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章 不能死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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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解雨臣一聲又一聲的爺爺,解九爺腦袋都大了。
    “爺爺,梔子在認識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爺爺,你也是知道梔子性子的,她就是脾氣大一點而已。”
    “爺爺,那麽多年了,梔子一直守著我的牌位,受了那麽多的苦,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
    “爺爺,你就我一個孫子,你總不能讓我沒有媳婦吧。”
    爺爺爺爺爺爺,解九爺腦袋裏全是這倆字,眼睛都在轉圈。
    感覺自己耳朵已經聾了的解九爺趕緊抬手:“別說了,我不怪她了,你別說了。”
    解雨臣看著自己親爺麵無表情但是透著傻氣的樣子,就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所以開心的收手了。
    “謝謝爺爺體諒。”
    都不是大人有大量而是體諒,這詞用的好啊!
    反正說來說去,白梔都沒有錯。
    解九爺站起來,幹脆的給了解雨臣一巴掌,打的他腦子嗡嗡的。
    “她沒有問題是她的事情,又不是你沒有問題,反正你這個做孫子的沒有好好對我,你個不孝子孫。”
    解雨臣想了一下,認了,畢竟解九爺被收拾了好幾下。
    對了,上輩子也天天被白梔指著鼻子罵。
    他是願意了,白梔看見了心疼啊!馬上就翻臉了。
    眼圈紅紅的,趕緊伸出雙手,捧著解雨臣的腦袋,看來看去,半點不管解雨臣彎腰難不難受。
    “嗯~你不要臉!”
    那嗯的一聲,最像白梔以前學的瑪麗蘇女主的嚶嚶聲。
    介於嗯和嚶之間,聲音拖的老長了。
    不過還好,哭的有多搞怪,解九爺就被打的有多慘。
    一隻手將解雨臣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小小一隻,站的筆挺,倒也沒有顯得一旁屈膝的“小鳥依人”的解雨臣違和。
    啪啪啪,解九爺的腦瓜子,比西瓜還好。
    悲憤中帶著強裝的堅強,實在忍不住抽泣兩下,還不忘喊出聲,壯大自己的士氣。
    “他那麽小,你都多大了,你還打他,他這個年紀是能打的嗎?我以前都沒有打過他!我就說當你孫子純倒黴!”
    解九爺腦袋被拍的往下一直點頭,連說話都費勁。
    好不容易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解雨臣那滿臉的笑意。
    氣的解九爺伸手抓住了白梔的手,嚴肅的看著她。
    “那怎麽了?我是他爺爺,他犯了錯,我憑什麽不能打他?我一個長輩教育一下他怎麽了!我不能嗎?”
    白梔還真的不能說他不能,但是要是不反駁,那不就是服軟了嗎?她才不要呢。
    想都沒有想,使勁掙紮,手腕都紅了,也沒有掙脫掉。
    看著自己的手腕,白梔抽泣兩下,落下了兩滴淚。
    解雨臣退出白梔的擁抱,看向黑瞎子,使了一個眼神。
    "你上。"
    身份原因,他上不合適。
    這不,老公多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黑瞎子上前,攥著解九爺的手腕,讓他鬆開白梔,隨後也不放手,一直攥著。
    “九爺,你人品不行啊!小小姐細皮嫩肉的,你這樣捏她,你瞅瞅,手都腫了!她又不是你媳婦,你伸什麽手,你這樣對她適合嗎?一點分寸都不講。”
    黑瞎子鉗製著解九爺,白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氣衝衝的抬手,啪啪的拍他的腦瓜子。
    “花花腦子那麽聰明,那是你能打的嗎?再說了,他是我對象,你憑什麽打他?他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有本事跟他睡!”
    這話說的,驚的喝茶的眾人都把自己嗆到了。
    二月紅心有餘悸的看著茶杯,最後選擇了剝瓜子。
    這個好,沒有危險。
    還沒有完,白梔還在收拾解九爺。
    “你都是我的人,你給我老實點,知不知道,要是不老實,我天天收拾你,天天打你。”
    解九爺氣急了,一隻手和白梔打架,還反駁她:“你有本事現在就打死我,我早就不想幹活了!又不是我家的產業,我看你和小花怎麽恩愛!”
    白梔愣住了,沒有想到,解九爺那個脾氣竟然還有想要魚死網破的時候。
    不過這有啥的,白梔跟個杠精一樣。
    本來站成一條線的人,突然腦袋往前一探,顯得白梔有些猥瑣。
    “我才不打死你呢,要不是為了我過得好,你根本不會出生在這個時代。你要是不幹活,我就天天找人折磨你,把你的肉片下來烤了喂你吃,再把你的腸子拿出來在脖子上係蝴蝶結,完事把你的意識轉移到動物的身上,然後放到鏡子麵前,宰殺。”
    解九爺氣的呼吸急促,但是他服軟了。
    因為他知道,白梔真的幹的出來。那年他會讓白梔幫助解雨臣,就是因為白梔下手真的狠。
    解雨臣倒不擔心,因為他會勸解九爺服軟的。
    至於勸白梔,笑死,旁邊站著的那個黑背不明顯嗎?
    勸一勸,人就沒了。
    “你倆滾,我錯了!”
    二月紅看著他們結束了,將瓜子仁給了丫頭,自己拿了茶杯趕緊喝水。
    也不知道解九爺折騰個什麽勁,當年都沒有罵過白梔,這回倒是年輕了,非要和白梔嗆聲。
    白梔看著解九爺,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轉身投入了解雨臣的懷抱。
    “哈哈哈哈。”
    解雨臣也不知道白梔怎麽又樂了,但是沒事,隻要不是哭了,愛咋咋地。
    坐回位置上,幾人繼續“遊戲”。
    被打了一頓的張啟山和解九爺坐在一起,呲牙咧嘴的抹藥。
    他倆不走,反正都被打了,白梔他們的笑話,他倆一定要看完。
    霍仙姑看著他們,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尹南風他們看著夾在黑瞎子解雨臣中間的白梔,不想玩了。
    “要是玩就把白梔鬆開,她不行,她運氣太好了。”
    白梔坐在解雨臣懷裏,腳搭在黑瞎子腿上,也不樂意了:“不要,我就要在這~”撅著嘴,委屈的跟解雨臣告狀,手還揪著他的衣服,臉還依戀的蹭了蹭。
    解雨臣抱著白梔,大手一揮,直接奠定了晚上戰役的悲壯基調。
    “這有啥的,除了秀秀,挨個說,指定都有小秘密。”
    張日山顫顫巍巍縮下了桌子,和大方離席的霍秀秀截然不同。
    張起靈坐在開頭,眼睛一閉,開始了可汗大點兵。
    “我把應該給尹老板的戒指搶了過來。把瞎子的衣服也搶了,當成了睡衣。還有解雨臣的手帕,上麵繡著梔子花。每次白梔和你們吵架,都是我攛掇著往外跑的,我們其實是去吃好吃的了,還在外麵拍了好多的照片。還有解雨臣和瞎子轉給白梔的錢,沒得快是因為給我了,我拿著那些錢給白梔買了東西,她開心的給我做了好幾套衣服,還在你們上班沒空的時候,拉著我的手逛街玩。”
    一個這麽幾件內容量極大的事情,張起靈深吸一口氣,不敢睜開眼,接著訴說自己的罪狀。
    “胖子那些廢掉的你們要吃的食材,也是我霍霍的,最後還栽贓給了吳家的那兩條狗。我還把吳邪給白梔的東西給摔了一個,最後拚好了放在了黑瞎子的必經之路上。”
    低著頭,張起靈已經在想,今天要張海客帶著他離開這裏了。
    解黑尹王吳,對著張起靈怒目而視。
    真的很鬧心啊!
    他們就說嘛,為什麽有點小事白梔就委屈的不行,感情身邊有個煽風點火的!
    到了黑瞎子,還真就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黑瞎子真的是表裏不一的人,他還真的沒有啥讓人腦袋惱火的事情。
    “我的話……賴尹老板的賬,時不時的從花爺那那點寶貝,這個小小姐知道。至於老張,我基本是都是假裝受他的委屈,然後不經意的讓小小姐知道,最後都是小小姐補償我的。”
    白梔看著他們,睜著大眼睛點頭。
    “是的,我都~知道。”
    “還有的就是霍霍了一下大徒弟,讓他訓練的時候苦了點,胖子的話,假借小小姐的名義讓他做飯。”然後看著大家,攤了攤手,坦然的不行。
    這下他們對黑瞎子都刮目相看了,隻有霍秀秀,很想搞死他。
    “你#&*****”霍秀秀不停的掙紮,甚至想要咬吳邪一口。“就我#&#*****”
    王胖子看著霍秀秀,在一旁深深歎氣,摸了一把頭發,為她感到可惜。
    黑瞎子基本沒有對他們做什麽,畢竟那都是黑瞎子的基操,但是霍秀秀這個,真的有點難言了。
    “秀秀,歇一歇吧,遊戲還沒有結束呢。”
    白梔看了一眼霍秀秀鑽進了黑瞎子的懷裏。
    那樣子,一看就知道,這事可能跟她有關。
    尹南風眼睛一眯:“嗯?”
    “嘿嘿~”白梔笑了一下,然後在尹南風嚴厲的目光中低下了頭,囁嚅著,“我當時就是擔心秀秀會被人騙,後來瞎子說交給他了,我就沒有管過了,後來我倆回憶往事的時候才對上賬的。”
    說完,掀開黑瞎子的背心,鑽了進去,就是不出來。
    他們從外麵看,隻能看見白梔的頭發在黑瞎子的衣領處冒出來。
    尹南風這輩子也不愧是跟老張家有關,處處都對不起解雨臣。
    “給白梔找男人,給白梔悄悄轉移資產提防你不做人,每年都準備好一大批的離婚案件給白梔看,在每一次白梔和解家站對立麵的時候煽風點火,說你不體諒她,找了好多的男朋友,跟她吐槽他們,然後勾的白梔總是不回家,還把立了遺囑,隻要我出意外,白梔就直接接管新月飯店,白梔心軟,覺得我對她太好無以為報,天天惦記著我。”
    說到這,尹南風就說不下去了,不是沒有了,而是她沒臉說了。
    “別的也是大同小異了,反正就是給你添亂,後來發現瞎子對白梔不對勁,我倒是沒有幹些什麽,雖然也不看過眼。”
    黑瞎子抱著已經在衣服裏玩起來的白梔,對著尹南風豎了一個大拇指。
    “謝謝你啊,沒有給我使絆子。”
    解雨臣一直在冷笑,氣的不行。
    他就知道,尹南風能有什麽好心眼。
    拿過兩隻鳥,對著尹南風叫喚。
    尹新月拿著點心的手一抖,把點心掉到了地上。
    “我以為南風一直都是那種特別成熟理智穩重的那種,沒想到那麽調皮。”
    丫頭也在一旁點頭,還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還在“罵街”的霍秀秀。
    “她們好像都……不太一樣。”
    特別的表裏不一,以前女孩子要有的溫柔大度賢惠她們都沒有。
    但是……
    丫頭微微一笑,因為二月紅被打之後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柔和。
    "這樣多好啊,女子本就應該有千百種模樣。"
    與尹新月相視一笑,她倆一樣的想法。
    吳邪和王胖子看了一眼,一直沒有離開霍秀秀身邊。
    “我倆沒有事情,你們知道的,我倆真的沒事,畢竟一個常住巴乃一個住杭州。”
    白梔從黑瞎子的衣服裏伸出頭,看向了解雨臣。
    “花花!”
    解雨臣聽著白梔興奮到破音的花花,深知死期已到。
    看向黑瞎子,他突然覺得,他對尹南風做的那些事都不算事。
    “天天跟梔子說瞎子不老實欺負我,讓梔子哄。發現瞎子喜歡梔子之後,天天盯著他,他幹什麽我就要幹什麽,特別是第一次送花的時候,其實是瞎子先買的,但是店是我的,我就先一步送了花,最後瞎子沒有送出去。還是後來才送的。看著梔子心疼瞎子,我就先一步招惹瞎子,最後頂著黑瞎子打出來的印子找梔子告狀,最後留在她屋子裏,讓梔子抱著我睡覺。”
    黑瞎子肌肉的繃緊了,白梔都不敢動了。
    “還有,當著梔子的麵,把我的珍藏分給瞎子一個,然後得到梔子三天的貼身陪伴。還把瞎子給梔子做的小木雕摔了一個坑,最後嫁禍給了秀秀,那時候秀秀還小,最合適。還把瞎子種的花澆死了兩顆,最後瞎子以為是自己澆水澆多了。還有瞎子的書畫,基本都是我從你屋裏拿給梔子的,因為不想梔子天天進去看見你,但是你們好像都不知道是我幹的。還有……”
    白梔聽著那一個個的還有,咽下一口唾沫,離開了黑瞎子的懷抱。
    她怕一會兒打起來,她被誤傷。
    坐在大堂中間的那個沙發上,悄悄喚來了管家,在解媽媽擔心的目光中,做了善後。
    “再調兩班丫鬟來,今晚的保鏢也加一批,務必要看好他們,不能讓他們死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