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戰津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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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下了藥的酒被威廉喝了,威廉此刻還不知道這杯酒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動力。
這種古印第安人發明的毒藥是用一種眼鏡蛇的毒液+罌粟+催情草的種子類似淫羊藿)製成的,可使人亢奮、出現幻覺、欲望極大。
半個小時之後發作,藥力持久,最長達17小時。
威廉吃著吃著飯,就感覺不對勁兒了,突然發現眼前來來往往的人都沒穿衣服,無論男女都是裸體。
餐廳牆角的水仙花竟然也抬起了頭,露出了一絲笑容。
花兒都會笑,花盆也咧嘴,威廉感覺很奇妙。
眼前的酒杯都變成了方塊狀,紅酒變成了湛藍的顏色,麵前的師師更是美若天仙,還帶著一對翅膀。
威廉大悅,嘿嘿傻笑。
這個時刻,陳三爺已經結束進餐,和蘇菲道別,帶上馬夫哥回賭場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蘇菲還納悶兒呢:怎麽在酒杯上塗抹了致幻劑,joseph也沒反應呢?哦——知道了,藥效還沒揮發作用呢。
陳三爺也不知道蘇菲到底在玻璃杯中抹的什麽藥,他隻能明天一早派人去和師師接頭,問問師師昨夜威廉的表現,才能摸清到底是什麽類型的藥。
師師在飯桌上時,就發現威廉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日耳曼五官輪廓的立體感更加淩峻,眼珠子都有點直了。
師師親眼看到陳三爺把自己的酒杯和威廉的酒杯做了一個調換,所以她知道威廉應該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眼見威廉總是傻嗬嗬地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餐廳的女食客,師師也不管他,任他神思遊離,最好是失去控製,上前猥褻一個公使夫人,引起衝突,被揍一頓,打瘸了才好呢,這樣第二天,他就無法參加對賭大賽了。
突然威廉站起來,繞過餐桌,走到師師身旁,上手就摸師師。
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顧忌。
師師恍然大悟:臥槽,春藥!壞了,這廝要瘋狂。
師師趕忙拉著他的手:“威廉,咱們回家吧!”
師師雖是青樓出身,也不能在公眾場合苟且。
兩人隨即走出餐廳,一路上威廉都像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樣,驚奇地打量著街道上的一切。
在他眼裏,兩旁的燈火闌珊變得尤為清晰,甚至燈火出現了流離的動感,街道也時而晃動,時而彎曲,仿佛步入鏡像時空。
回到師師的住所,威廉陷入瘋狂。
不知疲倦,來來回回十幾次。
緊湊哥在櫃子裏聽得都累了。
師師都招架不住了,趁間歇時刻,趕忙給威廉兌了一杯“血腥瑪麗”,加入足量的巴豆汁和大黃:“親愛的威廉,喝杯血腥瑪麗助助興吧!”
還助興呢,威廉現在不用助興,就一直在興頭上。
嗜血威廉大口大口喝下“血腥瑪麗”,少許灑在了胸毛上,喝完之後,大口喘氣,胸肌和胸毛一同湧動。
又要開始。
師師都怕了:哎呀,沒完了!
能讓師師敗下陣來的男人並不多,威廉算一個,可見印第安人發明的這種藥,還行。
師師現在就祈禱巴豆和大黃趕緊起作用。
子時許,中華瀉藥終於起作用了,完全擊潰了印第安亢奮劑帶來的亢奮。
威廉正活動著,突然一捂肚子:“不行!我得上趟廁所!”馬上下床,直奔廁所。
十幾米的距離內,肚子裏已翻滾咆哮,像發動機轟鳴,又像抽水馬桶倒吸,一股邪氣在大腸、小腸、十二指腸間竄動,頂得腸壁生疼。
威廉終於衝進廁所,還是蹲便,蹲下就拉。
霹靂一聲震天響,汙穢傾盆而下。
師師在臥室裏嚇了一跳,這是把下水拉出來了吧。
就像是水龍頭流水的聲音,全是稀的,一種“泉眼無聲惜細流”的感覺。
如果不知道他在大便,還以為他在小便呢。
蹲下就起不來了,剛感覺沒有了,想提褲子,又感覺有了,隻能再蹲下。
45分鍾後,威廉才長舒一口氣,麵色慘白,顫顫巍巍站起來。
腿都軟了,扶著門框才勉強走進臥室。
一股濃濃的屎味迎麵撲來。
師師差點吐了,眨眨眼,微微一笑:“威廉,你沒事吧?”
威廉搖搖頭,剛要說話,感覺提肛肌一緊,小腹下墜,又來了,轉身再次奔入廁所。
又開始了。
這已經是急性結腸炎了,存不住一點屎,胃裏的消化液都拉出來了。
但還是控製不住。
當晚,威廉一共拉了32次。
好漢禁不住三泡稀,縱然威廉有納粹鐵血意誌,也被完全摧毀。
淩晨時分,威廉晃晃蕩蕩,腳下像踩了棉花,從廁所出來,師師差點認不出他了。
都拉脫相了,臉都瘦了。
眉毛也耷拉下來了。
麵色蠟黃,聲若遊絲。
再也沒有了往日嗜血如魔的狠勁兒。
脫水了,再不喝水,容易死亡。
盡管明明知道喝了就會再拉,但救命要緊,師師趕忙提起暖壺,為他倒了一杯熱水,又從廚房拿了幾片麵包和火腿:“威廉,吃點東西,喝點熱水,恢複一下元氣,今天,你還要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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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深吸一口氣,豆類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強大的日耳曼民族意誌支撐著他:“好的,師師,我吃,我喝。”
當威廉坐在飯桌前時,腦袋都要支不起來了,脖子像斷了,勉強吃了一頓早餐。
旭日東升,大戰在即。
此刻的賭場街,十字路口,已打掃得幹幹淨淨。
三尺擂台,搭設完畢,兩丈見方,碩大氣派。
四方有登梯,台階五級,下鋪紅地毯,數十米橫豎蜿蜒。
台上有一嶄新賭桌,鋪有綠色絨布,其上撲克、骰子、牌盒、籌碼,一應俱全。
東向設一長條大板凳,乃監場官座位,西側四大美女荷官已各就各位,下身西褲、上身白襯衫、銀灰馬甲,春寒料峭,外披灰色呢子大衣,黑皮鞋,白手套,背手而立,目光堅定。
台下二十位男服務員,黑西服、黑領帶、黑皮鞋、黑墨鏡,東南西北各五人,麵朝外,煞然而立,莊嚴肅穆,氣勢威嚴。
這都是陳三爺的手筆,這場中外對賭大賽,會吸引全世界的目光,他要把中華兒女英姿颯爽的姿態,展示給世人。
絕對不丟麵兒,玩排麵,陳三爺是把好手。
賭台北側,兩棵樁子已入地,中間撐起一麵碩大的條幅,上鏽一排金絲大字:民國首屆中外博彩大賽!
再往四周看,四個路口,早已人山人海!
津門百姓早就知道了消息,就等這一天。
五更時分,就來排隊了,生怕位置不靠前。
人頭攢動,滿滿四條街。
300名警察+100個巡捕房的警探,分別鎮守四個路口,維持秩序,怕發生踩踏。
商會之下,津門72行,悉數到場,這都是陳三爺的班底,來給陳三爺造勢了。
現在是上午9點,離正式開賽,還有一個小時。
大人物都還沒登場,百姓們噪雜議論,帶著亢奮的神情,期待著。
天氣賊好,陽光特別明媚,似乎天公專門為這場比賽給予最溫暖的陽光。
晨曦之下,四大美女荷官,顯得更加靚麗俊美,一絲不苟的工作精神,更讓她們增加了無敵的職業魅力。
柔柔、甜甜、香香、嬌嬌,身高都是168,依照陳三爺要求的服飾打扮,幹淨利落,表情嚴肅。
太陽升起來了,天熱了。
柔柔對其餘三大天王使了個眼色,四人一同將呢子大衣脫下,疊放整齊,交與台下女服務員。
而後再次歸位,背手而站,目視前方。
製服之下,身材極富曲線美,馬甲之內,飽滿高起。
單單這個脫大衣的動作,就引起幾千人山呼海嘯般的讚歎聲:哇——
主角還沒出場,現場已經躁動了。
陳三爺現在正在長樂坊二樓,沈心茹在給他做最後的修飾打扮工作。
沈心茹要讓自己的男人,以最美的姿態,登上賭台,向全世界展示東方男人的魅力。
今天這場賭局,照片和影像都會流通到全世界。
因為租界裏的記者,把錄影機都拿來了。
這是向全世界展示中華魅力的最佳時刻。
沈心茹思考再三,為陳三爺搭配了一身潔白的西服,這在哪個年代看起來,十分不可思議。
黑和白,在傳統國人心中,是出殯時采用的顏色。
所以,很少在其他場合穿白衣服。
沈心茹恰恰反其道而行之,因為她懂易經,知道陰陽五行、萬物類象,陳三爺命中缺水,金生水,而金主白色,所以搭配一身白色西服。
這是次要的,在沈心茹眼裏,白色象征聖潔、幹淨,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生追求幹淨,雖身處江湖泥淖,不墮淩雲之誌,這身白色的西服,尤其能襯托陳三爺英俊瀟灑的長相和身姿。
她還親手為陳三爺刮了胡子,用梳子為陳三爺打理頭發,梳起背頭,露出寬闊明亮的額頭,並抹上了靚麗的頭油。
嶄新的藍色領結,也親手為陳三爺係好。
一切整理完畢後,沈心茹後退幾步,全麵打量了陳三爺一番,點點頭,道:“可以了。”
作為妻子,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沈心茹又不懂賭術,也不懂手法,她隻能負責陳三爺的形象,做到她心中最美,接下來的賭局,就看自己丈夫的本事了。
除了龜哥,五大金剛均就位,今天,五大金剛破天荒地都穿上了西裝、皮鞋。
高文才,顯得更加高挑。
森哥,洗了洗頭,頭發不再爆炸式蓬鬆,順溜多了,隻是胡子依然沒刮,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氣息。原始森林外麵套一身西服,陳三爺笑道:“非常好!頗具特色!”
馬夫哥,西服整潔,高大威猛,誠如蘇菲所言,可以參加巴黎時裝秀。
緊湊哥,穿上新衣服,笑臉常開,五官第一次舒展開了,不再那麽緊湊。
大腸哥,肚子比較大,衣服撐得緊緊的,剛剛碎屍小日本,身上依然帶著殺氣。
四姨太也來了,叼著煙坐在沙發上,再一次親臨現場,見證奇跡。
柳爽、孫二爺、貓爺,也都悉數到場,孫二爺的病好了,特別感謝陳三爺的朋友亨利大夫,這都是陳三爺麵子大啊,差點腦血栓,又掰過來了,孫二爺焉能不感激,不到場?
孫鶴也來了,不過她在記者的隊伍裏。
門外,從長樂坊門口,一直延伸到賭台,全是密密麻麻的中外記者。
各式相機,長槍短炮,都準備好了,就等這一場中外大賽。
鄭小俊也來了,不過他在暗處,負責保護陳三爺的安全。
賭台周圍四個最高的建築,埋伏的都有鄭小俊的狙擊手,毛瑟步槍加一個瞄準鏡,就是狙擊槍。
提前測量過距離,賭台周圍200米,手槍無效。
超過200米,就得架狙擊槍,這裏是陳三爺的地盤,沒有人比陳三爺和鄭小俊更熟悉地形,狙擊點都被鄭小俊的人提前占領了。
再有外來刺客,他也找不到狙擊點。
況且現場這麽多人,裏三層、外三層,想行刺陳三爺,不可能。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大戰開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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