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章 快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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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屋子的人啊,現在可能隻有吳二白還有心情管張海客了。
    吃飯的吃飯,看戲的看戲,還有討論張海客的兩位女士,連張起靈都在忙著把族譜放白梔手邊,還不時的調整位置,試圖讓她第一眼就能看見。
    張海客拿著二京送進來的衣服,進了衛生間換上,然後抹了一把臉,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
    “族長,我是海外張家的人,張海客,現在港城居住,那個白梔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先不說青銅門的事情,就是那個吳邪和汪家的事情都很匪夷所思,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才在解家的啊。”
    張起靈坐在床邊上,看向張海客,平靜又淡漠。
    “她和我一起進過青銅門,說的是真的。”
    解雨臣實在不想在張海客的嘴裏再聽見他拐張起靈的話,所以拿了一根香蕉遞給了張起靈,轉移張起靈的注意力。
    “你也不用覺得九門欠了老張就對我們不服不忿的,畢竟你們張家對他也沒有好到哪去,現在他被我們養的這麽好,我不可能讓他去當什麽族長給你們打工。
    他現在的個人資產可不比你家現在的要少,到哪都不用他花錢,再說了,你轉身看看他們,他們會讓你帶著老張走嗎。”
    張海客轉身,對上霍秀秀和尹南風的眼睛,就知道,張起靈他帶不走。
    兩人的眼裏沒有剛才的興奮,全是冷漠,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塊砧板上的肉。
    玩鬧是玩鬧,張起靈是不可能放的,那可是他們一起養出來的。
    霍秀秀最慘,那麽小,一邊照顧白梔一邊還要教張起靈,現在讓她放人,不可能。
    吳邪將腿往桌子上一搭,叼著煙不屑的看著張海客。
    “冒牌貨,你就不用想了,小哥以前的事,不止有九門的功勞還有你們的,要不然他堂堂一個族長能混的那麽慘?光幹活沒給好處吧。
    解家在京城站的不夠高還是白梔把他藏起來了,那麽多年,你們可沒有聯係過他,更沒有聯係過白梔。
    我吳家可能成不了什麽大事,但是絕對能壞了你的事,你想把小哥套進那個族長的責任裏把他變回原來的樣子,沒門。”
    吳二白看著吳邪混不吝的樣子,撇開眼,不去看他。
    張起靈吃著水果,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黑瞎子適時的開了口,一個蘋果扔到了張海客的懷裏,盤腿坐在床尾。
    “你就不用多想了,老張的事還是小小姐說了算,你等小小姐醒了再說吧,”
    張海客看著吳邪他們沒有反駁的樣子,就老實在病房裏坐下了,一直等到白梔傍晚的時候再次醒來。
    解雨臣一直精通哄睡,但是對於叫白梔起床,那就要看白梔想不想起了。
    好在黑瞎子知道白梔的德性,端著菜到白梔的床邊,不停的拿手扇風,用香氣引誘她。
    隻是白梔醒的時候,第一眼看的不是菜,而是握著她手的張起靈。
    “怎麽了老張,悶悶不樂的,有事是嗎?。”
    張海客都沒看出來張起靈那張沒有變化的臉上,哪來的什麽悶悶不樂,就看見自家族長熟練的點頭,將族譜遞了過去。
    白梔抽出手,好笑的看著張起靈,慢慢的翻到張起靈的那一頁,看見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我是你的誰。”
    “妹妹。你是我妹妹。”
    張起靈就知道白梔懂他的點。
    小孩子總是奇奇怪怪的,就像媽媽是爸爸的老婆,但是在孩子的眼裏,媽媽是他自己的媽媽,爸爸要靠邊的。
    那是一種來自於小孩子的占有欲。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沒有為什麽,因為白梔不想住院了。
    “走了走了,有事回家說。”
    解雨臣扶著白梔,將衣服黑瞎子遞過來的衣服披在白梔身上。
    “去吳家還是回解家。”
    吳邪拉著張起靈,走在白梔前麵,聽見解雨臣的話,轉頭就說“吳家,我家新下了幾窩小狗,小哥肯定喜歡,都是半大的小狗,也不髒。”
    “行,去吳家,正好看看我的那幾缸魚怎麽樣了。”
    別人沒意見,反正那都可以住。
    吳家大晚上熱鬧的不行,一群年輕人住了進來,空氣裏都是青春的氣息。
    白梔和吳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連沒有走的吳一窮夫婦都在了。
    白梔捧著果汁,窩在椅子裏,看著張海客,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對我家老張好,但是帶回去就不必了,你也不用急著打斷我。
    從聖嬰到孤兒再到養父,然後放野到族長,他為了張家遭了多少罪,你我也心知肚明,就算張家的族長比我解家的少爺說起來要尊貴,可是到底是比不上當個少爺來的輕鬆自在沒有壓力。
    就算你們什麽都不讓他做,可是族長就是族長,那個責任就像一座大山,一直壓著他。
    最重要的是,你家裏可有汪家人,你讓老張回去,羊入虎口嗎。”
    “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張海客不太相信,但是解家嚴密他是清楚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反正張海杏就是其中一個,你回去好好查查,務必在我還沒有進門之前把你家的垃圾清理出去,不然10年計劃裏,你們張家就不用參與了。”
    白梔這麽大的陣仗,吳家就知道重點在吳邪身上了。
    “吳邪,過來,拿著它,去敬瞎子一杯。”
    吳邪拿著茶杯,看著解奉放在地上的墊子,好像明白了什麽。黑瞎子也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
    吳二白看著當了師傅的黑瞎子,覺得自己的資產無形中又縮水了。
    果不其然。
    “二爺,我家瞎子的錢記得結一下,還有訓練所需要的費用,什麽夥食費住宿費就不用了。”
    “知道了。”
    “還沒完呢,明天把你們對吳邪的算計也說說,明晚等吳邪哭完吳老狗的墳,後天我們就直接回京開始訓練了。”
    雖然知道白梔說話直接,但是這也太直接了。
    吳家的人都低頭看地板了,吳邪坐在座位上喝茶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撒出了不少茶水。
    張起靈握住他的手,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擔心,我都打了那麽多的預防針了,他總是有點承受能力的。”
    吳邪掃過家人的頭頂,擠不出笑容,但是還算冷靜。
    “沒事,扛得住。”
    一個晚上,除了從京城來的人,就沒有睡著了的。
    早上遊魂一樣的吃完飯,吳二白就帶著吳邪進了吳三省的屋子,打開密室,進去一看,兩個吳三省都在那等著呢。
    隻是一個是木乃伊形態,一個是正常的。
    桌子上堆滿了文件,吳二白不忍的看了一眼吳邪,聽著吳三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吳邪。
    這任務量解雨臣熟悉,他爺爺當時就跟他嘮了一晚上的,他連問題都沒有問過,光聽了,差點沒困死他,所以在飯桌上沒看見吳邪他們,他一點都不奇怪。
    沒看見吳家來吃晚飯,白梔幾人也十分的自在,不自在不行。
    白梔坐在主位上,身後站著吳家的管家,招呼他們吃飯的樣子好像是在解家一樣。
    他們也算是有朋友愛了,吃完飯也沒有回去睡覺,而是摸出了麻將,擺了兩桌,在屋子裏邊等邊玩。
    白梔和解雨臣背靠背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別人的才藝展示也從優雅的樂器轉到了熱辣的鋼管舞。
    “大伯哥,屁股不錯呦~扭起來。”
    張起靈沒有參加,因為不想被尹南風調戲,所以看見張海客被白梔笑得時候,他有一種找到的組織的感覺。
    他和張日山張海客可以組成一個張家受害者聯盟了。
    等吳邪去了吳老狗的墳墓,吳二白才疲憊的站在門口給他們報信。
    “睡覺去吧,聊完了。”
    他為什麽不進去呢?
    因為裏麵除了女孩子和解雨臣,剩下的全是半身裸男,還是在走秀跳舞俯臥撐的裸男。
    太辣眼睛了,他不想進去。
    白梔從霍秀秀的懷裏出來,轉身看向吳二白。
    “呦,說完了,吳邪人呢,去哭墳了?”
    吳二白垂著眼皮,“嗯。”
    “你去廚房讓他們給我做點燒烤來,我帶著去看看吳邪。”
    尹南風把白梔摟回懷裏,“不行,你還懷著孩子呢,衝撞了怎麽辦。”
    “沒事的,吳老狗現在一把灰,連詐屍都辦不到,衝撞不了的。吳二爺,快去準備吧,不然我怕吳邪哭死。”
    看著解雨臣點頭,吳二白這才讓人去準備。
    張海客看著被尹南風指指點點的族長,眼淚像海帶一樣流了下來,然後毅然決然的擋在了張起靈身前,等待著尹南風的點評。
    “你起開,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掛的,秀秀拽走,他擋我看老張了。”
    霍秀秀立刻將人拉到了麵前,手還不老實的拍了拍他的腹肌。
    “南風姐不喜歡你們這種的,他喜歡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你壯了一點,你是我喜歡的那一種,跑什麽呀,我又不非禮你。”
    張日山看著被拉過來的張海客,牙都露出來了。
    這麽多年,終於有人可以陪他一起分擔了。
    握住張海客的手,熱淚盈眶:“感恩有你,四季如春。”
    插科打諢中,二京拿著燒烤進了屋子,然後迅速離開。
    “行了,瞎子和我走,剩下的都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就回家了。”
    解雨臣拉著白梔,“我也去,我和瞎子一起在車裏等著你們。”
    “行。”
    白梔他們走了,剩下的人都穿上衣服回去睡覺了,那一秒變臉的絕技,讓張海客有點不適應。
    王胖子搭著張海客的肩膀,慢慢解釋。
    “以後習慣了就好,玩了就放開了玩,該休息就休息,幾個姑娘也隻是欣賞,不會真的下手的,快睡覺去吧。”
    吳邪抓了一把土,哭不出來,笑不出來,一點力氣都沒有,靠著墓碑閉著眼睛,腳搭在墳包上,就隻想這樣睡過去。
    “將將將將,燒烤,吃不吃。”
    白梔將燒烤放到吳邪的鼻子麵前,蹲在他身邊。
    吳邪脫了衣服,疊好,放在地上,拉著白梔坐下,兩個人靠在一起,一人拿著一把燒烤,在吳老狗的墳頭吃了起來。
    他把孫子當棋子,孫子把他當場地。
    墳頭燒烤,就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