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完話，一雙雙帶著不同感情的眼睛都看向了那個即將受辱的女高中生。
    也許“羊入狼群”就是這種感覺吧。
    但那個女孩卻沒有絲毫的絕望和恐懼。
    她居然吃吃地笑起來了。
    人類的笑，大部分時候都是表達開心的意思。
    女高中生邊笑邊伸手拉開校服的拉鏈，她竟把衣服一點點、一件件地褪下。
    “哼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哈……”
    “你剛剛說了別弄死我對吧？”
    “你們要帶我走，把我活著帶走。”
    “我已不會死了。”
    女高中生雙臂平舉，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稚嫩卻豐盈的身體完全展露，眼裏隻有對“生”的喜悅。
    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
    她不害怕輪流的淩辱，還有致殘的虐待嗎？
    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這種思維隻在沒有開智的野獸中存在。
    不，這不能算思維，隻能算本能。
    為什麽那個人類會貫徹這種本能，還為之感到由衷地快樂？
    我一向看不透人類的行為，但這個人類的行為要比其他人類更讓我感到費解。
    隱約間還能感受到一絲恐怖。
    凡是有靈智的生物，都會對未知感到恐怖。
    所以，她是想用這種反常的精神狀態，讓那些惡人感到恐懼嗎？
    “那位老大，你剛才提到了一位綽號‘禿鷲’的大哥吧？”
    “他似乎已經死了，不過依然很受你們的尊敬。”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組織便以那位大哥的綽號為名，並且那位老大還繼承了‘禿鷲’的稱號。”
    “我欣賞有義氣的人，也願意和那樣的人發生一些關係，這就是我不懼怕你們的原因。”
    “更何況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隻剩下追隨你們一個選擇。”
    “而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好好學習就一定能考上好大學，死心塌地混社會便也能成為叱吒風雲的一號人物，這隻是兩條不同的道路而已，而我的成功卻是注定的。”
    “今年……不，這個月。這個月我會是你們的姓伴侶，而在此之後，我會是和你們並肩作戰的一份子。”
    “一年之後，我就會成為‘幹部’，然後一步一步做到老大的左膀右臂，成為你們第二代的軍師，名副其實的二當家。”
    在眾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裏，女高中生一步步踱到那群人的老大麵前，漆黑的眼睛毫無畏懼地與之對視。
    隨著她的話越說越離譜，魔王和他的幾個心腹的眼神變了。
    因為這個女孩的膽識和智慧的確非同凡響，也很懂得利用自己身體的魅惑，如果她真的加入猴群，絕對會成為極為優秀的一份子，做到猴王之下第一人也並非妄想。
    “把她扔進虎籠裏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真把自己當塊料了。”
    略一沉吟，魔王抬手就給了女高中生一個大耳光，吩咐手下把她扔進了關著我的那個籠子。
    我的身體還是不能行動，但我能感受到女人柔軟滑嫩的皮膚從我鼻尖蹭過。
    “你怕我了。”
    “老實說，禿鷲這個名字並不好聽，聽到它我就會想起一個禿瓢上皮膚皺皺巴巴的醜八怪。”
    “你心裏是不是也不喜歡這個綽號，隻不過礙於兄弟情麵和組織傳統，不得不繼承它？”
    “這種名字確實上不了台麵，宣傳出去都沒人看得起吧？我聽說最近有一個什麽‘階梯互助會’很火，人家的名字就正常許多……”
    赤果的女人絲毫沒有進入虎籠的恐懼，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發絲，抓著欄杆直勾勾地盯住魔王，越發的出言不遜。
    “你還真敢說啊。”
    “不過有一件事你還真是猜對了，禿鷲哥對我們恩重如山。所以我才繼承了他的遺誌，發誓要讓‘禿鷲大哥’帶領這幫弟兄們打下最多的野物，賺到最多最大的錢，過上最逍遙最快活的好日子！”
    “從我繼任大哥那天開始，我就是新的禿鷲。禿鷲的名字不需要好聽也不需要中二，因為它不是讓人聽了心生向往的，而是要讓人聽到就感到不安，生出悚懼。”
    “你知道麽。禿鷲是食腐動物，它們會盤旋在每一個將死之物頭頂，等待著享受死亡帶來的盛宴。”
    “如果你覺得禿鷲這個名字不夠威武霸氣，你也可以稱呼它的另一個名字——座山雕。”
    魔王大步走到了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冷眼看住女高中生。
    即便沒有刻意針對我，我依然被那股暴戾陰狠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
    而我也終於知道了仇人的名字，盡管隻是一個綽號。
    禿鷲，座山雕。
    魔王“座山雕”摘掉了頭頂的羽冠，露出了光禿禿的、遍布疤痕的頭頂。
    他居然真的是一個禿子，但卻是一個因傷致禿的恐怖男人。
    “大哥死於宵小之手後，我就劃爛了自己的頭皮，讓自己也和他一樣了。”
    “我現在打野物、出鍋境，隻是想讓大哥的事業有始有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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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把這些弟兄們安頓好，我會一個人回來，把仇家剩下的孤兒寡母都殺了。”
    “我的替身天生就是至尊無上的，從我得到這份天賦開始，這世上就再沒有什麽值得我正視一眼。”
    “也許你還不知道替身是什麽，所以才能如此自信地覺得自己能從姓奴隸的身份混出頭……不過就算這隻是無知少女的狂妄，我也的確正眼看你一下了。”
    “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份榮耀。”
    座山雕的大手伸進籠子拍了拍少女的頭，那個身高超過了兩米的恐怖替身再次浮現在他背後。
    我第一次離他這麽近，也是第一次看清楚那個替身的全貌。
    那是一個人形的替身，體型龐大而強壯，大概比普通人類大了接近一半。
    它頭戴紫金冠，腳踏步雲履，身披金袍，腰橫玉帶，氣場如同神王般不可直視。
    它的整個身體都被流金織成的龍袍籠罩、看不見四肢，麵部顏色鐵青，五官全部都是眼睛——鼻孔是兩個豆豆眼，嘴巴是一隻巨眼，耳朵是兩隻豎眼，耳洞又是兩個豆豆眼。
    這邪惡而強悍的替身，它給我帶來的壓迫感是前所未有的。
    “至尊，這便是它的名字。我認為隻有這個名字才配得上它的強大。”
    “你能否看見它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讓這裏全部的畜牲臣服於它們真正的王。”
    “猴兒，你和小曼帶大家把守好這個入口，別讓漏網之魚跑了。”
    “接下來，我會去把那頭白虎和它的爪牙處理掉，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抓到締造了這個領域的‘山神’。”
    座山雕麵無表情地做好了最後的部署，他似乎知道深入到什麽距離才是分兵的最佳時機。
    我的心裏隻剩絕望。
    近距離感受到“至尊”的威壓過後，我才知道凡塵的生靈和這個替身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媽媽贏不了。
    就算加上蜀道山裏所有的生物，加上那些萬年樹妖、遠古恐龍，他們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戰勝這個“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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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
    破壞力：a 速度：a 持續力：a
    射程：a 精密動作性a 成長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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