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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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絮叨叨,一直說道。
    白梔的那些年,他們終於都知道了百分之四十。
    笑死,就那點時間,那麽長的時間,那麽多的事情,他們根本不可能全部知道。
    知道百分之六十都是他們時間多,加上白梔開朗想和他們說。
    到了地球,尹南風兩人還沒有和白梔說話道別,白梔就被解雨臣和黑瞎子帶走了。
    不止帶走了,還給大家都發了消息,禁止有人去找白梔。
    至於為什麽,那就要回想一下白梔說的那件事情了。
    在白梔睡著之後,解雨臣和黑瞎子兩人黑著臉,看著對方,坐了半個晚上。
    “小騙子。”
    解雨臣那句話,輕飄飄的,好似永不落地般輕盈,但是又有千斤重,砸在地上。
    “她本來就這樣,不是嗎?謊話連篇,連自己都騙。”
    黑瞎子現在看著白梔,就感覺好像在照鏡子。
    他們這種人活了那麽長的時間,經曆了那麽多,地位身份不停變化,是不能片麵的評價的。
    兩人坐在中堂,你一邊我一邊,看著燈籠裏的燭光。
    “這段時間別讓她見人了,要不然又該要死要活了。”
    黑瞎子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
    “知道了,搬家吧,等小小姐和咱們聯係再深一點,再回來。”
    最後,兩人在快要天明的時候,渾身僵硬的上了樓,洗漱躺在床上休息。
    睡不著,壓根睡不著。
    家裏就一張床,仨人睡,現在中間的那個人走了,他倆還一副鬱結在心的樣子,怎麽躺著都覺得別扭。
    解雨臣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從床上坐了起來,枕頭重疊,靠在上麵,點了一支煙。
    “你說梔子那些年得多苦啊!她以前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普通人牽扯進去。
    那可是一個星球的人啊,全沒了,在梔子眼前。”
    他們倆從來不信白梔是那個袖手旁觀的人,也不信她在被人知道長生的時候,找到可以利用的人,卻被反向洗腦。
    而且,白梔對於她的錢很看重的。
    她付出了那麽多,怎麽可能會讓她的付出變成灰燼。
    她得到的東西,遠沒有付出的多。
    黑瞎子躺在床上,抱著白梔的枕頭,看著他旁邊矮幾上的小夜燈。
    暗的不行,白梔偶爾起夜都看不清的那種。
    可是很漂亮啊?
    小小的草地上,是可可愛愛的小動物們,它們還抱著一顆小粉心。
    做出這樣小夜燈的白梔,怎麽會“變成”他呢?
    不對,他是盡可能的活。
    但是白梔不一樣,她是必須活著,她的目的沒有達到,怎麽敢死。
    見黑瞎子沒有動靜,解雨臣很生氣,拿著枕頭砸向黑瞎子。
    “你倒是說話啊!”
    黑瞎子轉身看著解雨臣,心裏不斷念著"這是小小姐養的,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深吸一口氣,抱著枕頭,下了床,從小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扔給解雨臣。
    真的,喝了吧,喝了趕緊睡。
    解雨臣看著手裏的啤酒,更生氣了。
    這是嫌棄他煩了?
    無視解雨臣瞪著的眼睛,黑瞎子上床,準備睡覺。
    “說啥,說心地善良的小小姐最後變成了那場災難的主導者?
    還是說在殺了那麽多人之後,回首望去,卻隻剩下“算了”?
    還是說咱倆到現在前路不明就算了,小小姐的前路還不如不明。”
    就白梔那個狀態,都說不好她在深淵裏是什麽情況。
    是沉淪,還是自我消遣。
    他到現在更不知道白梔是否需要拯救。
    說句更不好聽的,白梔以後對於他們倆是什麽想法,他倆都拿不準。
    想到這,黑瞎子也生氣了。
    要不是解雨臣,他今天本可以睡一個好覺的。
    “啥說!
    說小小姐以後可能會接受咱倆,但是可能是炮友嗎?”
    黑瞎子一句話,終結了這場交談會。
    解雨臣聞言打開啤酒瓶,喝了一口,躺下了。
    “睡覺吧,太晚了。”
    之後的幾天,就好像馬上要離異的夫妻一樣,奇奇怪怪的相處著。
    張起靈帶著幾個張家人,天天趴在牆頭監視他倆。
    他怕白梔回來之後,家沒了。
    然後,家真沒了。
    不是白梔的,是他的。
    張起靈委屈巴巴的抱著穿著改良漢服的白瑪娃娃跟白瑪告狀。
    那衣服還是白梔給他送的生日禮物之一呢。
    親手做的,還配了小首飾。
    “解雨臣和瞎子把白梔帶走了,我都沒有看見她。”
    白瑪拿著鏟子,背著背簍,身後跟著張拂林,一臉無奈的看著打視頻告狀的兒子。
    “小官,你要知道,梔子除了和我們有感情,剩下的,我們沒有任何身份能過問梔子的事情。”
    揪著娃娃身上的那根布帶,張起靈還在反駁。
    “他倆也沒有。”
    又沒有結婚,上哪來關係。
    張拂林看著越來越“小”的兒子,開始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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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梔姓解,解雨臣也姓解。黑瞎子姓齊,千年前身體裏流淌著白梔身上血,哪怕是一半。”
    鄙視的看了張起靈一眼:“隻有你沒有關係,除了是她感情上的孩子。”
    反正他是不會像白梔對張起靈那樣“好”,他真的會很嫌棄,很煩。
    至少,他不喜歡張起靈在他黏著白瑪的時候插在中間。
    但是白梔和任何一任丈夫在的時候,張起靈都能插在中間。
    張起靈被張拂林給氣到了,眼圈都紅了,惹得白瑪一陣心疼。
    “那小官來找媽媽好不好?梔子她去治病了,不能在和你一起玩了。
    可是媽媽沒有,媽媽想小官了。
    小官跟著媽媽,挖一些對梔子身體好的草藥,到時候送給梔子。
    這樣梔子就會好的快,梔子和小官的感情也會更深厚。”
    張起靈知道白瑪說的對,但是父子間那種“針尖對麥芒”的感情,讓他決定坑一下老父親。
    看了一眼張拂林,張起靈表現的有些局促不安。
    但是白瑪一眼就看出了張起靈掩藏著的躍躍欲試。
    “沒事的,拂林哥不會說小官的,我會看著拂林哥的。
    不會讓爸爸打擾我們母子兩相處的,媽媽保證。”
    這下,張起靈滿意了。
    “那我來找媽媽。”
    關了視頻,張起靈興衝衝的將白梔這些天送給他的禮物都扔進行李箱,然後跑了。
    剩下的幾人,隻能各回各家,工作的工作,躺著的躺著。
    是的,躺著的是吳邪。
    躺在沙發上,對麵是兢兢業業的解九爺。
    “唉~妹妹沒了,被黃毛拐走了。”
    解九爺抿嘴,無視了對解雨臣那個黃毛的評價。
    說吧,反正說的又不是他。
    話題中心的三人,現在正在一處很“危險”的地方。
    懸崖峭壁上,那裏有一座房子。
    高高的,陡峭的。房子的兩側,還有艱難生長的樹木。
    也就是科技實在好,要不然,千年前ai製作出的反人類的房子,也不能在現在造出來。
    黑瞎子和白梔,躺在窄窄的床上,蓋著被子,看著外麵的風雪。
    解雨臣在大屋子裏處理工作,所以被他撿了便宜。
    “小小姐,怕不怕?喜歡嗎?”
    先不說怕不怕,白梔現在很難受啊!
    她是真的不習慣這樣子。
    她還是個姑娘,真的要這麽刺激嗎?
    黑瞎子半個身子露在外麵,枕頭放在平行床鋪的窗台上靠著。
    發達的胸肌,往下是結實的腹肌。
    一塊一塊的,看上去就眼饞。
    沒有衣服啊!沒有衣服!
    看著“藏起來”的白梔,黑瞎子往下縮了縮,從背後抱住白梔。
    調皮的湊到白梔的耳邊,拿呼出去的熱氣去擾白梔,然後看著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顫動,看著她緊閉著眼睛卻不停亂轉的眼球。
    “那年你說你想要看那些美景,找自己以前要找到詩意。
    你在我眼裏,一直都是那樣小姑娘。
    單純的,可愛的,傻乎乎的。
    不要怕,我愛你。
    以前的你,現在的你,我都愛。
    你隻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受了苦,你不是變了,你隻是成長了,你的底色沒有變過。
    我愛你,我的妻子,我的小小姐。
    我早就見過你所謂的不堪了,你忘了嗎?
    你身上,有我的痕跡,那是我教出來的。”
    白梔忽的睜開眼睛,看著外麵的白雪飛揚。
    狂風將樹枝吹得亂動,卷攜著雪花,舞出漂亮的圓圈。
    “不要怕,你在我的懷裏,你聽見了我的心跳嗎?
    那隱秘的,在皮肉之下的愛意。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從沒有結束這場婚姻,誰也不曾說過離婚。”
    人在足夠安全的地方會愛上極端天氣的。
    愛人的懷裏,和好像能被風吹落的房子。
    白梔的心,隨著黑瞎子的話,慢慢“落回”了她的軀體裏。
    “黑瞎子愛小騙子。”
    在無序中,找到更加無序的愛。
    沒有人會不愛小騙子。
    他倆是含情脈脈了,解雨臣回來一看,世界毀滅了。
    這都不是天塌了,是世界毀滅了。
    他就說呢,這個屋子為什麽會有這麽窄小的地方。
    隻能容納下一張床,剩下的啥都放不下,最後隻能將窗台做一個延伸,放下一個杯子。
    感情是拿這個地方誘拐他媳婦!
    還“黑瞎子愛小騙子~”
    誰說他媳婦是騙子了?誰說的!
    他還沒有說呢!
    他才應該是第一個!
    解雨臣可能會忍耐,然後製定計劃,迅速行動。
    可是白梔養的不會,他下手可快了。
    將白梔連帶著被子一起打包帶走,留下黑瞎子一個人光溜溜的在床上看風景。
    至於他會不會著涼,解雨臣才不管呢。
    白梔是貓貓,也是小鳥。
    她喜歡在高處搖晃的感覺,那是自由的感覺,也是她對死亡的“挑釁”。
    站在懸浮升降台上,解雨臣抱著白梔,升到了五米高的懸浮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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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鳥窩形狀的床,他們在裏麵,感覺很有安全感。
    解雨臣沒有抱著白梔,而是和她麵對麵坐著。
    “騙子。”
    白梔疑惑解雨臣的控訴,因為很明顯他說的不是關於她口中那經不起推敲的事跡。
    “沒有。”
    她沒有騙解雨臣……吧。
    白梔有些疑惑,她好像真的沒有騙解雨臣感情。
    她也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啊?
    解雨臣傷心的看著白梔的眼睛,好像要看到她那顆鮮紅的心髒。
    “你說過,白梔永遠愛解雨臣,可是你食言了。”
    白梔無奈的看著又在想她索取的小孩,想笑又想哭。
    “我愛你,但不是愛情。
    我愛你,所以希望你好,你可以利用我讓自己活的好,我願意。
    我愛你,所以我從不覺得你一定要愛我,我對你一無所求。
    我愛你,所以我不索取,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我能給的一切。
    你知道的,從來都知道。”
    解雨臣知道,所以得寸進尺。
    眼淚突然落下,圓圓的,隻有一顆,落在白梔身上的被子上。
    那是解雨臣小心的枕著白梔的腿,拉著她的手,落下的。
    “可是解雨臣愛白梔,白梔是解雨臣的妻子,我愛你,我想要你的愛,什麽愛都想要。
    我還是解雨臣,你有我妻子的記憶,你有我妻子的財產,你難道不是白梔了嗎?
    為什麽現在的你不愛我了,你還說你不是個騙子。
    你是最大的騙子,你說愛我到死。
    你現明明活著,但是你卻不愛解雨臣了。”
    看著哪怕是哭泣也不忘記生怒視自己的解雨臣,白梔真的有些無力。
    好像那不對,但是好像又很對。
    白梔眼前的解雨臣一定是公孫家的人,要不然怎麽那麽能說會道呢?
    “你胡攪蠻纏。”
    解雨臣不反駁,也不讚同,隻是執拗盯著白梔的眼睛。
    “白梔。”
    不是在叫她,而是要白梔的承諾。
    要白梔再一次說出那句讓他心安的話。
    白梔知道,那是她養出來的貪婪小孩又在鬧脾氣了。
    “永遠。”
    “愛。”
    “解雨臣。”
    白梔說的話更像是一聲歎息。
    她認命了,她就是慣著解雨臣。
    她再一次承認了,白梔永遠無法拒絕解雨臣。
    看著解雨臣破涕而笑,眼淚卻流的更多了。
    是串好的珍珠長鏈,是閃爍的鑽石光芒。
    伸手輕輕的捏著解雨臣的耳垂,白梔喟歎道:“你太壞了。”
    明明該是解雨臣哄她的,但是解雨臣哭一哭,就變成了她哄解雨臣。
    剛剛黑瞎子都是哄她,現在麵對解雨臣,卻隻能是她哄他。
    解雨臣得償所願,鑽進白梔的懷裏,摟著她的腰,開心的蹭了蹭。
    “你是騙子,所以我才變壞的。”
    白梔輕輕的拍著解雨臣的背,看著除了他們和被子,啥都沒有的床,重重的歎氣。
    “嗯,我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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