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 章 收自己的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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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題很歪,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很快樂。誰都有收獲,誰都有得失。王胖子和雲彩淚眼汪汪的看著張起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點頭感謝。“真的,小哥有你這個朋友,我王胖子這輩子值了。”張起靈雖然很嫌棄他臉上的鼻涕,但好在還有些理智,沒有直接離席,讓王胖子的心碎成八百瓣。“擦擦吧。”一人一個,張起靈這是不得不說一句,哭泣也是需要天分的。比如雲彩,比如吳邪,比如……白梔。吳邪開心的晃著手裏的嶄新的百元大鈔,眉飛色舞的說:“小哥,走,我帶你去逛超市。”這兩百塊錢,夠給張起靈買好多的糖塊薯片辣條肥宅快樂水了。至於白梔,趴在黑瞎子的肩頭,眨巴著眼睛,眼眶漸紅,使勁的抿了抿嘴,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劃過鼻梁,劃過臉龐,劃過下巴,最後落到黑瞎子和解雨臣的身上。"這個哭的好看,還不髒。"張起靈真的就隻有這一個想法。對於白梔哭泣的原因,沒有人會計較。解雨臣不會,黑瞎子也不會。白梔技不如人,將錢給了吳邪,那她就要自認倒黴。果然,白梔也沒有和解雨臣告狀,隻是一味地將臉埋進黑瞎子頸間啜泣。等到兩小的從外麵又打著回來,就看到一群人笑的笑哭的哭,反正沒有一個正常的。霍秀秀和尹南風張日山他們也沒有正常到哪兒去。三個人麵無表情的猜丁殼,贏的人往輸的人頭發上——榨果汁?!!楊好從犄角旮旯裏竄了出來,拉著他倆往外跑。“真的,他們瘋了。尹老板他們竟然試圖拿葡萄染頭發,說是要純天然的。吳老板還把解小姐放壓歲錢騙走了,張爺說要給胖爺雲彩養老。反正他們都不正常!”一連好多天,不對,是一年的時間,三個小的都沒有再接觸過他們了。他們怕被傳染上。正是大好年華,怎麽能早早都當了神經病呢。好在,白梔他們也沒有尋找他們,他們這些大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黑瞎子今年沒有事情,所以留在了家裏,隻是全國各地的宅子輪流住,權當散心了。白梔和解雨臣也沒有走。他們今年準備歇一歇,梨園也終於迎來了它的台柱子。王胖子和雲彩,看著叛逆的兒子,一人一個墨鏡,拉著行李箱,一整個煥然一新。“房子,我們給你在這準備了兩套,一套大的,一套小的,你每個月的生活費和零花錢我們會按時打給你,保姆已經給你找好了,會每天上門的。以後,你愛怎麽樣怎麽養,隻要你不犯法,老老實實的,工作妹子那邊也能給你安排。”看著他還是不服氣的樣子,王胖子一抬手製止了。“你也別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和你媽對的起你了,你看看小寶,妹子那麽愛她也沒有辦法陪著她,你再看看你,我也不欠你,因為你以後隻要你老實,你房子車子工作什麽都有。我們也老了,我們也想明白了,我們也不指望你以後養我們,我們有兄弟和妹子呢,你自己看著辦吧。再見。”雲彩那麽活潑的人也被折騰的疲憊了,現在聽著王胖子的話,也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兒孫享清福。重重點頭,挽著王胖子的胳膊轉身離開了。張起靈接過行李箱,放進車裏,吳邪開心的捧著糖炒栗子給兩人分。王胖子在要上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他兒子一眼。“我不管你,是不管你的生活,但是有人會看著你的,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麽非法亂紀不是人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回來清理門戶的。”說完,上車關門就走了。別說什麽他王胖子又當又立的,底子不幹淨還管著孩子。他那不是那時候沒錢嘛,他又不會別的。現在他都改邪歸正了,他也把錢掙好了,也不要求他兒子幹出什麽成績,所以也別說他要求多。好好的安寧生活,可不能因為他兒子打破了。隻見終於胖了一點的孩子站在那,不知什麽表情。難過,悔恨,開心,慶幸,生氣,情緒萬千。沒辦法,叛逆期就是以後想起來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但就是當時想不明白。要走的都走了,走的幹幹淨淨。白梔和解雨臣兩人住在解家,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正值夏季,花園裏漂亮的不行。那棵合歡樹開的漂亮,那一叢叢的月季花也漂亮,可是更漂亮的是牆角那一溜的竹子。也不是竹子怎麽怎麽好看,是鮮花叢中的白梔好看。解雨臣的巧手用梔子花編製了一個花環,戴在了白梔的頭上。她一襲紫衣,橫躺在竹林裏,身邊是很多摘下來的粉白黃三個顏色的月季花。解雨臣穿戴整齊,頭戴鳳冠,給白梔演一出獨家的《貴妃醉酒》。風輕輕吹過,但是竹子卻響的厲害。竹葉碰撞的聲音和解雨臣的戲腔撞在一起,白梔明明沒有喝酒,但是卻醉的不行。解雨臣銜著酒杯,送到麵前,酒杯裏的酒輕輕晃動,有一些還灑了出來。解雨臣的氣息將酒香吹到了白梔的臉上,曖昧叢生。白梔撐起身,低頭咬住酒杯仰頭喝下。酒滴落到了身邊放花上,香氣開始糾纏,而那那個酒杯,最後被解雨臣再一次叼走了。白梔醉醺醺的倒在貴妃榻上,將周圍的花一個接著一個花丟向解雨臣。“郎君,可不要分心啊。”笑聲傳到了院外,白梔的丫鬟都在想她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不過又一想,又覺得白梔這樣很正常。和解雨臣在一起,白梔開心不是正常的嗎?反正要是有人像解雨臣對白梔那麽大方的對她們,那她們也會開心的。“唉~要是有人也經常送我寶石就好了。”“要不你現在去睡一覺?”白日夢,裏麵啥都有。於是,丫鬟間的聲音,再一次消失了。一出戲時間不算短,解雨臣唱完之後,腳下已經都是花朵了。白梔睡在榻上,臉紅撲撲的,倒是顯得頭上的梔子花白的顯眼。坐在榻邊,解雨臣伸手拂過白梔的臉頰,熱騰騰的。劃到鼻子,呼吸是潮濕的。到了發絲,是細軟又不舍得。“你呀,越來越淘氣了。”解雨臣試探著白梔的頸後的溫度,也不著急送白梔回屋,起身拿著剪子和籃子,摘了好多的花回來。細細包紮好,放到白梔的懷裏,然後抱她,走向屋子。不是他的屋子,是白梔的屋子。那個小院,打開房門,移開屏風,就能看見開的正好的梔子花樹。換了衣服,卸了妝,抱著白梔,沉沉的睡去。尹南風跑掉了,留下了張日山,或者說,是張日山不放心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非要留在家裏。解雨臣被解青月叫走了,白梔無聊的隨便伸手一撈,將一個可憐的小貓咪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咪咪咪咪咪咪呀,人怎麽能這麽無聊呢~”小貓臉上蓬鬆的毛發都擋不住它臉上的喪氣。真的,它就算是貓,就算是夏天,也不能這樣露著肚子吧,著涼了怎麽辦。還有,這樣真的不太舒服。但是,沒有人能製止白梔。家裏沒有人能比白梔地位還要高了。好在,一隻老了的漂亮彩狸跑了出來,叫嚷著,一巴掌拍在了白梔的臉上。“喵嗷——”白梔看著老的直晃蕩的彩狸,也忍心下手,直接爬到了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它。“你要不要點貓臉啊~我都要好多年沒有談過的你的小鳥了,也沒有給你測過肛溫了,也沒有將你按倒不讓你起來了,你憑什麽還要打我呀~有沒有貓理了。”彩狸不聽,隻是坐在樹下,看著白梔,喵個不停。不知怎麽的,白梔愣是從一張貓的臉上,看見了嘲笑。嘲笑白梔被它追的爬上了樹。看著貓咪睡著了,白梔悄咪咪的下了樹,也不敢隨便蹂躪小貓咪了,直接跑了出去。她要找霍秀秀玩,霍秀秀不和她玩,她就玩霍秀秀。霍秀秀好啊,霍秀秀不打她。白梔穿著旗袍,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噠的進了院裏,正眼一看,除了自己,今天在京城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瞅瞅,張日山,霍秀秀,解雨臣,解青月,霍楹,霍仙姑,還有坐著輪椅的吳三省。白梔走過去,叉著腰,看著他們。“說說吧,為什麽不叫我,你們瞞著我什麽事情。”解雨臣和解青月低頭,不敢說話,霍家的人更沒有開口的打算。吳三省和張日山相視一眼,匆匆轉頭。"看也沒有用,反正他是不會先開口的。"當然,這個是吳三省的想法,張日山想的是:反正吳三省比自己還要討白梔厭,怎麽都不會是自己被收拾的。果然,白梔看向吳三省。這個人好久沒有出來過了,而且一直都是繞著京城走路的,怎麽今天就偏偏來了京城呢?還將人都聚到了一起。“你幹什麽來了?不是一直不出門的嗎?今怎麽來了還叫人呢?咋的,沒想著死灰複燃吧。”吳三省深吸一口氣,氣的鼻孔都大了。“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就不能說一些正事嗎?再說了,吳邪那小子站在你那邊,我造你的反也不能造吳家的反啊。”白梔掃視他一眼,切了一聲,“嘴歪眼斜”的搖頭:“誰知道呢?”解雨臣怕白梔和吳三省打起來,趕緊站了出來。打起來不要緊,畢竟白梔能打過,但是在外麵,真要是傳出去,對白梔名聲不好,還是不要打的好。“梔子,你聽我說,我們沒有幹什麽,主要是你前不久說不再多加限製三爺的行動,再加上吳老夫人有任務給他,所以他這才出來的。”白梔看向吳三省,看著他鬱悶的點頭,心裏半信半疑。“行吧,那說說,什麽事情不能和我說,讓你們偷偷聚在一起。”“那不是你不喜歡看見我嘛,要不然我憑什麽偷偷摸摸的叫著這麽多的人聚在霍家。”白梔不耐煩的點頭:“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你趕緊說,你來是因為什麽事。”吳三省真的很想揍她,但是真的打不過,隻好老老實實的說:“我媽說現在她的朋友不多了,大家的年紀也都差不多了,所以讓我走一趟,每個朋友家裏都送些禮物,就算那天突然撒手人寰了,也好有個念想,不會覺得心裏沒有著落。”白梔了然的點頭,哦了一聲。簡單點就是怕自己突然死了,或者別人突然死了,什麽話都沒有留下,活著的人心裏難受,所以早早做個了結。見白梔明白了,解雨臣拉著白梔坐下。“我怕梔子生氣影響心情,所以沒有跟梔子說,梔子會不會怪我。”白梔搖頭:“,想什麽呢,想那麽多,唱戲唱的腦子不好使了吧,我怎麽可能怪你,多愁善感。”說的義正言辭,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多愁善感的人。不過白梔也真的相信了吳三省的話,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真要說起來,你們活的挺久啊。”霍仙姑看著白梔,實在沒有忍住,拿著橘子扔向了白梔。“會不會說話,我們要是活的久,那張日山成什麽了?王八成精嗎?那你以後又是什麽。”不是她怕死,實在是這個話聽的讓人生氣。有種催著人快點死的意思,哪怕知道白梔沒有這個意思。白梔隻能接住橘子,然後剝開塞給了解雨臣和解青月。“哎呀,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要在意那麽多,我就是感慨,你們都老的要死了,那我怎麽辦啊,總不等到花花沒了再死吧。”她的這個明麵上的身份,她真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死真要是等解雨臣沒了再死,她都估計得活的比二月紅時間長。霍仙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更大的問題是,就算是這個身份死了,那麽要用什麽樣的身份再一次跟在解雨臣身邊呢?這個問題,誰都沒有說出來,但是誰都想到了,一時間,院內沒了聲音。看著除了吳三省那個沒心沒肺的,都垂頭喪氣的樣子,白梔撓了撓頭,趴在了桌子上。“怕什麽啊,反正我身子骨不好,又不是不能讓你們白發人送送我這個黑發人,我還能收自己的禮錢呢。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就沉船,真是的,不知道還以為我今天就要死呢。開心一點,我給你們表演一個痛打吳三省助助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