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四九城借黑米山，也是想順手將這事徹底解決，今日路途奔波，莫掌櫃先隨我回老宅，我們此行要找的正主也在那裏，明日前往起陽山便什麽都知曉了。】
    費溪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縱身一躍踏向水麵，我也緊跟其後，很快就到了費家老宅的位置。
    這老宅依山而建，是個能庇佑子孫不錯的風水寶地。
    費溪推門而入，肉眼可見的灰塵鋪在院子當中，這費家在長汀古鎮這邊的老宅應該很少有人過來，看樣子應該很長時間都沒有打掃了。
    院子的陳列有著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那種古樸，而且看幾間木房，這些年也都沒有修繕過。
    隻不過這院中房子的用料都是耐腐蝕抗蟲的烏金木，門口的那幾根大梁更是用金絲楠木做的，木屋上的青磚瓦片由於這邊連年氣候潮濕，苔蘚也生了不少。
    院子中偶爾點綴的綠植瘋長的到處都是，但唯獨在院子中心的那九裏香盆景周圍稀疏了許多。
    這院子除了灰有點多外，整體來說別有的年代感十足。
    費溪推開了右邊的客房大門，我跟著進去，裏麵也盡都是上了年代的家具。
    【落魄之地，理應掃榻相迎，很久沒回來這邊了，還請莫掌櫃湊合湊合。】
    我擺了擺手，欣賞著費家老宅的構建，我對這世間不少物件了解大多局限在莫家典籍當中。
    真正上手去摸，去看，去見的其實並不多，四九城的時光流轉卻也大多是北方的氣候和風俗造就。
    來到這長汀古鎮，又是別有一番的韻味。
    “這樣子的建築應該也不多了，能有幸見到也是我的榮幸。”
    隨便和費溪客套了兩句，又聊了些家常，不知不覺間已經月上樓台，費溪給我泡了杯茶後也回去睡覺了。
    翌日清晨，還沒等太陽完全露頭，費溪就將我喚起，用木桶在院子中的老井中打了水洗漱了一下。
    起陽山距離長汀古鎮不算遠，或者說費溪所在的這依山而建的老宅後，就是起陽山的一角。
    贛江東源連同那汀江皆出於此，這裏風水不在龍脈當中，算個險地。
    確認黑米山還在身上，我和費溪還有小雨出了費家大門，我們直奔後山而去，不同於尋常的登山方式，我和費溪走的是水路。
    我和費溪也都有些本事傍身，走那尋常的路反而倒會費不少工夫。
    這走水路也十分有講究，起陽山這邊算是汀江的源頭，溯源的逆水之地，也算是不錯的葬位。
    老幾代的風水先生中流傳著一句話：朝時貧來暮時貴，還需要葬逆水位。
    這起陽山範圍不算太大，這走水路也算是一種尋龍分金看盤山的手段。
    這裏的氣候不比北方，整個大山早就鬱鬱蔥蔥，不過今日起了大霧，陽光還沒有照進山裏。
    小雨在我的肩膀上伸個懶腰，不像前幾日早上大塊朵頤的時候那麽精神，小雨看了一圈身邊的霧氣，隨後抬頭看了看天上：
    【這山還真是邪乎，連聲鳥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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