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 章 勝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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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西王母,白虎紋身,白梔這一切的神秘深深地吸引了這群“孩子”。
更何況,張家人慕強,於是,本來就對白梔很感興趣的小張們,更“黏著”白梔了。
“解小姐,去遊泳嗎?”
白梔看著邀請她的張家人,有些為難。
“我遊的不好,我怕水的。”
怯生生的,怎麽都不像能背動那個紋身和解家的人。
“沒事,有遊泳圈,還是小鴨子的呢。”
白梔趴在欄杆上,鼓著腮幫子,想了想。
“好啊,你等一下,我去換衣服。”
解雨臣在忙,白梔哪怕有遊泳圈也不敢一個人下水。
換好衣服,白梔去找黑瞎子了。
當當當——
“瞎子。”
沒有聲音,白梔轉身去了書房。
雖然黑瞎子這段時間沒有工作,但是他喜歡看書,現在應該是和解雨臣在書房裏。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看著解雨臣吳二白張海客三人一人一個電腦,忙的不亦樂乎,白梔都有些不敢進去了。
察覺到動靜的解雨臣看向門口,輕聲叫著白梔:“梔子,怎麽了。”
白梔裹著外套,使勁的往裏伸脖子:“張瑛叫我去遊泳,你忙,我想叫瞎子看著我。”
白梔怕水,沒有人看著是不會下水的,解雨臣知道,但是很不幸,這裏沒有黑瞎子。
“他不在這,梔子打電話了嗎?”
“沒有呢,剛去的他臥室。”
解雨臣拿出手機,開始給黑瞎子打電話。
嘟嘟嘟——
聽著千篇一律的話,解雨臣開始奇怪黑瞎子到底去哪了。
“梔子,瞎子沒接,要不然你去找老張吧,讓他看著點你。”
“行吧。”
白梔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張起靈身上了,隻是可惜,張起靈也不在。
深深地歎氣,白梔隻能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下了樓,接過張瑛的小黃鴨遊泳圈,兩人慢悠悠的晃到了海邊。
在腳踏進沙灘的那一刻,白梔停住了,轉頭看向張瑛:“一定要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要在我的身後衝著我伸手,不然我會動手的。”
與其說白梔怕水,不如說白梔怕下水會增加別人害她的危險性,所以她很少下水。
張瑛聽白梔一說,就明白了,這是一個相當惜命的姑娘。
“知道了,放心吧解小姐。”
白梔點頭,將外套扔在椅子上,露出裏麵的粉色貓咪。
是的,白梔暗渡陳倉,還是弄來了一身自己喜歡的泳衣。
粉粉的,可愛的圖案,還有漂亮的蝴蝶結和蕾絲,像一個雙層小蛋糕。
張瑛起初是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看過之後,說了一句:“造孽了。”
白梔的頭發在來的時候就剪短了,到下巴處的短發,配上那張清麗的臉,還有看的見底的眼睛,說她剛高三畢業都有人信。
黑瞎子和張起靈在海裏玩的可開心了,就是沙三角被兩人訓得有些想死。
“為什麽你們要帶著我來找虐。”
楊好都服了,他不是自願來的,要不是蘇萬和黎簇總是叨叨,他現在應該在沙灘上和漂亮的張家姐姐聊天的。
蘇萬和黎簇打到一半,聽見楊好的話就停下了。
“因為……因為……”
想不出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讓南瞎北啞給他們上課。
正在兩人無措的時候,下了水,套著遊泳圈的白梔,用著小狗撓水式,向著兩人前進。
“啊!萬萬,黎簇,楊好,你們這麽早就來了啊。”
看白梔可能有些困難,但是看白梔套的那個小鴨子遊泳圈就很容易,可太顯眼了。
“解小姐?”
他們還在疑惑,張瑛在看到白梔被一個小海浪打的直轉圈時,就徹底的放棄了“自由遊泳”這個項目,跟在了白梔的身邊。
“我叫的。”
楊好看見了從海裏冒頭的張瑛,開心了。
“張瑛姐,沒想到你能把解小姐叫出來,真讓人意外。”
張瑛看著楊好這個這幾天一直陪著她們聊天的人,臉色也柔和了不少。
好看的嘴甜的少年,她們還是挺喜歡的。
“嗯,看解總在忙,怕解小姐一個人無聊,就拉出來了。”
遊泳圈對白梔來說有些大,不一直扒拉著的話,就會掉出來,最外麵的那層蕾絲飄在水麵上,她有些潮濕的發尾還支楞著,讓人看上去像一朵有些炸毛的蒲公英。
“噗——哈哈哈。”
隻有張瑛沒有笑,白梔伸手去拉跑掉的遊泳圈,不解地問:“你知道他們在笑什麽嗎?”
張瑛搖頭,白梔也沒有多問,趕緊又套上了遊泳圈。
遠處的還在潛泳的黑瞎子和張起靈,在沒有感受到黎簇和蘇萬海中對練時鑽了出來。
“謔,小小姐來了。”
蘇萬今天可沒有帶遊泳圈。
張起靈左右看看沒有發現解雨臣,有些皺眉:“她自己來的。”
黑瞎子想到白梔害怕,又一次鑽進了海裏,向著白梔那邊遊去。估摸著距離,從海裏伸出了一隻手,白梔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
“瞎子!”
也不和他們聊天了,雙腳在水下不停的捯飭,最後伸手拉住了黑瞎子露出水麵的手。
“瞎子,找到你了。”
晃了晃,黑瞎子就從水裏出來了,也不鬆手,輕鬆的遊著,拉著白梔在水裏轉圈。
“小小姐這麽厲害啦,都自己一個人下水了。”
他們也知道白梔的處境,說句不好聽的,白梔一個人下水,不止白梔害怕,他們也怕。
真要是有水性和張海樓一樣好的,白梔一個人,在怎麽能打,也是吃虧的那個,所以黑瞎子現在是有些生氣的。
白梔察覺到黑瞎子的情緒變化,趕緊倒打一耙,解釋道:“我答應張瑛了,但是花花在忙,找你找老張都找不到,所以我才一個人來的。”
黑瞎子聽著白梔的話,心情好了一點。將自己手腕上的皮筋拿了下來,將白梔上半部分的頭發紮好,和自己的一樣,然後才說話。
“那怎麽不找張海樓,他現在有求於你,一定會好好看著你的。”
白梔想的是:“不要,萬一他背叛了張家呢,萬一他挾持我呢,他水性太好了,我怕打不過他。”
黎簇他們聽的頭冒黑線,想不到白梔還會懷疑這個。
“沒事,張海俠還在呢,我們也可以挾持他。”
現在輪到張起靈無語了。
“我隻是剛下了海,不是死掉了。”所以,不要說這種背叛幾率不超百分之二十的人,好嘛。他還是張家族長呢,雖然不管事情。
黑瞎子和白梔都察覺到,張起靈是個身份極其靈活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說的好像你不是我家的人一樣。”
白梔說完,黑瞎子就拉著白梔遊走了。
也不是兩人一起遊,而是黑瞎子遊,然後拉著白梔,讓她在海裏飄著。
白梔放鬆的趴在遊泳圈上,也不用力,就任由黑瞎子拉著她到處遊。
“這才是我遊泳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沒有人比白梔還要悠閑,其他人看著白梔曬著太陽,舒服的閉著眼睛,心裏的覺得難受極了。
蘇萬轉身看向黎簇:“為什麽我們不能那個樣子。”
已經在吳二白麵前刷了好感度的吳邪興衝衝的趕來,給了蘇萬一個“愛的抱抱”。
“因為你是小可憐啊。”轉身就去找張起靈了。
吳邪對白梔有一種很奇妙的勝負欲,好兄弟,不能你有我沒有,咱倆要一起炫耀。
“小哥,我們給黑瞎子他們展示一個,我要比白梔還要悠閑。”
昨天就輸給了白梔和黑瞎子,今天不能再輸了。
不止吳邪和白梔有勝負欲,張起靈和白梔也有。
前一個是兄弟間的勝負欲,後一個是孩子間的勝負欲。
都是寶寶,誰要讓著誰啊。
遊到吳邪麵前,張起靈淡淡的說了一句:“上來。”
吳邪坐在張起靈的背上,笑的那個燦爛,路過白梔的時候,還伸手拿水潑她。
張起靈也沒有好到哪去,在水裏遊著也不老實,伸出一隻手,給白梔比了一個中指。
“啊啊啊啊啊!”
白梔看見了,氣的直拍水,弄的水花濺了自己一身。
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白梔眼睛都氣紅了。
往水下一鑽,白梔拿著遊泳圈坐到了黑瞎子的背上。
伸手拍了拍黑瞎子,氣勢洶洶的指向吳邪:“走,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黑瞎子就知道,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嘞。”
然後,黎簇他們就看著四個人,鬧起來都湊不夠20歲的樣子。
剛開始是吳邪和白梔坐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拿遊泳圈砸對方,遊著的張起靈黑瞎子用各種刁鑽的角度攻擊對方,試圖讓對方背上的人掉進海裏。
後來,變成了遊泳的人隻是遊泳,背上的人坐著都不夠,站了起來,互相放狠話。
“有本事你冬天也踩著老張滑雪。”
吳邪不甘示弱,“我要踩著黑瞎子。”
“不可以,那是我的。”
這場口角紛爭,最後是黑瞎子和張起靈不幹了,將人放到了肩上,讓他們坐著才結束的。
在踩著他們,背上的人就要上天了。
坐著更容易打架,看的別人一愣又一愣的。
“為什麽吳老板才是那個“女人”呢?”
楊好看著吳邪伸手去抓白梔的頭發,都驚呆了。
蘇萬看著師兄的動作,羞愧的低下了頭。
吳邪不止是去抓白梔的頭發,他說的話也很不要臉。
“我告訴你,老娘是不會輸的。”
說著,還是伸的蘭花指去抓得白梔的頭發。
不止看的人懵,白梔也懵,反應過來就是大怒。
“啊啊啊啊,吳邪,你不要臉,抓我頭發。”
因為懂得都懂的原因,白梔伸手沒有抓到吳邪的頭發,於是底座出手了。
“吳邪,你小子欺負誰呢,你個欺師滅祖的逆徒,我要把你逐出師門。”
黑瞎子牢牢的抓著吳邪的頭發,試圖讓他鬆手,張起靈看著黑瞎子很好抓得頭發,也伸出了罪惡的手。
“鬆開他。”
四人看著他們的鬧劇,眼裏的濾鏡碎的徹底。
唯一的女性白梔被三位扯頭發的男士排除在外,最後以白梔解救黑瞎子頭發的那一口,成功讓事態升級。
“老張,你放開瞎子。”
一口咬在了張起靈的手臂上,氣的吳邪伸出另一隻手開始了“扇巴掌”。
“你鬆嘴,你是狗嗎?”
很好,打起來了,打的還很熱鬧。不止是水花四濺,還有頭發亂飛。
蘇萬看著,都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個“童趣”的一麵。
“扯頭花?”
“扇嘴巴?”
最後的張瑛閉眼總結:“好一個潑婦打架。”
吳邪對於白梔咬住就不鬆嘴感到焦急,這得多疼啊。
“你鬆嘴,小哥要去打針了!”
不停的扒拉白梔,就是不見白梔鬆嘴,黑瞎子的頭發都被張起靈抓下來了好多。
忙完的解雨臣幾人溜達到了海邊,準備遊泳舒緩一下久坐的筋骨。
然後看著亂糟糟的一幕,都無語了。
雖然這場紛爭張家占了兩個人,但是解家占了三個,於是,調解的重任落到了解雨臣的身上。
“誰先招惹誰的,誰先動手的。”
解雨臣問了張瑛,然後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結果。
“都是吳邪的錯。”
吳二白看向黎簇:“小簇,你說。”
黎簇默默的低頭,無聲的承認了張瑛的話。
確實是吳邪的錯。
吳邪先招惹的白梔,吳邪先伸手抓的白梔的頭發。
但是想想自己的富三代生活,黎簇還是做了努力的。
“張老師幫的吳邪。”
吳二白舒心了,還好有幫手,還是老解家的人。這下吳邪不會太慘了。
張海客不理解,張起靈怎麽那麽調皮的,而且現在被咬的隻有張起靈。
於是,嚴肅的目光看向了張瑛:“是這麽一回事嗎?”
張瑛道心都要碎了,張起靈的在她心裏的偉岸形象,粘都粘不起來了。
“是,吳邪叫著族長去招惹解小姐,在吳邪動手之後,還幫忙收拾黑爺。”
事情明了了,解雨臣也不停留了。他媳婦的頭發啊,吳邪,你完蛋了。
到了地方,一人腦袋上一個巴掌。
“誰啊!”
吳邪轉頭一看,哦豁,完蛋了。
趕緊鬆手,還把張起靈的手也從黑瞎子的腦袋上拿了下來,隻是白梔沒有被打,所以還在咬著。
“小花啊,來玩啦。”
聽見吳邪叫解雨臣,白梔叼著胳膊去找解雨臣。
“梔子乖,鬆嘴了。”
白梔看見解雨臣,委屈巴巴的鬆開了張起靈,摟著解雨臣就開始哭訴,另一隻手還比劃著,從哪裏到哪裏,吳邪怎麽她了,說的一清二楚。
吳邪和張起靈看著白梔捧著自己的掉下來的頭發,眼圈都紅了,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是真的要完蛋的那種。
解雨臣抱著白梔,聽的仔細。
“那梔子說,要花花做什麽。”
白梔想了想:“揍他們。”
“好。”
一旁的黑瞎子看到解雨臣的眼色,象征性的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打的人腦袋嗡嗡的。
看見兩人被收拾了,解雨臣背著白梔在海慢慢的遊著,吳邪見了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嘟囔:“什麽啊,明明小哥傷的最重,白梔跟狗似的,咬上就不鬆嘴。”
本來解雨臣回來還想跟他們說說冬天去哪玩的事,聽見吳邪的話,也沒有那個心思了。
倒是白梔很開心,支楞著腦袋看著吳邪和不太服氣的張起靈說:“我比狗厲害,狗咬人隻需要打狂犬病疫苗,我咬人,打疫苗也沒有用!”
說完,解雨臣笑著背著白梔遊遠了,隻留下若有所思的張起靈和突然想到什麽而著急的蘇萬。
“快,張老師,解小姐說的對,狗可沒有人毒,趕緊處理傷口。”
這場鬧劇啊,最後以一群人圍著張起靈處理傷口結束,並且,張起靈也終於認識到了,自己是玩不過白梔的。
不說別的,他能薅白梔頭發,但是他做不出來咬人的事情。
於是,在剩下的日子裏,張起靈基本上都是泡在海裏的,希望海水能隔離開自己和白梔。
晚上,解青月和白梔視頻,看著不太熟悉的眾人,沒有了多聊的心思。
“你們還是回來吧,我去洗漱了,再見。”
白梔他們摸不著頭腦,解青月卻是有些頭疼。
沒有塗防曬霜嗎?怎麽都成煤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