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鋒說完，榮小寶一邊擺弄灶火一邊若有所思道。
    “賠錢好啊！”
    “每個月底，季度，年底，財報公示的時候，賬麵顯示賠錢，咱們就不用給播音、蘇伊、空客、龐巴迪分紅。”
    “而且，鋒哥你這麽定向增發股票，不光稀釋了他們的股份，而且你代持的那些股份也會稀釋的隻有百分之六。”
    “也就是說，範德維格代持的股份，外加四大公司的股份，不超過百分之十。”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都在國資的手裏。”
    “唯一的問題，就是國家沒有這麽多的錢來持股啊！”
    “就算是有，但這麽大的一筆錢，貿然流入市場，對咱們的現在發展的市場經濟，是有很大衝擊的，有可能讓物價暴漲.......”
    李星鋒拍了拍榮小寶的肩膀，帶著深意道：“國家有沒有這筆錢，重要麽？”
    “這筆錢，真的會衝擊市場嗎？”
    “小寶，目光在長遠一點點。”
    “隻要我們確保，這麽大的一筆錢，不會直接流入咱們的經濟市場即可。”
    “幾萬億軟妹幣，這麽多錢，在國家麵前，其實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印鈔廠開足馬力，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也就印出來了。”
    “這個錢，第一時間到了南北航空合並後的新公司，股份架構立馬改變，我和四大公司，集體被淘汰出場，沒有話語權。”
    “這個錢，該怎麽花，我們這些小股東，是說不了話的。”
    “董事會上，最多給我們安排個能列席的座位。”
    “第二步，這個錢，會進入各大建築公司，建築公司拿著設計圖紙，競標。”
    “競標成功之後，一部分工程分包，一部分工程自己幹。”
    “但不管是買材料，還是雇工人，都能極大的拉動經濟。”
    “你要知道，咱們國家，還有大把的知青留在農村，和農戶們搶食吃。”
    “更有大把的人沒有工作，賺不到錢。”
    “等我們用十年的時間，甚至用二十年的時間，把咱們大夏民航搭建起來的時候，你會發現這筆錢，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隻要時間拉得夠長，你就是往市場裏投放十萬億軟妹幣，一樣沒有水花。”
    “在國家經濟上，這就是開閘放水。”
    “但這個水，會如同涓涓細流，一點點匯入市場經濟的大海中。”
    “當然，肯定會有聰明人賺到錢，把自己養成大魚。”
    榮小寶點了點頭：“鋒哥，你就是最大的魚，現在和未來都是最大的魚。”
    李星鋒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做魚，更不要做大魚。”
    “魚.....會被擺上餐桌的，我愛好和平，所以我要做海鷗。”
    “爭取多去外麵賺點錢，然後把敵人的槍炮都買過來，把我們武裝到牙齒。”
    “在西方資本的世界，是沒有什麽不能買賣的。”
    榮小寶點了點頭，同時又回頭看了眼貝之倫，發現貝之倫已經自己拿著工具去推學了，索性坐在李星鋒邊上。
    “鋒哥，我回去就要上班了，我們中信將來該怎麽走？”
    李星鋒一邊擺弄篝火，一邊皺著眉頭抽著煙。
    榮小寶這是找他來請教的，他又不能糊弄榮小寶，他們榮家可是有在帝都辦公廳身居高位的。
    李星鋒今天糊弄了榮小寶，明天周安大概就會打電話過來調侃他。
    都自己人，他也犯不上糊弄榮小寶。
    不說話，是他在翻另一個時空的記憶。
    在1979年到1990年，長達十一年的時間裏，中信都在幫大夏招商引資的同時，給大夏引進了不少的技術資料和設備。
    幾乎是憑借著一己之力，打破了外界對大夏的封鎖。
    古有先登，今有中信。
    先登者封侯拜將。
    星海現在算是國家隊的一員，那中信更加的根正苗紅。
    思索一番後，李星鋒才緩緩開口：“我能給你的建議不多。”
    “但是以後在資本市場上撈肉吃，我會提前跟你打聲招呼。”
    “但是小寶，我先說好。”
    榮小寶立馬搶答道：“鋒哥，你說。”
    李星鋒也跟著點頭：“我的每次行動，保密性都很高。”
    “而且我隻會在我方部署完成後，才會通知你。”
    “希望你能理解。”
    “中信畢竟名聲在外，而且你們中信太大了。”
    “我永遠在暗處。”
    “至於你是跟著吃肉，還是喝湯，就看你的執行力了。”
    “關於你說中信將來怎麽發展.......”李星鋒又沉默了。
    幾分鍾後，李星鋒若有所思的看著榮小寶。
    榮小寶的眼神裏則帶著期待，他知道李星鋒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做出的功績，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年紀。
    同為少年郎，李星鋒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偶像。
    “走暗路，耕瘦田，進窄門。”
    “這九個字，是給你的建議，但也不是給你的建議。”
    “你的父輩，你家老爺子做的事，就是這九個字。”
    “暗路不好走，但它卻是沒人走過的道路，前路未知，但一旦走出去，就是光明。”
    “瘦田沒有產量，所以更需要耐心和努力，你也很清楚，很多努力是短期看不到收獲的，大部分的失敗者，都倒在了百分之九十九，就差那麽百分之一。”
    “但唯獨這百分之一，淘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參賽者。”
    “至於，進窄門嘛，我記得中信有自己的投資。”
    榮小寶點了點頭：“不光有投行，還有信托，這兩塊都是朝外投錢的。”
    “所以，小寶，進窄門是給你的投資意見。”
    “大多數看得見的商機，你看得見，別人也看的見，很難一家獨大，競爭非常激烈。”
    “但某些小眾的領域，或者說要燒很多錢的高門檻領域，一旦成功了，就能獨領風騷。”
    “當然，成功後會有很大的風險，比如播音，就在麵臨我和摩爾的圍獵。”
    聽完這些話，榮小寶恍然大悟。
    “鋒哥，我明白了，中信將來會做那些國家需要，但是沒人願意幹的事，或者說出力不討好的事。”
    李星鋒再次跟著點頭：“對內是這樣，有些事總要人來做。”
    “對外嘛，跟著我吃肉，帶你發財，保證你們中信的資金流不斷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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