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大哥覺得做生意好玩嗎？”
“沒有想象那麽簡單，因為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講價。我喜歡速戰速決，這樣繞來繞去很煩人的。”
兩人邊走邊聊，各自放好東西，就去了單位。
如今，國內的空間跳躍技術實驗，動物實驗也有了初步成功。接下來選擇的動物會越來越接近人。
也就意味著最後，還是會選擇人作為實驗體。
不過這些不是水冰月需要考慮的，有慕千城在。但是真的要進行真人實驗，是絕對不可以在地下進行。
到時候實驗儀器必須轉移到地上。因為任何障礙物都可能導致實驗體死亡。
空間跳躍技術的根本就是拆分重組。
現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增大傳送距離和精確投放。
簡易版的空間跳躍機可以用於戰爭物資投放，真的是可以把人員傷亡降到最低。
當然，如果可以投放，還能定時回收，會讓人覺得更棒。
實驗室裏的研究員都提出自己的奇思妙想。想要主導接下來的大方向。
水冰月隻給出一句話:“我們要做的，是完善和改進，而不是天馬行空的假設。
你們沒有意識到嗎？每次進行實驗，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不論是電能還是光能。你想要實驗體自回收，這些能量從哪裏來？”
那些給出不靠譜提議的人才安靜下來。想象是需要實力支撐的。
這樣讓別人一戳就破的設想，真的是沒什麽用處。
令人意外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見到的送飯的人裏，有毀容的辛小芸。
她的左臉有道疤，手是接上了，但也有很明顯的疤。和她搭夥的人，都沒敢讓她做重活兒。
辛小芸整個人沉默了不少，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了。
晚上下班後，水冰月吃完晚飯回宿舍的時候，被辛小芸攔住了。
她一開口就是:“水同誌，你能不能幫幫我？”
“這話從何說起？”
“我知道陳祁安就是你救回來的，你能不能幫我整容？”
水冰月搖搖頭:“你要明白，我是一個研究員，不是醫生。而且醫生還要細分很多科室。
我幫不了你。你可以努力掙錢，去上海那種大城市，也許可以找到做手術的醫生。”
“我等不了，每天看見臉上的疤，我都不想活了。為啥我要這麽倒黴？
也許，你變得和我一樣醜，我就能開心起來了。要是你的臉能治好，就說明我也有救。”
辛小芸說完就從後腰拔出一把尖刀朝水冰月揮去。
遠處的林西和祁陽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就發現行凶的人已經被掀翻在地了。
“水同誌，把她交給我們吧。”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雖然水冰月有自保能力，但隔三差五來個突然襲擊，她也是很苦惱的。
這是在玩什麽極限遊戲嗎？她真的不明白，在最安全的地方老是有危險。
王軍長知道這件事後，把陳祁安叫來問話:“是你告訴辛小芸，是冰月救了你的命？”
“沒有啊，我跟她就沒有說過話。不過，她之前和何瓊挺聊的來。是出什麽事了嗎？”
“辛小芸想讓冰月給她做整容手術。冰月做不了，她就想拿刀毀了人家的臉。
到底是誰給她灌輸的，冰月什麽手術都能做。這不是害人嘛！
我原來是可憐辛小芸受了無妄之災，讓她繼續在軍區工作。如今出了這事，別想有好結果了。”
陳祁安覺得何瓊搗鬼的可能性很大，還特意去找她問話。
誰知何瓊很生氣:“你瞎說什麽？我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人嗎？我可不會指使人去殺人！”
“可是你和辛小芸之前想要毀了水同誌的名聲。”
“那性質不一樣。我好歹是個醫生，不會說不專業的話。辛小芸毀容後，我們就沒有說過話。”
杜城聽說了這事，趕緊去看水冰月。一進門就問:“冰月，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就是覺得和軍區八字不合。在這裏不知道遇到幾次危險了。
我都怕人家覺得是我自己的問題了，真的是很無奈。就沒有個完全安全的地方嗎？”
杜城小聲的講:“我感覺事情不簡單，辛小芸毀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麽偏偏在實驗接近成功的時候想要傷害你？
現在你退出或者消失，能得到最大利益的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想要害你的人。”
水冰月歎氣:“也許吧，反正參加完這個實驗，我是不打算再參加任何太過重大的實驗研究了。
和我們當初在M國的時候情況很是類似，你也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別的都是虛的。”
“是啊，我明白了。這些實驗的署名什麽的，我都無所謂。安安穩穩的最重要。”
很快，水冰月聽說辛小芸隻是被趕出了軍區，並沒有判刑。那就說明，杜城的猜測是真的。
王軍長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不能告訴水冰月，隻能盡量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水冰月和杜城就沒有那麽投入了，反正這些實驗就是重複，數據調整的問題。
付出的越多，死的越快，就不會再去犯傻了。
蘇峰和周勵發現水冰月和杜城兩個實驗的主導者竟然被慢慢邊緣化，就明白了現實的殘酷。
看來，等某一天這個實驗成果可以被公開發表的時候，不會存在他們的名字。
再次發工資的時候，每個人拿到手的都是之前的十倍，也算是發獎金了。
水冰月樂得清閑，她隻為值得的事情忙碌。周末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覺。
周日中午的時候，和王蕭然一起去吃烤全羊。這次選的羊小，還點了幾個配菜。
兩人吃到一半的時候，竟然碰到熟人了。齊思邈又來相親了，不過這次他自己單獨點了一桌。
女方呢，還是熟人。就是之前打過交道的林雅晴。王蕭然和水冰月像看戲一般，瞧著兩人看對眼了。
等林雅晴吃完飯離開後，齊思邈來了水冰月這一桌，笑著說:“你們兩個挺能吃啊，還整了個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