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回想王海的這番話，幾個數字瞬間像一顆炸雷在宋文聰腦子裏炸開，讓他大腦再次一片空白，眼前直冒金星。
    每個月工資兩千到五千？
    一年發十八個月的工資？
    那是多少錢？
    宋文聰的手指頭在褲兜裏偷偷算著，那豈不是說，單單一個人的年薪就在三萬六到九萬之間！
    啥家庭啊？
    一年敢發出去這麽多錢！
    星海有幾百個科研所，每個所百十來人，光工資
    成飛全年的經費加起來都不夠給星海重工的科研人員發工資！
    可就在宋文聰腦瓜子嗡嗡作響，像有無數隻蜜蜂在裏麵開派對的時候，王海再次開口了“星海給你們成飛的錢，這裏麵隻有工資是允許你們隨便花的，屬於科研人員個人。
    “你們願意寄給家裏人，還是借給親戚朋友，都隨意。“
    “但其他資金隻能用於科研項目消耗，每一筆支出都有嚴格審核，也就是說，除了工資以外，其他的錢是不允許流入商品市場的，“王海補充道。
    宋文聰還是沒反應過來，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國家有這麽多錢給你們嗎？那為什麽國家不給我們成飛多撥款一點？“說這話的時候，宋文聰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像個沒拿到糖的孩子。
    李星鋒也笑著搖頭，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小學生“國家自然沒有那麽多錢，但國家也同樣擁有無窮無盡的錢，宋總工，隻要國家願意，就可以在我們星海的賬戶上寫一個無窮大的數字，同樣可以在成飛的賬戶上寫一個無窮大的數字，懂了嗎？“
    “但，國家為什麽要給你們的賬戶寫一個無窮大的數字？”
    “成飛，憑什麽？”
    宋文聰仔細思索一番，眼睛突然亮了“所以說，隻要這個錢不對外流通，那星海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對嗎？“
    王海也跟著點頭，像個耐心的老師“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星海重工賬戶上的錢，都是拿科研成果跟國家換來的，星海重工最初成立時，可沒花國家一分錢，都是李總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但隨著星海重工不斷出科研成果，我們的錢才越來越多，“王海繼續解釋，“星海重工跟國家合作了幾百個科研所，國家選定可靠的人才，我們技術和設備支持。”
    “出了成果，國家願意出錢可以買斷，也可以掏專利費，我們星海的錢就是這麽來的。“
    王海說得很明白，但漏了一點至關重要的沒說，星海重工之所以能賺這麽多錢，是因為他把腦子裏的東西掏空了！
    把人家阿美莉卡幾十年的科研資料都帶回來了！
    沒有冗餘的科研成本，沒有一次次試錯，以極小的代價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而成飛之所以這麽費錢，那真是摸著石頭過河，不像星海重工，摸著阿美莉卡過河！
    但等星海重工相關的科研所把王海帶來的知識和經驗吃透了，星海也將變成一個科研無底洞，畢竟前路已經沒有人可以讓他們摸著過河了，隻能靠自己一點點探索，一點點試錯！
    “對了，宋“王海突然頓住，拍了拍腦袋，“這人叫啥來著？“
    “宋文聰！“宋文聰趕緊接話。
    王海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你們是研究飛機的是吧？成飛“王海故意拖長了腔調。
    “宋總工，還有個絕密消息，我們星海重工的保密車間裏，放著好幾架從毛熊搞來的三代半戰鬥機，以及毛熊的實驗室產物，第四代戰鬥機！”
    “另外要強調一點，”王海壓低聲音，像在說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這個第四代戰鬥機，毛熊高層還不知曉呢！”
    好吧！這個秘密確實見不得人。
    之前說科研經費的事，宋文聰還能勉強淡定地坐著。
    但一聽到“戰鬥機“三個字，宋文聰“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腿都被他帶著，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下一秒，宋文聰滿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王海，又看了看李星鋒，像見了鬼似的！
    李星鋒倒是很淡定，看到江國慶從客廳走出來，趕忙開口道“國慶，讓安全部的人過來一趟，給在座的都簽保密協議！“
    “老宋？宋總工，保密協議沒問題吧？“李星鋒笑眯眯地問，“不簽這玩意，你可走不出這個院子！”
    “今天在院子裏講的話，以後你做夢都不能講給你老婆聽，明白吧？”
    但宋文聰根本沒搭理李星鋒，反而像一陣風似的越過他，一把抓住王海的胳膊，手指關節都捏白了“王總工！星海重工有三代半？還有四代機？當真？“
    “當真！“王海重重點頭，像在發誓。
    “那王總工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宋文聰的聲音都在顫抖，此時此刻，王海在宋文聰眼睛裏看到了狂熱的光芒。
    “我想看看我們和他們的差距在哪！”宋文聰再次補充了一句。
    至於科研經費還有人員待遇，宋文聰其實沒有特別重的欲望，對他來說，錢多錢少，都可以。
    但戰鬥機那可是他的夢想！
    王海的一番話，簡直撓到了宋文聰的癢處，他們成飛所有人滿腦子都是戰鬥機，尤其是先進戰鬥機！
    這次輪到王海笑了，他拍了拍宋文聰的手，一把把李星鋒從凳子上拽過去，自己則一屁股坐到宋文聰邊上。
    兩人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像兩個分享秘密的孩子，小聲討論起來，唾沫星子飛濺。
    李星鋒笑著搖了搖頭，王海就這脾氣，更喜歡跟同類打交道。
    天才嘛，總喜歡紮堆進天才的圈子，他李星鋒在王海眼裏，可能過於“愚蠢“了。
    畢竟在國家安全部的安保級別上，王海可是跟錢老一個級別。
    那種天才級別的人認知裏，微積分這種簡單數學，看一眼就能學會吧？
    哎！！！國家把天才們保護得太好了！
    天才們哪裏知道，微積分這種天書，已經是普通人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上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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