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朵朵出了門，張凡一直躲在她家裏。

    過了不久，塗山朵朵回來了，她臉上出了一層薄汗，說話的聲音微微發抖：“你千萬別讓妖知道是我透露的，不然我的家人都會死得很慘的。”

    “還有，藏寶閣的鑰匙沒有人知道在哪裏，不過他之前很喜歡秦清姑娘，她現在是清風閣的花魁，你可以去她那找找線索。”

    “多謝。”張凡拿了地圖，就直接離開了。

    塗山觀福的藏寶閣設置在清風樓。

    名字雖然聽著清雅，但是這個地方卻是不折不扣的青樓。

    上一個妖王很喜歡人類的生活，所以妖城和人類的世界一模一樣。

    之前清風樓是聽書聽曲的地方，後來被現任妖王塗山觀景改成了青樓。

    張凡一走進屋裏，一個狐狸精老鴇就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張凡一眼，眼底已然顯露鄙夷之色：“這位客人，請問是想讓哪位姑娘伺候？”

    張凡隨手指了一下在台上跳舞的女子：“就她了。”

    這個女人的人氣最旺，想必就是花魁了。

    幸好他認錯。

    老鴇臉上堆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客人真是好眼光，那是秦清姑娘，是我們整個清風樓裏長得最像人的妖，她是我們的金牌，她能不能看得上你，全憑運氣。”

    張凡沒懂，老鴇解釋道：“等會秦清姑娘會出題，若是能讓她滿意，就算一分妖幣不給，她也會願意陪你，若是她不滿意，就算送她一座金山，她也是不滿意的。”

    秦清跳了舞後，又唱了一首歌，是幾年前周天王的夜曲。

    其他的妖聽得如癡如醉，紛紛拍手叫好。

    滿堂的喝彩聲不僅沒讓秦清滿意，還讓她略顯煩躁。

    這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懂得欣賞。

    周天王的歌不好好聽，喝什麽彩。

    突然，她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張凡，他長身而立，雙手抱胸，安靜地聽著歌。

    這才是她要找的知音。

    秦清麵上一喜：“那個小妖，你會不會唱屋頂？”

    張凡正在走神，忽然發現所有的妖視線都看向他，包括秦清。

    旁邊的一個小妖聲音嫉妒又羨慕道；“真羨慕你能和花魁一起唱屋頂。”

    張凡：“？”

    有人立刻遞來話筒。

    張凡聽著熟悉的旋律，跟著哼了幾句，和秦清一起對唱。

    一曲終了，全場寂靜，空氣靜默了十幾秒，隨後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張凡的視線一直落在秦清身上，落在旁人眼中，他就是被秦清迷住了。

    他注意到秦清的胳膊上竟然有個痘坑。

    “兄弟，你太厲害了，竟然能一個字不落的唱完。”

    “而且你還會真假音切換，簡直和人類沒什麽區別。”

    張凡內心：我就是人類，謝謝。

    秦清對張凡投來滿意的目光：“這位小哥，我很期待和你共度一晚，跟我來吧。”

    其他的妖卻不服：“秦清，你之前都要我們做題，為何到他這裏就變了？”

    “不公平，相當不公平！”

    “萬一是其他人做對了呢。”

    事情越鬧越大，秦清冷著臉：“老娘願意，你不服氣以後不來就是了。”

    這時，有大金主嚷嚷著要退錢，老鴇實在沒有辦法，哄著秦清道：“我的好閨女，你快別給老媽添亂了，媽媽求你了。”

    秦清不為所動，老鴇走了隻能求張凡：“這位客人，求求你讓秦清出題吧，要是你輸了，我就給你一萬塊錢。”

    張凡毫不在意道；“我本來就能成為秦清的座上賓，何苦多此一舉呢？”

    老鴇一咬牙：“一萬塊，你都能買房了。”

    “要是我贏了呢？”

    老鴇：“你贏了這錢也歸你。”

    張凡還是搖頭：“我還是覺得秦清姑娘最好。”

    老鴇把錢加到十萬塊，從她的表情能看出來她心都在滴血，張凡總算同意。

    “秦清姑娘，不如走流程吧？”

    秦清臉頰紅潤，她好喜歡張凡討價還價的樣子，不像這些愚笨的妖怪，跟沒長腦子似的。

    其實她也隱隱有些期待，萬一張凡能回答那些問題呢。

    秦清出幾道題，張凡一看，這不是初中數學題嘛，都不用寫步驟直接就能說出答案。

    其他妖怪絞盡腦汁，眉頭緊鎖，冥思苦想，張凡沒有一絲猶豫就把答案說出來。

    秦清雙眼發光：“你怎麽這麽快就把答案算出來了？”

    張凡不解：“這不是有腦子就行？”

    其他妖：……

    他們有腦子，隻是腦子不太好使罷了。

    秦清一臉嬌羞：“這位客人，請跟我來。”

    張凡：“慢著。”

    所有人都在看著張凡，想聽他要說什麽。

    張凡：“結賬。”

    老鴇心都在滴血，拿了張紙給張凡，上麵寫著張凡看不懂的文字。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凡不相信老鴇會撒謊，他把紙塞進兜裏，跟著秦清走了。

    充滿香氣的古樸房間裏，就是秦清的臥室。

    秦清遞過來一杯酒：“敢問這位客人怎麽稱呼？”

    “張凡。”

    秦清瞳孔猛地一震，嘴巴驚訝地大張。

    這不是大家都在找的人類張凡嗎？

    她雙眼微微眯起，仔細打量著張凡，橫看豎看都是一個妖。

    張凡：“你之前是人吧？”

    秦清愣了一下，隨後放下酒杯，神色哀思。

    她喜歡探險，於是高考後就和一群驢友進忘憂森林裏探險。

    結果遭遇一場大霧後，秦清就迷路了，誤打誤撞闖進妖城。

    當時的妖王很喜歡人類，也喜歡人類的生活。

    當時秦清身受重傷，就要死了，於是前妖王詢問她的意見後，把妖血滴在她的嘴裏。

    秦清保住一條命，卻變成半人半妖，並且永遠沒法回到人類中生活。

    她之前曾經嚐試過回去，結果她控製不住自己，在滿月的時候會狼嚎。

    家人覺得她是怪物，連夜搬家。

    秦清無處可去，隻能回到妖族生活。

    隻是在妖族，她也不能展露自己的身份，不然這群妖也會排斥她。

    她很詫異張凡竟然知道她的身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張凡指了指她的胳膊上的痘坑：“這是種疫苗留下的，我看小妖怪都長得不像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妖族的身份打疫苗，隻有一個可能，你之前是人類。”

    秦清微微點頭：“所以你是想找到你嫂子的心髒？”

    張凡點了點頭，秦清道：“永遠不可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