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喪服女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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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幾個小時前,整個世界再次發生了異變。
    許多死去的屍體紛紛複蘇,化作行走於大地的恐怖厲鬼,他們自身遵循媒介殺人,恐怖至極。這類肉身化作的實體鬼物被華夏官方稱之為“詭”,先前白烈遇見的“徐月”,就是這場複蘇中“詭”的一員。
    普通人遇上“詭”,唯有摸清它們的殺人“媒介”,不去觸發,並遠遠避開,尚有一線生機。
    之所以說是“再次發生了異變”,那是因為,在幾天前,就已經有過這種情況的發生。
    在幾天前,“詭”還尚未複蘇時,就已經出現了靈魂形態的鬼物,這類鬼物是亡者的靈魂所化,多半生前含怨而亡,死後心有不甘,化作厲鬼。
    而這類鬼物,在這個世界的華夏是從未出現過的。
    換個通俗的方式來說,就是這個世界原本沒有人死後能化作厲鬼的設定,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是純粹的唯物世界。
    可就在幾天前,靈魂體厲鬼的出現,讓這個世界變成了唯心世界。而陳珂,就是幾天前那場異變中的產物。
    像陳珂這類的靈魂狀,有著活人思維,尚可以溝通的厲鬼,官方也進行了命名,稱之為“鬼”。
    “鬼”同樣遵循媒介殺人,但沒有“詭”那般恐怖。
    這裏的恐怖,指的是實力強弱的問題,是的,“詭”在力量方麵比“鬼”可怕。
    舉例來講,如果你躲藏的極好,並未引起“鬼”的注意,那你很有可能會逃過一劫,即便你觸發了“鬼”的殺人規律,因為她沒發現你,所以你也能活下來。
    可要是“詭”,就完全不同了,假如他的殺人媒介是笑,那麽在這隻“詭”的覆蓋範圍內,隻要你笑了,那他就會立刻來到你的身邊展開追殺,直到你死為止。
    相信看到這兒,諸位已經有些感觸了,沒錯,“鬼”的媒介更像是前提,隻要你做了他們就能殺人,而“詭”的媒介更像是規則,隻要你做了就必死。
    當然了,也不排除出現白烈這種情況,“詭”死,前提是你得有對抗“詭”的能力。
    千萬不要覺得我前麵提到“可以溝通”,就代表這類的“鬼”是守序陣營,或者很弱。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相比於那些“詭”,這些“鬼”才是更加恐怖的存在。
    正因他們保留了一部分活人的思維,所以就更加懂得如何將那些活人拉進自己的圈套,抓住他們的軟肋。換言之,就是狡猾的狐狸比空有力氣的蠻牛更加可怕。
    電視機女鬼,就是典型的“鬼”,整個永樂鎮都是她的覆蓋範圍,她偽裝成電視台播報員播報官方新聞,讓那些百姓收看,打電話求助,實則就是勾引他們走進自己的圈套,更快的確定這些人的具體位置,再一一吞食,化作自身養料。
    當然了,並不是說你不打電話,就能躲過她的追蹤,前麵我提到了“更快”兩個字,也就是說,隻要你直視電視,就觸發了她的殺人媒介,無論電話打與不打,她都會來,無非就是她來的快與慢的問題。
    那“詭”和“鬼”之間又是什麽關係呢?答案是,【守】與【攻】的關係。
    如果是人類隻是鬼的食物的話,那對於鬼來說,詭就是一頓豪華大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因為隻要鬼能吞噬掉一隻詭,就會繼承詭的全部能力,完成生命層次上的躍遷。
    而對於詭來說,他們的媒介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將鬼覆蓋在其中的,除非鬼主動對他們出手,奪取能力,才會被動的進行反擊。
    正因二者的此種特性,所以“鬼”為【攻】方,“詭”為【守】方。
    可能看到這兒有些人就會疑惑了,說那要是這樣的話,這些“詭”豈不是很快就會被鬼吞噬光了?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鬼這種鬼物?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前麵我有提到過,二者之間,詭的力量更加可怕。
    這個可怕可不隻是一點,而是差著十萬八千裏,如果鬼踏入詭的領域,那麽這隻鬼也會陷入詭的規則之中,也就是說,一旦規則成立,鬼也跟普通人一樣,會被詭立刻弄死。
    而且,一旦詭察覺有鬼攻擊自己,會立即展開反擊,進入不死不休的狀態。用大家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平常狀態下鬼在詭那屬於和平狀態,但你要是動我了,你在我這兒就直接“紅名”。
    相比於普通人來說,鬼唯一不同的就是能對詭造成一定的傷害,慢慢消磨詭的狀態,等他陷入萎靡時,再用自身的鬼氣將其同化,吞噬。而這,也是目前詭唯一能受到傷害的手段。
    是的,一切科技的力量在詭的麵前形同虛設。
    能對抗“詭”的隻有鬼。
    目前永樂鎮除了電視女鬼外,還存在著三隻詭,都是她不能對抗的存在,一個是沒有影子的男人,一個是身穿喪服的女人,最後一個則是路燈下徘徊的老者。
    這三隻詭的媒介電視女鬼並不知曉,她從未敢靠近過這三隻詭的身邊,這是力量層次上的威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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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前麵我提到過能對抗詭的隻有鬼,但那也隻是建立在同等層次下的條件下,這就像是槍能對碳基生物能造成傷害,可你要是拿你把手槍去獵殺恐龍,那純粹是扯淡。
    至於電視機女鬼是怎麽判斷不是這三隻詭對手的?純粹是憑借“鬼物”本能的判斷。
    嗯,可能這麽說你們不太能理解,那我就換個說法。這就像你打拳擊賽,你身高1米75,體重135斤,可當你看向你的對手時,就發現他身高2米5,體重最起碼得有200多斤。看到這一幕,你是不是就對比賽的結果有數了?這要是生死博弈,那你還會打嗎?那顯然是不會的。
    以上這些,就是白烈根據電視機女鬼的記憶,總結出的全部內容,至於電視機女鬼去哪了?那當然是被白烈消滅了唄!還留著她等著過年啊!
    對於生前有隱情,被怨氣吞噬,無任何理智殺人的,白烈還能“雙標”的寬恕那麽一下。對於這種什麽都記得,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者性命的,白烈見一個宰一個。
    陳珂看著麵前已然化作飛灰的電視機女鬼,開口道“這女鬼不知用【電視】這種傳播方式害了多少永樂鎮的居民,白哥你這麽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白烈笑了笑,回答道“你說的意思我能理解,但這話從陳陳你這個鬼口中說出來,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啊?真的嗎?”陳珂有些茫然的說道。
    愣了那麽幾秒後,她看著麵前的白烈道“白哥,那咱們還接著往縣裏趕路嗎?”
    白烈聽到這話後,回答道“今天就先在這兒住一晚吧,天色不早了,按照你說的距離,就算是咱們現在從路邊搞一輛車,等開到縣裏估計也得是將近淩晨了,這又沒有什麽時間限製,沒必要長途奔襲。”
    “嗯,那咱們就明天再走。”陳珂點了點頭。說罷,她略帶好奇的看向白烈道“白哥,這一路上你隻說讓我帶你往大城市走,你還沒說要去哪呢!咱們的終點是什麽地方的啊?”
    白烈聞言,稍加思索後,便回答道“去京北市。”
    “去首都嗎?那裏距離夏寧可是有很遠的距離呢,看來我在投胎前要跟白哥你進行一場長途旅行了。沒想到生前沒有機會四處走走的我,死後能有這樣的機會。”陳珂有些感慨的說道。
    白烈在聽到這話後,笑著說道“你就當是輪回前的告別旅行吧。”
    “輪回前的……告別旅行嗎,還真是小眾的詞匯啊。”陳珂感慨一句後,便看向了重新把外套披上,並站起身的白烈,“白哥,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白烈應了一聲後,語氣淡然的說道,“我出去轉轉,去附近的超市拿一些能吃的東西。”
    “那……白哥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白烈搖了搖頭,“不用,你就先在這兒好好待著吧,等我回來。”
    “好。”
    待白烈走出單元門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永樂鎮。
    街道上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裹挾著枯葉沙沙作響。
    白烈真的是去超市找吃的嘛?別開玩笑了,身為惡神的他就算是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饑餓,他真正想要做的,是刷電視女鬼提到的那幾個副本。
    至於他為什麽跟陳珂說自己是去超市找吃的,主要原因在於陳珂並不知道電視女鬼記憶裏的內容,白烈要是再跟她詳細解釋吧,又十分麻煩,索性還不如說去超市找吃的來的痛快。
    沒有影子的男人在哪兒他不知道,路燈下現在也毛都沒有,更別說老者了。索性,白烈就直接去找那個穿喪服的女人。
    雖然他不知道那女人現在的具體位置,但這不是有哭聲嘛,循著哭聲找就是了,以白烈多年的看網絡小說經驗,幾乎可以肯定,這哭聲的來源肯定就是電視機女鬼記憶中的喪服女人。
    白烈循著哭聲往鎮外走去,那聲音忽遠忽近,像是被風揉碎的嗚咽,卻始終牽引著他的方向。
    穿過幾條空蕩蕩的街道,腳下的水泥路漸漸變成泥濘的土路,路邊的建築越來越稀疏,最後更是隻剩下一片荒草叢生的田野。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踏上了一條狹窄的小路,兩側是收割後的玉米地,隻剩下光禿禿的秸稈插在地上,如同無數雙枯手從土裏伸出,在風中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哭聲愈發清晰,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滲人。不過白烈仍舊不緊不慢,淡定的往深處走去。
    越往裏走,寒意越重。白烈哈了兩口氣,陣陣白氣噴出,顯然周遭的氣溫已經降至了零下。
    眼前這條小路像是沒有盡頭,無窮無盡,兩側的玉米秸稈在風裏搖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透過秸稈的縫隙注視著他。
    終於,小路盡頭出現一片開闊地。白烈的腳步頓住,眼前,是一片墳地,密密麻麻的墳包在月光下泛著青白色的光芒,墓碑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
    哭聲就在墳地中央,伴隨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鈴鐺聲,給人一種現實中夾雜著虛幻的恍惚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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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墳地附近的空氣陰冷的更加刺骨,周遭的哭聲越來越大,還夾雜著布料摩擦的窸窣聲。當他走到墳地中央時,便瞧見了哭聲的來源。
    一個身穿白色喪服的女人正背對著他站在一座墳前,長長的黑發垂到腰間,隨著夜風輕輕飄動。
    她的裙擺下露出一雙蒼白的腳,沒有穿鞋,腳尖詭異的扭曲著。白烈注意到她的右手攥著一串銅鈴,每哭一聲,其手中銅鈴就會輕輕搖晃一下。
    “媒介,是銅鈴聲嘛?”見到這一幕,白烈在心中暗自思索道。
    就在白烈的愣神之際,他的眼睛突然不受控製的泛起陣陣酸澀。那種想哭的衝動來得毫無征兆,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強行扒開他的淚腺。
    白烈沒去刻意控製,也沒去催動體內神力,而是順其自然,心說你讓我哭那我就哭唄,於是,他的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他的眼淚剛滑落臉頰,那喪服女鬼手中的銅鈴驟然停止搖晃,死寂般的墳地裏,唯有白烈的抽噎和自語聲“老趙啊,你咋就死的那麽慘哎……”
    伴隨著白烈的哭聲,喪服女鬼那僵直的脖頸發出“哢哢”的轉動聲,與此同時,她那原本背對著白烈的身軀開始緩緩扭轉。
    這一刻,白烈徹底捋清了這個喪服女鬼的殺人媒介。
    鈴鐺聲並非直接的殺人條件,而是起到情緒操控作用,隻要有人受到鈴鐺的影響發出哭聲,她就會進入轉身讀秒轉身的狀態。據白烈推測,一旦她徹底完成轉身,所有觸發媒介的普通人都會瞬間殞命。
    白烈見試的差不多了,就催動了體內的神力,控製住了自己哭“老趙”的眼淚,轉而開笑……
    “哈哈哈。”
    隨著笑聲的響起,
    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並不是白烈精神病犯了,
    而是他想看看,
    笑,
    能不能讓這喪服女鬼,
    往回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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