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送禮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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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白梔家很是熱鬧,平時就三個主人的宅子,一口氣來了四個客人。
吳邪那個奇奇怪怪的腦袋還在想著白梔身上的小熊套裝,齊鐵嘴就已經拿著黑瞎子的軍服到了。
“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做事就是不周全,看看,還要我一個老人家給你送東西。”
一旁的丫鬟見狀趕緊接過齊鐵嘴手裏的衣服,去將這身衣服再熨燙一遍。
齊鐵嘴還沒有看見白梔和黑瞎子有些疑惑的眼神,自顧自的驕傲著。
“算了,你還小,我也就多照看照看你。”
白梔眨著眼睛看著齊鐵嘴,很想說話。結果黑瞎子一走動,那個沉重又寬大的棕熊帽子就砸了下來,給白梔蓋了一個嚴實。
“啊——”
白梔氣的快要和那個帽子打起來了。
大大的,重重的,白梔覺得剛開始的自己好像那個眼瞎的。
這個帽子一點都不好!!!
吳邪他們聽著解雨臣的戲,看著白梔和那個棕熊帽子打架,黑瞎子一臉的無奈和驚恐。
黑瞎子現在怕白梔和帽子打完架又和自己再打一架,畢竟這個衣服,是他送的。
吳邪和王胖子看了一下手表,帶著齊鐵嘴回屋裏去換衣服。
沒辦法,白梔怕冷,一般情況下,白梔待著的屋子,那一定熱的像是夏天一樣。
不換衣服,他們能在冬天中暑。
眼看著人都走了,都要到吃飯的時間了,黑瞎子試探的叫白梔。
“小小姐,走了,不打了,吃飯了。”
現在那是黑瞎子說不打就不打的,白梔現在壓根聽不見他的話。
那個帽子,隔音效果好的不行。
本想伸手去阻止一下白梔的,結果白梔因為打的過於激烈,弄得黑瞎子根本騰不出手來。
誰家懷裏端著東西能騰出另一隻手的,還是一個能自主活動的東西。
黑瞎子幾次試探的張嘴,發現現在的白梔已經和帽子打紅溫了,索性直接閉上了嘴。
“算了算了,走吧,我送小小姐回去換衣服。”
一旁跟著的丫鬟見怪不怪的也走進了屋子。
沒辦法,今早上看見黑瞎子他們三個一起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驚訝過了。
但是她畢竟是見過世麵的,這個就是小場麵,她沒有多餘的看法。
其實這個不怪黑瞎子,這個完全是因為白梔。
晚上跑出去的白梔穿的衣服太厚,所以她要是在屋裏,就真的不能燒炭,要熱了。
可是這個衣服,它有一個小小的缺陷,那就是,它沒有連腳。
結果,白梔一個晚上,抱著她睡覺的兩人沒有事情,白梔凍著了。
小腳冷的縮在了褲腳裏也不緩和,然後,再火盆徹底滅了之後,白梔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將她冰坨一樣的腳伸進了兩人的被窩裏。
“嘶——”
被凍到的兩人齊齊出聲,然後隻能任由自己給白梔捂腳。
沒辦法,他倆一動,白梔就追著,總不能把被窩鼓動涼了吧。
然後,暖和過來的白梔,就開始了哼哼唧唧。
起初解雨臣和黑瞎子還以為白梔做噩夢了呢,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開始哄白梔。
結果,白梔的腳開始找地方蹭了,他倆才發現是白梔不舒服了。
於是,黑瞎子爬起來看著白梔,沒有發現那裏有難受的跡象,解雨臣也爬了起來,將白梔的腳拿了出來。
“我怎麽感覺梔子的腳好像凍了呢。”
黑瞎子看的清楚,才發現白梔真的凍著了。
打開燈,兩人都無語了。
最後,解雨臣來了一句。
“早知道給梔子穿襪子了。”
然後把白梔叫醒,讓丫鬟燒水點火,找藥塗藥。
一夕間,很多的下人都知道黑瞎子是和白梔解雨臣一起睡得了。
所以,這也是白梔都第二天了,還穿著那件小熊套裝的原因。
因為黑瞎子和解雨臣怕白梔又凍到。
到了屋子,溫度已經上來了,那些室外穿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著了。
“老實待著,我給你找找衣服,鞋子你就穿拖鞋就行,反正你現在也穿不進去高跟鞋。”
白梔被黑瞎子放到了床上,順著他的力道滾到了裏麵,氣鼓鼓的看著黑瞎子。
“你才穿不上高跟鞋呢。”
黑瞎子看著那一排的禮服,找了一件很涼爽舒適的遞給白梔。
“可是我本來就穿不上高跟鞋啊,小小姐是不是被凍傻了。”
不說別的,就是小少爺那個和他同碼的鞋子,也不適合他穿。
他的腳寬,穿高跟鞋,那是真的不行。
將項鏈首飾給白梔找出來,黑瞎子趁著解雨臣還沒有結束,趕緊去洗漱換衣服。
丫鬟看著白梔的穿著,也熟練的給白梔梳妝。
解雨臣終於結束回屋開始收拾了,看見穿著拖鞋鬱悶的白梔,俯身親了親,就去收拾自己了。
霍秀秀這個賴床的也從床上爬起來了,收拾完自己溜達去了餐廳。
齊鐵嘴不太自在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習以為常的幾人。
“你們這樣不覺得很奇怪嗎?”
吳邪拿了一個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不覺得,一會兒八爺可以看看白梔,那才叫奇怪呢。”
霍秀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那懶洋洋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她的長相氣質。
“秀秀今天怎麽鬱悶成藏狐了,這麽喪。”
王胖子看著霍秀秀從火狐到藏狐的變化,很是詫異。
“昨晚小花哥哥跑了,白梔姐姐把這個宅子都翻了一遍,還闖進我的屋子,將在溫暖被窩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拽了起來,嚴肅的看著我,要我說出小花哥哥的下落。”
霍秀秀雙眼無神,靠著椅背,嘴裏那一口麵包她是嚼嚼停停,好像很累的樣子。
“真的,我從沒想到有一天白梔姐姐會因為小花哥哥的問題跑來為難我。
她這個做媳婦的都不知道,我一個妹妹能知道什麽。”
吳邪很嚴謹的來了一句,“小花的求婚就是你知道白梔不知道。”
嘴裏的麵包徹底吃不下去了,霍秀秀頹廢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老天爺啊!你看看啊~我小時候要嫁的人是個什麽東西啊~”
齊鐵嘴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多來這裏蹭蹭飯,當然,飯是贈品,他的主要目的是看熱鬧。
這熱鬧可太好看了,誰說白梔他們的熱鬧不好看的。
霍秀秀的哀嚎引來白梔的讚同。
“你才知道啊,那你挺笨的。”
隨後,王胖子就看見對麵的霍秀秀好像在剛才又死了一遍。
齊鐵嘴也是第一次見這個樣子的白梔,所以,他也是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吳邪他們不覺得奇怪。
誰家在家裏吃早飯穿禮服的呀,還是冬天的時候。
但是吃的到嘴,齊鐵嘴還是沒有問白梔,“這麽冷的天穿禮服,在走廊走著不冷嗎?”
這頓早飯吃的晚,所以在白梔她們剛吃完之後,張啟山就帶著禮物上門了。
今天他和黑瞎子都歇假,替他們上班的人是張日山和留子版黑瞎子。
白梔上下打量了張啟山一眼,用小小的聲音說:“我說瞎子怎麽突然有假期了,原來是有人打樣啊。”
雖然齊鐵嘴也在,但是張啟山沒有覺得自己送禮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為了錢,不丟人。
“我是來送禮的,還希望白小姐能看在我送的禮物麵上,幫我看看以後去北平的事情。”
一頂很漂亮的頭冠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粉粉的,漂亮極了。
“好漂亮。”
白梔看著那頂頭冠,趕緊走到了近處,看頭冠的細節。
“花花,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頂頭冠很漂亮,漂亮到白梔覺得可以答應張啟山更過分一點的要求。
頭冠被解雨臣戴在了頭上,白梔看的眼睛都直了。
除了止不住的點頭,白梔也給張啟山吃了一顆定心丸。
“都是一家人,這種事情說一聲就好了,哪用的著送這麽一份大禮給我。
不就是北平嘛,這事簡單,你就安心的等著了好了。”
給張啟山娶媳婦這件事情,白梔早早的就想好了。
畢竟娶尹新月隻需要點一盞天燈,而自己要用的藥不應該算到張啟山的身上。
再加上張啟山的家底本來也支撐不住這次連點三盞天燈,所以早早的就決定這次去新月飯店張紅解三家平分。
當然,原話不是這樣的,白梔的原話說的是:“反正怎麽都有解家那個怨種,最主要的是不能讓二月紅白嫖了我。”
至於張啟山送禮這件事情,純屬意外驚喜。
白梔和張啟山聊的很開心,看的齊鐵嘴目瞪口呆。
"什麽時候送禮是這麽送的了,佛爺說話也沒有那麽直啊。"
聊著聊著,一直緊盯著白梔門口的其他幾家也都紛紛上門了。
沒辦法,白梔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張啟山又是一個主意正的,他們不盯著不安心。
萬一自己沒有摻和進去,被他倆聯合害了呢?
說著白梔恨張啟山當年讓張起靈頂罪,其實在這的時間裏,張啟山是受傷最小的。和霍家的那倆一樣小。
於是,白梔看著往日都躲著自己走的人主動上門,沒有寒暄,而是出門看了看空中的太陽。
“沒有啊,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怎麽世界還是顛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