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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vs美國隊十）

    8歲那年，聞霄第一次看到袁文山用分身打球。

    之後又過兩年，他從瑞士訓練營集訓回家，還沒和父母交流感情，就跑去了白雲觀找袁文山。

    道長們說文山不在，去常去的那個網球場打網球玩了。

    聞霄又跑去網球場。

    還沒靠近，球場一下一下的擊球聲就傳入耳中。

    欣慰好兄弟的刻苦努力，聞霄攥緊口袋裏的球後，請袁文山吃最貴最貴的零食。

    對方想吃什麽，他就買什麽！

    結果靠近那裏後，看到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袁文山正在跟別人打球。

    而且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我在和文山打球？

    那我是誰？

    10歲男孩大張著嘴巴，頭腦風暴片刻，突然間想通了一切。

    不對！他是真的，那個和文山打球的家夥才是假的。

    文山有危險！

    身為好朋友的他必須要去救人——沒錯，他必須要去救人！

    “文山——！！”

    一瞬間，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聞霄覺得沖過去的自己太帥了，簡直像是變身的奧特曼。

    袁文山被這一聲嚇得渾身震了一下。

    沒等有什麽反應，就被聞霄拽著手，踉蹌向外麵跑去。

    “等、呃啊——聞、聞霄？你回來——不是，你跑什麽啊？”

    袁文山踉蹌好幾步，才勉強跟上聞霄奔跑的速度。

    聞霄不敢回頭，生怕那個冒牌的自己跟著跑出來。

    “和你打球的那個家夥是冒牌貨，他肯定是壞蛋假冒的！”

    “什麽？”袁文山反應兩秒，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那不是，那是——哎呀，你先停下！”

    袁文山停下腳步，帶著聞霄也跟著停下。

    “那是我變的，就是分身術！我現在進步了，還能配合著變身術一起用呢。”

    “啊？”聞霄不理解，直到袁文山變出自己的分身，又讓分身變成他的模樣。

    聞霄張大嘴巴，“也、也就是說……”

    袁文山：“那是我變的你，不是什麽壞蛋。”

    聞霄慢吞吞地點了幾下頭，徹底反應過來後眼睛迅速亮起，無比激動道：“那你現在變得好厲害啊，文山！”

    “咳咳，一般一般吧，我師父說我也就隻有億點學道法的天賦。”

    袁文山揉揉鼻子，因為自賣自誇耳朵開始變紅。

    在心虛之前，對方連忙轉移話題。

    “你…你去瑞士也挺好吧，那裏好像賣很多手表。”

    “對，那裏的手表很好，你是想要那裏的手表嗎？”

    聞霄說著，逐漸垮下臉，“我沒有買手表，等我下次去再給你買。”

    “我才不要呢。”袁文山頓了頓，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沖，又很快補充。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聽說瑞士手表很厲害，但我沒想要，我想要會自己——哎呀，好怪，總之我不是想找你要禮物，你回來找我我就很高興！”

    “嗯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真的不要禮物嗎？”

    “當然不要！好兄弟靠的不是花錢，而是兩肋插刀。”

    袁文山很酷地說，但在裝酷之後，聞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禮物盒，那笑容甚至有點惡劣。

    “但我真的給你買了禮物，你真的不要嗎？”

    袁文山把視線艱難地從禮物上移開。

    “……不要。”

    聞霄嘿嘿笑，“那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的話，這個就是獎勵。”

    袁文山眼珠子轉了轉，“什麽問題？”

    “那個分身，你幹嘛要變成我？”聞霄有點氣憤。

    “你要是用你自己的，我就不會誤會了。”

    “我那個…那是因為……和我自己比賽很古怪，看著自己的臉比賽沒意思。”

    “騙人就沒獎勵了。”

    聞霄要把盒子放回口袋，被袁文山一把摁住。

    “欸——好吧，就是你出國以後我比較無聊……而且也可以練習變身術和分身術嘛，就這麽玩了。”

    “那你為什麽不找朱鶴他們？”

    聞霄把禮物塞給袁文山，後者連忙收下，生怕聞霄再搶回去。

    袁文山：“他們打不過我，我一直碾壓他們，把他們搞自閉了怎麽辦。”

    “好吧，算你過關了。”聞霄點點頭。

    “那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打雙打了嘛。”

    “我和分身？可以是可以……但不就變成三個人了嘛。”

    “在單打裏打呢？感覺應該沒問題。”

    “這就是那個核彈一樣的秘密武器？”

    鄧天宇幾乎要下巴脫臼，“所以聞霄哥也上場了？這不是犯規嘛。”

    “又不是真的聞霄。”

    艾邦無語，好心糾正道：“而且秘密武器不是指這個。”

    鄧天宇：“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麽？”

    “能力共鳴，文山和聞霄的能力共鳴。”

    何凱旋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比賽，“準確來說，是一個人的能力共鳴。”

    ——

    【奇門遁甲】袁文山現在能掌握的，隻有奇門遁甲中的八門，也就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

    說是掌握，其實也就是一點皮毛，不然也不需要用分身協助自己。

    至於為什麽不用自己的分身……隻能說是一點惡趣味吧。

    玄妙複雜的九宮八卦陣出現在袁文山和聞霄的腳底。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兩人腳下的站位非常有講究。

    兩人各自站在三吉門之二的開門、生門，並隨著當值的門轉動而移動。

    這樣一來，拉爾夫擺脫奇門遁甲的機會隻有剩下的吉門‘休門’。

    除了休門外，剩下三兇門必死，中平的杜門、景門，也會被袁文山和聞霄變成兇門。

    場上的發展變得奇怪起來。

    明明網球的方向是右手邊，拉爾夫卻直直朝著左邊而去。

    或者說明明是挑高球，拉爾夫卻沖向網前截擊。

    對方的意識已經深陷入八門之中。

    在自己毫無所查的情況下，追逐著那顆將他引導向兇門的幻象網球。

    比分3：0，半場休息。

    拉爾夫喘著粗氣，一邊聽隊友們描述他的狀態，一邊喝水補充水分。

    喝完，他啞著聲音道：“我完全沒有發現……連光也被騙了。”

    衆人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該怎麽出主意。

    他們現在連對手的招式是什麽都沒搞明白。

    “會不會是那個霄有問題。”

    奇柯大膽猜測，“把霄打敗就可以了？”

    “霄怎麽打敗，那明顯就是一個分身。”

    杜杜覺得這個主意不太可行。

    “果然是巫師吧。”

    “用大蒜十字架是不是可以？”

    “對付中國巫師不太行吧？”

    大家盡力在思考了，說出的答案卻全都是派不上用場的。

    拉爾夫嘆了口氣，“好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你們完全就是在出餿主意。

    ——

    “好累，快給我捶捶腿、捏捏肩、揉揉胳膊、講個笑話。”

    袁文山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幾個小鬼的執行。

    兩個捶腿，兩個揉胳膊，一個捏肩，還有個端著瓶水給他講冷笑話。

    任宣沒眼看他，已經扭過頭看向別處了。

    艾邦罵了句“神經病”，打算等比賽結束狠揍他一頓。

    “體力還好嗎？”

    聞霄看著這個享受的家夥，清楚這三局的比賽對袁文山負擔很大。

    不止是體力，更是精神力。

    袁文山擡手比了個ok。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撐不住的時候會解除分身的。”

    “嗯，希望你真會這麽做。”

    “哈哈哈，好過分。”

    ……

    比賽再度開始。

    第四局是拉爾夫發球。

    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會被拽進幻覺——姑且算是幻覺吧，拉爾夫這次的發球用的是全力。

    比【光速發球】還要迅捷的【太陽神之怒】，由赫利俄斯的虛像彎弓搭箭，直射而出。

    袁文山沒有使用天眼。

    在網球越過中央球網時，它就已經進入到了八門領域之內。

    迅速將站位調整為生門。

    網球硬生生順著他們站位的調整改變方向，像是送上門般迎著袁文山而來。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

    以袁文山現在的體力、精神力，已經開不了天眼了。

    【八卦·巽風】

    連同呼嘯的狂風一起，袁文山打回【太陽神之怒】。

    盡管麵對狂風時，拉爾夫毫無畏懼，但回擊的時候，他心底還是有了一些遲疑。

    這一球會是真實的嗎？他跑動的方向會是真實的嗎？

    沒人能告訴他答案，拉爾夫隻能靠自己的力量摸索向前。

    比分4：0

    前路仍然被濃霧籠罩，看不清方向。

    拉爾夫消耗了太多體力，每呼吸一下，就能感受到喉頭腥甜的鐵鏽。

    站在這裏，贏下冠軍，回想著隊伍裏一雙雙的眼睛，拉爾夫又有了努力下去的動力。

    幾道光從濃霧深處透出，像是陰雲未散時，從縫隙間透出光明的丁達爾現象。

    拉爾夫一愣，雙眼迅速望向和自己跑動方向相反的另一邊。

    網球所在，終於被光捕捉到了！

    腳步硬生生改變，拉爾夫竭力伸長手臂，不顧形象地撲過去救球。

    但還是晚了一步，他摔在地上，網球則滾過他前方不遠的位置。

    15：0

    拉爾夫站起身，心中的不解隨著看向對麵的動作逐漸明了起來。

    聞霄的幻影消失。

    袁文山單膝跪地，先前的從容鎮定變成了明顯的疲憊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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