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杏眼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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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小菜鳥的拳頭打在醉漢的肚皮上,盡管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撼動醉漢分毫,1級菜鳥對天極境的傷害值簡直比蚊子還弱。
好在隻是個醉漢,動作遲緩,且還沒目標為什麽自己會突然欲望爆棚,所以這微弱的一拳能這麽容易擊中,攻擊力雖小,作用卻達到了,一是“轉移”了醉漢的欲望,二是天象雷戟的戟尖淺淺地刺入了皮膚,體力條一下子滿格。
醉漢滯了一下,眼神從菜鳥身上移開,滿大街搜尋,晃晃悠悠走著之字,撲女人去了。
實踐證明小菜鳥想多了,他完全可以拿著雷戟隨便紮,任何人被他紮一下都不會在意,誰會在乎一隻蚊子呢。剛才那一紮更新了天象雷戟的用法,不一定非要等沒體力了再去砍人,最佳的方法是把它藏在手心裏當針用,拳掌觸及的同時便可補充體力。
之前放棄的想法好像又可行了,天極境們不會在乎一隻蚊子叮一下,那就可以無限循環獲得體力,任何人隻要觸到羊皮裙都會血脈賁張呆滯幾秒鍾,足夠使出“離恨生”,中招者的欲望被“轉移”之後,馬上就會拋下“格裏茲曼”去找女人,幾乎不存在什麽危險。就算被烏爾曼發現,或者不小心紮到他,也有合理的借口,大漢說了,那是天尉大人讓這麽做的。
“嘿!格裏茲曼,喝酒去……”身後有人拍了拍肩膀。
張哲翰想都沒想,一把抓住肩上的手,運起“離恨生”的同時,手心裏的雷戟刺入他的皮膚。
還沒看清長什麽樣,那人便急吼吼向街上跑去,張哲翰在後麵喊道:“誒,喝酒去啊,怎麽跑了?”
從中“魔欲”到“離恨生”轉移,前後不到兩秒鍾,不知道隻要一個女人就能解決問題還是需要好幾個。
知道“格裏茲曼”這件羊皮裙的估計也就烏爾曼和他身邊的兩名大漢,否則不會有人冒失地拍肩膀,要搞事情就得趁這個信息不對稱的當口。
神廟正麵最引人注目的是七根方形大石柱,三米粗,二十多米高,每根石柱正麵凸出形態各異的雕塑,好像是七個不同的神。石柱下有一張大石桌,上麵擺滿各式各樣的貢品,麵包、葡萄、無花果和各種肉,燃著粗大的蠟燭。石桌周圍擺著許多半人高的酒壇子,酒壇子外麵掛著一串串葡萄,裏麵應該是葡萄酒。
大石柱的前麵是個長寬約200米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個凸起的舞台,四周齊刷刷地跪坐著兩三百人,台上兩個隻穿戴了些許首飾幾乎裸身的女舞者正賣力地扭動身體,邊舞邊哼唱不知道什麽歌,左邊一人位吹奏著雙管笛,右邊三人雙手打著節拍,氣氛肅穆而神聖。
張哲翰擠過人群往大柱子走,但凡有人蹭上羊皮裙就順手紮一下,擠到石柱的時候已有三四個人跑到舞台上抱女舞者去了。
石柱後麵清淨了許多,門廊後一座石門,門前站著兩名手持長矛的士兵,普通百姓不允許進入,張哲翰徑直往裏走,士兵並未阻攔。裏麵是個三四百平米的大廳,四麵石壁雕刻著千奇百怪的浮雕,正麵兩座有點像佛龕的東西,上麵燃著火,看上去像兩個巨大的火把。
大廳空無一人,張哲翰豎起耳朵,左邊走廊隱約有人在說話,循著聲音走去,看見一個小門,聲音越來越清晰,貼著門縫一看,裏麵三個男人圍坐在一張方桌旁,好像在打撲克。
“一對8!也不知道那個荷魯斯跑哪兒去了,翻遍卡納克和盧克索都沒找到。”
“倆9,你說會不會去了布吐城啊?”
“一對j!有可能,那樣的話就麻煩了,那邊是三眼狗的地盤。”
“我聽說是史密斯天督帶隊,不知道廚師有沒有來,萬一他們抓到荷魯斯就麻煩了。”
“出牌出牌,荷魯斯之眼哪那麽容易得到,這種散落在大副本裏的東西,遇到就不容易。”
“一對q,估計狐妖也會來人,隻是她們太善於隱藏。”
“一對a,怕啥,咱們有哈托爾……”
“噓~~”
聽他們沒再往下說,張哲翰推開門,其中一人叫道:“格裏茲曼,你來得正好,過來一起玩!”
“你們不是在養傷嘛,怎麽玩起來了?”張哲翰邊說邊走到桌前,在剩下的空椅子坐下。
另一人邊洗牌邊說道:“我們受傷不重,弗裏曼從赫利奧波利斯帶回來一副牌,正好玩玩。”
早就聽說過撲克牌起源於古埃及的塔羅牌,這副牌會不會是神佚物,張哲翰一把搶過牌道:“我來發牌。”
沒出現什麽提示,難道隻是道具,不管怎樣,先把這幾位弄走再說。張哲翰熟練地切了切牌,開始一張一張順序發牌。
開始幾張三人都沒動,第四輪就忍不住拿起牌看,一伸手就會被張哲翰不經意觸到,於是一個個扔下牌,著急忙慌衝出房間。
“誒,怎麽都跑了?”張哲翰假意叫道,想著撲克牌可能是任務道具,把桌麵的牌劃拉到一起,準備扔進儲物艙,腦海裏突然蹦出信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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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塔羅牌4號】
【類別:器物】
【屬性:火】
【功能:凶焰】
【技能:爆炎】
【消耗體力:30】
【狀態:可裝備】
張哲翰把指尖觸到的那張牌翻過來,這張牌和其他牌完全不一樣,牌麵上是一位君王,威風凜凜地坐在皇位上,披著火紅的皇袍,左手握著個球,右手握著古埃及十字架,寶座兩邊的扶手前端雕刻著公羊頭,椅背上緣的兩側也可看到側麵公羊頭,四羊頭各踞一方。
張哲翰盯著畫麵想了半天,三名衛道士都是諸天境,他們打了那麽久的牌怎麽沒發現這副牌隻有這一張是神佚物?是他們沒發現還是發現了看不上?
那麽多羊,似乎有一種解釋,這張牌隻有穿著羊皮裙的公羊神庫努牡才能發現,和羊皮裙一樣是“格裏茲曼”的專屬道具。
貌似沒什麽用,不過對1級菜鳥來說好歹也有了火屬性,放個火啥的沒什麽問題,隨手放進裝備欄。
“格裏茲曼,其他人呢?”身後響起一個低沉陰鬱的聲音。
小菜鳥心頭一緊,這是他最怕聽得到聲音,慢慢轉頭,背後站著那位路人甲,腰裏圍著亞麻短裙,沒有威壓,沒有殺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什麽時候進來,什麽時候站在身後,小菜鳥毫無察覺。
“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就沒人。”張哲翰按捺住怦怦跳的心髒,盡可能鎮定地答道。
“嗯,那就你跑一趟吧。”管家取出一根很奇怪的杆子,“這個連枷可能是奧西裏斯權杖的一部分,你去布吐城找一找托特,驗證一下。”
張哲翰接過杆子,躬身道:“是,主上。”
兩米多長,一寸粗細,暗金色裏透著淡藍,杆的一頭綴著三根一尺多長的細杆,看著像農村打穀子脫粒用的東西,讀取的信息全是問號,非非倒是給出了一些資料。
【連枷fai)本是用於打穀子的農業用具,常與彎鉤權杖heqa)一起配對出現。在古埃及文化中,彎鉤權杖和連枷是兩個非常著名的符號,它們不僅代表了統治者的權力和權威,還象征著平衡與和諧。】
管家毫無征兆消失了,張哲翰鬆了口氣,突然發現桌上幹幹淨淨,那麽多撲克牌全都沒了。幸虧我手快,張哲翰暗自慶幸,管家也在乎的東西一定不同凡響,可這張“皇帝牌”怎麽開怎麽沒什麽鳥用。
大石柱外的廣場上,祭祀舞蹈已經演變成了動作表演,四個男人按住兩名女舞者當眾幹不可言狀之事,原本低頭祈禱的觀眾一個個像鵝一樣抻著脖子,瞪大眼睛半張著嘴,喉嚨咕嚕咕嚕咽著口水。
“格裏茲曼”不會陰遁,自然就要走著出城。
白色羊皮裙在廣場上轉了一圈,穿過大街,出了城門,所過之處,男男女女亂成一團,整座阿瑪納城變成了一座色欲之城。
“母親”說布吐城在阿瑪納城的東邊,也不知道有多遠,河上有木船,但尼羅河是南北向的,往東去隻能坐車。
大路上來了輛帶篷子的兩輪馬車,張哲翰攔了下來,問道:“去布吐城有多遠?”
車夫答道:“2000哈特。”
張哲翰有點懵,非非立馬給出資料:
張哲翰這回沒再懵,直接扔出5個銀幣,沒想到車夫還回來4個。
【班加beqa)是古埃及最早的重量單位,白銀以班加為單位,1班加=12.5克。】
馬車非常簡陋,前後麻布簾子擋著,左右沒窗,隻有兩個座椅,還沒墊子,坐著硌屁股,好在時間不長,忍一忍就過去了。
剛坐下就感覺旁邊有人,使勁眨了眨眼,沒人啊。
鼻子裏聞到淡淡的香味,有點像桃花。
張哲翰明白了,旁邊這個位子坐著一個隱身的人,而且多半是個女人,也沒說破,對車夫道:“出發吧。”
車夫答應一聲,鞭子甩出個鞭花,“駕!”馬車跑了起來,馬蹄踏在石板路上遝遝作響。
沒感到威壓,不可能又冒出個1級,那是……無無境,仆人?!
小菜鳥脊背冒出冷汗,隨即冷靜,不管是不是仆人,她沒抓人或殺人,說明沒有敵意,沒敵意好像也不對,我現在是“格裏茲曼”,難道她也是管家的人?不可能是哈托爾,也不可能是李維斯,她們的香味再熟悉不過,難道是……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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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能,管家都來了,花匠為什麽不能來?如果是花匠就太好了,小命無虞,搞不好馬上就能出副本。
但馬上又緊張起來,身上還穿著羊皮裙,萬一她觸碰到,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大的境界差距,根本就來不及使出“離恨生”,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小菜鳥被無情地碾壓蹂躪。
本能往後縮,三十六計走為上,還是溜吧,慌忙運起陰遁,盯著倒計時。
“咯咯。”耳邊憑空響起女孩的笑聲。
張哲翰沒好氣道:“笑什麽笑,不敢現身是長得醜嗎?”
“你才醜,醜八怪!”女孩急道,說話呼出的熱氣勾勒出一個好看的紅唇。
女孩子最怕人說長得醜,聽她上當,張哲翰心裏踏實了,抹了抹臉恢複荷魯斯的容貌,“現在怎麽樣,還醜嗎?”
紅唇一開一合:“咯咯咯,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的樣子。”
“你如果看見我自己的樣子就麻煩了。”進入撩妹模式,1級秒變滿級,張哲翰對自己的魅力充滿信心,
“為啥。”
“你會愛上我的。”
“臭美,才不會。”
沒有哪個女人扛得住“魅惑”,不知道花匠這個級別行不行,張哲翰試探道:“我都聽見你的心怦怦跳啦!”
“才沒有!”
張哲翰感受到一絲羞澀的威壓,顯然剛才被她斂藏了,這會兒害羞放鬆了狀態,露出了尾巴。她不是花匠,那會是誰呢?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
“沒有!就是沒有!”
這句話不應該伴隨粉拳嗎,張哲翰又往後縮,生怕她碰到羊皮裙。
“嘿嘿,放心吧,我不會碰你的。”女孩話中帶著得意。
“剛才你都看見了?”
“當然啦,你那麽菜。”
“那好吧,我換件衣服。”張哲翰說著,故意伸手解羊皮裙,其實換衣服隻需要意念一動,羊皮裙就會被收進儲物艙。
“啊——”女孩尖叫,張哲翰盯著紅唇,仿佛能看見她捂眼睛。
車夫聽見叫聲道:“你怎麽還帶了姑娘,要加錢!”
張哲翰取出一把銀幣,從亞麻布簾伸出去,車夫接過銀幣忙不迭道:“謝謝謝謝,您隨意,有什麽吩咐隻管說。”
“我就知道你很醜……”張哲翰說著回頭,驚呆了。
身旁坐著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穿著粉紅色筒裙,麵若桃花,杏眼桃腮,肌膚如脂,睫毛顫動,櫻唇似張似合,“我醜嗎?”
張哲翰回過神來,重複她說過的話:“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的樣子。”
“當然是……”女孩話說一半,扭過臉,“哼!”
“好啦好啦,你很漂亮~~”張哲翰拉長聲音哄道。
“真的嗎?”女孩一回頭,眼前出現一束花,驚喜道:“送給我的?”
“不然呢,這兒還有其他女孩嗎?”
就在哄她的時候,張哲翰一隻手伸出車外,一抓一吸,把路邊的野花采了一握,他可是采花大盜,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從女孩看花束的眼神,他推測可能從來沒人送過花給她,戀愛等級1級。
“謝謝你!”女孩居然附過來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是個西方女孩,或至少在西方文化氛圍長大,正想問她叫什麽名字,女孩先說道:“我叫桃桃,你叫什麽?”
她這一搶先,倒把采花大盜整不會了,說自己是張翰吧,萬一她和哈托爾一樣是間諜怎麽辦,再說在赤級副本裏,你一個1級菜鳥有什麽好嘚瑟的。
女孩看他猶豫,善解人意道:“算啦,還是叫你荷魯斯吧。”
“就知道我是荷魯斯?”張哲翰借坡下驢問道。
“當然知道啦,人家一直……”桃桃說著,桃腮一紅。
她沒說的話是“一直跟著你”或“一直在你身邊”,張哲翰腦海快速回放,從進副本到現在,除去那些龍套,總共出現過的女人也隻有兩個啊,“母親”,哈托爾,……
不對,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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