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 章 哈哈,倒計時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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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嫁,現在還有地方有這個習俗。
    然後,被搬到了解青月的婚禮上。
    不過,不是新人哭,是白梔哭。
    穿著橘紅色旗袍的白梔,哭的梨花帶雨的,拿著帕子,靠在黑瞎子身上,抽噎著。
    “嗚~”
    黑瞎子看著娶了對象的解青月笑的開心,嫁進解家的張琛明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最後將視線移到已經哭的站不住的白梔身上,有些恍惚。
    這是誰的婚禮啊?
    不是應該嫁人的那個哭嗎?
    為什麽白梔哭的那麽慘?
    家裏不是要添新人嗎?
    白梔哭的有些投入,張起靈都擔心的站在一旁,隻要白梔有暈倒的跡象,他就直接上手,把人送走。
    解青月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可不能出了意外。
    畢竟不像白梔,婚禮的次數多的,都能剪一部網劇了。
    “小寶才多大啊,幹嘛那麽早結婚啊~他倆歲數差的比咱倆還大,相處時間還短,要是有什麽矛盾,打起來可怎麽辦啊~”
    黑瞎子抱著白梔,讓她趴在自己肩頭:“怕什麽,又不是小寶嫁出去,再說了,咱家人身手多好啊,還怕小寶打不過他?”
    白梔和一個小孩子麵對麵,一個姿勢,一點都不羞愧,還更加投入的哭了起來。
    “打的過又怎麽樣,打架那一刻的心酸和失望怎麽都彌補不了。”
    說著,捏著手帕,往眼下一放,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我苦命的女兒呀~”
    張琛明站在解青月身邊,端著酒杯,聽著白梔將最後一個字拉的老長,還一波三折,好像唱戲一樣,就將亂跳的心放在了肚子裏麵。
    這個情況,很明顯就是白梔自己玩上了,不是真的在擔心。
    解青月眼見自己母上大人哭不出來,但是又找不到時機“下台”,趕緊端著酒杯上前一步。
    “媽,不要擔心,哥哥都說好了,要和我一起去我的宅子上住,還會常回家收拾的,不用怕,他要是打我,我就叫哥哥打死他。”
    張琛明沒有覺得解青月那裏說的不對,畢竟以他記事起的記憶來看,她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再說了,解青月家還真的是讓人眼紅的財產。
    要是解青月沒有這個脾氣,沒有那個“斤斤計較”的心眼,才不會輪到他和解青月結婚呢。
    想著,張琛明也上前一步,開始勸慰她,開解她:“對呀媽媽,姐姐和族長住一起,我要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族長自己就動手呢,才不會讓姐姐出手。而且媽媽和齊叔住的地方離京城也沒有多遠,兩個小時就到了。”
    白梔已經哭不動了,至少眼淚流不出來了,剛才全是幹嚎。
    “你記住,你要是沒有好好的對待小寶,我就打飛的回來,打死你。”
    看著白梔“惡狠狠”的眼神,張琛明認真的點頭:“好,時刻做好準備。”
    看著他這個態度,白梔也沒有放心,隻有閨女被“狗叼跑了悲傷。
    “嚶~我閨女啊~”
    看著白梔又轉身趴在肩頭開始哭泣,黑瞎子對著兩人揮手。
    黑瞎子:趕緊走吧,再不走又要哭了,感情不是你們流淚。
    等到兩人走了,黑瞎子也抱著白梔溜達到了花園裏。
    這是個很好的季節,夏天戀戀不舍的花和早早報道的秋葉一起,交織出了一幅生死相合的畫卷。
    “今天是個好日子,這個好消息,小小姐可得告訴花爺。
    還是小寶著急的話,沒準再過不了多久,小小姐就又要去給花爺上香,說一說孫子孫女的事情了。”
    黑瞎子說的感慨,但是也是真的在為解雨臣開心。
    他的家族,又要壯大了。
    白梔確實被黑瞎子開導明白了,但是!眾所周知,白梔腦子不正常。
    所以,她沒有和黑瞎子感概到一起去。
    從黑瞎子肩頭起來,看著黑瞎子,上下不停的打量。
    “你是不是不行啊,年紀大了,所以生不出孩子了。”
    黑瞎子臉上的笑刷的一下就沒了,看向白梔的眼神帶上了危險的顏色。
    “小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是能懷上,我就要出門弄死那個勾引你人了。”
    他結紮了,怎麽懷?意念嗎?
    白梔賤兮兮的伸出手指,左右搖了搖,嬉皮笑臉的說:“不是哦~早些年的時候,醫院說高科技人工受孕失敗徹底的失敗了,委婉的讓我試試自然受孕,所以我就趁著你體檢,讓醫生把你解開了。”
    “誰做的,這麽沒有醫德,瞎子我今晚就去搞死他。”
    黑瞎子說的咬牙切齒,看樣子是真的想要把那個醫生扒皮抽筋。
    “這個不怪醫生,畢竟我是他老板,而且真的全都失敗了,咱家那排,大那邊的那家,都懷上了,孩子都生了,咱倆沒去滿月宴,但是人家還送了禮物來了。”
    所以,真的不是白梔和醫生搞事情。
    是真的不行啊!
    將白梔放到樹上,想好久好久以前,把她掛樹上練力氣的樣子。
    “你說,你為什麽那麽執著給我生孩子。”
    白梔抓著樹枝,低頭看著黑瞎子:“我又不是生殖癖,怎麽可能喜歡生孩子呢?
    我隻是想著花花有個孩子,你也應該有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再說了,又不用我生,我隻要懷上了,在去醫院轉移一下就行了。
    還有,你一個人,我有些心疼,你又不是老張,他們一家至少還有些血緣稀薄的族人,你沒有,我心疼嘛。”
    說著,白梔又開始心疼的轉眼淚了,連黑瞎子一個人開始心疼了。
    他們家族真的就隻剩他一個了,不能主動放棄生命,但是苟延殘喘的感覺,真的不好。
    但是他也心疼白梔,所以不想她懷孕生子。
    將人抱下來,黑瞎子兩人心疼的貼在一起。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是解青月結婚,但是情緒起伏最大的,卻是白梔和黑瞎子。
    樹葉慢慢落在兩人身上,不多,但是也不少。
    白梔吸了吸鼻子,將臉埋進黑瞎子懷裏。
    “你也不要太自戀,我不隻是想要給你生孩子,才天天往醫院裏投錢的。
    現在醫院婦科的儀器設備和檢查手段越來越好,對女性的傷害也越來越小了,我賺的盆滿缽滿,才不是隻往生育這一個方麵投錢了。”
    白梔經曆了太多,橫跨了好長的時間。
    她見過婦女的覺醒和崛起,也見過在別的設備更新迭代的時候,一個鴨嘴鉗,卻一直沒有改變。
    她見過,婦科好像被拋棄的樣子。
    所以,她對醫院投入了許多。
    黑瞎子知道白梔心軟,知道白梔嘴硬,所以他全部接受。
    揉著她細軟的頭發,黑瞎子小心的在白梔耳邊呢喃。
    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反正遠處的張起靈覺得,院子裏的風挺纏綿的。
    孩子結婚了,白梔本就往這裏跑過多少次,這回一年到頭,見解青月的次數更少了。
    興衝衝的拎著籃子,白梔拿著一個小鋤頭,小心的喇叭著地上的野菜。
    “哈哈哈哈,咬春咬春!薺菜蒲公英馬蘭頭馬齒莧!你們等死吧!”
    黑瞎子看著白梔好像鋤草一樣的挖野菜,趕緊阻止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這次挖的野菜,就要過夜了。
    明明可以吃新鮮的,還是不要過夜的好。
    “夠了夠了,再多下去,這次的火鍋就不好吃了。”
    將白梔放在肩頭,黑瞎子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扶著白梔,往家裏走。
    “咱們這個吃牛肉火鍋,天氣還反複無常的,你還是要補一補的,底料炒好了,牛肉也切好了,就等這野菜了。”
    白梔感受著高層清新的空氣,有些開心。
    “好,那我們快一點,要不然野菜就不新鮮了。”
    蹦到了地上,白梔拉著黑瞎子就往前衝,身上的漢服,也一晃一晃的。
    別說,宋製真就這樣。
    人在衣中晃,越晃越時尚。
    美妙的春天還沒有來得及轉瞬即逝,白梔就被張起靈一個電話叫到了張家。
    “小寶懷孕了,一直吐,你來拿個主意。”
    他見過孕吐的,但是吐成解青月這個樣子的,真沒有見過。
    很嚇人,很可怕。
    白梔看著黑瞎子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香椿芽,拿上籃子,拉著黑瞎子就走了。
    “怎麽了小小姐,這是要去哪啊?外麵的野菜咱們都吃遍了,要不就炒個香椿芽,配個魚蝦?”
    白梔神情凝重,一直往前走,直到把黑瞎子塞進車裏。
    “小寶懷了。”
    “好事啊!”
    黑瞎子說完就反應過來了,有些擔憂的給張海客發消息。
    看著上麵的話,黑瞎子也沉默了。
    就目前為止,他和解雨臣白梔三人,可就隻有解青月一個孩子,要是真的為了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壞了她的身子,他們仨可以直接埋在一起了。
    死了算了。
    當天到了張家,白梔沒有直接去找解青月,黑瞎子也沒有跟著白梔回房。
    張海客看著兩人氣衝衝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沒敢開口。
    黑瞎子想著,孩子的去留自己做不了主,但是萬一他做的菜,解青月能吃呢?
    白梔沒有這個想法,但是好歹是自己開的孩子,她還是想再努力一把的。
    萬一黑瞎子想對了,她就能又有孩子,又有孫子了。
    沐浴,更衣,焚香。
    白梔走完這一套,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拿著香爐和十八子,到了解青月的屋子。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裏的人,不少。
    前有怕白梔生病的張起靈,現有怕白梔亂來的張海客。
    甚至,還有好多過些年想要生個孩子的。
    當然,她們不是為了張家,也不是為了養老。
    她們純粹就是想要看張海客和張起靈,以及下屆張家族長為她們低頭而已。
    誰不想讓他們三個低頭認栽呢?
    隻見白梔話都沒有說,將香點燃,對解青月的嘔吐無動於衷。
    隨後坐在床邊,輕柔的撫摸她的肚子,溫柔的說:“人類很奇妙,哪怕你還什麽都不是,就有了趨利避害的意識。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還鬧我閨女,那麽我一會兒念的經,就當是超度你了。”
    然後拿了一個蒲團坐下,閉上眼睛,轉動著十八子,開始誦經。
    別人都在想,這個能有用嗎?
    隻有白梔自己知道,她剛剛隻有最後一句話是真的。
    她看見解青月瘦成那樣,真的沒有在給那個孩子一個機會的想法了。
    她想要那個寄生體死!
    解青月見白梔有了主意,直接一躺,等白梔念完經。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瞎子那邊終於做好了晚飯,端著飯菜上來,給解青月擺好。
    “試試,喜不喜歡,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解青月這回真的沒有問題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前些日子,解青月聞到水的味道不對勁,都會吐,但是現在,她真的不吐了。
    香煙嫋嫋,解青月伴著誦經聲,吃的噴香。
    說了念完,白梔真的在屋子裏念到完。
    看著解青月開始進食,白梔滿意的走了。
    不過他們家倒是開心了,但是張海客:不行了。
    比白梔還要虔誠的跪拜,張海客熟練的念完身份證號碼,絮絮叨叨的跟神仙告狀。
    “一定不要學啊,她們真的會打胎的。”
    學不學的不好說,反正她們真的記住了。
    要是以後孕吐難受,她們就試試這個做法。
    同時,跟張海客一起上香的還有張琛明。
    “菩薩保佑,我的孩子終於能活過這個月月底了。”
    下個月他都不敢祈求,怕適得其反。
    多次,神仙表示,小意思啦~還沒有吳邪求的事情為難呢。
    到了下個月,在孩子還沒有搞事情之前,白梔就拿著骨灰罐罐去找解青月了。
    “再一次介紹一下,我是你媽的媽媽,也就是你的姥姥。
    看見那個罐了嗎?那是骨灰罐罐,要是你還鬧,我就當場送你去醫院,讓你死~”
    小孩在肚子裏,挺真的老實了。
    白梔就好像那個掐著時間刷新的野區的猩紅石像一樣,時時刻刻的看著孩子。
    等到孩子真的出生了,孩子也是不出所料的害怕白梔。
    美其名曰,祖母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