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試著掐算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真的算不出來。

    這件事太不尋常了，張凡心中一駭，麵上卻不顯。

    與此同時，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燃燒著一支蠟燭，昏黃微弱的光照在一道黑袍的身上。

    此人大半張臉被罩在黑袍下，露出的半張臉上帶著冷笑。

    張凡，這才是開始。

    蚩霏麵露羞赧：“張凡，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睡覺吧？”

    ……

    這一夜，張凡都沒有睡覺。

    他心頭莫名發慌，時不時亂跳，忐忑不安。

    天還沒亮，蚩霏緩緩睜開眼睛，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張凡，你怎麽還沒睡？”

    張凡：“可能昨晚沒累到，所以不瞌睡。”

    “討厭。”蚩霏臉頰再次紅了。

    他說的是正經運動，蚩霏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果然開了葷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兩人剛洗漱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蚩梅的聲音傳來：“張凡、蚩霏，快出來吃東西了。”

    蚩霏看著擺滿一桌的美食，忍不住道：“早上吃這麽好？”

    說著，她便要去拿桌上的八月瓜，被蚩梅拍了一下手：“族長說了，這些東西都是張凡的，聖女也不能吃！”

    蚩霏皺了皺鼻子，酸溜溜道：“現在我的地位都比不過你了。”

    張凡哈哈一笑：“看來我的魅力很大呀。”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美食，美滋滋吃著，蚩梅眸底閃過一道精光。

    這一天，張凡可以說是過得跟皇帝一樣，吃喝都有人伺候，甚至還有美女給他按摩身體。

    蚩霏都忍不住道：“張凡，大戰在即，你這樣會不會太墮落了？”

    蚩梅一屁股把蚩霏頂開：“聖女，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就是要放鬆一下，養精蓄銳這樣才能爆發。”

    “就是，隻有兩三天時間，臨時抱佛腳根本沒用。”

    “張凡是我們的希望，你開心我才能開心。”

    張凡點頭道：“小梅說的是，還是你們最懂我。”

    說著，張凡還捏了一下蚩梅的臉蛋。

    蚩霏心裏悶悶的，她總覺得張凡和之前太不一樣了。

    感覺張凡已經沉溺於酒色了。

    之前的張凡，運籌帷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蚩霏眼睛酸澀，張凡還指著她的鼻子：“你這樣子太掃興了，一邊去。”

    心髒像被人握住，蚩霏覺得眼睛酸澀無比，她眼睛瞬間猩紅，聲音悶悶的：“那你慢慢吃，我回去睡覺了。”

    直到夜深，張凡才推門而入。

    蚩霏睡在床上，裹著被子，背對著張凡睡覺，聽到動靜，她動都沒動一下。

    張凡坐在床上，感受到床邊的凹陷，蚩霏的身體往裏挪了挪。

    “還在生氣？”張凡寬大的手掌落在蚩霏的肩膀上。

    蚩霏肩膀抖了一下，把張凡的手甩開。

    張凡嘴角輕勾，順勢躺了在床上，把蚩霏的頭發別在耳後，親昵道：“結果如何？”

    蚩霏猛然轉身，被張凡帥氣的臉龐驚豔地愣了一下，才緩緩道：“族長有問題。”

    和張凡吵架後，蚩霏心裏堵得慌，就去找族長聊天。

    她是被族長養大的，對族長十分了解。

    進去族長的臥室，她就發現不對勁，族長知道蚩霏喜歡明亮的光線，每次蚩霏去她房間的時候，會多點兩盞油燈。

    她今天到族長的房間裏，就隻點了一盞油燈。

    族長很喜歡和蚩霏說話，恨不得能拉著蚩霏一直說話，但是今天蚩霏進去沒多久，族長就說身體不適，催促蚩霏快走。

    最關鍵的是，蚩霏發現龍頭拐杖被放在離床很遠的地方，族長年紀大，腰有舊疾病，腿腳也不方便，走到哪裏都要用拐杖，不會把拐杖放得這麽遠。

    這些細節串在一起，蚩霏就知道，張凡說的是真的了。

    就在兩人還在散步的時候，張凡給蚩霏說悄悄話，說族長有問題。

    她開始還以為張凡誤會了什麽，於是張凡便有了計劃。

    兩人假裝吵架，蚩霏跑到找族長訴苦，順便打探消息。

    蚩霏臉色慘白：“張凡，真正的族長到哪裏去了？”

    張凡：“族長暫時還活著，不過我們得趕緊的，時間拖得越久，她就多一分危險。”

    兩人翻窗而下，借著夜色的遮掩，徑直往族長的房間而去。

    張凡從挎包裏摸出定身符，就是吉乾當時控製他的那一張。

    屋子裏的人看到符籙，嘴角微微勾起，神色淡然冷眼看著符籙貼在他身上。

    隨後，他發現自己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張凡走了進來。

    他眼神惶恐看向張凡，神情痛苦，似乎想要掙脫束縛，卻無能無力，脖子凸起的青筋說明他此時的用力。

    張凡居高臨下看著他：“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暴露的？”

    他拚命眨巴著眼睛，示意張凡接著說。

    “從你讓我好好休息開始，老族長知道天龍門的人快要打過來的時候，恨不得讓我24小時不休息，抓緊時間練習，怎麽會讓我休息？”“不知道你給蚩梅她們說了什麽，讓她們好好伺候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吧？”

    那人眼神錯愕，像是不相信張凡竟然全都說對了一樣。

    “讓我來看看，你到底長什麽樣子。”

    張凡上前一步，想要找到對方身上的化形符。

    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奇怪道：“莫非不是化形符？”

    “是易容術！”一個稚嫩的男孩聲傳來。

    這是一種早已失傳的江湖技藝——易容術。

    張凡有些發愣，男人重複了一遍，張凡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沒有被控製住。

    他下意識抬掌打到對方的胸口上，隨後他滿臉驚愕，不敢相信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次一掌劈出。

    那人毫發無傷，抬手給張凡一掌。

    張凡倒飛出去，摔倒在地，蚩霏嚇壞了，立即衝過去扶起張凡：“你沒事吧？”

    “我沒靈力了？”張凡看著自己的手掌，聲音發抖。

    床上的人走了下來，發出放肆的嘲笑聲：“不過是些化靈氣的藥，吃了幾天，也該有效果了。”

    他笑得囂張：“一群廢物，還是我最厲害。”

    蚩霏恍然抬頭：“你把真正的族長怎麽樣了？”

    “那麽想知道，那就送你們去見他們吧。”

    他一隻手拎著張凡，另一隻手拎著蚩蚩，朝屋子裏走去。

    兩人的臉朝後，他沒看到，蚩霏和張凡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浮誇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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