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
    天衍歪了歪頭，似乎不太理解白楓的意思。
    “比如借助玉玲瓏，借助天劍宗的名聲，以及世人對修仙的渴望。”
    白楓摸了摸下巴，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他打算慢慢鋪開，至於最開始的地方……就先從玉瑤經營的大本營玄光城以及天劍宗的周邊開始吧。
    前者已經習慣了玉玲瓏拿出來的好東西，後者則是周邊村落對於修仙者的崇拜，非常適合在一開始鋪開，而當名聲打響之後就自然會有人過來詢問購買。
    “算了，我不懂這個，你來做就好。”天衍搖了搖頭。
    “不過這樣的話可能會被當作天劍宗的造物。”
    “無所謂了，不，最好是不要提我的名字。”天衍對此毫不在意，“隻要能推廣出去就好，我看重的是小麥對這個世界的改變，如果順利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借此突破到大乘期。”
    “那看來我得多認真一下了。”
    白楓倒不覺得天衍誇張，畢竟小麥關係到人最基本的需求，對世界的改變絕對是無可估量的。
    “你還是先認真把蛋糕做出來吧，我似乎聞到了一點糊味。”
    “……壞了！”
    ……
    “好像就是這裏。”
    找了個借口溜出天劍宗的洛淺淺手裏拿著一塊發光的玉佩，眼睛不斷打量著四周。
    “你來了。”這時，一個跟她長相差不多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身旁，隻不過這個女子要更加的高挑和成熟一點，“先進來吧。”
    女子抬手揮了揮，一個通道突然出現在她們兩人的麵前。
    “哦。”洛淺淺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就走了進去，同時她還不斷對一旁的女子問道，“話說你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聯係我？是把我忘了嗎？”
    “畢竟我很忙嘛，更何況以我現在的情況，我們最好盡量不要見麵比較好。”與洛淺淺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子笑著搖了搖頭，“你在天劍宗過得怎麽樣？感覺開心嗎？”
    “還不錯。”洛淺淺點了點頭，接著她將自己的迷你陣盤拿了出來，“看，這是老師給我的獎勵，我可是很受老師看重的。”
    “那就好。”女子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她停下腳步，“到了。”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狹小的房間，裏麵放有一張鋪著柔軟被褥的床。
    “接下來你服下這枚丹藥躺在這上麵。”
    女子取出一枚帶有血色紋路的丹藥交給洛淺淺。
    “哦。”
    洛淺淺沒有問原因，她拿起丹藥直接吞服，並迅速躺在了床上。
    “你先睡一覺吧，很快就好了。”
    “噢。”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洛淺淺醒過來的時候，女子正坐在一旁，隻不過她的臉色有一點蒼白。
    她慢慢從床上站起：“好了，今後你就忘記我吧，好好享受你那令人羨慕的生活。”
    “你……怎麽了？怎麽感覺像是在說遺言一樣？”
    洛淺淺感覺女子有點不對勁，同時她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點變化……
    就像是自己真的活過來了一樣。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麵帶笑意的看著她：“隻是要去做一些事情而已，哦對了，從今天開始我是千麵，而你將作為洛淺淺生活下去。”
    “可是……我們不都是洛淺淺嗎？”
    “你可以是我，但我卻不是你。”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好了，你回去吧，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忘記我，今後我們再無聯係。”
    洛淺淺雖然不解，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她轉身走了兩步接著又轉過身：“那我走了啊？”
    “嗯。”
    女子對著洛淺淺揮了揮手，目送著洛淺淺離開。
    而在洛淺淺離開之後，她慢慢坐在了床上，接著她的影子好似活了過來，在地麵上變為一個又一個的‘她’。
    “就這麽讓她走真的好嗎？”
    “唉，為什麽不能是我呢？我也想過洛淺淺的生活。”
    “因為她是洛淺淺，不是百貌聖女。”
    “真是不公平啊，沒有我們她根本存活不到現在，但好處卻被她給占了。”
    千麵並沒有去看她的影子，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不斷爭吵的‘自己’，隻不過以前她們並不能出現並互相交談，自從她接受了千麵的傳承突破到了煉虛期後，她們便開始頻繁出現爭吵。
    不過她雖然已經習慣，但可能是洛淺淺永遠離開的緣故，她還是下意識的思索起來——這種事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修煉了那本功法的時候吧，還記得當時自己的父母接觸到了修仙者，然後開始沉迷修仙，本來富裕的家庭漸漸變得貧窮破敗，最終她的父母盯上了她，將她賣給了聖心宗，因為一個叫千麵的計劃，她在進入聖心宗的第一天便被迫與跟她擁有相同遭遇的人拿起了刀劍。
    她一個小女孩按理說應該是活不過第一天的，但她的天賦不錯，修煉那本功法的速度很快，還十分僥幸的幹掉了第一個企圖用功法吞噬她的人，並反過來吞噬了那個人。
    而在吞噬了那個人之後，突然湧現的大量記憶幾乎快要擠爆她的腦袋，她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自己，還是被吞噬的那個人，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另一個自己出現了，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因為自己天賦特殊，還是自己已經瘋了，總之多虧了另一個她融合了那個人的記憶，她才沒有徹底瘋掉。
    之後隨著她不斷的吞噬他人，越來越多的自己開始出現，並且她可以隨時調動另一個自己，依靠著這一點她不斷地往上爬，直到完成了聖心宗的計劃成為了百貌聖女。
    而洛淺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呢？千麵把玩著耳邊的發絲不斷回憶著——哦，想起來了，是她已經習慣了殺人、吞噬的魔修生活後，突然發現多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自己。
    洛淺淺沒有融合其他人的記憶，也不像是她一樣被魔道染黑，洛淺淺就像是以前的自己，沒有被父母賣進魔道的自己，是那麽的……令人羨慕。
    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可能是心底僅存的善良，也可能是對過去的懷念，最終她把洛淺淺小心保護起來，直到之前她需要有人進入天劍宗，才將她放了出來。
    ……
    “所以，妖女曾經是被沉迷‘修仙’的凡人父母為了幾塊低級靈石賣進聖心宗的？”
    白楓伸手揉著小七的腦袋，對於這個發現既可以說是在預料之中，同時又在預料之外。
    魔道宗門想要收徒除了魔修的直係親屬之外，基本上就是靠買、搶、騙、偷等手段，隻是他之前一直以為以妖女的地位應該是某個魔道長老的女兒或是孫女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