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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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十爺他額娘!
    新年漸漸的過去了,宮裏過年的喜氣也漸漸的消散。景仁宮裏川月是越來越喜歡看著自己兒子肥嘟嘟的樣子。
    經過了這幾年的潛移默化,和川月可以的引導。現在川月手中的那些人不能說是十分的忠心,但是在川月身邊伺候的人,算是給川月收拾穩妥了。
    二月,康熙令薩克素帶兵去收複被沙俄占領的雅克薩。川月的四哥尹德見到這種情況,皺眉的頻率是越來越高。年初一,他妹妹就說過沙俄那邊終究是大患。要是,有什麽人要立戰功的話就去那裏。
    鈕鈷祿一家的情形自然是不在需要嫡親的人去立這些戰功,做好是離功勞遠遠的。不過,最好還是給康熙一些中肯的建議比較好。
    川月在景仁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做一件很是偉大的事情,喂十阿哥吃米湯。
    沐紫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等著自己的主子說話,但是川月明顯還和不肯喝米湯的十阿哥較著勁。
    川月終於在第十八次嚐試之後,放棄了為十阿哥喝米湯的想法,有些氣憤的將調羹一扔,招呼沐紫來伺候她洗手。
    “有什麽好擔心的,萬歲爺最近的想法多著呢。咱們家裏,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不要出內內訌這種事情。”
    阿靈阿是阿瑪的嫡長子,家裏的爵位是阿靈阿繼承的。但是,阿靈阿的性子急躁的很,還好還有和尹德更夠在一邊勸著。
    川月家裏的人靠著自己的軍工獲得的爵位榮譽就不少,正是因為誰也不服誰,鈕鈷祿一家日後出事的可能性更加高。
    十阿哥聽著自己的額娘和額娘的丫頭說這些話,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自己的額娘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怎麽就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氣質。額娘誒,幹政是要出大事的!
    上輩子,自己的額娘最是小心怯弱,在自己的皇阿瑪麵前連大聲講話都不敢。其實,十阿哥,你這輩子的額娘在你皇阿瑪麵前大聲講話也是不敢的。她就敢和自己的丫頭講講這些事情。
    十阿哥瞪著眼睛,皺著眉頭的洋子一不小心就落入的川月的眼裏。川月想了想,自己這個兒子這種神情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難道小十聽的懂他們講什麽?
    川月托著下巴看著小十“沐紫,你說小十是不是餓能夠聽懂咱們講話。不然,怎麽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小十聽見這話,立馬就鬆開了自己的眉頭。但是,這個動作又招來的沐紫的驚奇“咦?主子,小主子不皺著眉頭了,難道是真的能夠聽懂?”
    小十連忙擺出了一副我很想睡覺的樣子,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情怎麽能夠瞞得住川月這種偽裝成習慣的人。
    川月想,難道自己的兒子是被她胎教教育的太好了?
    當然,這個想法馬上就被否定了,川月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是還沒有自戀到這個地步。小十,現在有這種表現,不是穿越了,就是重生了。
    要是真的是這兩種就太好了,川月想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費心去教導十阿哥了。不過,要是十阿哥還是和上輩子一樣一味的親近八阿哥不是也很悲慘。
    “算了,不管怎麽樣,小十總是本宮的兒子。今日他也不肯喝米湯,就抱回去讓奶娘哄著睡覺吧。”
    川月揮揮手,讓人帶了裝睡的小十回去,正在這個時候秦嬤嬤走了進來“主子,袁貴人回來就又嘔又吐的,奴婢看是有了。”
    川月看了一眼秦嬤嬤,秦嬤嬤現在臉上的表情可謂稱的上是猙獰。這樣的表情看的川月不禁笑了起來“嬤嬤。”
    秦嬤嬤被這個笑聲搞的是一頭霧水“娘娘,可是要趁著現在還沒有請太醫……”
    “胡說,現在就去請太醫。袁貴人要是真的有喜事了,咱們整個景仁宮也有麵子。賢惠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學嗎?”
    川月沒有理會秦嬤嬤的臉色,直接讓馬嬤嬤去請太醫給袁貴人瞧瞧。
    “嬤嬤,本宮不介意萬歲爺有多少個孩子。本宮在意的,是有多少的人不跟本宮作對。” 川月斜著眼睛看了秦嬤嬤一眼,要是她對著康熙的子嗣下手,想來是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秦嬤嬤的表現,川月開始懷疑自己的姐姐是不是真的對康熙的子嗣下過手“要是今天這種話你也對著姐姐說過,而姐姐也聽了。那麽,你就是害死姐姐的人之一了。”
    川月同情的看著秦嬤嬤,現在才發現這個秦嬤嬤真的是很不中用。當初,怎麽就能夠被自己聰明的姐姐當做左膀右臂呢?
    秦嬤嬤聽了這句話之後,咽下了自己要講的下一句話。有些傷心的閉上了眼睛,跪了下來。川月見到這個情景,算是知道了,原來還真有這種事情。
    “你啊你,你讓本宮說你什麽好。”
    “主子,您誤會了。” 秦嬤嬤見狀急忙分解“皇後娘娘還沒有下手,就有人先下了手。您說會不會是萬歲爺他們誤會了?”
    秦嬤嬤嚴重燃氣了鬥誌,現在看來害死自己先主子的人還不止一群。
    “你知道就好,報仇這種事情咱們要從長計議。” 川月扶起了秦嬤嬤,其實現在的她壓根連後宮哪個女人是仇人都不知道。
    “好了,太醫馬上就來了,你先和本宮一起去看看袁貴人。最近,袁貴人的飲食要小心,所有的人給本宮打起精神來。這是景仁宮除了十阿哥之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小心應對。”
    不然,一不小心就給人利用了,給人鏟除了,自己的兒子沒有娘了。
    川月帶著人走到袁貴人住的偏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裏麵有太醫道賀的聲音。恭喜這種話,太醫說的自然是順溜的。
    “這可是好事,伺候袁貴人的奴才都有賞。” 川月看著太醫走了出來,就讓人去打賞了太醫,自己自然是喜氣洋洋的走了進去。
    袁貴人見狀要過來行禮,川月連忙讓沐紫去了扶了起來。
    袁貴人推開了沐紫跪在了川月的麵前“貴妃娘娘,若不是您憐惜嬪妾,嬪妾也不會有今天。這個禮,您無論如何是要受的。”
    川月看著有些熱淚盈眶的袁貴人有些不理解,這件事情有必要這麽激動嗎?雖然說,有了孩子是好事,但是有了孩子要擔心的事情也是多的很。
    川月看著眼前的袁貴人想著腦海裏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這種時候一般的宮鬥的大反派要怎麽做來著?
    要是是宮鬥的女主角,善良美好的人一定是一起抱著袁貴人一起哭,要是是反派是不是該上去狠狠的說,這是本宮給你的恩典,你日後可要……
    當然,這種情形是不可能在川月身上出現了。
    川月讓沐紫扶了她起來“本宮知道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所以你也要更加的小心才是。懷著孩子的時候,做娘的高興,孩子才長的好。” 川月一邊說,一邊呆著袁貴人坐到炕上。
    “現在這個時候,你也是要加倍的小心。剛才那樣的事情是不可以再做了,知道的是你尊敬本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宮苛待了你。”
    袁貴人的奴婢上了茶,川月對著沐紫使了個眼神,候著的小宮女都走了出去。看見這樣的情形,川月才再次開口“後宮裏的事情,你待的時間比本宮多,知道的自然也是清楚。”
    “你隻要記得,為了孩子,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本宮在這宮裏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能夠做的事情有限,但是你要是有了什麽問題,就盡管來找本宮。怎麽說,養孩子的經驗本宮還是有的。”
    川月想了想,好像該說的都說了“你看本宮,都忘記派人去跟萬歲爺說了。沐紫,立馬讓你去報了萬歲爺,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剛過了年,就有這樣的喜事,讓大家也高興高興。”
    沐紫對著川月行了禮“主子放心,早就讓人去報喜了。過會子,貴人這裏怕是會熱鬧的很呢。主子,嬤嬤也問過太醫了,太醫說了貴人的胎象很好。現在也快有兩個月了,再過一個月,胎就穩了。”
    川月和袁貴人說了些話也就回去了,康熙知道了袁貴人有孕很是大方的賞賜了些東西。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送的東西自然也隨後就到了。
    川月作為景仁宮的一宮主位,有些事情還是要她出現才行。對於這種引來送往的事情,川月保持了一貫的你說什麽我都不知道的態度,打發了那些喜歡看戲的人。
    二月二十六是先皇後鈕鈷祿氏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佟佳氏都要帶領後宮的女人祭拜死去的皇後。
    作為現在的皇貴妃,後宮分位最高的女人,也實在是不喜歡這個日子。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佟佳氏都要對著鈕鈷祿氏的牌位行側室的禮。
    其實佟佳氏要是給赫舍裏氏行這個禮也就認了,誰讓人家是元後。但是,鈕鈷祿氏和佟佳氏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宮,結果鈕鈷祿氏是皇後的時候,她還是貴妃。等到鈕鈷祿氏死了,皇後也沒有輪到她做。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宿命吧,川月看著自己麵前半步之遠的佟佳氏,心中有些感慨。姐姐,記恨了佟佳氏這麽久,到現在看見佟佳氏的渾身不樂意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會好一些。
    雖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去想一個死人的心情是不是好一些。
    “妹妹。” 所有人走出了祭祀的大殿之後,皇貴妃叫住了川月“現在你宮裏的袁貴人有了身孕,你可要好好照顧。”
    川月對著皇貴妃行了一禮“臣妾謹遵皇貴妃娘娘的教誨,一定好好的照顧袁貴人。”
    因為是在所有妃嬪的麵前,川月自然是禮數有加。雖然佟佳氏說的話很是隨和,但是要是川月有些什麽不恭敬,後宮的口水都能淹死她。
    “袁貴人也真是好福氣,這麽快就有了身孕。想來是沾染了貴妃娘娘生十阿哥的福氣。” 作為和袁貴人同一時間進宮貴人林氏,心中很是不滿。為什麽袁氏這麽快就有了?
    還不是在貴妃坐月子的時候,讓貴妃給送到了萬歲爺的眼前。還有就隻能怪自己的主子不爭氣,端嬪前段時間這麽受寵,肚子都沒有動靜。更主要的,端嬪從來沒有想過要推薦自己宮裏的人。
    袁貴人聽見林氏的話,笑了笑“是呢,小阿哥自然是有福氣了。”
    川月似笑非笑的看了端嬪一眼,心中想著這端嬪的承乾宮裏的人怨氣可真是大著呢。
    “好了,都散了吧。”
    溫僖貴妃帶著袁貴人回景仁宮去了,端嬪恨恨的也走了。惠妃榮妃相視一笑,約著賞花去了。宜妃自然是回自己的延禧宮看孩子去了。
    佟佳氏坐在轎輦上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必須是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