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員工們猜中了一半，不過沒有猜中的是現在更頭疼的人明顯是魏之霖。
    畢竟之前兩人才剛剛討論過這個話題，而且段清寒也采納了他的想法，於是按照正常的步驟，那應該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畢竟趙小姐看上去也並非真的討厭段清寒。
    按照魏之霖之前的計劃，段清寒是投資人這件事其實不算什麽大事，隻要掌握好節奏，後麵又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說出來就行了，說不定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從趙媛這邊博點好感，還有可能讓關係更進一步。
    ……隻談過一次戀愛的魏之霖還真的幫自己老板定製了縝密的計劃，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
    不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製定好了這個計劃，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種節點上突然橫生枝節。
    誰能想到直播上還有這種情況！
    要不是魏之霖之前確認過了很多遍，寧紀澤確實是為了新電影采風才破例參加這檔綜藝的，也確實沒有別的情況產生，要不然他就要陰謀論的想，難道他真的對趙小姐其實有點意思，特地過來參加這個節目的？
    魏之霖畢竟跟了段清寒這麽幾年，雖然在工作和其他方麵還算中立，但是在這種老板的個人私事上，多少帶了一點自己的立場。
    怎麽能就從中突然冒出個寧紀澤來呢？
    這不合常理！
    但其實如果拋開自己的立場和角度，他也知道，畢竟段清寒跟趙媛也沒有真的在一起，現在的趙小姐接觸任何人的追求都是非常合理的事，但現在他擔心的還有一個點就是，此刻的段清寒會怎麽想。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說不定還是能比較精準的猜到自己老板在某些事情上的決策和想法，但問題是這件事情上，段清寒明顯也跟之前的他不一樣，沒有規律的事情就無法預測。
    魏之霖甚至還代入了一下自己，畢竟他當年追自己這個未婚妻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困難，但問題是他又跟段清寒沒法類比，因為那時候的他跟對方都還是個學生，有時候考量其實沒有那麽多。
    而現在的段清寒比自己優秀太多，不需要考慮自己曾經考慮過的困難，可是也有自己無法感受的左右搖擺。
    就像之前趙小姐還跟前一任有些聯係的時候，當時的魏之霖帶著強烈的個人色彩想，自己老板可比那個競爭者強多了，但很明顯這種話又不能直接說出來，段清寒也絕對不是會是那種，在聽到別人壞話之後能安撫自己情緒的這麽一個o人。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沒有趙小姐的出現，段清寒會更趨於穩定，但也就更不近人情，像是某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
    所以不管是作為助理、秘書，還是一個跟他相處了這幾年的旁觀者，魏之霖還是希望他們能有一個更好的結果的。
    所以他現在非常頭疼。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段清寒是什麽想法，會不會做一些衝動的決定？
    關鍵是他也知道，段清寒現在還在頂層，雖然不好說他現在就是在看直播，但按照自己對他的了解，段清寒如果在非工作時間在辦公室加班，工作效率會更高，而自己肯定也不會閑著，一定會去幫他處理各種工作事務。
    完了，魏之霖腦補了一下。
    那說不定段清寒現在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坐著，屏幕裏還要看著寧紀澤跟趙媛一起掃樓，估計還得看著彈幕那些刷屏而過的吃瓜群眾……
    不知道心裏會作何感想。
    問題是現在他也不敢主動去找段清寒，第一現在沒有什麽工作事務，需要在這種時候去打擾他，第二，如果是關於這件事，魏之霖可以在段清寒主動向自己提問的時候給出一些建議或者回答，但也絕對不能如此不識時務的直接上去貼臉開大。
    魏之霖現在隻感覺頭疼，比之前工作上出了點失誤的時候還要頭疼。
    而且現在段清寒不走，那自己最好也不要離開公司。
    倒不是說自己突然這麽想下班，因為隻要自己在工作的時間外還留在這裏，那加班費還是會正常給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會麵臨什麽，這才讓他感到有些茫然。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既然員工們其實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想必現在也會因為八卦或者別的原因正在觀看直播，此刻估計也在熱烈討論著吧。
    按理說一般這種情況下魏之霖都不會主動去打擾，但是他現在就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幫段清寒探探路的感覺，更何況現在工作的話，沒有特別緊急的事要處理，而這件事也能算是一個突發的緊急狀況了。
    魏之霖在心裏麵打趣自己，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真主動成了段清寒的前序探子。
    算了，主要也是想了解一下員工們現在的想法。
    這也算是為段總解憂吧，魏之霖一邊想著一邊下了樓
    如他所料，一些對此不是特別關心的員工，或者還有其他事要忙的員工先下了班，但是明顯今天留在公司裏的員工比之前多了不少，還挺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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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據魏之霖的了解，現在應該不少人會分散在娛樂室、團建功能室，以及負一樓的小酒館。
    其實這也算是他沒什麽把握自作主張的一次行動，畢竟段清寒並沒有給自己下指令。
    但也說不上什麽想法，反正現在也做不了別的，倒不如了解一下民情。
    路過食堂的時候，裏麵的人也挺多。
    因為集團裏麵一些部門的工作時間比較彈性，所以就算是晚上，食堂裏也有不少程序員美工或者公關部的，魏之霖經過的時候還往裏麵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大多數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還有的人拿著手機支架正在放著什麽……應該不用多猜測。
    好歹段清寒條件很好，這件事在公司裏麵都能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員工們不管是關心八卦吃瓜，都很正常。
    很明顯有一些人在看到魏之霖的時候也蠢蠢欲動，似乎也想從魏之霖這邊獲得一些什麽新的信息。
    而這種感覺，在他來到負一層小酒館的時候就更加明顯。
    小酒館的門口有一扇門簾，上麵鑲嵌了一些木頭製品，掀起來的時候會發出好聽的聲音。
    當魏之霖掀開門簾剛走進去，就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十分熱情的衝他揮手打招呼：“喲！魏秘書！”
    中間有好幾個桌子拚在一起，一群年輕的同事們此刻正說說笑笑的圍成一團，麵前擺著調酒和小吃，看上去氛圍還挺好的，喜樂融融。
    魏之霖也衝他們擺擺手，自然的走過去：“不下班？我記得你們組今天也沒什麽任務要交吧。”
    對方當然嘿嘿兩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反正現在時間也不晚，在這邊休息一會聊天不也挺好的？”
    魏之霖挑眉跟他們笑笑，也不戳穿，畢竟大家都知道現在這些人圍在一起是在看什麽。
    當然了，有人還在跟魏之霖打太極，有的同事已經因為剛才的畫麵有些著急了。
    反正現在魏秘書都過來了，雖然不知道來意是什麽，但總歸還是有點說頭的。
    於是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旁邊的一個銷售女同事沒忍住，幹脆直接旁敲側擊的問魏之霖：“那魏秘書現在沒走，是因為段總也沒下班嗎？”
    魏之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畢竟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任務。”
    “哎呀！”
    他這樣雖然也不算明說，但無疑也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來了，於是幹脆真的有人湊上來，不怕死的問：“……那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段總……段總什麽想法？”
    魏之霖心說我哪知道，我這不是不敢上去問，這才來找你們嗎。
    但話當然不能說的這麽明顯，於是魏之霖想了想才說：“段總這樣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吧。”
    有一些隱瞞，但也稍微給出了一點自己的看法。
    既然魏之霖也沒有完全三緘其口，同事們自然也就終於可以暢所欲言。
    “雖然啊，我雖然很喜歡寧紀澤的電影！但是作為一名堅定的員工，我還是決定站在段總這一邊。”
    “不過你們說寧紀澤是不是不知道啊？可能也就隻是跟她熟悉一點而已，不過因為不看網上的評論，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八卦。”
    “雖然我覺得應該是我多想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在這種時候還是會站我們段總的！”
    “對了，魏秘書，那現在還要幫段總瞞著他是投資商這件事嗎？”
    魏之霖立刻白他一眼：“那不然呢？你難道想讓這個節骨眼上既讓趙小姐知道真相，又讓她被寧先生撬走？”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問題是我們不也得因人而異隨機應變嗎！”
    同時立刻說道：“我們當然知道，現在最好別讓趙小姐察覺，但問題是！據我豐富的戀愛經曆告訴我，在某些時候最好主動出擊——是的我就是說這種時候。”
    ……沒有豐富戀愛經曆的魏之霖此刻也不敢多插嘴了。
    問題是現在段清寒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這再怎麽說也是人家的事，他肯定也不能越級貿然出擊啊。
    “依我看，我覺得段總就是太紳士太理智了，”這個同時可找到了發言機會，立刻侃侃而談，“按照我說段總其實什麽都好，但在這方麵就是不能用他平常的思維來對待，管他對方是誰，段總有時候還是太溫和了！”
    “是的是的，就是太溫和了！這是兩碼事！”
    “當然我說的行動肯定也是要在尊重對方的前提下，一直這樣下去也會毫無進展！”
    魏之霖可不敢說話，畢竟他就這麽一段戀愛經曆，還曾經給段清寒也信誓旦旦的提過意見，對方似乎還采納了。
    不過還好，同事們當然也不會發現這些小事，此刻還在一邊看著電視直播，有些替段清寒著急。
    “算了，這種事情畢竟是段總自己的，我們想參與也參與不進去，但是我還是會在這邊衷心的祝福段總能夠成功！！”
    “就是就是，或許也隻是我們多想了而已，一場直播罷了，隻是因為他倆坐的比較近，所以互動比較明顯而已，可能是我們見過趙小姐，所以才會擔心這件事情，但其實根本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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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我們現在看到這些會有想法，不也是因為彈幕嗎？這些人也真是的，什麽都磕什麽都吃……”
    “那個，如果不是我見過趙小姐跟段總在一起，我估計也會……”
    “大膽，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支持段總成功！絕對不是因為什麽下午茶或者代金券！”
    “你最好是。”
    “你最好是。”
    “所以……”
    還是有人抓住了重點：“段總現在還沒從樓上下來，而魏秘書也閑著，那不就說明了，他一直在跟我們同步觀看嗎？”
    “……正解啊。”
    “人家老板看一看自己投資的綜藝怎麽了？沒有問題！沒有毛病！”
    “你這是在替段總安慰自己嗎？”
    “其實段總這樣優秀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啦，有時候我們也是代入自己多想了而已，說不定他現在也並沒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
    “話是這麽說，但感情方麵跟事業方麵還是有些差別的吧，隻不過你說的對，像段總這樣的人肯定也不會一直耗著自己，肯定會有自己的調節方式。”
    “其實說句實話，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很容易吃醋啊這樣！”
    “都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段總畢竟也是人，這種時候看到這樣的畫麵，還是很難不會有情緒吧！”
    “就是啊就是啊，想了想你人都還沒追到，發現有了勁敵……寧紀澤這種條件肯定也能稱得上是勁敵了，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吧，萬一對方被搶走了怎麽辦？”
    “一想到段總也會麵臨這樣的選擇，就感到很魔幻，畢竟在趙小姐出現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這方麵的……困擾？”
    “實不相瞞，在趙醫生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段總對這方麵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我還以為他的老婆就是他的辦公室，像個工作機器人。”
    “總之我還是會替段總這邊加油的！！雖然我也很喜歡寧紀澤的電影，但沒辦法了，誰讓我是這裏的員工！”
    “是的，我就沒有那些彎彎繞繞，我就直說了，我想要休假，下午茶、跟代金券！”
    “是的，在這一方麵我會無條件支持段總，段總加油！”
    但問題是，就算現在魏之霖出現在這裏，對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任何的推進，畢竟直播已經開始了，他們也隻能暫時看著屏幕裏的人，並不能推測還會發生什麽。
    “魏秘書你怎麽看？”
    “我能怎麽看，我用我的眼睛看……”魏之霖拖長了聲音說道，“我現在跟你們是一樣的，也不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麽。”
    “反正現在也沒有工作幹，那不如坐下來跟我們一起看唄？”
    已經有同事一邊說著，一邊稍微往裏麵讓了讓位置，示意魏之霖可以坐下來。
    魏之霖倒也沒拒絕，想想也是，反正現在段清寒還沒離開辦公室，那自己多半也不太好直接下班，但現在又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倒不如真的跟他們一起看會兒直播，也好了解一下後麵會發生什麽，到時候隨機應變。
    於是他這麽想著，也就真的點了一杯，跟他們坐下來一起看直播。
    當然了，比起現在他們公司裏的這些討論，大部分人和網友都是不知道的，所以還在看著直播裏的兩人繼續發表彈幕。
    而在直播鏡頭內，他們剛從電梯裏麵出來，在別人的指引下到了剪輯室跟工作間。
    掃樓嘛，本來也就是看一個互動，他們先是跟工作人員聊了會兒天，夏眠看到旁邊的林雪，還很主動的去跟她打招呼。
    “這位就是叫我來參加節目的小同學啦。”夏眠親昵的揉了揉林雪的肩膀，“而且也不隻是因為這個，如果不是她，我現在還可能被很多人誤會著。”
    林雪雖然知道會有掃樓中的一個環節，但想的估計也就是嘉賓們對他們送束花隨便聊聊天就行了，沒想到夏眠還真的把之前自己幫過她的事情說出來，先愣了一下，然後還挺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我那都是運氣好……”
    她其實對誰幫助過誰這件事情不那麽在意，隻要做的事情問心無愧就好，因此一下子被夏眠那麽誇獎，反而有些手足無措：“我那也隻是正好碰見了，而且也確實不想看到夏醫生被別人冤枉，所以才……但不管怎麽說，還是很感謝這個機會能讓我認識你們！”
    雖然兩人都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有一些全程跟進過事件的網友們還是推斷出了什麽。
    “哦，我知道了！！難道這個就是當時給夏醫生澄清的拍攝者？”
    “你們這麽一說，我也有印象了！就是那個吧！”
    “對對對，就是突然爆出，其實是患者跟病人家屬一起想要聯合陷害夏醫生采取的那麽一出戲，不惜以傷害自己身體為代價……”
    “是的！因為當時沒人相信有人會到這種地步，以傷害自己身體的地步來陷害一個跟自己平時無冤無仇的醫生，所以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就是醫院和醫生這邊出了差錯，而且有的時候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詆毀跟哭弱，還真會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相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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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當時都相信了的，還跟我說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醫生，還好我當時覺得不對勁，果然就迎來反轉。”
    “這麽一下就能串聯上了，所以正好是因為她的影片讓夏醫生不再被那些人誤解，後麵想籌拍類似綜藝的時候，也就因為這樣，夏醫生才答應了對方……是這樣吧？”
    “感覺兩個人都好好，對方沒有以這件事情來標榜自己，也不想用這件事情出名，不過夏醫生還是願意接受她的邀請，不然我們現在也不會看到綜藝和直播。”
    “哇，好純粹的、互幫互助的情感！”
    “我就說為什麽之前夏醫生會答應參加這檔綜藝，原來還是有理由的。”
    “而且對方這個女孩子也沒有想用這件事情來給自己臉上貼金，我覺得這點也很珍貴，畢竟現在這個時代隻要有流量有關注度就會有錢賺，所以有的人會不惜為了黑紅都要博取眼球，但她沒有。”
    “所以我們現在能看到這樣的綜藝，還是真的得感謝她們兩個人！”
    “嗚嗚嗚嗚非常好的女性友誼，就喜歡看這種！”
    “而且看上去兩個人關係也很好！真好啊，真好啊……”
    林雪在看向直播鏡頭的時候明顯還是有點懵，眨了眨眼睛才繼續說：“其實我本來就要拍類似的影片的，也是當時夏醫生鼓勵我繼續拍，然後才能收集到那些素材，所以最終還是要感謝她的。”
    “而且當時匿名的原因，主要也是希望大家能更多的關注一下這件事情的真相，不希望有我本人分走太多的關注度，我想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跟夏醫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從始至終都在為病人著想，隻是不小心被算計了而已。”
    “現在事情都解決啦，”夏眠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所以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很優秀的女孩子！”
    而彈幕此刻當然都是善意的。
    “謝謝你，屍體有點回暖了。”
    “我上班累了一天，回來之後就應該看到這些。”
    “好喜歡這種純粹的友情！大家都希望對方好的感覺！”
    “是的是的！”
    而在旁邊，寧紀澤雖然大概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也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個插曲。
    趙媛偏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表情有些疑惑，於是幹脆湊過去小聲解釋了一句：“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當時患者家屬先下手為強，故意開直播扭曲抹黑，是因為小林的視頻，我們才能更快的證明自己的……”
    寧紀澤這才了然的點點頭，然後又小聲說道：“我來之前隻知道大概，沒想到還會有這種細節，是我了解的不夠多了，抱歉。”
    趙媛笑著看他一眼：“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而寧紀澤好像本來要說什麽看到旁邊趙媛笑著的模樣，好像表情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嗯。”
    因為他們兩人靠的比較近，而且說話的內容因為聲音很小，鏡頭沒有錄到，所以在大家的眼中，估計也隻能看到趙媛偏過頭去跟寧紀澤說了一句什麽，而對方先是回應了一句，然後就看見她笑了。
    向來會觀察這些鏡頭細節的不少網友就已經開始發散了。
    “他們兩個人怎麽在偷偷說話啊！”
    “應該也就是在討論這個話題吧？寧紀澤估計不太看這類的消息，所以不太了解，而正好趙醫生又是夏醫生的好朋友，所以跟他解釋一下？”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應該也是這麽個事情，但是但是！”
    “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麽感覺趙醫生笑起來的時候，寧紀澤明顯愣了一下。”
    “說實話我也會，要是有個這麽好看的美女在我麵前對著我笑，我估計也是要呆一下的。”
    “嗚嗚嗚，想看美女對著我笑。”
    “所以剛才那下沒看錯吧，應該沒看錯吧！”
    “我覺得沒看錯……寧紀澤好像真的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後麵的話。”
    “眾所周知啊，我們喜歡磕的人都比較在意這些細節，這種細節有的時候就足夠吃一大頓飽飯了！！有沒有太太來做飯的！！”
    “以我十年同人的經驗告訴你！同人就是要吃這種細小的瞬間！”
    “不多說了，家人們我先開磕了來不及了！！”
    “但是趙醫生疑似有對象吧，這樣真的好嗎？”
    “剛才這個話題不是前麵都說過了嗎？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由心證的，都在磕腦補同人了，還在管這些，你要是介意的話，你就繼續把他們當做普通嘉賓相處不就行了？”
    “就是啊，就算我們現在喜歡拉郎喜歡磕cp，但不代表我們不清楚現狀啊。”
    “不多說了，一看就是沒有好好搞過同人的，這樣解釋下來也沒什麽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有沒有真的在一起，對於偶爾腦補吃吃飯的人來說，影響真的不大！”
    “但是有一句說一句，我真的感覺寧紀澤看趙醫生的眼神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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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含蓄一點，就是有點被吸引！”
    “你這已經不算含蓄了！但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主打一個看直播的時候隨便磕磕，後麵沒有了也不會太難受。”
    “是的是的，反正這種事主要還是取悅自己嘛，自己開心就行。”
    “對的！正解！！”
    “嘿嘿嘿，不過我依然覺得看上去很有磕點嘿嘿嘿……”
    “其實趙醫生那邊先不說，但我總感覺寧紀澤這邊還挺明顯的！”
    “自信一點，不是感覺，就是很明顯！”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在結束之後……”
    “算了，我自己腦補一下就已經很爽了！”
    “完了我有罪，我之前看別人路人偶遇的照片，感覺對方也挺般配的，但是看到直播裏麵又覺得現在也挺好？”
    “這就叫混亂邪惡，沒什麽關係的，隻要自己拎得清，分得清楚主次就行了！”
    “萬萬沒想到，我之前看綜藝的時候隻是想隨便找個下飯劇，怎麽現在還開始磕起裏麵的人來了？”
    “那沒辦法，主要是女方很有人格魅力嘛，夏醫生是，趙醫生也是。”
    “這個是真的雙手雙腳同意！一邊真夫妻，另外一邊也能滿足腦補！”
    這個時候，彈幕終於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裏。
    比起剛才在演播廳的時候，現在討論寧紀澤跟趙媛的彈幕明顯多了很多，已經到了會讓他們注意到的地步。
    趙媛一開始還沒放在心上，也沒當回事，畢竟她又不是沒有衝過浪上過網，網友最喜歡的就是從各種各樣他們認為的細節裏麵找點腦補情節，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去管。
    但隨著自己每次跟寧紀澤聊一次天，彈幕就會陡然增多一倍，趙媛心裏麵也有一些七上八下了。
    說實話，她本人也依然是不介意的，而且寧紀澤畢竟安排到了自己旁邊，他好像確實也不是很想跟每個人都主動寒暄。所以自己為了讓直播不那麽生硬，就隨便跟他聊了兩句。
    是挺正常的相處模式和對話方式，放在其他情況下，趙媛估計都不想管，不過此刻她心裏忽然想到什麽，又有些隱隱擔憂。
    寧紀澤對自己有沒有意思，她不感興趣也不想了解，但問題是……段清寒怎麽樣，她還是知道的。
    本來現在兩人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有一部分是因為段萌的緣故，但還有一部分也是因為趙媛本身還很猶豫，而段清寒也不會催促自己。
    但現在這個事情……
    也不知道段清寒有沒有在看。
    應該沒有吧？
    趙媛有點自欺欺人的想，畢竟之前自己跟魏之霖聊過一次，也隻是偶爾提到，魏之霖好像說了一句“段總對這方麵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想想也是，段清寒本來就不太關注娛樂圈這邊的事情，他雖然知道自己會直播，但好像也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表現過很熱衷的模樣。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段清寒要麽在公司加班，要麽準備回自己住的地方，要麽是去醫院跟家人一起看望小萌……總之像段清寒這麽惜時如金的性格，應該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場跟自己沒什麽關係的直播上。
    不過想是這麽想，但是趙媛還是不可避免的，思考了一下，萬一段清寒知道了會怎麽樣。
    但說實話，就算腦補到這個地方，按照段清寒的性格，估計也不會表現出太激烈的情緒。
    趙媛剛鬆一口氣，但又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一次尷尬場麵，就是當時自己跟段清寒看完電影，結果在樓下又遇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
    雖然當時氣氛，也不能稱得上是劍拔弩張，但段清寒好像後麵也表現出了一點跟平常不符的情緒，這讓趙媛回想起來，對方也是會吃醋的。
    算了，現在想這個沒什麽意義。
    趙媛向來會安撫自己，更不會強迫自己往最壞的方向想，所以現在對方應該是不會看直播的，可能後麵那些擔心都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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