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隊長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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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隊長資質
何凱旋在去年全國賽後便進了市隊,如今應該在哪個國家的訓練營裏刻苦訓練。
聞霄謝過關良則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沒緩過神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和異地朋友約好要一起考重點大學,你擺爛了,朋友則在為了約定拚命努力。
當然,這比喻並不恰當。
聞霄從來沒擺爛過,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刻苦訓練。
隻是年紀尚小的孩子一時沒轉過彎來,隻被愧疚沖昏了腦子。
他明明也得到了海外培訓的機會,卻因為害怕獨自一個人,就猶豫著推遲了它。
何凱旋則和他完全相反,對方抓住了這個機會,並一直在為了和他的約定而努力奮鬥。
凱旋哥就不怕嗎?
肯定也是怕的。
那為什麽對方就敢去海外集訓,他卻不敢呢?
聞霄吸了下鼻子,聲音有點響,吸引了旁邊的隊友。
朱鶴看他眼圈泛紅,擔心詢問。
“怎麽了聞霄,我怎麽感覺你要哭了?”
“哭了?”盧中微微皺起眉,回想剛才也沒什麽值得聞霄哭的地方。
如果說是想家的話…去年上海行,對方也沒哭啊。
盧中:“不會還在擔心文山吧?他肯定沒事啊,這個世界哪有什麽妖魔鬼怪。”
“沒錯沒錯,我們之前就是鬧著玩的,文山不可能有事。”
沈豐茂搭上聞霄的肩膀,稍用力拉近點距離,算是聊勝於無的安慰。
聞霄搖搖頭,強行打起精神。
“我沒事……我隻是在想,這次少年杯結束以後,如果能加入北京隊的話,我想加入進去。”
“欸——!這麽突然嗎?”朱鶴瞪大眼睛,幹嚎著抱住聞霄的脖子。
“不要啊——聞霄,沒了你我要怎麽活啊!”
“走開,胖鶴。”沈豐茂擡手推開朱鶴的臉,下一秒瞬間變臉痛苦嚎叫起來。
“啊——聞霄,沒了你我可怎麽活啊~”
聞霄護住耳朵,免得被他倆的聲音震聾。
“我已經決定好了,我的英語練得差不多、已經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是的,逃避。
聞霄將自己之前拒絕北京隊的行為定義為逃避,那是懦弱、恐懼的表現。
一個真正的、想要帶領隊伍站在世界巔峰的人不該有這樣的表現。
幸好現在還來得及,他醒悟的不算太晚。
“想去就去吧。”盧中一手抓著一個人的衣領,把朱鶴和沈豐茂拎開。
這個大聞霄兩歲的少年很認真說,“聞霄,訓練基地的人都會支持你的。”
盧中很清楚,聞霄遲早會成為像越前南次郎……
不!聞霄遲早會成為超越越前南次郎,站在世界頂峰的網球選手。
小小的訓練基地絕對容不下振翅高飛的大鵬。
他適合在更廣闊的天地之間大展身手,讓整個世界都見識到他們中國人的厲害!
……
“單組循環賽正式開始,請a組、b組……”
這是聞霄第一次參加團體賽。
和個人戰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個人戰裏,他不需要管其它的,隻要贏了就能一路晉級。
但在團體賽中,他個人的勝負雖然也起到一定作用,但更重要的是整個團隊的得分。
像是這場少年杯的第一階段,循環賽三場全打。
每一場都事關隊伍積分,每一場都很重要,每一場的隊友心態也都很重要。
隨著一場場比賽的進行,聞霄對隊友說的話,從“一定要贏啊”變成了“不要緊張,盡力而為”。
並不是說他覺得盧中他們會輸了比賽,而是他意識到,‘一定要贏’這四個字,會給隊友帶去太多的壓力。
一定的壓力可以轉變為動力。
但過分的壓力就會變成枷鎖,限製他們的發揮。
坐在選手席的黑發少年麵色沉靜。
哪怕是在不利於己方的情況下,他望向場上比賽的眼睛也看不出太多外露的情緒。
帶隊教練暗暗點頭。
很好,聞霄已經有了點隊長的感覺了。
身為隊長,就是團隊的主心骨,是必須要比教練還要讓團隊信服依賴的那個人。
他坐在那,就必須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心性,這樣才能給團隊帶來安全感。[1]
要是連隊長都慌裏慌張、不知所措,那這支隊伍絕對是一群烏合之衆。
“聞霄,中場休息時你來指導他們,我有點事離開一下。”
教練指了指外麵,有事隻是個由頭。
聞霄雖然意外,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教練您去吧,我們會好好比的。”
雙打比分4:3,朱鶴、沈豐茂暫時落後。
盧中遞給兩人毛巾和水,加油打氣道:“沒事,暫時落後而已。”
“他們配合好默契,我感覺不太妙…”
朱鶴抱怨,眼裏已然帶了些沮喪。沈豐茂喝了口水,視線打量一圈,“教練呢?”
“教練有事離開了。”
聞霄之所以現在才開口,是想看看他倆的狀態、也讓他倆先喘口氣。
“隻差了一局而已。”他起身走到兩人身邊,邊思索邊安慰。
“朱鶴,如果他倆配合默契,你們都能隻差一局的話,那你和豐茂的配合也很不錯嘛。”
“啊?”朱鶴一愣,撓撓臉頰想了想。
“欸,好像是這麽回事。”
聞霄:“豐茂,你有沒有注意到對手一直在打挑高球?”
沈豐茂點點頭,“對,挑高球還挺棘手的。”
聞霄:“你和朱鶴,一個前場進攻、一個後場防禦,如果你不能覆蓋對手打來的一般深度的挑高球,就會讓朱鶴消耗更多體力用來防禦整個後場。”
沈豐茂“啊”了一聲,突然明白過來。
“這也會鼓勵對手一直打挑高球,我就奇怪他們老是打挑高球幹嘛……”
“喂,你這話說得我有點想打你欸。”
朱鶴拳頭硬了,“合著我這麽累,是因為你一直放球過來啊。”
短短一會兒功夫,兩人的沮喪情緒就煙消雲散。
說完沈豐茂,聞霄看向朱鶴。
“朱鶴,怎麽說呢……我感覺你的防守實在太跳了。”
盧中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就像隻螃蟹在折返跑,能明白我們觀衆的感受嗎?”
朱鶴和沈豐茂想象一下那個畫麵。
沈豐茂:“噗!”
朱鶴:“……就不能換個好點的比喻嘛。”
“沉下心來,多觀察對手的站位,分析自己的防守區域,並不是說你要在後場來回跑,有些區域有些時候是不用防守的,比如aey區、比如……呃,很難打出穿越球的區域,能明白我的意思嗎?”[2]
聞霄隻在訓練基地裏偶爾新奇勁上來時,打過幾次雙打。
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他的理論了解還算不錯,加上旁觀者清,更能看出場上兩人的問題。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朱鶴、沈豐茂再次上場。
兩人並未因為聞霄不是教練就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而是很認真的改正了自己的錯誤。
雖然改正過程需要時間,但好在最後搶七決勝局,兩人抓住機會,直擊對手空擋。
“比賽結束,比分6:7,朱鶴、沈豐茂獲勝。”
至此,單組循環賽結束。
聞霄所在的隊伍成功晉級單淘汰賽。
之後一天的休息時間裏,他們在教練的帶領下逛了幾個泰安的好地方。
比如岱廟,泰安老街,天頤湖等,還吃了泰安煎餅、泰安豆腐,白蜜食……
饒是玩了一整天,到最後也沒把泰安的景點逛全、美食吃遍。
聞霄洗了個澡,除掉身上的煙火氣後便爬上床盤腿冥想。
還沒等進入狀態,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朱鶴突然出聲。
“聞霄,你又在冥想啊,我怎麽什麽都看不到”
“……你不在狀態當然看不到。”
聞霄睜開眼,看向對方吃得滾圓的肚子,“不去洗澡嗎?”
朱鶴沉默幾秒,“你應該不會嫌棄我不洗澡吧。”
聞霄重新閉上眼,沉默振聾發聵。
朱鶴砸吧砸吧嘴,又躺了會兒,覺得實在無聊才爬起身進了衛生間。
嘩嘩的水聲不可避免從浴室傳出來。
聞霄不為所動,沉浸在對意識空間的探索中。
無形的氣在身邊遊動,依舊毫無規律。
聞霄早已不再思考它的規律。
不是放棄,而是不需要。
氣不需要有什麽規律,因為它就是規律本身。
是固態也好、液態也罷,萬事萬物不過是氣存在的客形。
太虛之精氣流動,充盈於天地之間……[3]
他睜開眼時,房間隻留了一盞床頭燈照亮,光線隨著朱鶴的呼嚕聲微微發著顫。
已經很晚了。
聞霄看了眼被子掉在地上的隊友,嘆氣下床,幫對方重新蓋上。
今晚睡覺沒有進入學習空間。
事實上,在挑戰完那十座大山前,他都進不去學習空間,也學習不了《踏雪無痕》。
這個世界,怎麽能有那麽不講理的老師。
他再抽一次的勝利值都快攢滿了,上一輪抽到的獎勵居然還沒開始學。
憤憤踹了下被子,聞霄苦惱思索自己應該怎麽在最短時間內爬完剩下九座大山。
要是加入北京隊去海外培訓,就更是沒機會爬山。
之前還把這事給忘了,現在看來,得先爬完山再加入北京隊了。
打定主意,聞霄合眼後很快睡著。
第二天,便是單淘汰賽的競爭,直到決出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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