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忘恩負義的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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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雙潔白水嫩的手,此刻也恢複了幹枯,比老樹皮還要粗糙幹癟。
    司鳶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往外凸著。
    “怎麽會?怎麽可能?”
    “不!不!不會的!”
    司鳶不願意相信,滿眼的不甘和驚懼。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變了回去?
    司鳶忽略了一件事,蘇玖妍既然能讓她恢複年輕,自然也能讓她恢複原狀。
    在蘇玖妍那裏,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也沒有什麽是不可逆的。
    她想如何,就如何。
    這才是毒體真正的強大之處!
    不僅擁有神奇又強大的力量,而且還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隻要蘇玖妍想。
    “為什麽不可能?”
    禦宥瑾突然出聲,雙手環胸,似笑非笑。
    “當年你辜負了藥王的一番苦心,斷絕了自己痊愈的可能。如今又惹怒了藥王的外孫兒,失去了最後的體麵。”
    “真是恭喜你啊!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禦宥瑾說著,眼中的嘲諷不加掩飾。
    司鳶覺得藥王多管閑事,實際上並不是在說藥王給她醫治一事。
    相反的,司鳶想要得到醫治,因為她不想死。
    隻是她不想承認,不想承情。
    不然的話,她就真的成了佘熒所說的忘恩負義的畜生。
    像司鳶這種人,不想付出代價,不想背負罵名,又不想承別人的恩情,可偏偏她又需要別人的幫助。
    並不矛盾,隻是自私罷了。
    因此,司鳶會找一切借口去否定別人的付出,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對的。
    可當失去一切,恢複到原狀時,司鳶又受不了了。
    司鳶狠狠瞪著眾人,眼神陰鷙,恨意翻湧。
    他們怎麽敢?
    怎麽敢收回去的?
    憑什麽?
    憑什麽收回去!
    “你們憑什麽?真以為自己是可以決定生死的判官了嗎?你們有什麽資格?”
    司鳶嘶吼著,將疼痛和恨意都發泄出來,濃烈的惡意直奔蘇玖妍幾人而去。
    蘇玖妍幾人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隻是惡意而已,又不能給他們帶去傷害。
    況且司鳶隻是在做困獸之鬥,根本逃不出幾人的手掌心。
    “不不不,你說錯了。”
    禦宥瑾搖了搖頭,嘴角上挑,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是皇子,我有資格,也有權利決定你的生死。”
    皇權至上,皇子想要誰死,誰就必須死。
    禦宥瑾不願意濫用權力,但不代表他不會動用自己的權力。
    比如說之前的軍隊,又比如說府衙的唯命是從。
    現下,禦宥瑾不介意也讓司鳶感受一下皇權的強勢。
    司鳶的麵色微微一變。
    劇烈的疼痛和刺激之下,她倒是忽略了這一茬。
    不等司鳶說些什麽,雲淮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來告訴你憑什麽,就憑我們的師祖是藥王,我們是藥王穀的衣缽傳人,就憑小師妹是師祖的外孫!”
    “當年你能活下來,無痛無災,完全是因為師祖。現在我們收回來,有什麽問題嗎?”
    雲淮冷笑著。
    倒不是好心解答,他隻是看不慣司鳶的囂張。
    她有什麽資格囂張?
    忘恩負義的雜碎!
    禦宥瑾也是一樣,他不允許司鳶占理,哪怕是自己認為的也不行,司鳶不配。
    司鳶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那就是事實,司鳶無從反駁。
    “哼!強詞奪理!”
    冷哼了一聲,司鳶依舊嘴硬。
    “看來是不夠疼啊!”
    鍾離奕微微眯眼,笑眯眯的說道。
    疼到極致是沒有精力關注其他事情的,司鳶如此有精力,想來是疼痛有所緩解。
    “的確。”
    雲淮眉頭一挑,大步上前。
    雲韶也動了。
    就在這時,一陣風聲襲來。
    雲淮和雲韶停下腳步,眾人也看向兩人站立的地方。
    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位於兩人中間,司鳶的正前方。
    等到眾人看清是誰,全都鬆了一口氣。
    來人是誰?
    正是之前離去的蘇縉。
    雲淮拍了拍胸口,剛才那一下可給他嚇得不輕。
    他還以為有敵人來了呢!
    雲韶看著蘇縉,目露不解之色。
    蘇縉來這裏做什麽?
    就算回來,也該去找蘇玖妍啊!
    蘇縉什麽也沒說,直接抬起了手。
    此時眾人才發現,蘇縉不是空手而歸,而是拿著什麽東西。
    紅色的一片,上麵布滿了斑斑駁駁的痕跡,想來是常年風吹雨淋導致的。
    蘇縉將東西放置於司鳶麵前,很顯然是讓司鳶仔細看。
    雲淮探出頭,眨巴著眼睛。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非要給司鳶看。
    難不成和當年之事有關?
    雲韶也往前走了幾步,仔細觀察。
    眾人同樣探了探腦袋,有幾人甚至踮起了腳,想要看個明白。
    司鳶皺著眉,滿臉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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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東西?
    怎麽那麽髒?
    撲麵而來的黴味讓司鳶滿眼的厭惡,側了側臉,根本就沒有分出去半分眼神。
    蘇縉神色不變,隻是沉聲說了一句,“婚書,你和他的婚書。”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石破天驚。
    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張紅色的紙。
    當年之事到底如何,眾人心裏已經清楚了,可那都是咫尺敘述的,並無確鑿的證據。
    就算是司鳶恢複了,也隻是為藥王等人正了名,同樣也沒有證據。
    說句不好聽的,那些事也就隻有在場的眾人會相信,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畢竟空口無憑。
    可眼下蘇縉卻拿來了真實的證據,眾人怎麽可能不震驚?
    有婚書就意味著當年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並且留下了痕跡。
    機關大師是真的要迎娶司鳶,藥王等人也是真心的幫忙。
    司鳶身體一僵,表情也僵住了。
    雖說她的記憶回到了正軌,可也不記得有婚書一事。
    因為沒有等到機關大師給她一個驚喜,司鳶就已經出賣了墓室的消息,從而引動江湖人圍攻藥王穀。
    直到機關大師身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婚書也一直被機關大師貼身攜帶,珍重的保存著。
    機關大師死了,屍體和藥王穀眾人的屍體,以及來圍攻的那些江湖人摻雜在一起。
    加上石門關閉,無人可以入藥王穀,自然也沒有人來收屍。
    二十多年的風吹日曬,屍體早就看不出人樣了,全都化作了廢料融入土地。
    之前蘇縉帶人清理了一遍,將殘存的白骨挖了出來,放到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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