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請君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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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對於這個姓汪的,那真的就是女兒一樣。
從白梔開始長生,汪家就開始查白梔的底細了。解九爺他的伎倆不錯,但是真的禁不住汪家這群人查。
就他家最變態,拿著白梔的血挨著個的查了過去,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身份不對。
然後又翻了一遍,汪家的結論是——憑空出現。
這個結論,汪家推翻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在近些年,才被汪家族長確定。
白梔身上,有他們一直追求的東西,甚至更多。
太多的關注,白梔對於汪家來說,比張家對他們的吸引力還要大。
“讓他們出去,這是我們的對話。”
白梔不再去想剛才解雨臣的**裸的雙標,轉頭看向解奉。
“讓他們出去,再拿一瓶好酒來。”
其實這個地下室裏也是有酒的,畢竟那些奇奇怪怪的刑罰裏,有的會用到,隻是好酒,這裏真的沒有。
重新望向姓汪的,看著他的平靜。
“算是我對你的尊重。”
送眼前這個人歸西,一瓶好酒,才配得上。
看著白梔的嚴肅,他呼地一笑。
“我就知道,你懂我們的追求,隻是可惜了,你不屬於我們。”
那個存在,他們汪家真的是想動又不敢動,他們真的不明白,他們差在了哪裏。
解奉站在最下麵,抬頭看著那群少爺小姐,不對,他們已經長大了,可惜,歲數上,還是差了他一點,他倒也是可以稱呼他們一句“少爺小姐”的。
麵對著他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解雨臣率先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解家,沒有人可以不聽白梔的話。
一個走了,剩下的也跟著走了,解奉看著他們的身影,去酒窖裏拿了一瓶好酒。
白梔釀的。
雖然白梔一杯倒,做飯殺人,但是,她釀酒的手藝,是真的好,黑瞎子喝過之後,基本上就全部供給他了。
小王爺的嘴,叼的很。
姓汪的看著白梔將酒杯倒滿,一杯給她自己,一杯推向了對麵。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愜意的咂吧一下嘴,看著白梔。
“你還記得嗎?第一次,你殺人的時候,我見過那時的你。”
“你是誰。”
“我就站在解九身邊。”
白梔記得,很清晰的記憶。
“我知道了,回頭會把這個消息燒給他的。”
酒杯裏的酒慢慢下去,他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你那時候,可冷靜了,手也穩,就是不熟練,割了一下,他沒死,你也不怕,伸出腳踢了踢他,然後嫌棄的讓人抬到了一邊,開始殺下一個。
那時候,他們都在看你,隻要你露怯了,你們在解九死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可是你啊,連吃午飯的時候都津津有味的,讓他們開始退縮了。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
也不用白梔再倒酒了,他自己就滿上了,看著解奉和解青月心疼的眼神,他笑得開心。
“晚上你回去之後,把自己關在浴室裏,吐了好久,你怕自己的嗓子出問題,第二天讓人發現你的脆弱,就掐著自己,把自己泡在浴缸裏,很努力的不去打擾別人。”
白梔挑眉看著他,想不到是誰出賣了自己的信息。
就算白梔知道,九門跟個篩子一樣,可是浴室裏隻有她一個人,汪家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怎麽知道的。”
見白梔在想誰是內鬼,他也不說,隻是說了另一件事。
“你掉了一滴血在浴缸周邊的地上,不過不用怕,我們處理的很幹淨。”
他不說,白梔也不深究,隻是身後的解奉,在想著結束之後,查查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後來你開始帶著解家脫離九門,我們開始試探著放棄解家,結果,你給我們一個驚喜,你長生,一個實實在在的長生者。”
姓汪的雙手放在桌子上,探究的看著白梔,“我們下的藥好吃嗎?”
那是汪家第一次下藥給白梔,真的就是命運啊。
她非要吃野菜餡的包子,結果汪家的下的毒是苦的,那個味道,苦到了她的心吧上,她多吃了兩,強撐著到了屋子,跑到浴室裏就開始吐血了。
之後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白梔開始昏睡,昏睡了好久。
汪家一直以為是他們下的毒的原因,結果是燈球媽媽閃著亂碼的燈光,強撐著給白梔改造身體。
沒辦法,就白梔這個嘴饞的,毒藥好吃了她都要多吃兩口,好不容易弄來的,不能就這麽死了。
解奉不知道這件事情,看向白梔的眼神裏都是擔憂。解青月也一樣。
她隻聽過白梔的美好,那些打打殺殺,關於白梔的,他們從來不說。
想起那個苦苦的,她做夢都想再吃一次的味道,白梔點頭。
“好吃,是找的古藥方吧。”
“是,純中藥。”
“我就知道,中醫藥就是頂,西藥的味道,真的沒有那麽的樸實。”
知道白梔的性子,見她現在還在回味那個味道,他也不生氣。
“之後你開始昏睡,我們以為你是因為那個毒的原因,所以不再把重點放在解家,結果,你睡了一覺之後,開始分辨的出東西有沒有毒素,再然後,我們發現你長生的事情。”
白梔無所謂的聳肩,"沒辦法,媽媽就是那麽的愛她,給她開了掛。"
確實沒有辦法,燈球媽媽真的怕白梔再遇見喜歡的毒藥口味,多吃兩口,讓自己死掉,開了這麽一個掛。
嘴饞沒事,隻要沒有受虐傾向,知道有毒的情況下,白梔是不會主動去吃的。
“瞎子是怎麽回事,我不信你們無聊到去猜想是因為他我才長生的。”
這件事情,是白梔想了好久,和汪家交手好多次才想明白的。
黑瞎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長生,就算是想效仿,都沒有那個時間和精曆重走他的來時路。
“你喜歡他啊,我們隻是想引你出來而已,誰知道他硬是瞞著,沒有告訴你啊。”
說到這,姓汪的都想笑。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都不知道你喜歡他。”
此話一出,三張黑人問號臉。
"誰喜歡誰?我怎麽沒看出來。"
陪著白梔的表情,他灌了好大一口酒。
“咳咳咳,我有一個關於你的小東西,到時候你們自己好好看看吧,我們說說別的事情。”
白梔手心向上,厚著臉皮,現在就要。
“給我,我知道的,那東西一定在你身上的,我不信你藏的能讓他們找到。”
解奉知道藏東西可是藏很多的地方,可是看著他,怎麽都找不到藏身的地方。
“刀。”
白梔看向解奉,看著他接過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拿出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
“所以,我不明白,長生可以,天生的,後天的,甚至是神造的,為什麽,它是少數人的權力,為什麽,就一定要落到九門,我們汪家哪不如九門了。”
那個東西裏,是白梔的資料,好多好多的資料。
他們察覺到了白梔的特殊,所以更不明白,這件事情,為什麽不能落到汪家身上。
酒杯被他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灑出去了不少。
白梔就在對麵看著他激動憤懣的樣子,拿出帕子,將灑出來的酒擦掉,又好脾氣的倒了一杯給他。
“不是九門。”
長生,沒有落到九門上。
對上白梔的視線,他好像脫了力。
“告訴我,讓我死的明白一點。”
白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是來拯救世界的,將九門和你們的事情的圈在一起,保障普通人的權益,接替張起靈成為長生的代號,幫助吳邪他們度過坎坷的一生。
長生,是我這個主角的標配,我屬於第三方下場,不屬於九門,也不屬於汪家。
還有,你知道的,我在國外有研究室的,長生這條路,我會代替你們走下去。
無關你們想的天理難容,隻是你們之間的鬧劇,不能,也不再適合了。
九門,汪家,隻能死。”
神愛世人,世人包含了汪家。
白梔,除了媽媽們的私心,把她放到了離解雨臣最近的地方,她一直都完美的完成著拯救世界的任務。
將酒杯推給他,白梔也端起了酒杯,看著他。
“所以,今日,請君赴死。”
塵埃落定了。
九門完了,汪家也完了,世界也穩定了。
姓汪的舉起酒杯,輕輕的和白梔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神明下場,這一局,無人勝利。
看著姓汪的死亡,白梔拿上那個東西帶著解青月走了出去。
“媽媽,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送死。”
被她設計輕而易舉抓住的他,還有死了又死的其他汪家人。
“因為人類懼怕神明。
張家是人組成的,九門是人組成的,但是神明,一個沒有在他們麵前亮過血條的神明,一個好像站在了敵對方的神明,不是可以跪拜的神明。”
白梔站在了解雨臣身後,讓汪家誤以為神明也站在了九門那邊。
輕而易舉的神跡,對一直追求長生的汪家人來說,不是神跡,是死亡的宣判。
這個打擊,比吳邪擊垮了汪家的基地還要大。
前一個作用在精神上,後一個,隻是作用在身上。
這次的汪家,才是真的斷肢求生,奄奄一息。
“媽媽,姥姥不是站在我們這邊嗎?”
“不是,它誰都不站。”
“我不懂。”
“不需要你懂,那不是你的事情。”
誰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了。白梔這個小姑娘,其實也沒有多少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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