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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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人就是這麽莫名其妙。
    故事也都亂七八糟。
    丁佳瑩其實知道自己的骨子裏很難拒絕和這個男人相關的東西。
    比如即使關上門將人關在門外,即使帶著悲傷恍恍惚惚入睡,昨晚的夢裏,她能記得的除了淩亂的床鋪就是耳邊細微的喘息。
    她記得自己的臉幾乎埋在枕頭裏,自己的身體像是漂浮在不受控製的雲端。
    她記得自己滿臉坨紅,記得肌膚相觸摸的溫熱。
    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攬著她,強製她靠近不許離開。
    酣暢淋漓想抽身又無法離開的纏綿,讓夢帶著不可言說的色彩。
    丁佳瑩舒展的眉頭擰成一團,警戒地看著眼前人,想要擺脫夢境中關於次數的爭執。
    貪圖一個男人的身體不可怕,可怕的是貪圖一個男人。
    “我要去上班了。”
    “我知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朋友。”丁佳瑩不介意直言。
    沈璁受傷的眼神讓丁佳瑩即便已經坐在辦公室仍然覺得鮮明刺眼。
    如果時間能倒回,當初的自己也想不到現在兩人連朋友都不能算的樣子。
    一整天恍恍惚惚,腦子裏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就下班了。
    工作要是做熟練了,摸魚也變得順其自然,毫無心理負擔。
    人就不能在一段舒適的關係裏待太久。
    洗完澡,熱水讓肌膚微微變紅。
    丁佳瑩擦著頭發。
    這個簡單重複的動作讓她感覺到了無聊。
    扔開手裏的毛巾,她打算就這麽濕著頭發讓它自己慢慢變幹。
    反正都會變幹,那麽著急要那個結果幹什麽。
    她站在窗戶麵前,屋裏的燈光讓人看不真切外麵的景色,室內的一切都在玻璃上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自己的房間漂浮在黑暗的空間之中。
    不真實的感覺彌散開來。
    丁佳瑩不想自己陷入一種虛無的想象和思量當中,利落地收拾好自己下樓去走走。
    前些日子在湖邊看到的場景讓她著迷,幾日不曾打量城市行道樹的樹蔭也變得深濃。
    她去摸身上的煙,換了身衣裳,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包,什麽也沒有摸到。
    手上隻有手機,丁佳瑩隻好去找個便利店看看。
    忽然一人出現在眼前:“吃這個吧,別抽煙了。”
    丁佳瑩眯著眼睛十分不滿:“第一,我和你不熟,你管得太寬了。第二,你攔我的路,我可以告你騷擾。”
    沈璁耍無賴,把手裏的糖塞進丁佳瑩嘴裏:“嗯哼。我等著警察,我不跑。”
    “你別太過分啊,以為我不敢。”嘴裏沒有味道,現在都是甜甜的草莓味,連呼吸都是那種香味,丁佳瑩皺眉,“你哪裏買的這種甜得發齁的東西?”
    “夠甜夠齁,你就會忘記要抽煙了。”沈璁又低低地補上一句,“抽煙對身體不好。”
    夜風忽然給丁佳瑩還原了一個美少年青澀的一瞬間。
    她承認自己被美貌迷惑了一下子。
    都是人嘛,被美色迷惑多正常。
    丁佳瑩勉力堅持對待沈璁政策的一致性:“要你管。”
    說罷,繞過沈璁朝前走。
    幼稚嗎?很幼稚?
    丁佳瑩都覺得這和自己這麽久的修煉靜心完全背道而馳。
    沈璁沒有察覺到她的狼狽,被她的冷和手機上閃爍的名字刺激到黑臉。
    諶彌怎麽陰魂不散?
    他嫉妒地看著丁佳瑩拿著手機,心滿意足地看她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她雖然皺著眉頭,可糖還是在她嘴裏融化。
    沈璁就這麽跟著她。
    “你不無聊嗎?還是說你太無聊了?這麽跟著我?”
    忍不了一點怒火的丁佳瑩轉過身來對沈璁一頓輸出。
    “你這麽大個人了,長得好看身價不菲,多的是女孩子,你盯著分手的前妻合適嗎?”
    “離婚的人最好的相處方式不是當朋友,而是當對方已經死了,連上墳祭拜都不需要有的那種。懂嗎?”
    “你現在的行為,就是讓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的那種惡劣,不對,惡毒的行為!”
    沈璁沒有預料中生氣也沒有冷著臉就走開,而是端詳了她的臉。沉默著轉身走開。
    丁佳瑩含著糖,準備好的幾個回合的怒氣和反擊的話竟然毫無用武之地,竟然有些不甘:“喂,你有本事堵我,你有本事就不要走啊!混蛋!”
    莫名其妙!
    離婚就離婚了,說好了不糾纏,現在想起來說話不算話了?
    早幹什麽去了?
    忽然鼻子覺得酸酸的,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麽。
    丁佳瑩一邊低聲咒罵自己還記得關於沈璁的一切,一邊後悔自己不該在剛才沒有一口氣把話都說完。
    怎麽能讓人給跑了,所有的情緒都堆積在自己手裏呢?
    告訴過自己無數遍不許哭,尤其是不要給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可還是想著想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整個人都喪氣得不行,身體都像掉進水裏裹了一件濕衣服,墜得人腳步都邁不開。
    忽然一件衣服兜頭蓋了下來。
    又是他!
    丁佳瑩目光灼灼怒氣值拉滿,一把將衣服扯下來摔在地上:“你究竟想怎麽樣?”
    沈璁撿起衣服將人抱拉進懷裏,全然不在乎她的掙紮。
    “你怎麽變得這麽流氓!”
    他摁得太緊,丁佳瑩掙紮的時候把臉上的那一點淚都抹幹淨了。
    正當她打算一腳踩在這個登徒子腳上的時刻,沈璁鬆開了她,還給她懷裏塞了一個塑料袋。
    “這什麽?”
    沈璁的臉可疑地好像紅了一些,有假裝鎮定的神色自若,刻意的輕鬆。
    丁佳瑩馬上扔回他懷裏:“我不要。”
    沈璁抱著東西左看右看拉著丁佳瑩不讓走:“現在不能走。你跟我來。”
    不喜歡受人擺布,也不喜歡這個男人忽然之間變得鬼鬼祟祟,丁佳瑩不打算跟著去。
    “有什麽問題是沈總不能用說的嗎?我說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交情,你再這樣我就喊警察了。”
    沈璁一咬牙,拉近了丁佳瑩,打算在她耳邊說。
    忽然的癢意讓她一下子推開了要解釋的人。
    “就這麽說!”
    丁佳瑩義正嚴辭。
    沈璁左右看看時不時有經過的人已經在注意這邊,於是悄悄地把手裏的塑料袋露出來一個角:“你自己看。”
    天崩地裂,丁佳瑩眼疾手快,趕緊按住開口。
    “所以……所以,你把衣服係在我身上是因為這個?”
    沈璁別過臉去尷尬地點點頭:“也不是很明顯,前麵有個洗手間,可以先去處理一下。袋子裏有可以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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