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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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和黑瞎子、解雨臣之間的事情還是有些讓老九門的幾個長輩有些不能接受。
至少在他們的思想和見識裏,沒有這種相有些大度、寬容的相處方式。
齊鐵嘴看著麵前已經來找茬好多天的二月紅和解九爺,很想自己也搬進白梔的宅子。
“兩位爺,那件事情他真的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您實在不行,就去找小齊吧,真的,佛爺府上還有一個呢,你們去找那個也行啊,折騰我一把老骨頭有什麽意思啊。”
其實他也知道,這倆爺沒有多大的“氣”,畢竟自己又沒有養過,主要是解雨臣跟他們有個關係,這事說出去,他倆覺得麵子有些抹不開。
“沒事,就是到你這坐坐,怎麽,八爺不歡迎我們?”
二月紅看著齊鐵嘴,實在想不明白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可比性。
就算黑瞎子他本事好,長的好,有才藝,但是這些解雨臣也有啊。
解雨臣還有錢,人品比吳邪他們嘴裏的黑瞎子也好。
看著什麽話都不說隻是喝茶的兩人,齊鐵嘴看著自己的攤子,覺得人生都無望了。
“你倆真的影響我的生意,咋的,夫人的事情不著急了?還是九爺有把握完成白梔的任務。”
眼睛一閉,"你倆快走吧,求你們了!三天了,三天沒有開張了!"
齊鐵嘴想的投入,但是看相算卦這些刻在骨子裏的本事,哪是一點都不影響他走神。
“二爺,回府,出事了,快。”
齊鐵嘴看見了就開始掐指算卦了,這不算不要緊,一算嚇一跳。
二月紅聽見齊鐵嘴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丫頭出事了。
二月紅跑的快,就是苦了齊鐵嘴和解九爺。
他倆真的不行的,跑到一半就氣喘籲籲的了,還是九爺發揮了鈔能力,找了黃包車,要不然,他倆就看不到好戲了。
這個事情是什麽事情呢?這就要從今早的白梔說起了。
解九爺能有時間和二月紅給齊鐵嘴添堵,那是因為解雨臣被抓苦力了。
“這次是你媳婦說的事情,關於你的,那你就能者多勞吧。”
然後,解九爺就把掙錢的事情扔給了解雨臣,自己跑了。
沒了解雨臣,黑瞎子還在和張啟山一樣當牛做馬,也沒有時間管她,就剩了一個霍秀秀。
“秀秀,你帶我一起出去玩嘛,我就跟著你~不亂走亂動的。”
白梔拉著霍秀秀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霍秀秀,希望她“鐵石心腸”的妹妹能帶著她一起出去玩。
霍秀秀想想她和尹南風在外麵養的男人,再想想解雨臣的手段,又想到了黑瞎子的性子,果斷的搖頭。
狠心將白梔的手扯下來,抬腿就走了。
“不行,你找別人玩吧。”
白梔癱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滯,好半天才動了動她無神的眼睛。
“就這麽走了,就這麽把我丟下了!”
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條帕子,白梔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隻是哭的有些“感人”。
“嚶~”
白梔一直都不知道嚶嚶嚶的哭聲是怎麽哭的,所以在她無聊的戲精上身的時刻,她都是哭的這麽的好玩。
一直守在屋子裏的丫鬟看著白梔在椅子上“委屈”的樣子,無奈的給白梔搭戲。
不搭戲不行,不搭戲白梔會一直“哭”下去的。
嚎壞了嗓子,解雨臣會發脾氣的,當然,脾氣最大的是管理這個宅子的霍秀秀。
“小姐,注意身體啊,要是哭壞了身子,解少爺和齊爺要擔心了,霍小姐也要難過了。”
“她才不難過呢,她要是難過,她就不會來招惹我~”
說著,白梔還蹙著眉,捏著帕子,假模假樣的按在眼下,輕輕的擦拭。
那個樣子,不說很像林黛玉,也像了三分。
“還不如讓我哭死了算了。”
丫鬟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梔越來越投入,眼看著就要真的落淚了,趕緊給白梔的手裏塞了一杯奶茶。
感謝王胖子,喜歡哄白梔她們三個小姑娘,還喜歡投喂雲彩。
所以,他還真的會做奶茶,而這杯奶茶,至少能堵住白梔半個小時的嘴。
果然,喝上了奶茶,白梔開心的忘記了今天沒有人陪她的事情。
丫鬟掐著時間,看著白梔喝的飽飽的,沒有了想繼續喝下去的打算,連忙開口。
“小姐,要不我們去找夫人玩吧,正好過幾天您就要去北平了,估計要折騰好幾天呢,咱們到了紅府,沒準還能吃上夫人做的飯呢。”
白梔想著,很是開心。
“對,走,現在就走,告訴丫頭這個好消息,我還能吃碗熱騰騰的麵,正好我還幾天沒有吃麵食了,再從二月紅那裏搜刮一些好東西,看看他有沒有為了這次的行動準備妥當。”
都是借口,白梔純粹就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能給解雨臣弄來。
換了衣服,白梔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披風裹著氅衣,氅衣裹著長袍,裏麵還穿了羊絨背心。
那一層層的,都是真的皮草啊。
看著感覺四處漏風,其實風根本吹不進去。
但是就這,白梔也覺得冷,還拿著她的暖手爐呢。
車子行駛到了二月紅的府上,正好趕上了許久才回來看望“空巢老人”的陳皮。
陳皮那個腦子,他是真的不懂,也沒有。
當初對著小少爺出手,現在對著白梔出手。
隻是可惜了,白梔身邊跟著的那個保鏢,把人攔下了。
而又剛剛好的是,這個保鏢沒有小少爺的好脾氣和顧慮。
白梔沒有躲陳皮的攻擊,因為她相信她的保鏢。
果然,在感覺到後腦勺一陣涼風吹過,白梔淡定的走上了台階,轉身看著打的火熱的兩人。
丫鬟看著白梔的臉色,衝著陳皮喊:“不知陳皮少爺有什麽貴幹,這麽招呼我們小姐,要是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就不要怪我們下手狠辣了。”
陳皮的功夫不錯,但是少了一些沉穩,有些激進,被白雲上抓了不少的錯處。再加上丫鬟在一旁“氣著”陳皮,陳皮打的就有些亂了。
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打的更激進了。
看著現在的陳皮,白梔想到了那個鏡兒宮。
“屠村啊。”
白梔說的話很輕,身邊站的丫鬟也沒有聽清楚。
二月紅來到的時候,陳皮已經和白雲上雙雙負傷了。
白梔看著二月紅急匆匆地掠過她們,直奔府內,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
“去給我找上吊的白綾或者麻繩來,我有用,快點。”
丫鬟也顧不上白梔找上吊的東西要幹什麽,直接轉身進了院子,去找紅府的管家。
看著快要敗退的白雲上,白梔嫌棄的錯開眼。
“就這是我的保鏢,真不知道誰保護誰。
哎~算了,就當我日行一善吧,今天就解決了陳皮這個禍害。”
她才不自己動手呢,解雨臣還在呢,她可不想花花和二月紅這個當師父的有什麽隔閡。
二月紅又不是不知道陳皮的德行,就這樣還沒有打死陳皮,不就是下不去死手嘛,那今天,她就來推二月紅一把。
“我可真善良,竟然還幫著二月紅清理門戶。”
打死陳皮算好的,她倒要看看,殘疾的陳皮還能不能屠村了。
“小姐,東西拿到了。”
丫鬟將東西拿到白梔的麵前,看著白梔,想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
白梔看著能上吊用的各種繩子,找了價格更貴的白綾。
“不錯,很適合我上吊。”
丫鬟還在想白梔要幹什麽,白梔就已經開始扔繩子係結了。
還沒有等丫鬟勸白梔,白梔就打開嗓門喊了起來。
“我不活了~天神呀,好人沒好報呀,二月紅,你就看著你徒弟作孽也不阻止,還虧得我想辦法治療你媳婦,不活了,我今天就死,我要把治療你媳婦的藥房帶進土裏,讓你這輩子看這你造的孽應在誰的身上。”
說著,就要踩著丫鬟搬來的凳子套脖子。
然後,氣都沒有喘勻的九爺和八爺,又跑著去勸白梔。
那架勢,白梔死命的往圈裏套脖子,九爺和八爺費力的舉著她不讓她勒脖子。
“愣著幹什麽,去找二爺出來啊。”
紅府的下人連滾帶爬的去找二月紅,大老遠就開始嚷嚷:“二爺,不好了,白小姐被陳皮少爺氣的在門口上吊了。”
丫頭和二月紅正在你儂我儂,聽見下人的話,趕緊往門口趕去。
跑的最快的,就要屬二月紅了。
這次可不比剛才慢,那跑的。連和丫頭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別上吊,快下來,有事好好說,我什麽都答應你。”
二月紅趕緊接替解九爺,去抱這著白梔的腿,不讓白梔這個已經把脖子套進去的人有窒息的風險。
白梔也不說,就是使勁的往下放自己的脖子。
快要打贏了的陳皮氣的直接掠過了那個纏鬥的人,直奔白梔而去。
“你受死吧。”
二月紅看著陳皮,趕緊拉過九爺,自己和陳皮打在了一起。
很好,一個兩個的都不解釋,現在都不用白梔挑撥的了,那都是下手死重死重的了。
九爺和八爺都服了,他們就沒有見過一言不合就吊死的。
“去五爺佛爺府上,找那些少爺小姐過來,就說白梔出事了。”
八爺快要舉不動了,但是他不敢放手。
“求你了,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