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彭城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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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夜晚,月明星稀,彭城都督府內燈火輝煌,將整個府邸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從遠處望去,都督府宛如一座閃耀著光芒的宮殿,美輪美奐,令人目眩神迷。
    徐州各地的重要官員們接到通知後,紛紛馬不停蹄地趕來,隻為能夠親眼目睹當今聖上的尊榮。他們一個個身著華麗的官袍,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之情。
    此時,都督府的大廳內早已擺滿了精美的桌席,桌上陳列著各種珍饈美味、瓊漿玉液。官員們或三兩成群,或四五結伴,圍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他們或是談論著近期朝堂之上的政事,或是交流著地方治理的經驗心得,氣氛熱烈而融洽。
    而作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張劍則忙前忙後,不停地張羅著各項事宜。他一會兒指揮仆人們布置場地,一會兒又親自檢查酒菜是否準備妥當,忙得不亦樂乎。
    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夏侯霸和鄧艾正神情專注地討論著什麽。隻見夏侯霸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某個難題;而鄧艾則不時地點頭,偶爾插上幾句話,發表自己的見解。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不休,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高呼:“陛下駕到!”眾人聞言,紛紛停止交談,轉頭望向門口方向。隻見一身著常服、頭戴金冠的身影緩緩步入大廳。此人正是當今聖上——劉禪。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風範。
    見到皇帝到來,在場的官員們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跪地行禮,齊聲高呼:“臣等恭請陛下聖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整齊劃一,響徹整個大廳。
    劉禪麵帶微笑,輕輕抬手說道:“眾愛卿平身請起。”聽到皇帝的旨意,眾人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張劍見狀,趕忙快步走到劉禪麵前,躬身施禮,恭敬地說道:“請陛下入席。”說罷,便轉身在前引路。
    在前往主桌的途中,劉禪頻頻向兩旁的官員們點頭示意,表示問候。然而實際上,他對這些官員中的大多數人並不熟悉,甚至有些人即便曾經見過麵,此刻也難以叫出名字。但身為一國之君,他依然保持著應有的風度和氣度。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主桌前。劉禪穩步坐下,然後對著眾人朗聲道:“大家都坐吧。”隨著皇帝的話音落下,原本還有些拘謹的官員們這才依次落座,一場盛大的晚宴就此拉開帷幕。
    劉禪麵帶微笑地向張劍、夏侯忠、馬謖、陳壽、郤正、夏侯霸以及鄧艾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一同坐到主桌之上。待到眾人依次落定座席之後,隻見張劍動作嫻熟地拿起酒壺,小心翼翼地將劉禪麵前的酒杯斟得滿滿當當。然後,他緩緩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一圈後,聲音洪亮地說道:“承蒙上蒼垂憐庇佑,今日皇帝陛下不辭辛勞,親赴我徐州巡視,此乃我徐州全體臣民無上之榮耀!在此,請諸位大人隨我一道,恭恭敬敬地敬陛下一杯美酒,以此表達我們對於陛下親臨此地的滿心歡喜與激動之情!”說罷,張劍率先舉起手中酒杯,微微躬身,向著劉禪所在方向遙遙一敬。
    劉禪麵帶喜色地高高舉起手中精美的酒爵,向著在座的眾人優雅地示意了一番之後,毫不猶豫地仰頭將那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而,令他感到驚喜萬分的是,這酒的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妙!它不僅沒有絲毫濃烈刺鼻的酒氣,反而散發著一股酸甜宜人的獨特香氣。
    劉禪心滿意足地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愉悅神情。緊接著,他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張劍招了招手,待其走近身前後,便壓低聲音好奇地詢問道:“子君啊,你快告訴朕,此乃何酒?為何竟如此甘甜可口,還略帶些許酸味,實在是太好喝啦!”
    張劍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此酒乃是徐州特有的甘梅酒。我們先是選取了用糖精心醃製過的青梅,再把它們搗成新鮮的汁液,最後才將這濃鬱的青梅汁緩緩加入到香醇的酒液之中充分混合調製而成的。”
    聽完張劍的介紹,劉禪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讚歎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酒如此美味,連朕都愛不釋口呢。”張劍微笑著繼續說道:“陛下您能喜歡這酒,實乃微臣之榮幸。不過,這甘梅酒雖有諸多優點,但也存在一個小小的不足之處——正因其口感過於美妙,令人極易貪杯多飲而導致醉酒上頭。所以,還望陛下飲酒時能夠稍加節製一些哦。”
    劉禪自信滿滿地擺了擺手,寬慰道:“哈哈,朕心中自然有數,你就盡管放心吧。”說罷,他再次端起一杯甘梅酒,細細品味起來,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味佳釀所帶來的愉悅時光。
    劉禪麵帶微笑,再次將手中的青銅爵斟滿美酒,然後緩緩站起身來。他那略顯富態的身軀微微搖晃著,但眼神依舊明亮而堅定。隻見他舉起酒杯,聲音洪亮地喊道:“眾位愛卿啊!朕此次前來徐州,要多多仰仗諸位啦!在此,朕敬你們一杯,願我們齊心協力,共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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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大臣們聽聞此言,紛紛趕忙起身,恭敬地向劉禪行禮,並齊聲回應道:“多謝陛下隆恩!臣等定當竭盡所能,輔佐陛下成就千秋偉業!”一時間,大廳內氣氛熱烈,君臣之間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間,劉禪已然連飲三杯美酒。然而,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亦或是酒精尚未完全發揮作用,他並未感覺到絲毫醉意。於是,他豪爽地將空杯伸向站在一旁侍奉的張正,示意其繼續添酒。
    張正深知劉禪的酒量其實並不佳,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但麵對皇帝的要求,他也不敢怠慢,隻得一邊小心翼翼地往杯中傾倒著美酒,一邊輕聲勸誡道:“陛下,飲酒傷身,您不妨先吃些菜肴墊墊肚子。”說著,他手腳麻利地從桌案上取過一隻小碗,裏麵盛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肉湯,輕輕放到劉禪麵前。
    劉禪低頭瞧了一眼碗中的湯汁,又湊近嗅了嗅那誘人的香味,隨即笑著問道:“嗯……此乃羊肉湯否?”張正忙不迭地點頭應道:“陛下聖明!這羊肉湯乃是咱們徐州當地的一道名菜呢。如今雖已開春,可這天氣仍是有寒意,陛下喝上一些暖暖胃,自是再好不過啦!”
    劉禪悠然地坐在桌前,他那雙略顯圓潤的手輕輕拿起一把精致的湯勺,小心翼翼地從那熱氣騰騰的碗中舀起一勺鮮香四溢的湯汁。他微微撅起嘴唇,輕輕地對著勺子裏的熱湯吹氣,那股熾熱的氣息化作縷縷輕煙飄散開來。待熱氣稍稍散去一些後,劉禪迫不及待地將勺子送到嘴邊,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刹那間,一股濃鬱鮮美的滋味在他的舌尖蔓延開來,仿佛每一個味蕾都被這美妙的味道所征服。
    緊接著,劉禪放下手中的湯勺,轉而拿起一雙筷子。他的目光落在那盤切得薄如蟬翼的羊肉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這片片羊肉宛如透明的羽翼般輕盈,透過肉片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盤子底部的花紋,由此可見廚師精湛絕倫的刀工。
    劉禪夾住一片羊肉,緩緩地放入口中。當牙齒與羊肉相觸的瞬間,他能感受到那鮮嫩多汁的口感,羊肉在口腔中散發出令人陶醉的香氣。他細細地咀嚼著,每一次咀嚼都帶來更多層次的美味體驗,讓人欲罷不能。僅僅幾秒鍾的時間,那片美味的羊肉便已消失在他的口中,但那種美妙的滋味卻依舊縈繞在唇齒之間。
    劉禪吃得津津有味,不過片刻功夫,他便風卷殘雲般地將那碗羊肉湯和碗中的羊肉一掃而光。他心滿意足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張劍說道:“這羊肉湯真是人間極品啊!隻可惜方才那一碗太少了,實在令朕有些意猶未盡呢。子君,可否再為朕盛上一碗?”張劍聞言,連忙微笑著應道:“微臣這就命人前去取來。”
    趁著等待的間隙,劉禪饒有興致地品嚐起桌上其他的菜肴。無論是色澤誘人的紅燒魚,還是清香撲鼻的炒時蔬,每一道菜都各具特色、別有風味,讓這位蜀漢後主大飽口福。
    就在此時,夏侯霸手持一隻精美的酒杯,步履穩健地走到劉禪跟前。他恭敬地向劉禪行了個禮,然後舉起酒杯高聲說道:“陛下,微臣特來向您敬酒,願陛下龍體安康,江山永固。”劉禪見狀,欣然拿起麵前的酒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親切的笑容回應道:“舅父何必如此多禮,朕先幹為敬啦。”說罷,他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美酒順著喉嚨順暢地流入腹中,留下一陣醇厚悠長的酒香。
    緊接著鄧艾前來敬酒:“臣……臣敬陛下一……杯。”劉禪笑著將剛倒滿的酒喝了下去。
    緊接著,隻見王濬、杜預等一眾徐州官員們紛紛站起身來,麵帶微笑地向著劉禪舉起酒杯,齊聲說道:“陛下,請!”劉禪深知這些大臣皆是好意,若是拒絕恐會寒了他們的心,於是便豪爽地應道:“好,諸位愛卿請!”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劉禪來者不拒,不知不覺間已喝下了不少美酒。
    漸漸地,劉禪感覺到一股醉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心跳愈發急促起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腦袋也變得暈暈乎乎,好似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麵,沉重無比。
    終於,劉禪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趕忙伸手止住眾人,有些搖晃地開口道:“且慢,諸位愛卿,朕……朕要如廁,稍等片刻。”說罷,不等眾人回應,便獨自一人匆匆忙忙地朝著大廳外走去。一旁的張正見此情形,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跟上自家主子的步伐。
    劉禪腳步踉蹌,身形不穩,仿佛醉酒一般,艱難地朝著外麵走去。他一路上磕磕絆絆,幾次險些摔倒在地,但還是憑借著最後一絲意誌力堅持了下來。
    終於,劉禪來到了一處相對僻靜、鮮有人至的角落。他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然而,那股從胃部湧起的不適感卻愈發強烈起來,如同一波又一波洶湧澎湃的海浪,不斷衝擊著他的喉嚨和口腔。
    終於,劉禪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痛苦,隻見他猛地張開嘴巴,“撲”的一聲,一股穢物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那些剛剛吃進肚子裏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還有那香醇可口的美酒佳釀,此刻全都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令人作嘔的穢物,源源不斷地從他口中吐出。這些穢物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汙穢,同時散發著一股股刺鼻難聞的氣味,迅速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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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後麵的張正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伸出雙手輕輕地拍打起劉禪的後背,希望能讓他稍微舒服一些。
    過了許久,劉禪終於停止了那令人揪心的嘔吐,但緊接著卻又開始打起了惡心來。他感到自己的胃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不停地抽搐著,這種痛苦讓他幾乎難以忍受。每一次抽搐都帶來一陣翻江倒海般的不適感,仿佛整個胃都要翻轉過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劉禪強忍著不適,等待著身體逐漸恢複正常。又過了好一會兒,那種極度難受的感覺才稍稍減輕了一些,他也總算能夠稍微喘口氣了。
    此時,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張正滿臉焦急之色,見劉禪狀況稍緩,連忙關切地問道:“陛下,您可還好?真把臣給嚇壞了!”劉禪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阿正莫急,朕已無大礙。隻是這酒啊,果然如子君所言那般美味可口,卻極易讓人上頭呢。”說著,還輕輕搖了搖頭。
    張正則趕忙勸道:“既然如此,陛下日後可要少飲些才行啊,保重龍體要緊呐!”聽到這話,劉禪不禁長歎一聲:“唉……這些來自徐州的官員們大多都是初次得見朕之尊容,他們一片赤誠之心,盛情款待,朕實在不忍拒絕他們的好意啊。做這皇帝,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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