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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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梔揮一揮衣袖,什麽都沒有帶走。
    隻是剩下一群人捧著那些書,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張啟山很想搞死白梔,他就沒有想過,白梔會做這種事情。
    說是造謠吧,她不傳。
    不是吧,黃文是她寫的。
    至於他和他他他他他!的,黃文,他更沒有興趣看,也不想了解。
    深吸一口氣,張啟山本來記憶硬朗的五官,這下更是如“刀削”般“鋒利”了。
    “去拿個鐵盆,燒了,然後再去睡覺。”
    大家一起見證它們的消亡,這樣每一個人才會放心。
    丫鬟不動,管家也不動。
    這下好了,一雙雙眼睛,轉向了解雨臣和黑瞎子。
    \"趕緊的,幹活,讓大家睡個好覺。\"
    兩人習慣性的對視一眼,然後渾身一顫,惡寒的移開視線。
    解雨臣看向管家:“拿盆拿火。”
    管家看向丫鬟,然後丫鬟很快就帶來了一個大大的鐵盆。
    鐵盆來了,解雨臣第一個上前,點燃一本,然後守在鐵盆旁邊,拿著一個鐵鉗,翻翻燒燒,等到懷裏的書本都充分燃燒完,才讓第二個上前。
    因為不確定懷裏的書本有沒有關於自己的,所以每一個人都對別人抱有很大的疑心。
    不爭不搶,這群人的高素質在這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老老實實排隊,安安靜靜燒書,還注意保持距離,目不斜視。
    書太多,也不好燒,這時,不著調誰說了一句:“秦始皇咋能燒的那麽快。”
    別管燒的是什麽書,他們的書燒的太慢,他們心急。
    白瑪看著已經開始鬧脾氣想要回去睡覺的張起靈,心裏那個無奈和開心,弄的她更加心疼自己不在的時光了。
    那麽淘氣調皮的孩子,怎麽會是一個高冷寡言的人呢?
    天可憐見的,不對,天不是可憐見的。
    剛剛張起靈有多“壞”,把解雨臣他們坑的有多嚴重,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白瑪天天和吳邪聊天,能看清楚實情才怪。
    白梔怎麽看待解雨臣黑瞎子的,吳邪就是怎麽看待張起靈的,都眼瞎。
    終於,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堆書,在助燃劑的作用下,終於成了一堆灰。
    剩下的那些,讓下人處理,他們也不放心,張啟山和黑瞎子直接找來手套,兩人抬著鐵盆,到了花園。
    吳邪和二月紅親自挖坑,解雨臣在一旁隨手找了一根木棍,往盆裏澆上水,然後摻雜了一些肥料,攪拌,攪拌均勻,最後倒進坑裏。
    當然,做完之後,他們還是覺得不保險,所以在地下安了檢測裝置,誰都不可能用什麽手段,將東西偷走。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他們還放了專門的攝像頭。
    大費周章,就為了一堆灰。
    灰頭土臉的眾人,每一個都離任何一個人八丈遠,靜默無聲的回了屋子休息。
    解雨臣和黑瞎子又一次回到了同一個屋簷下,站在一條線上,看著睡熟的白梔。
    兩人隻能憋屈的去洗漱,然後回來睡覺。
    解雨臣和黑瞎子同時轉身,差點碰到對方。
    “你去二樓。”
    黑瞎子看著理直氣壯的解雨臣,氣的想笑。直接拎著解雨臣的衣領,將他放到了樓梯口處。
    “你去!”
    天天給他使絆子,還想要讓他吃虧,膽子太肥了吧。
    解雨臣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了,所以隻能垂著頭上了二樓,去洗一個無人問津的澡。
    得虧黑瞎子不知道,不然又要說家裏神經病太多了。
    洗澡而已,能到還要打光錄像加上觀摩觀摩歡呼嗎?
    神經!
    黑瞎子洗的比解雨臣快,因為不經常保養,所以等到解雨臣下來的時候,黑瞎子已經抱住白梔了。
    伸出手將黑瞎子推開,解雨臣看著睡眼惺忪的白梔,紅著眼眶,梨花帶雨的撲到白梔的懷裏。
    “他們欺負我~”
    白梔聽見這個死動靜,趕緊坐起來,將人抱在懷裏,輕聲哄著。
    “那我明天說他們,花花不委屈了。”
    黑瞎子順勢側躺著,撐著手看著白梔滿是慈愛的樣子。
    “你倆什麽情況,偽骨科就算了,怎麽還能輩分跨度那麽大?”
    這樣子,都不是白梔努努力能生一個解雨臣了,而是努努力能生一個他爹了。
    差輩分了吧!
    白梔輕輕揉捏著解雨臣的耳垂,隨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抱著他晃了晃,哄他。
    “那怎麽了,花花本來就是小孩子,哄一下怎麽了?小孩子是有特權的。花花呀,什麽委屈都可以和我說,我永遠都會哄花花的,站在花花這一邊。”
    解雨臣摟著白梔的腰,孩子氣的往白梔懷裏縮了縮,嘴裏還嘟囔不滿道:“瞎子還不讓我在一樓洗澡,把我趕去二樓了。”
    白梔看著抱著自己,理直氣壯的解雨臣,氣的去掐他的臉龐,假裝很用力的揪了揪。
    “你就壞吧!你最壞了!你以前欺負瞎子,現在還要欺負他,你就仗著我向著你天天不老實。”
    解雨臣轉過頭,輕易地掙脫了白梔掐他臉的手,“你要向著我。”然後又小聲地說:“像以前一樣,每一個晚上。”
    說到以前的每一個晚上,白梔就不想讓解雨臣失望,趕緊連忙答應。
    “好好好,我下次讓瞎子去二樓。”
    話還沒有說完,黑瞎子就不樂意了,趕緊伸出手去拉白梔的衣擺,輕輕的拽了拽。
    “小小姐!你不愛我了!你還對他那麽好,都沒有對我這樣過!”
    白梔還沒有說話,解雨臣就著急的轉過了身子,嚴肅的看著他:“梔子有,你別胡說!”
    黑瞎子伸手指著自己,“我胡說?”然後伸出手去拍解雨臣的腦袋,拍得邦邦作響:“你才胡說你才胡說!兩個不一樣的,我沒有見過這樣純粹的慈愛寬容樣子。”
    有關心他的,但是沒有那麽純粹的。
    解雨臣枕著白梔的腿,伸出手,和黑瞎子的手打架。
    “我也沒有見過梔子那麽純粹的對著我撒嬌的樣子!你比個屁啊!”
    每個人,都有白梔遇見他們時,最適合他們的感情。
    隻是,人總想要多的。
    見兩人又要打起來,白梔趕緊製止他們,將他們兩個頭對頭的放好。
    “好啦,我給你們唱歌,你們不許吵了,早就過了睡覺的時間了,要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白梔的歌聲輕柔,哄他們的時候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包容著他們的無聲的“較量”。
    “你是一切事物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