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嗎？”陳三爺捏了捏九姑娘的大腿外側。
    “不疼。”九姑娘搖搖頭。
    “這呢？”陳三爺又捏了捏九姑娘的大腿內側。
    “不疼。”
    “你把腿抬起來，放在我腿上。”陳三爺拉了拉椅子，靠近九姑娘。
    九姑娘抬起右腿，放在了陳三爺的大腿上，兩人麵對麵坐著。
    陳三爺捋了捋九姑娘的膝蓋：“這疼嗎？”
    九姑娘搖搖頭：“不疼。”
    陳三爺一路下捋，捏了捏小腿肌肉：“這呢？”
    “不疼。”
    陳三爺把九姑娘的鞋子脫掉，按了按足底：“這兒呢？”
    “不疼。”
    陳三爺很納悶兒：“你的腿沒毛病啊。”
    九姑娘一愣，怒道：“陳三！我剛才說我牙疼，你捋我腿幹什麽？我還以為你真懂穴位反射呢！”
    “啊？牙疼啊？我沒聽清！”
    “你又戲弄我！”九姑娘暴怒，穿上鞋一腳踹過來。
    “別別別！”陳三爺製止，“我的確懂點醫術，剛才我聽錯了，牙疼也可以治，穴位在手上，你把胳膊給我！”
    “摸完腿又想摸胳膊是吧？我他媽再信你，我就是蛤蟆！”
    “合穀！合穀！試試合穀穴！掐一掐，也許可以緩解牙痛。”
    “真的嗎？”
    “以前跟著師父師姐走江湖，班子裏也經常有人牙疼，都是土方子，試試唄。”
    “我好像有一顆智齒，偶爾就會發作，隱隱作痛。”
    “我康康。”陳三爺湊過去。
    “你滾一邊去！我怎麽讓你看？我張開嘴讓你往裏看？”
    “不能諱疾忌醫啊。”
    “你算狗屁的醫生啊，你什麽都不懂。”
    兩人打情罵俏已經十五分鍾了，把孫二爺和蔡貓就晾在一邊。
    孫二爺和蔡貓自愧不如，這一套，他們永遠學不來。
    “行了，事情已經談妥了，你們可以走了，我一會兒還要拜見親王。”九姑娘下了逐客令。
    “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陳三爺笑著說。
    九姑娘一愣：“什麽事啊？我告訴你，你想要重武器，沒門！談都不用談！”
    “不是重武器，您否決的事，我不會再申訴，我隻需要一件輕武器。”
    “多輕？”
    “就像一本書、一張紙、一片鴻毛。”
    “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走了！你自己在這兒貧吧！”
    “教材！課程！”
    九姑娘莫名其妙：“什麽教材？”
    “你參加過法國第五兵團的魔鬼訓練，就在尼日利亞對不？英法混編軍團，和隆美爾作戰。”
    “對啊，怎麽了？”
    “我要這套訓練的訓練教程。”
    九姑娘一皺眉：“你要這個幹什麽？”
    “我要培養我的人、訓練我的人，構建一個金錢帝國絕非易事，我要麵對毒梟、政府軍，這不是江湖中的小打小鬧，我必須訓練出一支鐵血隊伍，從幫派走向正規軍！”
    九姑娘倒吸冷氣：“你有多少人？”
    “剛才說了，50人，一個飽和排的兵力，這50人，是我的基礎班底，不能懶散，必須個個都是精兵強將，這是我構建金錢帝國的中堅力量，我要把他們打造成魔鬼軍團，待我吞並沙猜後，我會整合他的人馬，擴大軍團！”
    九姑娘想了想：“做不到。訓練教程都是被法屬教官把持，我拿不到。”
    “這就是推諉之詞了，您拿不到，但您參加過訓練，60天的鐵血訓練您堅持下來了，所有課程深印腦海，我讓你憑記憶給我整理出一份訓練教材。”
    “我是你傭人嗎？還是你的丫鬟？”
    “咱們是合作夥伴！我的帝國，你是原始股東，你這不單單是為我，也是為你自己。”
    九姑娘一笑：“區區25，到我手裏的能有幾個錢？上次你麵見親王，也挑明來意，這25是親王的，我隻是個跑腿的。陳三啊，你別再忽悠我了。”
    “我知道你是跑腿的，但我給你獨留一份。”
    “糊弄小孩呢？四家均分，你從哪裏再擠出一份？”
    陳三爺一拍胸脯、言辭慷慨：“我！我自己！九姑娘你聽好了，我自己那一份，你想拿多少拿多少，我的就是你的！”
    九姑娘一愣。
    陳三爺目光堅定：“我陳三是什麽人，不用我自己說，九姑娘心裏有數！”
    九姑娘撲哧一笑：“你就是個騙子。”
    “哈哈哈哈。”陳三爺大笑，“那你願不願意在這個騙子身上賭一把？”
    “我是賭徒，責無旁貸！”九姑娘豪爽地說。
    “哈哈哈哈。”孫二爺、蔡貓也大笑起來：“九姑娘霸氣，巾幗風姿，不讓須眉！”
    “我還有一個要求！”陳三爺突然說。
    九姑娘都快暈了：“什麽要求啊？你是我兒子嗎？一個勁兒地提要求？！”
    陳三爺微微一笑：“你得做我魔鬼軍團的首席軍事顧問，我單獨給你開薪水。”
    九姑娘終於聽明白了：“我還得幫你訓練隊伍是吧？”
    陳三爺笑道：“那肯定的！我又沒受過正規軍事訓練，我什麽也不懂，你光給我幾張紙，我也不知道怎麽操作啊！槍怎麽打，槍線如何調配，越野、泅渡、精度射擊、移動射擊、夜間射擊、爆破、排爆、野外生存、極限測試、步坦協同，我一概不懂！這都需要您親自傳授！毫不謙虛地講，正規軍訓練這一塊，我就是小白，您就是我的神！我的上帝！我的聖母瑪麗亞！女神雅典娜！”
    “噗——”九姑娘笑靨如花，“行了，別給我戴高帽。”
    “戴高帽沒有錯，總統戴高帽他都高興，戴高樂嘛！”
    “咯咯咯咯。”九姑娘大笑。
    孫二爺和蔡貓無言以對，隻得眨眨眼：“有趣，有趣，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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