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意誌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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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好,比安卡,琪亞娜。”
“這個聲音——”幽蘭戴爾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奧托的身影。
琪亞娜也同樣驚訝,她也聽到奧托的聲音,還以為奧托沒死,瞬間警惕起來。
奧托“不用緊張……兩位強大的戰士,你們確實在一瞬間逆轉了【偽神】之上的規則,使我的精神變成現在這樣的孤魂野鬼。”
“很快,一切都將按照你們的意誌塵埃落定……所以在此之前,我要恭喜你們。”
“恭喜你們戰勝了【支配】和【約束】,恭喜你們阻止了我去毀滅你們的曆史和同胞。”
“當然……也恭喜我自己,終究可以不留遺憾地與自己的人生作最後的告別。”
【琪亞娜】“奧托這麽難殺的嗎?這都沒死?”
【艦長】“不,我感覺奧托是肉身俱滅,精神還存在著。”
【德麗莎】“不過這樣一來,爺爺是不是相當於把約束之律者給卡沒了?”
【凱文】“理論上來說是的,這樣,這個時代就不會遭受前文明那【約束的慘劇】了。”
【特斯拉】“果然,奧托沒了,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派蒙】“那麽卡蓮呢?答案不是說奧托實現他的目的嗎?”
【納西妲】“應該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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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戴爾沉默了一會,詢問道“……主教,我們阻止了你口中那瘋狂的計劃。現在,也是時候告訴我們你真正的目的了吧?”
奧托“哈……你還真是相當堅持呢,比安卡。怎麽,事已至此——你還是不願把我當作一個仇人來看待嗎?”
幽蘭戴爾“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當然不能原諒。但你對我的栽培,我也並不會忘記。”
“而且至今我還依然認為……在內心深處,你還以某種形式相信著,你教導我們相信的那些東西 ”
奧托“嗬……固執的孩子。”
【艦長】“糊塗啊比安卡,奧托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你難道不怕他成了孤魂野鬼,依然也能欺詐世界嗎?”
【琪亞娜】“是啊,姐姐,奧托都這樣了,你……”
【塞西莉亞】“不過轉念一想,的確是主教,哦不,現在他已經不是主教了……的確是奧托培養了我的比安卡,讓她成為最強女武神的,也是奧托。”
【幽蘭戴爾】“嗯……哪怕奧托你做的事情再怎麽十惡不赦,你對我是栽培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德麗莎】“是啊,一碼歸一碼,雖然爺爺作為敵人很可惡,但無論怎樣他始終是我的爺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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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歎了一口氣“老實說,今天從一開始,我就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站到我的對立麵,去把我當作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雖然前者的確成功了,但後者也果然失敗了呢。”
“唉呀,我應當感到懊惱,還是欣慰呢?”
“……不管怎麽說,你們的確戰勝了我,也在那一瞬間勝過了我身後的【祂】。”
“這是了不起的成就——活用那些經驗,你們終將戰勝崩壞,為你們珍視的這個世界帶來持久的光明。”
“而我也終有機會……對我所珍視的世界,去做類似的事了。準確地說,是將一把失落的火炬交回到【她】的手裏。”
琪亞娜隱隱約約猜到了是誰,而幽蘭戴爾也似乎意識到什麽“難道說……”
奧托“哈哈,看來你們都猜到答案了,不是麽?”
隨後奧托向她們更詳細的解釋“沒錯……在被你們粉碎之前,我盡管無限接近於【神】,卻終究不過是虛數之樹的奴隸。”
“我被牢牢束縛在本征世界上,盡管確實掌握了重塑它的力量,卻毫無自由可言。”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下了這樣的一個賭注,我賭人類的意誌可以創造瞬間的奇跡,能讓虛數之樹的【法則】在那短短的一瞬,為之紊亂,為之折服。”
“琪亞娜·卡斯蘭娜。曾被我叫做k423的孩子。過去,愛的力量曾讓你做到過這一點——”
“現在,我證明了憤怒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
“我把複活卡蓮的最後希望下注於此……而事實也證明我的確賭贏了。”
“唯有空之律者所能創造的奇跡、讓原本【無限】的一切在瞬間停滯的【虛數空間重整化】。”
“它讓那世界的楔子、那個我精心選擇的原點,得已以此為契機,在新的土壤中生根、發芽。”
“這可是我手握權柄卻身為奴隸之時,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幽蘭戴爾“就是說……為了重塑五百年前的世界,你必須超脫現實,成為虛數空間的一部分,成為虛數之樹的【奴隸】……”
“而為了改變那個世界、改變那個人的命運,你又必須將自己從中流放?即便這麽做的結果是……你會死。甚至你的【存在】都會徹底劃下終點。”
【姬子】“原來如此,難怪奧托會這麽重視空之律者的力量。”
【八重櫻】“按照這個計劃,奧托可以沒有理之權能,也可以沒有雷之權能,但就是不能沒有空之權能。”
【琪亞娜】“到最後,我們依然還是被奧托利用了麽?”
【愛因斯坦】“如果這次奧托沒有說慌,那麽這些行為的確是為了戰勝崩壞做了許多。”
【愛莉希雅】“我猜猜看,凱文應該是早就猜到這點對戰勝崩壞的好處,所以就任由奧托去實施。”
【胡狼】“哼,要是尊主出場,哪還輪得到一個愚者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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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當然。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是皆大歡喜嗎?”
“就像普羅米修斯盜取了天火——在那奇跡的一瞬,我得以將【虛數之樹】上超越現實的力量帶往【世界的楔子】。
“它既創造出了曆史的歧路,又讓我不再需要摧毀你們所熱愛的【世界】。”
“雖然後者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謝謝你們,讓我能夠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去見證隻屬於我和她的奇跡。”
“我終究會帶著自己的一切罪孽死去;而對於依然選擇前進的你們來說……”
“征服崩壞的天梯,此刻已向你們露出了最初的石階;那道路蜿蜒曲折、幾不能行。”
“但在它的盡頭,的確存在著光明。”
“別了英雄們,告訴德麗莎……很遺憾,她的爺爺,不能出席她的加冕典禮了。”
奧托的氣息,從少女們的麵前徹底消失了。
在她們的注視下,他的靈魂飄向了遠方,飄向了虛無,飄向了最終的命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