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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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十爺他額娘!
    江太醫去看了十阿哥回來的時候回稟說是沒有問題,聽到這個消息川月才放下了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在生死中走了一遭,川月就不禁後怕。
    已經死過一次的川月是不怕再死一次,但是現在十阿哥還是這麽一個小不點。他這個額娘死了,他該怎麽辦?
    “娘娘,咱們不如就將計就計。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是在藥材裏下藥,正好能夠找出這幕後的黑手來。”
    秦嬤嬤看著川月深思的樣子,出了個主意。川月不是沒有想過將計就計,但是到時候找出了凶手來怎麽跟康熙說。
    “裝病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下毒的人必定是想要本宮死。裝幾日還可以,久了就瞞不過眾人去。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
    川月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還是要裝裝病。等找到了是誰再好起來?但是,這樣一來要是沒有一擊拿下那個凶手,就不好辦了。
    “反正本宮是風寒,時間長一些也不礙事。等江太醫那裏有了眉目,咱們再做打算。對了,嬤嬤最近咱們宮裏要小心些。這次要害的是本宮,下次又有誰知道是誰呢。”
    川月感歎了一番,看起來自己這些腦細胞還真是不夠用啊! 原本以為,自己知道曆史的發展想來是能夠過的很順遂,但是沒想到……
    佟佳氏前往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心中裝的就是如何把十阿哥歸到自己麾下的想法。溫僖貴妃著風寒都寒了快半個月了都沒有什麽起色,佟佳氏心中甚是高興。
    殊不知,下藥的事情已經被江太醫發現。調查那個下藥的小太監還真是費了一番的苦心,主要是這個小太監牽扯的人還真不少。
    但是真正引起川月注意的是佟佳氏也和這個小太監聯係,川月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佟佳氏的主意。
    佟佳氏走進了慈寧宮,太皇太後正和皇太後聊著天。
    “臣妾參見太皇太後,皇太後。” 佟佳氏俯身行禮,太皇太後叫了聲起。
    “你今日怎麽來了?可是後宮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太皇太後想著今日不是什麽大日子,皇貴妃來應該是沒有什麽大事才對。
    “瞧您說的,臣妾就是來請安。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來請示太皇太後。專眼就十月底了,十阿哥也滿周歲了。”
    佟佳氏想著十阿哥滿周歲了,這周歲禮一定是要好好的辦。
    “但是最近溫僖貴妃病著,想來是無法出席十阿哥的周歲禮。臣妾特來請示,這應該怎麽辦?” 佟佳氏心中打著的算盤是讓她主持十阿哥的周歲禮,而且現在溫僖貴妃病著也不能好好的照顧十阿哥不是嗎?
    太皇太後聽了佟佳氏的說法,皺了一下眉頭。鈕鈷祿家的女兒生出來的兒子,她本就不太看重。
    “既然她這個當額娘的病著,兒子還辦什麽周歲禮。” 太皇太後想了想就這麽回了佟佳氏。佟佳氏的話被噎住,她本來是想太皇太後應該會問,你認為應該怎麽辦?
    但是沒有想到太皇太後竟然會這樣說,佟佳氏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了。不過,由此可見,太皇太後是有多麽的不喜歡溫僖貴妃。
    皇太後就安靜的坐在一邊,太皇太後向來不喜歡又人忤逆她。她最希望所有的人都跟她是一個想法,她喜歡的人就要喜歡,她討厭的人就要討厭。
    現在這種情形,皇太後就看著這佟佳氏和太皇太後到底想要說些什麽。溫僖貴妃不容易,她這個做太後的也應該幫著她留意著。
    佟佳氏想了想還是繼續開口“太皇太後,臣妾以為十阿哥畢竟是萬歲爺的兒子,咱們大清的皇子。要是連周歲禮都沒有真的是說不過去。”
    “要不……”
    說到這裏,佟佳氏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太皇太後“不如這次的周歲禮就由臣妾來主持,溫僖貴妃病著也不好照顧十阿哥。”
    皇太後聽了心中大驚,這皇貴妃是想要做什麽?溫僖貴妃是病著,但是她怎麽就想要接手十阿哥?皇太後突然就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當年現在的康熙爺差點就成了董鄂氏的兒子。
    這些事情,皇太後想的明白,太皇太後怎麽會想不到。博爾濟吉特氏布木布泰心中冷笑鈕鈷祿一家我不待見,難道你佟佳氏就高人一籌不成?
    “皇貴妃還真是有心了。” 皇太後看了太皇太後一眼,抿著嘴說了一句。太皇太後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看了皇太後一眼。
    “你有什麽話就說。” 皇太後被太皇太後點名,就順勢抬起了頭“皇額娘,兒臣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十阿哥的額娘還在呢,咱們操這些心做什麽。要是真的有心,不過是個風寒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佟佳氏聽見皇太後這樣說,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今天是不行了。
    “你先下去吧,溫僖貴妃自己有分寸。等到時候真的沒有心力,也還有哀家和太後呢。你先回去吧。”
    “臣妾告退。” 佟佳氏按捺了心中的急切,隻好退了下去。
    慈寧宮中的氣氛隨著佟佳氏的離去有些詭異,太皇太後看了皇太後一眼“你好端端的在她麵前提這種事情做什麽。”
    太皇太後陰著臉看著皇太後“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你老是記著這些事情是做什麽。你是嫌這個宮裏的事情還不夠多是不是。”
    對於太皇太後的問話,皇太後並沒有放在心裏。在這個後宮裏,每個女人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現在康熙的後宮已經不是蒙古女人的天下了,自然不是任由太皇太後呼風喚雨。
    “皇額娘,兒臣可是沒有多說什麽。不早了,兒臣告退。您歇著吧!”
    皇太後走出了正殿,往前麵的花園走去“去躺景仁宮,跟溫僖貴妃說,她的病要是還不好起來,兒子就要是別人的了。”
    皇太後的嬤嬤皺皺眉頭“主子,難道溫僖貴妃不是真的被……”
    “慎言,溫僖貴妃怎麽說身邊還有先皇後的人呢。不會這麽容易就著了別人的道。你快去辦吧。”
    皇太後站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找了個石凳坐下來。看著這裏的花草樹木,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榮惠差點就掉下眼淚來。
    當初也是在這裏,她遇見了那個人。可惜了,到後來自己是困在這個皇宮裏。要是那個時候,嫁的人是他,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主子,起風了,咱們回去吧!” 齊娜嬤嬤給皇太後拿來披風披上,自己的主子想來又在傷風悲秋了。
    “是呢,起風了,咱們回去。” 每次和太皇太後有了這種衝突,皇太後就喜歡來花園裏發呆。這些事情說久遠還真是久遠,都二十幾年了。但是有些畫麵還像昨日發生的一般在她的麵前晃過。熟悉的就好像伸手就能夠抓住。
    齊娜嬤嬤扶起了自己的主子,然後貼在皇太後的耳邊說到“溫僖貴妃說,定會感念主子您的恩情。今日,奴婢見到溫僖貴妃好像並不是說的那樣容顏憔悴啊。想來,貴妃也早就有了準備。”
    皇太後點點頭,帶著人回去了。太皇太後坐在自己的宮中,也是一肚子的氣。皇太後是她的孫侄女,算起來也是親人。但是,在後宮這些年一直都不對付。
    當初,皇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就不是按照她想的那樣去做事。以至於,到最後她立了佟佳氏生的兒子做皇帝。
    慈寧宮裏那兩巨頭的想法川月是不知道了,現在她總算是想到有人一直想要害她是為什了。
    這次下毒的事情估計就是佟佳氏做的,為的是什麽呢?就是她的兒子,十阿哥。佟佳氏已經三十多歲了。在清朝的人看來,這個年紀會不會生孩子都說不定。就算是生了,也是離死不遠了。
    既然,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生一個孩子,還不如抱一個來的方便。
    後宮裏麵身份能夠和她佟佳氏比肩的,川月是不二的人選。分位低的人生的兒子固然方便抱過來,但是佟佳氏心氣一向高,想來是不屑做這些事情了。
    “沐紫,明日咱們去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現在咱們手上的證據還不足以撼動皇貴妃,不能一擊即中,反而容易給咱們帶來麻煩。”
    川月想了想,自己這病是不能病了。今天佟佳氏敢這樣跟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說,明天就會和康熙去說。要是,康熙那個腦殘一時抽了的話,川月真是不知道自己該找誰去哭。
    川月的幾個奴才都不解的看著川月,現在要是讓皇貴妃知道她沒有被毒死,要是她再下了狠手怎麽辦?
    “要是今日做這些事情的是妃子或者嬪一下的人,就是要滅了她們也無妨。偏偏是皇貴妃,萬歲爺一向敬重她,佟佳氏一族在前朝也是肱骨之臣。”
    川月慢慢的分析著,不知道是給她額奴才聽還是給她自己聽。主要是這次的那個小太監實在是複雜的很,一不留心就會被反咬。到時候,就有口也說不清楚了。
    秦嬤嬤開口“但是,要是由著她來,咱們也防不勝防啊?”
    川月歪著嘴一笑“隻要佟佳氏不知道是我自己發現了下毒的事情,那就好辦。這個後宮裏,最有權利的是誰?咱們把發現□□和救本宮的事情往他頭上套去就行,佟佳氏要是認為是萬歲爺管了,一定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的事情,佟佳氏敢這般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太有把握了。
    “本宮記得,萬歲爺還特意問了一次本宮的脈案是吧?”
    沐紫聽了川月的話,腦子裏靈光閃過“主子的意思是,萬歲爺問了您的脈案之後,您的病就漸漸的好起來了?”
    川月點點頭,希望這麽做佟佳氏會有所顧忌。隻要再撐上兩年,太皇太後去了之後,溫僖貴妃也不用這般做法了。
    這是不知道為什麽太皇太後揮對鈕鈷祿氏這般的忌諱,為了打壓鈕鈷祿氏出的皇後和她這麽扶持著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