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章 東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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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的生活也很愜意,帶著淩冽的寒風,是海島沒有的放鬆。
    黎簇穿著毛茸茸的睡衣,端著茶缸坐在炕上,看著在“玻璃大棚”下玩耍的小貓。
    “吳邪,你看看,這才是生活。”
    吳邪能不知道這種生活多好嗎?關鍵在於他家情況不允許啊。
    “你知足吧,至少還能蹭下解家的,咱家你就不要想了,小哥的債還沒有還完呢,別說我一年到頭沒啥錢,就連吳家到了年底也得給小哥打錢。”
    吳二白的茶樓和11倉,吳邪的吳山居,吳三省的鋪子,年年到了年底都要給張起靈打錢,連兩人合夥開的寵物店鋪的錢,也是分完之後,到了吳邪的手裏,再分一遍。
    吳邪想著,氣的倒在了炕上:“你看我光鮮亮麗的,其實除了二叔給我買的車,我兜裏一分錢沒有。
    你每年還有一千萬呢,我到頭來還得倒貼點。”
    他現在沒有欠債,完全就是他會討好吳二白,掏吳三省的小金庫。
    其實,到頭來,最倒黴的是吳三省。
    吳邪因為汪家的事情,將鋪子又放到了吳三省的手裏,活是吳三省幹的,錢是吳三省賺的,分的時候,吳邪占大頭,他占小的那部分。
    這還不算,吳邪還要把他和吳三省分出來的錢再分一下,打到張起靈的賬戶上。
    最後看著少的可憐的錢,去找吳老夫人哭窮。吳三省自己還要在吳老夫人的壓迫下給吳邪打錢,吳邪還時不時的去他的小金庫裏轉一圈。
    吳三省才是那個倒貼錢的可憐人。
    黎簇聽著吳邪的話,有些好笑:“你們吳家竟然能想到彌補張老師,這真是不容易。”
    上輩子,吳家可是除了出了一個吳邪,剩下的啥都沒出,解家倒是破了財也沒有消掉災。
    “哎~白梔看著,不還就等死吧。”
    解家都還了,還養著張起靈呢,他們誰敢不還啊。
    柑橘滿是汁水的表皮被外力撕裂,陽光的照射讓它原本就很清新的味道發揮到了極致。
    “好甜啊。”
    吳邪轉頭看向門口,張起靈正拿著一個橘子在那裏吃,就好好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黎簇倒是早就看見了,但是見張起靈沒有反應,也就沒有提醒吳邪。
    扔給吳邪一瓣橘子,張起靈坐在炕上,扒拉著炕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你可以少分出來。”
    錢他有的是,吳家也不是沒有打錢,吳邪要是沒有錢的話,可以少給的。
    吳邪趴在桌子上,看著張起靈,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你的給了,白梔的也得給,好歹青銅門的十年是她進去的,而且我還有三叔呢,沒事。”
    對,吳邪沒錢主要在他不止背著張起靈的債,白梔的十年,他也背了。
    本來,那十年該是他去的。
    “什麽時候的事。”
    張起靈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明顯,白梔也不知道。
    又不是什麽陌生賬戶的打款,加上白梔也是才結束工作,她的東西這些年都是解雨臣管的,解雨臣也沒有說啊。
    黎簇是真的對吳邪刮目相看了。
    這賬算的真清楚。
    “白梔走的那年,小花和我聊過,反正他收著我心裏能好受一點,加上我每年蹭解家的衣服和飯菜也不少,他也就認了。”
    有來有往的,至少沒欠下什麽人情,剩下的那些就是小事了。
    也都知道怎麽回事,看著吳邪雖然說著沒錢很累,但是眼睛裏全是笑意,就知道,他心裏的輕鬆。
    “對了小哥,你來幹什麽啊。”
    張起靈不好意思的將瓜子放下,招呼著他們一起走。
    “白梔叫我喊你們吃飯。”
    都不用張起靈說的,因為等急了的白梔已經趴在了牆頭喊人了。
    “吃飯了!”
    黎簇看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腦袋,覺得白梔還真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到了屋子,白梔端著菜,解青月在一旁擺飲料。
    “趕緊的,去幫瞎子盛菜,魚都好半天了,你們就是不來,現在估計都煮老了。”
    黑瞎子揭開鍋蓋,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我這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解雨臣一邊添著柴火,一邊點頭讚同:“確實,馬上就可以和胖子一較高下了。”
    對於家裏唯一一個廚子,解雨臣是不會反駁黑瞎子半個字的。
    瘋了他才會得罪廚子,他媳婦少吃一頓能掉兩斤多的眼淚,廚子是他能得罪的嘛。
    張起靈站在一旁,看著那條大魚被黑瞎子撈起來,麻利的端到了飯桌上。
    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幾人吃的也是滿足。
    “沒想到黑爺手藝這麽好,這魚燉的,入味。”
    黎簇看著歪倒在解雨臣身上的白梔,還是覺得很神奇。
    他見過白梔工作時雷厲風行的樣子,見過他後媽對白梔畢恭畢敬的樣子,還見過白梔和解青月撒嬌的樣子,可就這樣,他還是會為白梔快要爬到解雨臣頭頂的“囂張”樣子震驚。
    就沒有見過比白梔還要不守規矩的人,連解青月吃飯都要坐的端端正正的,隻有白梔,不止挑食,坐著還不老實。
    解雨臣覺察到黎簇的視線,在桌子下麵給了吳邪一腳,吳邪無語的又給了黎簇一腳。
    一個斜眼留給黎簇,黎簇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桌子上的菜不多,一個燉菜五個炒菜一個湯,一群人吃的,就剩下菜湯了。
    吃完飯,黑瞎子這個大廚就沒有任何事情了,往暖烘烘的炕上一坐,坐等張起靈他們洗碗完畢。
    是的,分工相當明確。
    為了做飯出力的,洗碗就不用出力了。
    黎簇看著灶火,吳邪在一旁收拾那些亂糟糟的東西,張起靈負責洗。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黎簇從兜裏拿出了手機,對著大灶拍了一張照片,並配文:我富三代的完美人生啊。
    還來了一個九宮格,都是他中午吃的菜,然後他的朋友圈炸了。
    對鋪:京爺,您好像破產了,這是我的生活。
    斜對角:你什麽時候越過了富二代變成了富三代的。
    寢室大爹:你都有錢了,也沒有想到外賣,就一定要我給你帶飯嗎?
    隻有蘇萬在下麵急得跳腳:是不是我師父做的,東北好玩嗎?菜好吃嗎?你們還要待幾天,我還能去嗎?
    楊好看著自己奶奶在護工的攙扶下散步,開始了他的拍馬屁之旅:看看這菜做的,一看就是大廚掌勺,解小姐和花爺從旁協助才做出來的。
    白梔他們窩在炕上,看著音樂劇,猛地聽見黎簇的話:“解小姐,你們給我的朋友圈點個讚啊,我剛發的朋友圈。”
    雖然不知道黎簇為什麽要他們去看朋友圈,但是既然孩子說了,他們也就拿出了手機,去找黎簇的朋友圈。
    看到楊好的評論,黑瞎子笑著問白梔:“小小姐,您現在有什麽感想啊。”
    白梔看著楊好的話,心裏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她也是為了這頓飯付出了努力的。
    “朕心甚悅,有賞。”
    轉頭看向解雨臣:“花花,快,拿錢砸他。”
    解雨臣也很滿意楊好的話,畢竟他的廚藝比白梔的還差。至少白梔不會炸廚房。
    “好,馬上。”
    聽見解雨臣的話,白梔跑到門口,看著黎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黎簇也比了回去:“謝了。”
    白梔驕傲的點頭,又回了屋子。
    搞完黎簇楊好的事情,白梔他們又開始陪著解青月看音樂劇。
    黎簇的富三代生活還在繼續,都到了這了,總不能不滑雪吧。
    看著一旁守著白梔和解青月的人,黎簇也是享受了一回寶貝的待遇。
    一左一右,兩個張家人給他包圍的嚴嚴實實,絕對不會讓他出事,就算是別人對著他撞過來,張家人也有把握能保護好黎簇。
    解青月還好,畢竟她現在是任摔任打的年紀,而且她本來就要強,摔了就摔了,她又不是爬不起來。
    然後張家人就看到了這三個人裏麵真正的災難是誰。
    白梔,她又不要強,又嬌氣,身邊圍著的四個人沒有一個是她不熟悉的,所以她學的最慢。
    “梔子別怕,我們在呢,不會受傷的。”
    解雨臣“拉著”白梔的手,不停的抖動,試圖讓她鬆手。
    旁邊的黑瞎子見了也上手去扒拉白梔,張起靈就在白梔麵前炫技,試圖激起白梔的鬥誌。
    隻有吳邪,悄咪咪的伸出了罪惡的手。
    滑雪哪有不摔的,沒事,這的骨科一流。
    “走你。”
    白梔剛鬆開解雨臣,就被吳邪帶著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也是吳邪厲害,要不然白梔就把吳邪拉跌了。身後的三人看見了,都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啥事沒有,白梔就是膽小罷了。
    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和騎馬一樣嚴峻的問題,白梔她有點“野”。
    “梔子,快停下!”
    解雨臣都瘋了,怎麽會有人那麽野的,才會滑,就直接上強度,那麽大的坡,是給她這個菜雞玩的嘛。
    白梔也很想停,但是很明顯,這個賽道,它不允許白梔停下。
    不出所料,白梔她沒有在這個坡上來一個完美的動作,她垂直的飛了出去。
    “好多星星~”
    三人圍在白梔的身邊,也不敢動她,就怕她骨折了給她弄個二次傷害。
    “小小姐?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黑瞎子有點怕白梔甩出腦震蕩來。
    解雨臣伸手戳了戳白梔的臉:“梔子?你聽的見嗎?”
    白梔顫巍巍的伸手,擺了擺。
    “沒事,扶我起來,我還可以。”
    剛才是失誤,下次她指定能成功。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了,白梔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覺得哪哪都疼。
    “我全身骨折了?”
    白梔不理解,她摔的這麽重嗎?
    黑瞎子現在也摸不出來白梔的狀況,於是招呼著他們去醫院。
    到了醫院,白梔的病情就明了了,手骨折了。
    摔的那麽重,就手骨折了。
    醫生看著都羨慕。
    “身體真好,腦震蕩都沒有。”
    繼續是不可能繼續了,白梔被“禁賽”了。
    解青月在張起靈和吳邪的陪伴下漸漸成功,白梔在解雨臣和黑瞎子的喂養下漸漸長胖。
    最後回了京城,拆了石膏,白梔舉著胖瘦不一的手問解雨臣和黑瞎子:“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右手看著就富態,胖乎乎的手背和手指,指尖卻是尖尖的。
    “很好看啊,一看就有錢。”
    黑瞎子往上麵套戒指。
    綠瑩瑩的翡翠在白皙的手上顯得更加貴氣了。
    解雨臣握著白梔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套著求婚戒指。
    “好看啊,手如柔荑指如青蔥,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手。”
    白梔無語。
    她會不知道好看嗎?那不是兩隻手不一樣嘛。
    最後白梔氣的一直待在家裏,手沒一樣之前,絕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