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咯咯一笑，眼神妖嬈：“我怎麽感覺你像法外狂徒？”
    陳三爺冷冷一笑：“如果人間的法讓大家過得生不如死，那就是惡法。對吧，二爺，貓爺？當年你們如果守法，也不會和清朝王爺對著幹！我嶽父也不會幹津門四少，掀了塘沽貝勒爺的攤子！中山先生如果守大清的法，也就不會有武昌起義！”
    “可不是咋地！”孫二爺和貓爺連連點頭，“幹就完了！”
    “那麽，接下來，就談合作了！”陳三爺把目光投向九姑娘，“槍支彈藥、四輛裝甲車、兩輛坦克，由九姑娘提供！”
    “你瘋了？”九姑娘倒吸冷氣，“我弄不來！”
    “別謙虛！你在軍方有關係，還有親王的麵子，弄點坦克、裝甲車、迫擊炮不成問題！”
    “越是這樣我越不能弄！你這是跨國作戰，我給你提供坦克，你開著進泰國，去打毒梟？你咋想的？”
    “不可以嗎？兩國銜接處，越過豆蔻山，幾十公裏，我就打到他老家！”
    “你動動腦子！我動用法式裝備、正規軍火，幫你去打毒梟？別說法國人不願意，親王也不願意，這是嚴重的外交事件，會引發戰爭的！”
    陳三爺想了想：“這樣吧，各退一步，兩輛裝甲車、一輛坦克，可以了吧？”
    “沒門！一輛都沒有！”
    “我指望不上你了是吧？”
    九姑娘一指孫二爺和蔡貓：“他倆不是軍火商嗎？沒武器嗎？”
    孫二爺忙說：“重武器都扔了，否則跑不出來，目前隻有手槍、長槍、三挺機槍、一門迫擊炮，子彈3000發。”
    “夠了！”九姑娘笑著說，“武裝一個加強連足夠！”
    “不夠！”陳三爺一擺手，“我人沒那麽多，總計50來人，不能和對方硬拚，我需要重武器，火力覆蓋，以少勝多！”
    “別做夢了！不可能的！”
    陳三爺一拍大腿：“這樣吧，坦克我不要了，你給我弄兩輛軍車就行，卡車行吧？”
    九姑娘想了想：“那也得重新噴漆，塗抹車型車號，不能讓別人看出是柬埔寨軍營開出來的。”
    “沒問題！另外，你樓上那間房子裏的槍支我都要了！”
    “你咋想的？我什麽時候說給你了？”
    “昨晚啊！”
    “昨晚你沒要！今天我改注意了！”
    “我買！”
    “我不賣！”
    “我給你跪下！”陳三爺說著奮然起身，單腿下跪。
    “哎哎哎？你別犯神經病啊！”九姑娘連連躲閃。
    陳三爺上前一撲，一把抱住九姑娘的小腿：“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你這個瘋子！”九姑娘罵了一句，“你起來吧！”
    “謝九姑娘！”陳三爺起身。
    “我還沒答應給你呢！”
    “謝早了？”陳三爺又要下跪。
    “行了！”九姑娘大吼一聲，“可以給你用，但你得磨掉槍支序列號！都變成黑槍！”
    “我懂！”
    “出了事，連軍車，帶槍支，都是你偷的！”
    “必然！”陳三爺一抱拳。
    九姑娘微微一笑，目光妖嬈：“我能得到什麽？”
    “25的股份！我事業的25”
    “為什麽不是52？”
    “度數太高！那是醬香！”
    “你別廢話！”
    “一碗飯，四家吃，各占25。”
    “還有誰？”
    “天機不可泄露！”
    “我草！”九姑娘一腳踹過去，“用我，還藏著！”
    “冷靜！你作為貴族，不可以失態！不符合皇家禮儀！”
    孫二爺和貓爺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有情趣！”
    遙遠的太平洋上，也有一個小狂徒，陳愛茹又作妖了，長期航行，他感覺沒意思，在甲板上拉了一泡屎，用紙蓋住，告訴鐵柱和小禿兒：“這下麵是巧克力蛋糕。”
    鐵柱和小禿兒迫不及待就抓，每人抓了一把屎，黃澄澄，嚇壞了，哇哇哭。
    沈心茹衝出來，了解情況後，差點氣暈了。
    她從小就幹幹淨淨、文文雅雅、大家閨秀，沒想到兒子這麽土匪，揪著耳朵弄回屋子裏就揍。
    蕉爺趕忙喝止：“行了！孩子在一起玩，調皮搗蛋很正常！你至於發這麽大火嗎？”
    沈心茹痛苦地喊：“爹，那是粑粑啊，惡心死了！”
    “粑粑就粑粑唄，洗洗手不就行了？”
    夜裏，沈心茹要和蕉爺單獨聊一聊。
    “爹，關於愛茹教育的問題，我得跟您好好聊聊了。”
    蕉爺嗬嗬一笑：“你說吧。”
    “您不能再慣著他了！他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
    蕉爺從容不迫：“我告訴你，聰明的孩子，都調皮搗蛋，如果一個孩子在該搗蛋的年齡他老老實實，長大後，必然是個愚蛋！”
    沈心茹反問：“我愚嗎？我從小也不調皮。”
    蕉爺一笑：“你不調皮？你不調皮誰把我的總理衙門大印給扔井裏的？誰把我寫給執政府遠洋司的信件給塗抹的？誰把我的酒瓶子給藏起來，讓我一圈圈找不到？誰把硯台塞到我和你娘的被窩裏，弄了一被窩墨水？”
    沈心茹噗嗤一笑，臉一紅。
    “批評教育就可以了，別老是打，我從小沒動過你一個手指頭，我女兒不照樣秀外慧中、長大成人？”
    沈心茹歎道：“不一樣啊，爹，愛茹太調皮了，失去管教，我怕他長大後，誤入歧途。”
    “不會的！”蕉爺斷然說道，“他有我女兒的天性善良，又有若水的聰明絕頂，一定是人中龍鳳，棟梁之材！”
    沈心茹詫異道：“您從哪兒看出他善良了？”
    蕉爺拿起桌上的一塊糖：“這不？他上午偷偷塞給我的，說他舍不得吃，留給姥爺吃。”
    說著，蕉爺把那塊糖放入口中，嚼起來，剛嚼了幾口，就感覺不對勁兒，一下吐出來：“噗！味兒不對！”
    “什麽啊？”沈心茹驚道。
    蕉爺把嘴裏的東西吐到手心，仔細一看：“蠟！蠟燭！他掰斷了蠟燭，騙我說是糖！”
    “這個混蛋！”沈心茹怒罵。
    “打！打吧！”蕉爺反水了，“不打不成材！先揍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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