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 章 你都生不出這麽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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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實,白梔的美好品德之一,從未變過。
    隻是,她的誠實,總是讓人難受。
    “你不像是往裏下毒的人啊。”
    解雨臣一直觀察著白梔,很確信白梔不是那種人,充其量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小孩,所以才敢吃飯的。
    “沒有呢親~我就是單純的廚房殺手。以前是色香味棄權,現在雖然是色香味俱全,但是有毒,吃了一定洗胃的那種。”
    看著白梔的眼睛,解雨臣拉著吳邪就往外走。他確信白梔說的是真的,因為他的胃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等兩人到了醫院,被送去洗胃輸液的時候,吳邪忽然有一種無論如何都要把白梔留給解雨臣的衝動,至少謔謔的不會是自己。、
    解雨臣也是這樣想的。他出過車禍,被綁架過,下毒,刺殺,什麽都經曆過,但是食物中毒,這個進醫院的理由,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人怎麽說出口。
    然後,在吳邪真的用盡了辦法,把黎簇和白梔分開,成功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解雨臣來電話了。
    “吳邪,白梔我把她送過去,你帶著她和黎簇好好玩,知道了沒?”
    “你是不是瘋了,我好不容易才甩掉她。”
    解雨臣青筋暴起,打斷了吳邪的話。
    “你不能因為她染頭發就不帶她出去玩,她現在委屈的都告到警察局了,你難道要這樣傷一個孩子的心嗎。”
    白梔抓著警察局的大門,就是不鬆手,解雨臣也不敢鬆手,隻能在門口任人觀看。
    “我要去旅遊,你們不帶我去我就去報警,你們虐待兒童。”
    白梔的聲音很大,但是吳邪卻沒有聽進去。吳邪想著解雨臣的話,心有餘悸的打了一個哆嗦。
    差一點他就進了一個張家人都解決不了的機關裏了。
    “行,我知道了,你送來吧。”
    終於,白梔鬆手了,也成功的上了飛機。
    解雨臣看著天空中劃過的飛機,哪怕不知道那架是白梔坐的,心也落回了原處。
    他是真沒有想到,白梔在沒有找到黎簇,身份證也沒有到手的情況下就敢往最大的那個警察局跑,她也不怕被關進去。
    那他媽的可是市級的。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吳邪看著手機裏解雨臣發來的消息,心髒也是砰砰砰的直跳。
    白梔現在除了身份不明年齡不明,身手和脾性都明了了,整個就是一個難搞的小孩。
    "膽大包天,肆意妄為,不知所謂,無法無天"
    吳邪還在心裏罵著四字成語,身邊的黎簇就悄悄的“站起來”了。
    “快,再弄個一個帳篷,把食物水都放好,有沒有水果,也拿出來一點。”
    王盟看著黎簇,又看向了吳邪。
    “按他說的做,我們等白梔。”
    “她還真找來啦?”
    吳邪看著驚訝的王盟,無力的點頭。
    “我現在才發現,應邀參加和硬要參加好像沒有任何區別。”
    言下之意我努力過了,但是沒有用。
    “老板,她幹什麽了。”
    “嗬,她去警察局了,在裏麵被小花攔下來了。”
    王盟聽著吳邪的話,也打了一個哆嗦。
    “真是個狠人。”
    吳邪看著王盟小聲嘟囔著走掉,突然有一種這次的計劃可能隻有一個意外,那就是白梔。
    拿出手機,繼續騷擾黑瞎子。
    吳邪真不是的滄海遺珠?真的很像,就那股氣人的勁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黑瞎子看了一眼就直接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這種話不止吳邪在說,解雨臣也說了。他現在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等白梔到了,好好看看她到底和自己有多像。
    白梔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自己搶了吳邪手下的車,一路狂飆,省了不少的時間,剩下的路程都是抓著那個倒黴蛋帶的路。
    黎簇興奮又焦急,早早的就等在了營地了邊緣,所以最早看見白梔。
    “白梔!這裏。”
    說是打招呼,其實直接就跑到了白梔的身邊,還很貼心的把白梔身上的背包拿下來拎著自己手裏。
    “我就知道你肯定回來找我的,我記得你說的話,一直都很乖,關根也沒有難為我,我還和王盟給你紮好了帳篷,東西也備齊了。”
    黎簇真的很想吳邪,像的讓白梔有一瞬間的恍惚。
    吳邪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白梔的眼裏,她也終於回過神,用理智的思維對待他們。
    無視黑瞎子在暗處的視線,白梔站在吳邪麵前,讓黎簇將自己的包裹拿到帳篷裏。
    黎簇看著吳邪,拎著包走了。
    吳邪掏出煙,遞給了白梔一根,白梔叼著煙,拒絕了吳邪的火,自己拿出火柴,點燃了煙。
    “走吧,聊聊。”
    白梔長得好看,氣質更好。
    沒失明以前是一股子“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的感覺,失明又複明之後,氣質更冷了,中和了那垃圾桶都深情的眼睛,有一種神女悲憫世人的感覺。
    所以,她的到來一點都不無聲。
    吳邪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準備帶著白梔往遠處走走,黎簇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晚上冷,你就一個披肩,一點用沒有,把這個皮衣披上,省的感冒。”
    白梔現在穿的是由“解財神”友情讚助的,一看就是淑女範十足,就是不太保暖。
    “謝謝,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安心睡,不會有事的。”
    黎簇點點頭,轉身走了。
    吳邪看著白梔身上的皮衣,有些感概。
    他倆走的不算很遠,卻也快接觸到黑瞎子了。白梔看了一下,坐在了地上,看著底處,看著遠處。
    “我看你的本事不小,知道的也不少,那你應該知道,真的到了那一步,你還要怎麽保護黎簇。”
    白梔抓了一把沙子,又嫌棄的將它揮灑向遠處。
    “那是他曆練中不可或缺的,我不會插手的,我直負責等在外麵,等他給你傳出消息,然後和你一起進去把他救出來,再送他回家。”
    吳邪的手因為白梔的話不自覺的伸向了白梔,然後再一次被白梔卸了他不老實的胳膊。
    白梔站起身,看著吳邪的眼睛。
    “他真的很像你,像到你都生不出這麽像你的人來。”
    又一次將煙點燃,吳邪接過白梔點燃的煙,看著她。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吳邪感受著香煙過肺的快樂,露出了一個很沉重的笑。
    “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
    像吳邪有什麽好。
    一個被他叫著三叔的引導者,一個波詭雲譎的棋局,一個掌棋之後不能後悔的人生,最後,還有遍體鱗傷卻隻能慶幸朋友都在的自己。
    吳邪也不想再和白梔聊天了,她的秘密吳邪也不想再探究了。
    和白梔聊的,自己一天的疲憊都出來了。
    “走走走,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白梔站在原地,看著吳邪好像被狗攆了一樣的背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把自己罵了進去。
    轉身看向黑瞎子的方向,白梔笑著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黑瞎子看著白梔的動作,想著這是從哪出來的怪物。
    他是名聲不好,但是本事可是實打實的強悍,怎麽還能被發現呢。
    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黑瞎子陷入了思考。
    “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