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春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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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春宮圖
小混混後麵跟著個女人。
身穿斜紋緊身吊帶筒裙,頭戴古埃及女人常見的假發,身材苗條,前凸後翹,長得還挺漂亮。
玄天境!這女人是玄天境!
張哲翰一陣驚悚,毛孔都豎了起來,小混混出去就把主人賣了,想到慕慕斯會和人私奔,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主人別著急,泡妞花了些時間。”阿福猥瑣地笑道,走到木桌前,從儲物艙裏往出拿食物往桌上擺。
張哲翰色厲內荏道:“她是什麽人!”
“她呀,”阿福不緊不慢擺著餐盒,“我泡的妞啊,也是三眼人。”
三眼人?!
張哲翰這才注意到,女人齊額的劉海中間隱約蓋著一隻眼睛,玄天境三眼人出現在副本裏,不是敵人是什麽。
張哲翰脊背發涼,運起陰遁準備逃走,斥道:“你個混蛋,竟敢出賣我!”
阿福沒搭茬,看了女人一眼說道:“吉格斯一號,該你了。”
“好的呀,福福。”女人嗲聲道,也從儲物艙裏往外拿東西,鷹嘴豆泥、烤魚、烤肉、炸蔬菜丸子、黃麻菜雞肉湯、蜂蜜紅棗蛋糕、三角形蜜汁蚱蜢麵包,擺了滿滿一桌。
吉格斯一號?這女人是個仿生人?
張哲翰懵圈了,仿生人去泡了個仿生妞,這上哪兒說理去。仿生人是基因製造的神佚物,神佚物怎麽會有欲望和感情,說不通啊。
不對,說得通。
慕慕斯也是仿生人,她能“一晚30貝”和你撲撲,還說要和你天涯海角,阿福和這個女仿生人為什麽不能?
“主人,是這樣的。”阿福摟著女人的細腰,吻了她一下,“我去弄吃的,恰巧遇到她也在給她的主人買早餐,就順便把她帶回來了。”
不是出賣,這女人不是衝自己來的,張哲翰還過魂來,問女人:“你的主人叫吉格斯?”
“是的呀,”女人扭頭對阿福說道,“福福,你主人好帥哦!”
也是個會拍馬屁的,真是物以類聚,“你主人在哪兒?”
“奧西裏斯神廟啊,和利悉聊了一天一夜了。”
奧西裏斯神廟?不就是荷魯斯的父親奧西裏斯的肉體埋葬處嗎?
“這裏是什麽地方?”
“阿拜多斯啊,我主人和他的主上,還有很多三眼人都在這裏。”
這裏正是柯恩斯任務的目的地,那座晨曦中的方形神廟就是邪神利悉所在地。
李維斯顯然來過這裏,或者這裏就是她的“出生地”,她甚至可能知道“柯恩斯”的任務必須來這裏,張哲翰不相信把他救來這裏隻是個巧合。
“主人您慢慢吃,我們……借您的床用用。”沒等張哲翰點頭,阿福就摟著女仿生人進了臥室,關上門。
“福福你好壞喲……嗯……嗯……”女人的嬌笑變成呻吟,很快傳來木床嘎吱嘎吱的聲音和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聲音。
這個小混混,竟敢不把主人放在眼裏,張哲翰怒不可遏,剛要發作,轉頭想想又忍住了。
裏麵床上是兩個天極境,自己這個主人不過是1級水貨,就算阿福不敢對主人下手,那個女仿生人可說不好,三眼人本來就是敵人,萬一翻臉怎麽辦,阿福都不是她的對手。
忍受著此起彼伏的淫亂之聲,張哲翰委屈地悶頭吃東西,心裏奇怪,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那位吉格斯不把仿生人收回去。
鏖戰沒持續太久,兩人邊穿衣服邊推門出來,張哲翰撇嘴道:“有什麽用,那女人還不是要被收回去。”
兩人好像商量好的,一起撲通跪下,張哲翰一呆:“你們這是幹嘛。”
阿福祈求道:“求主人不要讓她回去。”
張哲翰不屑道:“我又不是她的主人,能有什麽辦法。”
女仿生人道:“隻要待在您的儲物艙裏,我主人就收不回去,求您成全。”
還有這種招數,張哲翰想起曾經試驗過把仿生人放在儲物艙裏,確實沒被收走,沒想到這一招仿生人自己也知道,“可是你的能量還是會耗盡,我又不能被你充能。”
女仿生人叩頭道:“能量耗盡了,就會回到初始狀態,您再重置就能成為我的主人,我就可以和福福長相廝守了!”
還能這麽操作,小菜鳥倒是第一次聽到,女仿生人可是玄天境,這生意穩賺不賠啊。女人不惜為了情郎出賣主人,沒底線的混混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你不幹,萬一女的再把阿福拐跑了,她的主人也能進行同樣的操作,那就虧大了。
仿生人還真有愛情,不知道會不會生出小仿生人來,這倒是有趣的實驗,如果仿生人和仿生人真的生出了小仿生人,算不算一個新物種。
看張哲翰還在沉吟,阿福取出一個布袋,“這是今天收的保護費,全部上交,求您成全。”
張哲翰打開一看,滿滿一袋銀幣,這小子竟然藏了私房錢,更神奇的是,在這樣一個遠古神話副本裏,狼界小混混居然能收到保護費,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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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的賄賂加上實驗的旗號,張哲翰寬敞的儲物艙就成了兩個仿生人的浪漫之地,不斷上演一幕幕春宮圖,撩得菜鳥主人躁動不已。
女仿生人說她的主人在神廟,仿生人是玄天境,主人毫無疑問是衛道士,他的主上和很多三眼人都在阿拜多斯,說明這裏就是廚師的新巢穴。
布吐城和阿拜多斯是一個任務的兩頭,藤原仲滿把著一頭,廚師把著另一頭,相互牽製的狀態似乎表明一種對抗。
老問題又來了,清潔工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半神級仿生人送給藤原仲滿?
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收買籠絡人心,要麽是賦予藤原仲滿某種能力去幹什麽事。這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曉的內情,也許這個內情就是搞清楚清潔工運行機製的關鍵,或許打通這次任務就能找到頭緒。
奧西裏斯神廟本質上不是一座廟,正麵開著七個門洞,對應七個神龕,遠處看去,更像是一個平放在地平線上的開了七個孔的扁盒子,和那些高牆巨柱的雄偉神廟相比,它顯得如此渺小而不起眼,仿佛是被遺忘在了時間的角落之中。
七個門洞中隻有正中央最大的門洞開著,前來祭祀的人群川流不息,都從這個門洞進入。陽光透過狹窄的天窗灑下,照亮了昏暗的空間,地麵鋪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板,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一百多米長的形甬道兩旁,十根粗壯的石柱撐起了厚重的屋頂,石壁和石柱上刻滿神秘的浮雕和壁畫,烘托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甬道盡頭,祭司們身著華麗的長袍,手持法杖,莊嚴地舉行著儀式,祈求冥王奧西裏斯的庇佑。
“荷魯斯”混雜在祭祀人群裏,一邊看著春宮圖一邊在“父親”的大墓溜達,怎麽說也是不敬不孝,但他始終沒能抵禦住小黃片的誘惑,總是心不在焉。也正因為儲物艙裏的小黃片,無法使用陰遁和逐日功,所以隻敢在中央甬道活動,不敢貿然潛入兩側的區域,萬一被發現逃都逃不了。
整個神廟看上去沒什麽異樣,但張哲翰還是從門口的兩名手持長矛的士兵看出了端倪,他們雖然穿著古埃及人的衣服,但站姿卻和達姆城的三眼人士兵無異。
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正在看小黃片的菜鳥抬頭一看,甬道盡頭的祭台前出現了一名阿拉伯人,四十來歲,長臉絡腮胡,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頭上裹著的四方頭巾上套著一個精致的頭箍,赫然正是藤原仲滿。
祭台上的三名祭司現出武器,擺出戒備姿勢,人群中竄出十幾個人將阿拉伯人團團圍住,威壓瞬間籠罩整個甬道。
一名祭司喝到:“藤原閣下,你真的要與廚師為敵嗎?”
藤原仲滿麵不改色道:“哪裏哪裏,我是來和索羅斯閣下聊天的。”
張哲翰想不明白,藤原仲滿的境界最多也就相當於天尉,而三名祭司全在天尉以上,說話的那位搞不好還是天督,他哪來的膽量和底氣獨自麵對而且淡然自若。直到看見人群中一個身影悄悄向左邊側道移動才明白怎麽回事。
藤原仲滿製造喧嘩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為的就是掩護另外一人潛入,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諸天境甚至仆人之間的戰鬥隨時可能爆發,神廟隨時有可能被夷為平地,所有人都將無一幸免被殃及,必須馬上跑。
“你們趕緊穿衣服!”張哲翰邊往一個黑乎乎的甬道裏鑽邊對儲物艙裏兩個如火如荼的仿生人叫道。
轉過一根柱子,轉到牆角偏僻處,張哲翰將兩人揪出來,生生掰開,把阿福收回儲物艙,對女人說道:“你先回到你主人那裏去,明天早餐時間還在那間房子和阿福約會。”
女人噘著嘴想說什麽,張哲翰已運起陰遁逃之夭夭。
危機危機,“危”往往蘊含著“機”。
藤原仲滿信心滿滿,看著就像有備而來,以鬼子的狡詐,他絕不可能隻身前往廚師的巢穴。
那名悄悄潛入側道的阿拉伯人極有可能是藤原武,在廚師的腹地行動,天極境都是送菜,藤原武是天凶,沒準就是衝著廚師去的,這或許正是藤原仲滿這種非衛道士的諸天境的底氣所在。
就像戰場對決,主力前出,後方必空,張哲翰敏銳地意識到現在可能正是尋找金匠的機會,隻要半神不在家,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ビーン!”
“チーをする!”
“ソーズ!”
“ポンをする!”
“パイパン!”
“ツモ !だいさんげん!”
……
“藤原武”出現在康翁波雙神殿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麻將聲,原本廚師下國際象棋的方桌圍坐著三男一女,正你一句我一句地吆喝著出牌。
以前張哲翰變成日本人最大的麻煩是不會說日語,自從有了同傳術的加持,蟲言獸語都能說,日語自然不在話下。變成藤原武有些冒險,因為他並不確定那位潛入神殿的阿拉伯人就是藤原武,但藤原仲滿親自出馬,天卒級別的天凶沒有留在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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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武,你怎麽回來了?家宗呢?”女人問道。這個聲音張哲翰太熟悉了,“兒媳婦”藤原紀香。
“哦,家宗正在和衛道士談判,讓我回來守著金匠。”
“有我和宮崎在,不會出問題的。”說話的是藤原百川,烏爾曼強搶民女的時候見過。
他說的“宮崎”應該是宮崎俊,沒想到他也在副本裏,張哲翰曾經想過用“金蟲蝕”無差別屠殺,擔心會不會把金匠和藤原紀香也殺了才沒那麽做,“金蟲蝕”是廚師的無無境技能,他們幾個未必頂得住,這要是把小春初櫻的舅舅也誤殺了,罪過可就大了。
“廚師的手下那麽多衛道士,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說這話的時候,張哲翰已悄然釋出隱身狀態的小狐狸,“你們玩,我去看看。”
小狐狸輕車熟路地往裏走,長尾巴不時在主人腳背輕拂指示方向,三拐兩拐進了一間房,下了地宮。
地宮低矮,走廊幽深,牆上一個個凹坑裏放著油燈,空氣中飄著豆油味。順著走廊往裏走,一個連著一個的小門。走廊盡頭的一間囚室門前站著一個人。
狐狸尾巴停住不動了,張哲翰默契地停住腳步,前麵30米站著的阿拉伯人,看威壓最多中天境,張哲翰以為狐狸在蓄勢待發,馬上就會衝上去咬倒,可那條尾巴卻一直停在腳背上一動不動。
如果僅僅是一個天極境守衛,這會兒早就倒地昏迷不醒了。小狐狸的嗅覺和感知能力極其優異,它沒動,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麽,張哲翰運起逐日功,準備應變。
尾巴突然沒了,肩上一沉,小狐狸回到裝備欄,哐當一聲,囚室的門開了,張哲翰看見了“自己”,藤原武。
藤原武喘著粗氣,嘴角掛著血絲,胸前一灘血漬,好像受了傷。
就在他也看見“自己”的時候,那個“自己”消失了。
這是個局,誘捕之局,這個局一直都在,藤原武從來沒有離開,藤原仲滿也隻是去和廚師聊聊,他算準了“柯恩斯”一定會去奧西裏斯神廟,看見他在神廟出現就會反手去掏老窩找金匠。
唯一解釋不通的是打麻將那四個人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下手,而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那四個人不在計劃之內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計劃。
好險!如果不是小狐狸,這會兒自己已是甕中之鱉,甚至有可能已一命嗚呼。
也許那根本就不是誘捕局而是誘殺局,目標不是通關而是殺人。
可藤原武為什麽會受傷?難道是廚師的衛道士也來了?
小狐狸說,它當時之所以停下腳步,並不是因為嗅到了藤原武,而是因為沒嗅到金匠。
天凶極擅隱匿,嗅不到很正常,關鍵問題是,金匠到底在不在藤原手上?
如果不在康翁波雙神殿,會在哪裏?
帶著一腦門子問號,張哲翰稀裏糊塗回到阿拜多斯的“安全屋”,腳剛沾地,就聽見女人顫抖的叫聲。
“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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