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自己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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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吳老狗會發現這件事情呢?
這還要從吳老狗被解雨臣一直盯著他,讓他遠離解家說起。
真要說起來,吳解兩家,真的就是吳家的人更狠一點。
解家,腦子好使,但是心太軟,容易“被拐”,這裏的代表人物就是解連環了。
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第二次洞房花燭夜,白梔開心的解雨臣都無從下手,最後還是白梔憋不住了,跟解雨臣說了吳邪做的好事。
都不舉了,解雨臣怎麽可能讓吳老狗接近他家的姑奶奶。
於是,在解雨臣手腳麻利的將姑奶奶打包送出了國,回國後又緊接著將人貢獻給了組織之後,吳老狗徹底死心了。
然後開始積極相親,就想綿延子嗣了。
這不,一試就出了問題。
“你先出去吧。”
美人在懷,箭在弦上,吳老狗一感覺,“箭”壞了。
坐在床上,吳老狗還沒有反應過來,低著頭,“累成這樣嗎?一點感覺都沒有,不行啊,時候這麽亂,萬一我出了意外,一不小心下去了,我爹不打死我。”
想不明白,隻以為自己是這些天操勞的,吳老狗很快就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看大夫。
不管什麽問題,大夫總能給出一個好的建議不是。
大夫看著吳老狗來,隻以為是一些小毛病,一邊嘮著家常,一邊把脈。
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不止他的,還有吳老狗的。
“另一隻手。”
吳老狗沉著臉,換了另一隻手,最後兩人麵麵相覷。
以前又不是沒有把過他的脈,現在這個情況。
“五爺,我說了你別生氣。”
說完大夫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事擱誰身上不生氣啊。
悄悄地湊在了一起,一番詳談之後,吳老狗陰沉著臉出了門。
然後就是滿城的找仇家,一個個的收拾過去,就剩下了白梔他們。
吳邪不承認啊,死活不承認啊。
離回去還有一個多月呢,他可不想現在死。
“你別胡說,二爺生了吧,九爺又納妾了吧,連佛爺都沒有問題,你怎麽就不想想是你的問題呢,真要下藥,我們絕對不可能隻給一個人下,放心吧,你們在我們心裏,都一個待遇。”
吳老狗不信,但是沒有辦法,吳邪說的是實話。
吳邪氣的呀,放下茶杯就往外走,越想越氣,路過的狗都被他踢得去找吳老狗“訴苦”去了。
吳老狗看著一窩窩下崽的狗,心裏那個難受呀。
可是吳邪這個做派,又好像沒有問題,隻能自己一個人難受。
“要不我去找找張家人給你看看?萬一他們有辦法呢。”
吳邪想著,好歹是自己家,還是想想辦法的好,不能真絕後啊。
吳老狗看著吳邪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心裏的對他的懷疑降到了最低,並且已經快沒了。
“試試吧。”
吳邪得到消息,也不再生氣了。
他都不舉了,說說就說說吧,又不會掉肉。
“行,我去找白梔說說,她麵子在小孩那好使,能找的快一點。”
大事當前,吳老狗也不怕白梔知道丟臉了。
“替我謝謝她。”
“知道了。”
隨後,吳邪情緒低落的走了,向著白梔家走去。
“你家夫人呢,去哪了。”
門房看著吳邪,招來了一個黃包車,扶著吳邪坐上去。
“老爺帶著夫人去梨園了,吳少爺您直接去就行,二爺那邊早就說過了,你們幾位,隨時可以過去。”
吳邪點頭,對著他道了聲謝。
“吳少爺太客氣。”
對著吳邪,門房行為妥帖,對著黃包車也是。
給了錢,帶著笑,好言好語的“梨園,麻煩您穩著點。”
車夫就喜歡做白梔家的生意,給錢快,態度好,偶爾著急沒給錢,跟管家說一聲,得了錢,還能在得些吃的。
“知道了,不會怠慢少爺的。”
一路上,因為門房的行為,吳邪的坐車體驗極好。
心裏的想著"還是白梔家的人調教的好,我們家的,我出門了都不知道問一聲,要不要車。"
隨後,又開始為吳老狗的事情憂煩了。
到了梨園,吳邪聽著裏麵的動靜,跟著前來引路的管事問“今兒是小花的場?”
“不是,少夫人想聽,少爺就上去了,您來巧,少爺剛開嗓。”
吳邪聽著解雨臣的聲音,也開心了一點。
“不錯,看來這些年,小花的功夫沒有落下。”
管事想著這些年解雨臣風裏雨裏,忙來忙去,還總是抽空來唱兩場,就感到心疼。
有些感慨,又有些開心的說“少爺說了,怕少夫人回來聽不到原來的味道,就一直練著,都忙都沒有放下過,這不,少夫人一說,少爺就上去了。”
“嗯,白梔最喜歡聽小花唱戲了。”
到了之後,一看,小少爺那個戲癡沒來,倒是黑瞎子來了。
白梔更好,她說要聽戲,結果窩在躺椅裏,睡得香甜。
吳邪探著腦袋,瞅了兩眼,搖著頭坐下了。
解雨臣的戲,除了白梔,沒幾個人會不去聽而是去做些別的事情。
一場戲,吳邪和黑瞎子聽的如癡如醉,白梔睡得忘乎所以。
解雨臣唱完了,吳邪想著家裏的事情,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鐺——
“嗯?”
白梔嚇得一個激靈,坐起身,揉著脖子,打著哈欠,往台上看。
“唱完了?”
黑瞎子瞥了吳邪一眼,伸手將白梔按了回去。
“睡你的,都是花爺欠你的,不要緊,睡夠了再說。”
白梔又躺了回去,讚同的點頭。
“好,你們聊,我再睡會。”
白梔要睡覺,還是很迫切的想要睡覺,現在讓白梔回去是不現實了,別人在台上唱,白梔在下麵睡,那就有些不適合了。
所以,這次的客人們有耳福了,解雨臣要唱兩場。
“你還睡,你也不怕二爺說你,你讓台上的人怎麽想。”
黑瞎子聽著吳邪的話,無語極了。
一邊搖著躺椅,一邊反駁“你是腦子落在戰場上沒有撿回來嗎?小小姐在這睡覺,台上除了花爺,還能還有誰,你也不想想,花爺會打擾小小姐睡覺嗎?”
吳邪知道這個道理,就是他們三個幸福的有些刺眼了,他想挑刺。
“那別人呢,他們又不都是奔著小花來的。”
“去,打聽打聽,花爺這些年的身價,和二爺有的一拚,能托小小姐的福,連聽兩場,誰會嫌棄啊。”
跑堂的聽著黑瞎子的話,添茶的時候也小聲的附和著“齊爺說的沒錯,少爺的票那是和二爺的一樣,一票難求,本來少夫人還怕別人不願意來著,結果大家夥一聽還有這好事,都鼓著掌,歡迎少爺上台呢。”
要不然,白梔也不會睡得那麽踏實,都是知道沒事,她才睡的。
黑瞎子他們這桌的茶水和點心都是特供的,點心被下人買了回來,趕緊就擺上了桌子。
“吳少爺別擔心,隻怕以後啊,大家夥都盼著少夫人來這睡覺呢。”
被下人秀了一臉,吳邪氣的都去搶黑瞎子嘴裏的點心了。
自己不吃,隨手塞給了懷裏的狗崽子。
黑瞎子也不氣,反正這個點心是白梔讓人去買的,心意已經到了,吃多吃少的,不重要了。
隻是還是有些好奇的,總覺的,今天的吳邪,異常的暴躁啊。
“你怎麽回事,脾氣這麽不好。”
吳邪灌了一杯茶,左看右看,小心的湊到黑瞎子的耳邊,拿手遮掩著“五爺不行,我來找白梔,走小孩的路子,找張家的大夫看一看,總不能讓我家絕後啊。”
聽著吳邪的話,黑瞎子詫異的將兜裏的墨鏡戴了上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吳邪。
別說解雨臣又開始唱了,黑瞎子現在都開始轉身去叫白梔了。
“小小姐,快別睡了,起來看笑話啊。”
怕打擾到解雨臣,黑瞎子的聲音小,白梔睡的還沉,根本沒有聽清楚黑瞎子的話,隻是一味的擺手。
“晚上再看。”
笑話,被白梔聽著了小花。
這對於白梔來說,都不是晚上就能看見的,是隻要想看就能看見的,還能看到死。
見白梔實在是困,黑瞎子也不再叫了,隻是對著吳邪說“等小小姐睡醒了再說吧,她這些天有些乏了。”
明白怎麽回事的吳邪,想說些什麽,但是看看場合,看看主要人物,又閉上了。
"罷了,以後還有機會的。"
又一場戲過去,這次是真的不能再唱了,再唱嗓子就要劈了。
而且,散場了呀。
除了白梔他們幾個,剩下的都走了,他們在等解雨臣了。
“梔子,醒醒,今天師父叫咱們去吃飯,要走了。”
解雨臣叫醒白梔,沒有叫醒,黑瞎子上手,晃了晃,白梔睡的更好了。
“起開,我來。”
吳邪還有事你,直接將兩人撥開了,憑借著戰場上裝彈的手勁,兩下就弄醒了白梔。
“你也起開,哪有這麽叫人的,再把梔子搖壞了,會生病的。”
黑瞎子拎著吳邪的衣領,將人放到了身後,和解雨臣一起,小聲輕柔的安慰被嚇到有些不舒服的白梔。
“小小姐,沒事了,吳邪那小子已經被我扔到後麵了。”
解雨臣拍著白梔的後背,抱在懷裏,喂了一些熱水給她。
“梔子,好點了嗎?要不找個大夫看看?”
白梔回過神來,呆呆的搖頭,可憐兮兮的伸手將眼睛處的頭發撥開,抿了抿嘴,看向吳邪。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吳邪又不是戲癡,也不是戲迷,他基本上不來聽戲的。
吳邪見白梔這麽老實,也有些歉意。
“不好意思啊,習慣了,剛才沒傷到你吧。”
白梔老實的搖頭,看著吳邪,想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吳邪再一次左顧右盼,將頭探了過去。
“我爺爺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你能不能找小孩,要個張家的大夫啊,這事挺急的,不能說出去的。”
白梔本來還不清醒,現在被吳邪嚇得,清醒了。
“你瘋了嗎?那藥可是咱倆一起下的,你騙騙你爺爺就算了,你還真把自己也騙過去了啊!”
真驚人,竟然有人說謊的功力這麽高超,把自己從凶手變成受害人了!
吳邪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臉。
“咳咳,瞎子教的好。”
他也是怕自己露餡,短短的時間內,給自己來了一個小小的心理暗示。
解雨臣抱起白梔,看著吳邪。
“知道了,你沒露陷那我們接著你的往下演,反正現在事不能露陷。”
說定了事情,解雨臣他們還要去二月紅家,吳邪也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吳老狗。
於是,分道揚鑣,往二月紅家走的三人,甜蜜。往吳家走的吳邪,在給自己下心理暗示。
他真怕自己露餡,最後被喂了自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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