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蕾娜是男人？
    秦尚遠很想立刻問，但聖女的消息隨後就來。
    “她正和一個女荷官在廁所裏……哥，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看到了。”
    我草？這麽刺激？
    秦尚遠愣了很久，思緒飛速轉動。
    腦子裏第一個想法竟然是不應該讓聖女去跟蹤，把孩子給帶壞了。
    不對不對……塞蕾娜怎麽會是男人？
    秦尚遠以為塞蕾娜這幅打扮頂多就是女同，怎可能是男人？
    堂堂約束局難道還會把自己親自任命的裁斷庭庭長的性別搞錯？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是什麽……讓塞蕾娜·德維爾從女人變成了男人？
    秦尚遠怔怔地想。
    如果不是約束局弄錯性別搞出的烏龍……
    那麽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
    塞蕾娜·德維爾，在最近晉升成為了“色欲”路徑的攀爬者——
    信徒階，巡夜人！
    色欲的初階攀爬者會發生性別的轉換。
    這樣的性別異化，直到他們成為牧師階才會結束，男女兩性的特征在那時就會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身體上。
    逐漸向著“完美”演化。
    可儀式呢？
    她的晉升儀式是什麽時候舉行的？
    秦尚遠想了想，撥通了馬爾科姆的電話。
    沒有人接聽。
    時間緊迫，秦尚遠沒時間再等著馬爾科姆的回信了。
    他立刻撥通蘭斯洛特的號碼，轉身出了門。
    “哈嘍，秦，你在那邊還開心麽？”蘭斯洛特高興地問。
    “還行，”秦尚遠快步走在布滿雕飾和油畫的走廊上，“蘭斯洛特，裁斷庭庭長塞蕾娜的性別一直都是女性麽？”
    電話那頭一愣。
    “是啊，”蘭斯洛特說，“她雖然穿著打扮和一般的女人不同，但是貨真價實的女性，幾天前才進行過年初的常規體檢，沒人會在意這樣的事……”
    “怎麽了？秦，你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沒關係，你先忙。”秦尚遠走進電梯，“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大廳。
    他拉住侍者。
    “秦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麽？”
    侍者的中文有些蹩腳，一臉茫然。
    “裁斷庭庭長塞蕾娜在哪個房間？”秦尚遠問，“她讓我去找她，但是卻忘了給我聯係方式。”
    “就在您的套房旁邊。”侍者恍然大悟，“那裏是全酒店最好的位置。”
    “謝謝。”
    秦尚遠問完扭頭就走了。
    他沒有問侍者要房卡，出於安全考慮，別人也不可能給，哪怕他是約束局的議員也一樣。
    這種時候，沉寂已久的小石頭就能派上用場了。
    秦尚遠幾乎是飛一般跑回了套房。
    這一層一共就兩件套房，一間是他和聖女住的，另一間則屬於庭長塞蕾娜。
    秦尚遠掏出腕上係著的狡之牙，在門鎖的感應器上微微一刷。
    哢噠——
    門開了。
    秦尚遠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房門。
    來到了亂糟糟的臥室。
    秦尚遠平複呼吸，緩緩閉上雙眼。
    “心流。”
    獨屬於逆位騎士的極強感知，瞬間擴張！
    秦尚遠緩緩睜開眼睛。
    此刻的世界在他眼中仿佛被抽絲剝繭，無比清晰。
    任何細微的擾動、痕跡、氣息，哪怕是最微小的一根絨毛，也無法逃脫他的感知。
    秦尚遠掃視著整間屋子。
    大理石地磚上有兩道極淺的腳印，一道很雜亂，另一道卻很清晰。
    像是前者喝醉後，由後者扶進房門時才會留下的痕跡。
    他沿著腳下的輕微印記，緩緩退至臥室門外。
    但這兩道腳印一直延伸向套房的門口。
    秦尚遠皺了皺眉，循著痕跡，來到套房的玄關位置。
    不同於模糊的腳印，那道清晰的腳印並非一成不變，它是從中間的某個位置開始，才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秦尚遠在門口站定，隨即抬起手，雙眼目光漸漸暗淡下去。
    瞳孔擴張、變黑。
    此刻的他，成為了那道清晰腳印的“主人”。
    他扶著爛醉的“塞蕾娜”走進了房門。<的塞蕾娜喝醉之後，對他而言相當沉重。
    畢竟他的腳掌和步幅，都是一個女人的尺寸——
    那晚扶著塞蕾娜的，也是個女人。
    客廳的燈自動感應打開，秦尚遠扶著並不存在的塞蕾娜，艱難地朝著臥室走去。
    可就在走到臥室門口時，秦尚遠忽然站直了身體。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再覺得塞蕾娜很沉了，腳下的邁出的痕跡，也隨之變得清晰起來。
    但腳掌尺寸，以及步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
    秦尚遠將塞蕾娜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又轉過身，去門口調整了溫濕度。
    他轉過身，無光的雙瞳凝視空蕩蕩、亂糟糟的大床。
    鬼使神差地輕輕開口。
    “庭長，好好休息吧……”
    但他並沒有準備離開，反而立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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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腳下憑空趔趄。
    秦尚遠栽倒到了柔軟的床上。
    他並不是很用力地掙紮，這樣的力度，與其說是掙紮，不如說是迎合。
    緊接著，他似乎聽見了塞蕾娜夢幻浪潮一般的呻吟聲。
    最後，秦尚遠以一個推車的姿勢，詭異地停在了床上。
    無光的雙瞳驟縮！
    如同潛水者在瞬間上浮！
    肺部重新灌滿了新鮮的空氣！
    秦尚遠滿頭大汗地喘息著，胸膛起伏。
    他看著身下滿床的狼藉，瞬間明白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個帶塞蕾娜回來的女人……睡了塞蕾娜。
    那個女人……
    秦尚遠看著自己在床上保持著的姿勢。
    不，這個姿勢，對方是男人……
    可看腳步的大小……卻是女人的尺寸。
    是色欲路徑的攀爬者，侍女！
    可為什麽那人的腳步會在中途陡然發生變化？
    從嬌小無力，忽然變得充滿了力量，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秦尚遠冷靜地思考。
    是誰帶塞蕾娜回來的？
    其實隻要查監控就知道了。
    這裏沒有監控……
    但大廳有，去查大廳的監控，就能立刻知道！
    誰在最近幾天晚上扶醉酒的塞蕾娜回酒店，誰就是侍女！
    手機忽然響起了起來。
    聖女的消息。
    三分鍾前：
    “已到特朗普國際酒店。”
    剛剛：
    “她正在開門，哥，你在哪？怎麽沒回消息？”
    哢噠。
    門口忽然傳來了房門解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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