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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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十爺他額娘!
    川月原本以為端嬪應該很快就會受到所謂的懲罰,但是等了兩天,十阿哥都滿月了,端嬪還是沒有受到懲罰。
    “兒子啊,你說是額娘太心急了,還是你皇阿瑪聽了之後就忘記了?”
    滿月禮結束的時候,川月抱著自己的十阿哥坐在床上自言自語。十阿哥很無奈,額娘誒,你能不能變臉變的這麽快。
    前幾天處理人的時候,表現的多像個正常的生活在後宮裏的,專心宮鬥的女人啊。今天,怎麽又不正常了呢。
    “主子,萬歲爺也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找個時間有機會收拾了端嬪才好。”
    沐紫給川月遞來了一碗燕窩羹,然後讓奶娘抱走了十阿哥。川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已經有些迷糊的十阿哥,才將十阿哥遞給了奶娘。
    接過沐紫手上的碗,喝了一口“其實本宮也沒有想要怎麽端嬪。本宮就是試試,要怎麽樣的方法才是最好。”
    “主子現在有了小阿哥,有這個心了就更好。咱們府裏的小姐,誰都沒有小姐聰明。隻要您願意,咱們定能夠平安的到出宮的時候。”
    川月抬頭看了沐紫一眼,沐紫啊,你是不知道咱們的萬歲爺會活的多久。
    “但願如此吧! 對了,小廚房你可得讓人看牢了,不管是本宮還是十阿哥都要小心。” 川月又吩咐了兩句,就準備休息了。
    雖說康熙已經沒有大辦滿月禮,但是一整天的事情下來,別說是十阿哥了,就連川月這個成年人都累了。
    川月那邊是洗洗睡了,但是皇貴妃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佟嬤嬤感覺到了自己的主子心神不寧,站起來給佟佳氏倒了一杯水“主子,已經過了三更了。您可是有什麽心事睡不著?”
    佟佳氏接過佟嬤嬤手上的茶杯,歎了口氣。腦海裏又出現了今日十阿哥的身影,小小的身子掛在鈕鈷祿氏的身上。多好的場景。
    上回,佟佳氏見到宜妃的九阿哥,她還沒有伸手就哭了起來。十阿哥倒是好,見到了人也沒有怕生。反而是衝著她笑了起來。
    “嬤嬤,你去安排一下。本宮要十阿哥做了本宮的兒子,溫僖貴妃留不得。” 佟佳氏咬了咬牙,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要格外小心,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不能行動。”
    佟佳氏的想法很簡單,先讓溫僖貴妃病起來,自己趁機照顧十阿哥。等到溫僖貴妃一撒手,十阿哥還不就成了她的兒子。
    佟嬤嬤看著佟佳氏臉上的表情,心中有些發怵。但是,為了自己主子這些事情算的上什麽。有了兒子更好,這樣就能夠有個依靠了。
    至於四阿哥,生母的分位實在是不高,上不得台麵。哪裏有溫僖貴妃生的兒子身份高貴,外家強大。
    川月出了月子之後,當然是恢複了每天去給皇貴妃請安的日子。
    “你以前總是喜歡往本宮這永壽宮跑,最近怎麽就來的少了,可是十阿哥讓你照顧不過來了?”
    那天請安的時候,佟佳氏和顏悅色的開始跟川月討論小孩子的問題。在座的有孩子的自然是能夠插上幾句話,但是沒有孩子的妃嬪身份又不夠的,最好就是不要開口。
    “臣妾倒也是想帶著十阿哥來,但是小孩子愛鬧,怕驚擾了姐姐了。姐姐每日要處理這後宮的事情,小孩子的哭聲難免讓你厭煩。所以啊,臣妾還是不帶著十阿哥來打擾姐姐了。”
    川月掃了一眼在座的妃嬪,自然是要好好的回佟佳氏的話。
    說起來,川月覺得佟佳氏最近是不是太熱絡了一些。以前,別的妃嬪生了孩子也沒見佟佳氏這麽上心。雖然說,佟佳氏最近對所有出生不久的孩子都關懷備至。
    而且,川月以前確實又喜歡來永壽宮。佟佳氏的話,想想好像又沒有問題。
    “胡說,本宮沒有你們這樣的福氣。現在看見小孩子最是喜歡了,日後要多帶著孩子來永壽宮走走。”
    佟佳氏說著就是一臉悲傷的樣子,川月和其餘人見狀急忙上前安撫。佟佳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是本宮失儀了。好了,都散了吧。”
    佟佳氏揮手讓人散了,川月等人起身行禮,然後退了出去。前天,貴人郭絡羅氏生了一個體弱的阿哥。現在是冬日,不知道這個阿哥能不能養活。
    秦嬤嬤最近身體不好,不知道是最近氣的還是傷心的。當然,作為陪嫁,川月是有自己的嬤嬤。隻是,秦嬤嬤在宮裏經驗豐富,所以一直在川月跟前伺候。
    現在,秦嬤嬤一病。川月身邊的就是大丫頭沐紫和原先的馬嬤嬤。馬嬤嬤還是幾年之前,先皇後賜的。雖然沒有秦嬤嬤在宮中的經驗豐富,但是和川月的感情卻是比較深厚。
    “主子,現在可是去走走。您坐月子這麽久了,還沒有好好的出來逛逛。怕是悶壞了吧。”
    馬嬤嬤給川月披上了一件鬥篷,川月看了看四處離開的妃嬪,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了,景仁宮裏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擺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去亂晃的好。萬一又晃來了一個麻煩,豈不是更加費腦筋。
    “不必了,還是先回去吧。最近景仁宮招的眼多,還是不要去了。而且,本宮想十阿哥了。咱們回去。” 川月坐上了轎攆,往自己的景仁宮走去。
    川月坐回轎攆上的時候,看見宮牆的角落有個太監急忙的轉身跑了。
    “小喜子,你去牆角那裏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小心些,知道了也不要聲張,直接來回了本宮就是。”
    川月吩咐完,小喜子就行禮走了過去。川月示意馬嬤嬤可以走了。轎攆有些搖晃,川月的身體也跟著有些搖搖晃晃的。
    端嬪一行人也才沒有走出多遠,看見川月的轎攆來就向外退了一步。
    “不是就生了個兒子,還不是……”
    端嬪嘀咕著,雖然不是大聲,但是站在那裏的人還是聽的清楚。川月雖然沒有聽的真切,但卻也聽見了隻言片語。
    “停!”
    抬轎的太監依言停了下來,川月轉過頭看著端嬪等人下行禮。
    “端嬪倒還是好興致啊。不過,本宮不得不提醒你,後宮尊卑有別。本宮不管怎麽說也是貴妃,你日後還是注意你的言行比較好。”
    川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讓人繼續前進。這種事情,川月早就想做了,但是端嬪前段日子受寵的很。最近,難得被幾個新來的常在答應分了寵。
    這種事情,川月做過了之後也就忘了。但是,到下午時分,皇貴妃的曉諭六宮,端嬪無禮,禁足責罰。
    雖然,川月聽了小喜子的回話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是永壽宮的人。但是,也沒有想通,佟佳氏這是要做什麽。
    “主子,皇貴妃這樣做,倒是一定會有人認為是您去皇貴妃麵前告的狀。”
    聽了沐紫的話,本來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川月明白了。就是要讓別人認為這是她去告的狀,佟佳氏有什麽好處川月是不知道。但是,端嬪一定是恨死她了。
    “是呢,本宮難得隨心所欲一次就被人給利用了。人啊,果然是輕狂不得。” 川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川月無奈,這個人不是跟端嬪不對付,就是跟她不對付。說不定就是有人和這兩個人都不對付。
    十阿哥躺在自己額娘的懷裏,聽著額娘的聲音。好像是,額娘被人利用了。十阿哥很糾結,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也是一個小豆丁。什麽都不記得,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的入神的十阿哥又把自己的小拳頭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但是剛剛流出了口水,就感覺有人把自己的手掰了下來。
    “小十,不要把你的拳頭塞進嘴巴裏。你看看你,口水都流下來了。” 川月看見自己兒子流著口水的樣子,母愛泛濫了。
    十阿哥不知道自己流著口水的樣子是什麽,但是沒有拳頭可以舔了的感覺很不好。心情一不好,十阿哥就張開嘴哭了起來。
    川月無奈“你怎麽又哭了呢。”
    川月無法,隻好放開了十阿哥的手,讓他繼續啃自己的拳頭。
    “讓奶娘多給十阿哥洗手,對了,奶娘也要勤洗手。指甲也要剪短,磨平。” 重新得到了自己拳頭掌控權的十阿哥終於是不哭了。
    “算了,最近端嬪禁足了。至少在過年之前,咱們是不用看見她了。就這樣吧,本宮乏了,不說了。”
    不說話是為了更好的思考,川月讓人抱了十阿哥下去。自己開始看說,最近事情做了,心情也容易煩躁。看書寫字可以靜心,也能夠讓川月更好的思考。
    “馬嬤嬤,讓額娘遞牌子進宮。還有,讓四嫂也跟著來。”
    川月動手給康熙寫個申請書,讓自己的額娘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