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清楚，如果能夠查明馮綰是特管局成立後仍不收手、繼續為禍人間的惡人，那這起案件至少在鄭汁上的壓力基本不會有了，也沒有人會不給喬局長這個麵子。
    可能的話……特管局也許可以收編那個替天行道的“究極生物”，將她轉化成己方的優勢力量。
    景仁之外的其他隊員都不知道，特管局中有一項絕密級別的“研究材料”，那便是一隻究極生物的殘肢。
    喬局長曾經斬殺過“究極生物”，甚至將究極生物抹殺到靈魂湮滅、無法依靠剩餘肉體重生的地步。
    隻要可以破解究極生物的奧秘，特管局必然能對世界都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真正徹底地站穩腳跟。
    “組長，我也許發現了另一個突破口。”
    忽然，顧子辰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
    “我們或許可以查一下［氣觀買賣］這方麵的問題。”
    “如果馮綰有灰色背景，那麽結合凶手有選擇地不吃內髒這一表現，我們就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
    “凶手並非不喜歡幼年期的內髒，她沒有選擇吃掉、直接用手吸收那些內髒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它們本就［不屬於］死者。”
    顧子辰語出驚人，但兩位組長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顧，你是說那個孩子涉及非法的氣觀買賣，體內移植了大量其他孩子的氣觀，因此凶手認為那些內髒是［無辜者的內髒］，所以沒有正常攝食，轉而采取了［尊敬真正受害人］的方式，伸手吸收掉了這些部分？”
    許構馬上理順了邏輯，開口印證。
    “不錯，這樣一來凶手的性格也幾乎就確定了——她應該就是屬於自認為在‘替天行道’的類型，想通過自己的手製裁罪惡。”
    “馮氏特大家族性犯罪團夥，我在局史上有學過。資料裏最後指出‘還有更多令人發指的罪惡’，想必也包括這類犯罪吧。”
    顧子辰點頭，順便解釋了他猜測的來源。
    作為被天龍人們拋棄切割出去的“棄子”，馮氏在這二十年間已經被劈透劈臭，成為了特管局樹立的負麵典型。
    “嘿，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
    “好好表現！這次你要是幹得好，我親自跟局長打報告，讓你轉正以後到我手下！”
    景仁捏了捏顧子辰年輕的臉蛋，笑逐顏開。
    “不過，你這個假設的精妙之處可不至於此。”
    “還有一個地方，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想到。”
    “那就是凶手分裂出的肉塊明明十分可疑，卻為什麽能輕易地越過別墅區入口的安檢，隨心所欲地潛入‘獵物’家中？”
    “作為官府的人，馮綰的安保級別本來就比其他人高些。再加上她本身有灰色背景，不可能對自己的安全方麵毫無防備。”
    “而你的這個假設，關於氣觀買賣的假設，卻恰好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凶手並不是主動分裂成碎塊的。她本來是馮綰的‘獵物’，她是被馮綰當做氣觀供給母體‘分屍’後主動偷偷運到家裏的！”
    “甚至可能不僅是這麽簡單。我認為更有可能的是，馮綰發現了這個少女奇怪的自愈能力，所以把她當成可供研究、幫助自己延年益壽乃至超越人類的‘實驗體’！”
    景仁繼續分析，他的猜想竟將全部的事件都合乎邏輯地整合成了一串。
    可以說，隻要氣觀買賣的問題得到突破，那麽這個猜想成立的可能性將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