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 章 重回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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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解連環也沒有出現在兩人的麵前,不止如此,吳恙也改了名字。
    好在孩子還小,要不然,真的就和吳邪一樣了,想改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好家夥,從吳恙到吳庸,吳三省腦子真是好使。”
    庸,在先秦是對某些地位較低的勞動者的一種稱呼,故“庸”有平庸、平常之義。
    可是說起來,庸字大家最先想起來還真不是平庸,而是中庸。
    ?中庸?是指儒家的道德標準,強調待人接物保持中正平和,因時製宜、因物製宜、因事製宜、因地製宜。中庸之道主張不偏不倚、無過無不及的態度,認為這是最高的道德標準。
    黑瞎子聽著這個名字,也不免笑了出來。
    “三爺真是寶刀未老,這名字改的,退可攻進可守,有水平。”
    解雨臣掐著時間,看了兩人一眼,出聲提醒道:“管他的,不管是吳家的庸人還是不平庸的人,都與我們沒有關係。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去吃飯了。”
    大中午的,不吃飯,不覺得餓嗎?
    白梔一聽,摸了摸肚子,拔腿就跑,遠遠的傳來了她的聲音。
    “快~吃飯~”
    黑瞎子和解雨臣走在後麵,聽著散開的聲音,無奈但是開心。
    真好,還有人一直未變,保留了一絲最初的模樣。
    白梔跑的太快,然後,直接和偷偷摸摸要走的小孩撞了一個正著。
    張起靈和吳邪一看,趕緊一人一個,扶了起來。
    “怎麽樣。”
    雖然這場事故裏有小孩,還是白梔全責,但是,張起靈最擔心的就是白梔。
    剛才他都看見了,白梔拿手墊了一下,要不然那個孩子就磕到腦袋了。
    白梔扶著腰,麵容扭曲的流著眼淚。
    “腰疼,手疼,胳膊疼~”
    哭的有些醜陋且真實。
    張起靈小心的揉了揉白梔的手腕,然後嘎吱一聲,白梔哭的更厲害了。
    手都錯位了,能不疼嗎。
    解雨臣和黑瞎子聽見不太好的動靜,趕緊跑了過去,然後就看到白梔被張起靈和吳二白圍在中間,眼神關切,擔心不已的樣子。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還圍在這了。”
    黑瞎子擠進了兩人中間,看著哭泣的白梔,看向了吳二白。
    “跑太快,和孩子撞上了,受了點傷,就這樣了。”
    吳二白也頭疼,他真怕解雨臣一生氣幹出點不理智的事情來。
    好在,解雨臣還是很理智的。
    “瞎子,抱梔子出去,我去開車。”
    這個情況,他得看見片子才能安心一點。
    白梔撐著黑瞎子的肩膀,看著餐廳,聞著味道,越哭越厲害。
    “我還沒有吃飯呢~”
    黑瞎子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安慰道:“乖,小小姐不哭,等拍完片子我們再來吃飯,我讓廚房給你做筍尖牛肉好不好。”
    說到吃的,白梔也不哭了,隻是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兩輛車,分別開往了兩家醫院。
    吳邪也想和白梔一起,畢竟白梔他們家那個情況,年年看看大夫,和大夫都熟悉了,也能蹭一個大夫不是。
    隻是怕吳三省和解雨臣打起來,所以,吳邪還是帶著小弟弟去了另一家。
    “哥哥,姐姐不喜歡我嗎?”
    吳恙,不對,現在是吳庸了。
    吳庸很委屈,很傷心。
    他已經好久沒有在吳家的大院裏淘氣了,也好久沒有和吳家人一起吃飯了。
    最可憐的是,連名字都改了。
    安然無恙,多好的寓意啊,就因為白梔幾句話,直接就沒了。
    吳庸有些傷心,畢竟他對解連環口中那個極其想念的解雨臣,和很想討好的白梔很好奇。
    還有解青月,他也好奇。
    每次解青月來,解連環都不太能關注他。
    家裏一共六個孩子,他和黎簇一個地位。
    沒錯,在解連環那,他和黎簇一個待遇。
    上麵四個孩子,解雨臣解青月吳邪不分先後,白梔在他們三個前麵,不是因為愛,是因為白梔牽一發而動全身。
    吳邪握著吳庸的手,心疼的將他的頭發扒開,緩緩歎氣。
    “姐姐喜歡恙恙的,姐姐隻是不喜歡你爸爸而已。
    而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恙恙在哪,跑的太快了,所以撞到了恙恙。
    恙恙還記不記得,剛才姐姐抱著恙恙,護著恙恙的小腦袋。”
    吳庸紅著眼眶小幅度的點頭。
    “嗯,姐姐保護了恙恙。”
    可是說著,哭的更厲害了,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名字沒有了,他不是吳恙了。
    吳邪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能陪在他身邊,為他擦淚。
    白梔那邊檢查的很快,已經住上了病房。
    “腰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手指和胳膊不太好,要打個石膏。”
    解雨臣聽著這個結果,沒有那麽擔心了。
    磕的那麽厲害,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畢竟看白梔哭的那麽厲害,怎麽看怎麽嚇人。
    吳邪那邊也在檢查了,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詢問張起靈白梔的消息。
    吳邪:白梔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張起靈坐在床邊,看著白梔抽泣著陷入沉睡。
    解雨臣出去聯係大夫了,畢竟腰上的傷,還是要仔細一些的。
    黑瞎子也出去了,因為解雨臣不放心,要白梔多住兩天,他去買生活用品了。
    張起靈:還好,手指有些嚴重,胳膊骨裂了。
    吳邪看著,頭疼不已。
    “完蛋了。”
    吳二白看著吳邪,擔心的不行。
    “白梔怎麽樣了,沒什麽大事吧,我看她反應挺迅速的啊。”
    吳邪讓張起靈有新消息了和他說,然後收起手機,擔憂的看著吳二白。
    “白梔反應確實很迅速,但是她著急護著恙恙,手指被砸了一下,有些嚴重,胳膊也骨裂了,其他的倒沒什麽。”
    傷不大,但是問題出現了,白梔的手要彈琴的。
    真要是出了問題,白梔得哭死。
    她隻會用手的樂器,用嘴的樂器,她就沒有能吹響的。
    等到吳庸的結果出來,吳家叔侄兩不擔心白梔怎麽樣了,他們心死了。
    吳庸沒什麽大事,就是倒在地上的時候,有些軟組織挫傷,擦些藥,養養就好了。
    吳庸也留了一夜,怕他受驚半夜發燒。
    第二天,大夫一直給白梔看病的大夫也終於到了。
    看了一下片子,按了兩下腰和手指,就輕鬆完事了。
    “行了,沒有什麽錯位問題了,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是彈琴的,還是要好好養著,要不然,她就別想著彈琴了,一些精細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好在沒有把脈,要不然解雨臣都不知道白梔要怎麽辦。
    站在一旁,看著白梔病懨懨的,心疼不已。
    “好,知道了,麻煩大夫跑這麽一趟了。”
    “沒事,都多少年的交情了,算不得什麽。”
    其實是因為錢給的多,還報銷這次出行的費用,管吃管住的。
    解雨臣送大夫出去,黑瞎子坐在床邊,小心的拉著白梔的手,以免她不小心撞到傷口。
    “真是的,下次不許她再亂跑了。”
    張起靈也在一旁點頭,給吳邪發最新的消息。
    然後,吳邪就從門口探出了腦袋。
    “嗬嗬。”
    不是冷笑,是尬笑。
    臉上的苦澀和擔心掩蓋不住。
    “沒事,進來吧。”
    黑瞎子看見了,直接給了吳邪一粒定心丸。
    他又不是張起靈,怎麽可能幹那種火上澆油的事情呢。
    吳邪拿著果籃走了進來,看著白梔,然後挪到了張起靈的身邊,小聲地和黑瞎子說話。
    “真沒事?”
    “真沒事。”
    吳邪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沒事就好,我還怕白梔生氣碰見恙恙呢。”
    解雨臣送完大夫進了屋子,將吳邪拎走,坐了下去。
    “沒事,隻要養好了就行,主要在於梔子總是馬馬虎虎的,睡著了也不老實。”
    黑瞎子“拉”著白梔的手,提出意見。
    “晚上你注意一點,等到白天了,我看著小小姐。”
    “行,有事我叫你。”
    說完,解雨臣看向一旁苦惱的吳邪。
    “不要擔心,梔子又不是什麽壞人,這事問題出在她身上,她不會怪吳庸的。
    而且梔子既然出手了,就代表她對吳庸沒有惡意。
    所以,放寬心就好了。”
    吳邪無論什麽時候都對解雨臣的濾鏡很絕望。
    白梔脾氣好,不牽連人,說得好像黑瞎子受傷解家汪家死的人少了一樣。
    連解雨臣也一樣,那次解雨臣被下毒,李家和解家也沒有什麽好結果。
    不過這樣想想,好像白梔確實沒有因為自己出事而牽連過別人。
    於是,這場事故,白梔因為不好意思,直接如了解連環的意。
    將吳庸帶到了身邊照顧。
    “姐姐姐姐,我為什要改名啊。”
    “姐姐姐姐,你喜歡恙恙嗎?”
    “姐姐姐姐,恙恙可以抱你嗎?”
    “姐姐姐姐,你會一直住下去嗎?”
    白梔聽的,覺得自己耳朵都被吳庸叫聾了。
    看著自家熟悉的景色,白梔雙眼無神的問:“花花,你是不是把吳庸給帶回來了,我怎麽聽見他叫姐姐的聲音了。”
    解雨臣看著被吳庸“折磨的”憔悴的白梔,沒好氣道:“我都說了,要是你累了煩了,可以直接不管的,你非要帶個孩子玩,現在好了,都幻聽了。”
    白梔無法,隻能坐到解雨臣身邊,哄一哄這個男人。
    日子就在白梔和吳庸一天天的熟悉中過去,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白梔開心的舉著一個花瓶,隨著音樂聲搖擺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老娘我要解放了!哈哈哈哈哈哈。”
    吳老夫人看見眼前這種死動靜,心有餘悸的捂住自己的心髒。
    “快歇一歇,天氣還涼呢,穿個裙子在那裏跳舞,你也不怕身體不好。”
    看著白梔安靜的坐下,吳老夫人終於感覺自己活了起來。
    “說說吧,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白梔開心的拿著二胎照片,看向了大家。
    “哈哈哈哈哈,我馬上就要死了,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啦!”
    吳邪聽著白梔一連串巫婆一樣的笑聲,也發出了同款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
    以一種詭異的語調結束了一串長笑,吳邪一個眼睛高一個眼睛低,搞笑的看著白梔。
    “怎麽了,那不對。”
    白梔很想揍吳邪一頓,因為就他出來給自己掃興了。
    吳邪坐好,鄭重其事的看向白梔,給了她一個暴擊。
    “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次回來的身份正是十五六歲,正式上學的年紀,正好你回來之後要高考。”
    眉頭一挑,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你準備好了嗎?高中生~”
    那尾調蕩漾的,聽的白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打了一個哆嗦,白梔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冷。
    “沒事吧,我又不繼承家業,隨隨便便上個學校就可以了吧。”
    巧了,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是這麽想的。
    他倆確實想要白梔再強大一點,但是想想白梔的壽命,又覺得可以緩一緩。
    知識,等到以後,白梔有的是時間去學習。
    但是吳邪不同意這個觀點。
    “你不繼承家業是你的事情,但是解家的麵子往哪放,你們主家這一脈的威嚴放在哪裏。
    你抓解家的教育有多緊你是知道的,要是你這個“二胎”沒有遵守,還被解雨臣砸了錢送進大學,你說小寶那邊能處理好嗎?”
    生活就像回旋鏢,總有一天會紮到自己。
    雖然她沒有想要解雨臣砸錢,但是要是不好好學習考個大學,其他人一看自己的待遇,估計都不會心平氣和。
    “那我怎麽辦,我早就忘了那些知識了。”
    吳邪看著白梔掉入自己的陷阱裏,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忽悠了起來。
    “怕什麽,黎簇剛開始也沒有多博學多才,在汪家補習班訓練過,現在已經是精英了
    我讓他給我發了一份作息表,以後你就按照這個表生活了。”
    汪家補習班值得擁有,所以,白梔直接按照吳邪的計劃,開始行動了起來。
    解雨臣和黑瞎子見狀,也不反對,直接裝了睜眼瞎。
    有人幫助他們訓練白梔,他們傻了才會拆台。
    於是,因為白梔早就忘記知識點的緣故,吳邪直接請來許許多多的老師 。
    “白梔,別怕,有我們在,我們陪著你。”
    吳邪站在窗前,看著手忙腳亂的白梔,由衷的開心了起來。
    真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