姿勢,學會了,我試試。”
    鄭允胸有成竹地伸出雙手。
    應惜惜猶豫的功夫,懷裏的寧寧嚎得更厲害了。
    她隻好小心翼翼地把女兒送到鄭允懷裏,指導著他抱孩子的姿勢。
    或許真的是父女血緣之間的感應。
    鄭允動作輕柔地將女兒抱在懷裏後,女兒還真的沒哭了。
    在乳娘懷裏的兒子也漸漸止住了哭聲。
    寧寧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鄭允,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抱著小小一隻的女兒,鄭允一顆心都快化了。
    “寧寧,我是爹爹。”
    寧寧聽不懂,吐了個口水泡泡。
    “惜惜,寧寧長得像你,很漂亮。
    她全名叫什麽?”
    鄭允看向應惜惜,一雙眼眸帶著溫柔的笑意。
    “寧寧叫應鳶寧,安安叫應源安,我希望他們兄妹倆這一生能安安寧寧的,便這麽取名。”
    應惜惜將兒子抱在懷中,輕聲解釋。
    “應源安,應鳶寧,好名字,寧寧長得像你,安安像我。
    血緣真是奇妙,明明他們是龍鳳胎,長相卻不是一模一樣,而是一個像父親一個像母親。”
    鄭允輕聲說著,看向應惜惜懷裏抱著的兒子。
    “惜惜,給我抱抱兒子,女兒抱了,兒子也要抱抱,不能厚此薄彼。”
    應惜惜挑眉,把兒子放在小床上,伸手要接過女兒。
    結果她剛碰到女兒的小手,女兒又嗚哇哭了起來。
    嚇得完全沒有育兒經驗的鄭允連忙抱著她。
    “寧寧怎麽又哭了?”
    應惜惜:“.......”
    “你先抱會兒吧,等她睡著了再把她放在小床上。”
    她剛說完,睡在小床上的兒子也嗚哇開始哭。
    她連忙把兒子抱起來哄,結果剛抱起來這小子就不哭了。
    睜著跟鄭允相似的眼眸懵懵地望著他娘親。
    應惜惜無奈,“你啊,才多大點就這麽人精,也不知是隨了誰。”
    一旁的鄭允:“........”
    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哄著,任誰看,這都是一對夫妻。
    直到應惜惜手臂有些發酸了,懷裏的安安才終於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放在小床上,給鄭允使了個眼神。
    鄭允也動作輕柔地把女兒放回小床。
    應惜惜朝乳娘點點頭,便放輕步子出去了,鄭允緊跟著她。
    順利把屋門關上,回到隔壁屋子,應惜惜這才鬆了口氣。
    “安安寧寧經常這麽哭鬧嗎?”
    鄭允在桌旁坐下問她。
    應惜惜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也不是經常,安安寧寧在餓了尿了的時候會哭兩聲告訴大人。
    平時他們自己會跟自己玩兒,不哭不鬧的,很乖。
    剛才.......可能因為你來了吧。”
    鄭允揚起笑容,有幾分驕傲,“因為安安寧寧知道他們爹爹來了。”
    應惜惜沒吭聲,默認了。
    有時候她不得不承認,血緣關係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很神奇。
    當然,前提是一定程度和某些時候。
    畢竟有的人擁有的血緣關係太多之後,也就不重視這份血緣了。
    “惜惜,這一年,你懷著兩個孩子很辛苦吧。
    若是我能早些恢複光明,我便能來照顧你和孩子了。
    這一年裏,我讓我的人,也讓兄長的人幫忙尋你,很奇怪,哪怕他們已經是能力很強的暗衛了,居然都找不到你的線索。
    我的暗衛當年去過小院尋我,後來他們也去過小院,發現那裏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小院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他們甚至懷疑那裏是不是真的曾經有過一座小院。
    兄長也懷疑叫應惜惜的姑娘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說,隻是說我幻想出來的。
    好在我終於找到你了,惜惜,說來很神奇,我從桃花村,再到小水鎮和周圍的縣鎮州,幾乎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你。
    直到我去了臨州,心灰意冷之下在街上閑逛著嗅到了你身上的芳香,找到了嬌顏坊,見到了嶽母。
    我這才得知你在白雲州。”
    應惜惜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她本來也好奇鄭允是怎麽找到她的,畢竟她讓係統刻意瞞下了她的線索,讓想找她的人都找不到她。
    沒想到,鄭允居然是通過她身上的香氣找到了她。
    這何嚐不是一種緣分深厚的表現呢?
    “那還真是巧了,等我娘回來看到你,應當會懊悔告訴你這裏的地址。”
    應惜惜幹巴巴地說著。
    鄭允失笑,無奈搖頭。
    兩人一時沉默著,但氣氛並不顯尷尬。
    坐了一會兒,應惜惜突然開口。
    “鄭允,你說你要入贅,但你還沒跟我說明你的身世。
    堂堂七皇子,該不會不打算讓我知道你的皇子身份吧。”
    鄭允並不意外應惜惜會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便想著等你主動問我了我再說,是我的錯。
    我不清楚你對我身為七皇子這個身份了解了多少。
    我可以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隻知道你是七皇子,當初被其他皇子追殺,除此之外便不清楚了。”
    鄭允嗯了一聲,“當初追殺我的皇子已經被大皇兄,也就是新帝處置了。
    新帝是大皇子,是先皇所有皇子中,和我關係最好的皇兄。
    我雖是皇子,但在宮中並不得寵,隻因我生母曾是宮女,且不得先皇寵愛。
    先皇眼裏沒我,其他皇子仗著生母得寵,欺負我與生母。
    後來有一次,大皇兄出現救了我和生母一命,那之後,我們便在暗中聯係著。
    前些年,先皇身體每況愈下,但太子之位卻遲遲未立,皇子們蠢蠢欲動,暗地裏互相算計。
    我無心皇位,低調過著自己的生活。
    誰知也成了其他皇子手中的棋子,有人暗地裏偽造我也想奪嫡的假象,讓我成了皇子們眼中的靶子。
    大皇兄得知後,幫我擋了一部分算計,但一年多以前,那次針對我的算計連累了大皇兄,沒辦法,我隻能先逃出京城。
    我和暗衛一路南下,半路失聯,我也倒在了你家門口。
    這便是你救我之前的事。
    那一晚你離開後,我的暗衛來到小院找到了我,雨停後我們便離開前往了京城。
    我回去也隻是暫時待在京城外的山莊裏,直到大皇兄出手將算計我和他的幾個皇子處置了,我這才回到京城。
    那會兒,先皇身體也不太行了,京城中更是亂成一鍋粥。
    我一個瞎子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待在府中,讓暗衛去找尋你的消息。
    一年的時間說快也快,後來先皇駕崩,先皇沒有留下繼位遺詔,大皇兄身為嫡長子便繼承了皇位成為了新帝。
    這一年裏,大皇兄替我找了很多大夫治我的眼睛,終於在三個月前,我恢複了光明,我便來找你了。”
    鄭允緩緩說著他的過去。
    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應惜惜已經能想象到鄭允的小時候過得有多辛苦了。
    “那你,可有跟陛下說過你要入贅的事?
    陛下真的會同意嗎?”
    鄭允笑了笑,“我沒跟皇兄說過,但我相信皇兄會同意的。
    我走之前跟皇兄說了,我要去找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