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 章 你最好每天都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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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梔真不是那種權利滋養出來的惡龍。
    她純粹就是怕死。
    解青月後知後覺的得知了消息,對她的媽媽又又又又一次,刮目相看。
    “媽,你不是說要我管著解家嗎?”
    所以,這是在幹啥。
    白梔吃著飯後水果,覺得有些罪惡。
    早知道不吃那個減脂餐了。
    不吃就是正常的飯菜,吃了還要在減脂餐之後再吃一頓正常的飯菜。
    真是,罪惡啊。
    葡萄籽被白梔包在嘴裏,最後像豌豆射手一樣,將籽吐出去。
    抹了一把嘴,白梔看向解青月。
    “對呀,我說了交給你管,又沒說我會放手。
    那是我辛辛苦苦保下來的家族,我才不會放手呢。
    還有,花花也說了不讓我放手,還把他的人也給我了。”
    解青月本來對於管理家族就有些煩 隻是白梔今天的反應驚到她了,所以才說了一句。
    可是啊,驚訝總是一茬接著一茬。
    白梔這個懶蛋沒有放手就算了,沒成想解雨臣也沒有多放心自己這個女兒。
    死前千叮嚀萬囑咐,還給白梔錢和人。
    她又不是白眼狼,怎麽可能對她媽媽不好。
    不開心的撇嘴,結果白梔湊了過來,抱著解青月的腦袋,就是一陣揉搓。
    “別瞎想,不放心你的想法隻占十分之一,大部分是因為怕我沒有事情做,然後慢慢的又變得心軟,被人拿捏威脅。”
    解青月伸手將白梔的手拎著放到黑瞎子手裏,“飄”出了屋子。
    說了半天,還是不放心她。
    黑瞎子無奈的捏著白梔的臉,驕傲又心酸。
    驕傲養出來的肉,心酸白梔的“缺心眼”。
    “不許說實話,知不知道。”
    以為黑瞎子找到了好玩的白梔,鼓起了腮幫子,偏頭將自己臉上肉肉最明顯的地方,送到了黑瞎子的手裏。
    “知道啦。”
    眼睛裏麵是黑瞎子,抬頭時眉眼彎彎像月牙。
    湊近白梔,黑瞎子將臉貼在了白梔的額頭上。
    “你可怎麽辦啊。”
    又秀恩愛,秀的別人想死。
    想著事情解決了,看見白梔還是寶刀未老,兩人相看兩厭,一個去了公司找張蘭汀,一個回了新月飯店。
    張起靈雙手尷尬的蹭了幾下雙腿,踮著腳走了。
    算了,那倆已經親的忘我的人,估計是看不見他的。
    還是不要留在那看小電影的好。
    一個晚上,休息好的三人,第二天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然後那些來解家的人,就撲了一個空。
    解青月麵對他們,隻有冷言冷語。
    “回去吧,這事我不清楚,妹妹沒有跟我有什麽需要特殊對待的。
    既然他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但是家族裏還是有些先例的,照著做就好了。
    人送到解家的醫院,治療所需的藥費不用他管,照顧他的人我會安排。
    那兩個孩子的財產,收回來,解家的東西不能外流。
    他夫人還是沒有離婚改嫁,就分一成給她,算是補償。”
    一個老態龍鍾的男人緩了口氣,對著解青月問道:“家主,既然你有章程,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是想問一下,小姐怎麽拿著鐵鍬去找了六小子。
    還是要說一下的,免得別人亂說,以為咱們怕了。”
    “我妹妹聽說有人想找我結婚,以為是騙子,想起了媽媽,生氣了。
    不會被人攔回來了,而且是在他家門口見的麵,還有監控呢,不會有爭議的。
    見沒有事情,今早就回去度蜜月了。”
    “那就行,有證據,以後有人說閑話了,直接拍他臉上。”
    他們會不知道誰幹的?
    怎麽可能。
    他們知道,還十分感謝。
    要不是他家那麽慘,他們平時還沒有辦法進來和解青月說話呢。
    至於他家的公道。
    他們不管。
    折騰半天,一群人才意猶未盡的走了。
    留下的隻有疲憊的大廚和解青月。
    “我算是知道為啥我爸要說家產是媽媽的了。
    這群人,真麻煩。”
    半山腰,白梔和張起靈跑撒歡的跑著,好像沒被雨淋濕一樣。
    “瞎子!快點!”
    黑瞎子跟在後麵,晃晃悠悠的。
    看起來好像走的不穩,其實行動迅速。
    “來了!”
    看著白梔跑的那麽快也不忘記從拎著的籃子裏拿水果吃,黑瞎子也是沉默了。
    真怕她胃疼。
    可惜了,他更怕說了白梔“會哭”。
    拉著他的袖子,紅著眼睛,抬頭望著他,然後抽泣兩下。
    看上去委屈十足,其實全是演技。
    哄不好,持續時間還長。
    張起靈搶過白梔手裏的籃子,猛地鑽進了帳篷裏,然後拉上拉鏈。
    嗬!
    籃子裏的水果可是他裝的,裏麵80%都是他喜歡的水果。
    要不是懶得拎,他才不讓白梔吃呢。
    沒有了籃子,白梔轉身,眼睛裏的淚珠在打轉。
    好久,見到了黑瞎子,那顆積蓄了“力量”的淚珠也隨之滾落。
    大大的,圓圓的。
    黑瞎子輕輕擦去淚水,轉身背對著白梔。
    “看看,喜歡嗎?”
    一個小背包背在黑瞎子的背上,因為色係相同,麵料相同,所以不太看的出來。
    白梔拉開背包拉鏈,裏麵是白梔喜歡吃的水果。
    兩人在棚子裏,將水果洗了出來,然後進了帳篷。
    白梔早就被哄好了。
    躺在睡袋上,將它們一一舉起。
    “脆脆的桃~脆脆的梨~還有香香的蘋果!”
    黑瞎子盤腿坐在白梔腳邊,看著她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等到我們住進了小木屋,可就沒有這麽美味的水果了。小小姐怕不怕。”
    白梔不怕,將一個大芒果撕開,咬了一口。
    “不怕,我們可以養一株藍莓,它好能長的。”
    白梔的手幫助著芒果進入嘴巴,還要在空描繪出畫麵。
    不止忙碌,還會打架。
    黑瞎子見白梔的手和嘴巴“打了起來”,趕緊上手幫忙。
    “隻要小小姐不怕,那麽我們就去。
    到時候我們在中午的暖陽下起舞,在傍晚的霞光中奏樂。
    我給小小姐拉好聽的樂章,彈經典的曲目……”
    畫麵美好,幹淨,又溫暖。
    悠揚的琴聲響起,壁爐裏的木柴散發出難以形容的香氣。
    白梔穿著露背長裙,一個人在窗前舞蹈。
    黑瞎子站在一旁,用小提琴演奏著《POr Una CabeZa》。
    陽光撒在兩人身上,明明沒有一起舞蹈,沒有肢體的接觸。
    但是愛意,在他們之間流淌。
    隻是,總有那個不識趣的,在一旁煞風景。
    張海客和張起靈在一旁氣喘籲籲,看著黑瞎子的眼神都像在吃人。
    而罪魁禍首,可以說是他們依靠著的那架鋼琴。
    這可是他倆這好不容易弄來的,結果黑瞎子在拉琴。
    張海客看著正在親吻白梔手背的黑瞎子,憤恨的說:“你以後最好每天都彈。”
    不然,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