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晉國之行結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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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醒來之時,已經被衝到了河道下遊。
之前走到河道旁,蘇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身上的傷,根本不可能再走遠。
看到這條河,就立刻做了一個簡易木筏。
直接將自己綁在木筏上,順著水流而下。
而這個過程中,自己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了。
《盈月神訣》的反噬,已經快讓自己失去對身體的操控。
看了看天色,應該在酉時左右,自己其實沒有休息多久。
差不多就一個時辰。
靠著【堅韌不屈】天命的作用,還算是恢複得不錯。
這份恢複力,確實遠遠超過了很多人。
這個狀態雖然也不是太好,但已經可以正常行走。
看了看方向,蘇塵一路往南,沒有再回去。
這一次的經曆,自己也是得到了足夠多的教訓。
很多時候,人比妖要更危險。
就如於芝師姐當初對自己說的那般。
路途之中,蘇塵也是回過頭思考。
自己這次招惹之人,在晉國應該也是地位不俗。
其實蘇塵現在都不知道桑墨淵的全名。
隻聽到他師妹稱他為墨淵師兄。
但就是這樣一個陌生人,他出手便要讓自己殞命。
殺人奪寶到底是什麽樣,蘇塵現在有了很深刻地認識。
這次明影戰場之行,原以為需要注意的是妖物。
是地妖,是天妖。
可事實上,最危險的還是人。
並且自己隨意找到的一名化境強者,都是他所認識之人。
蘇塵並不認為是自己倒黴,更有可能,明影戰場附近的化境強者,他認識一大半。
如果自己再回明影戰場,或許會給穆全堂主他們一並帶去麻煩。
蘇塵現在最擔心的,是這人的勢力過於龐大,甚至影響到大周。
自己的家人還在大周,還有一眾天罡城的朋友
擔心不無道理。
畢竟在晉國麵前,大周太小了,隻能是一種依附的態勢。
晉國的某些勢力,想要在大周掀起波浪,應該很容易。
想到這裏,蘇塵的腳步都快了很多。
一路往南,蘇塵準備遇到城邑就去寫信,寄到長壽城之前住下的客棧。
多寄出些,至少會有一兩封能讓穆全堂主他們收到。
以免他們看不到自己,還在那裏一直等。
而蘇塵則是一路往南,盡可能早些回去。
不管怎麽說,回大周之後肯定要好很多。
至少那個墨淵在大周,沒有那麽容易呼風喚雨。
大周也不可能任由晉國武者,在大周國境之中胡鬧。
晉楚作為大國,很多時候都很霸道,但也得找理由拿話出來說。
大周在晉國麵前,其實有些附庸的意思。
晉國朝廷多多少少要給自己的小弟一些臉麵。
對於自己的小弟都各種打壓,一點臉麵都不給。
那還附庸晉國做什麽?
要嘛中立,要嘛直接倒向楚國去。
但蘇塵能預想到,到時候晉國那邊的勢力來找自己,肯定也是找好了借口。
比如最直接的,就是自己在明影戰場中搶奪了寶物。
這種倒打一耙的指責,因為他們的強勢,也就占理了。
或許自己在大周,將會很難安穩下去了。
回想之間,蘇塵又想到藍舞袖,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救她妹妹之時,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需要她的幫助。
隻是自己得罪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能否留下一條性命
自己當時實在是太虛弱了,若是狀態再稍稍好些,都可以帶著她一並逃離。
這次晉國之行,對於自己來說是完全結束了。
雖給自己招來了危機和麻煩,但蘇塵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
桑墨淵要殺自己,在性命被影響之時,他的什麽身份地位,自己都不可能再顧慮。
現在所麵臨的困境,反倒是最好的了。
至少護住了自己的性命。
天色暗下,蘇塵就在荒野搭建一個臨時住處來休息。
即便是路過城邑,蘇塵也沒有選擇在城中住下。
今夜還有些月光,借著月光和自己夜視的目力,蘇塵開始翻看從那裏麵得來的那本小冊子。
書頁上,繪製著很多圖畫。
初看之下,確實一竅不通,完全不明白其中之意。
稍稍認真一些,蘇塵開始領悟到些什麽。
上麵所繪製的,好像是某種陣法。
畫地為牢,據陣而守,守之亦可泛荊棘。
在大周這麽多年,蘇塵從來沒有見過陣法。
以前還聽歐陽先生說過,陣法在大周沒有傳承。
現在還能布置陣法的,也就隻有晉楚兩個大國。
這是一項比較高深的修行之路,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上乘頂尖之法。
陣法的缺點也很明顯,一個字,難。
傳聞中說,最基礎的陣法想要掌握,其難度都可以與參悟聖人功法相當。
這話肯定是有些誇張的,但也說明了其中難度。
繼續往後翻閱,冊子的後麵,好像是在介紹一些藏寶的秘境。
想要進入那些秘境,還需破解其阻擋的秘境。
這個靜波仙人所留下的東西,確實不俗。
單論這個陣法秘籍,已經是極其珍貴的了。
在後麵,還有其他秘境的標注和破解方法。
也難怪那個桑墨淵,甚至不願讓蘇塵這個知情人離開。
自己得到靜波仙人之物的消息,桑墨淵應該不會往外傳。
畢竟那時候,就不是他那一方就來搶奪。
各方勢力,都會進來摻合一腳。
此時此刻,長壽城東側二十裏,這裏有一個寬闊的府苑。
桑墨淵今日強行提升的實力,身體也遭到了反噬。
再加上蘇塵那一招紫霄刀勢,雖被攔下不少,還有絕品內甲抵禦,但還是讓他受傷了。
他現在的情況應該好好休息,多休養。
可是桑墨淵此刻卻完全睡不著。
腦海中想起白天的事情,越想越是生氣。
這麽多年裏,他桑墨淵何時吃虧這種大虧。
就算是在晉國那麽多天才麵前,他也從未這樣吃虧過。
可今日,就是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裏吃了虧。
他的原計劃是把靜波仙人的寶物奪下之後,要嘛是把蘇塵圈禁在身邊當狗,要嘛就是讓蘇塵徹底消失。
現在蘇塵逃了,寶物還被一並給拿走了。
被帶走之後重新找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即便是把蘇塵抓住,也不一定就能夠直接把寶物拿回來。
桑墨淵身邊的三個護衛,今夜也都被懲罰。
特別是行誠,更是被重懲。
一來沒有保護好桑墨淵,其二也沒有把蘇塵給攔下來,讓寶物遺失。
一夜過去,桑墨淵在巳時左右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昨夜還是有些虛弱,睡意上頭,索性直接就休息了。
推開們出去,卻見一個中年女子已經在院中等候。
在她身邊,還有桑墨淵的師妹莫流箏。
“師尊”
看到中年女子,桑墨淵立刻走上去想要行禮。
中年女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隨之讓他在院裏的椅子上坐下。
開始檢查桑墨淵的身體,查探他的狀況。
“氣血翻湧,氣息淩亂,沒有傷到根基。
但為師看了看,你昨日要是受的傷再重幾分,恐怕得休息好幾個月才能恢複。
你師妹剛剛已經和為師說過了,現在為師想要聽你說說。”
桑墨淵此刻也是有些後怕,他沒想到自己這傷並不淺。
“年輕一輩裏,伱的實力算得上晉國前列,奪一個天才之名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怎麽會被一個同輩年輕所傷?”
桑墨淵皺著眉頭,細想了一下才開始解釋。
“昨日所遇我確實有明顯紕漏。
麵對一個無名之人,放鬆了警惕。
那人的身法招式有些門道,近身交手之間,身形很是詭譎”
中年女子皺著眉頭,認真聽著。
“除了身法,你師妹說那人有一招刀法威力不凡?”
“的確,不過應該是那人的搏命之招。
我不好受,但他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言談之間,桑墨淵其實還想給自己保住些臉麵。
“知道他的來曆嗎?”
桑墨淵搖了搖頭,但又立刻出言補充。
“師尊,我記得那人身穿的外袍。
去查一下是哪國的外袍,就能揪出他的身份。”
中年女子聽到這些,表情嚴肅。
“靜波仙人留下的寶物,也是被那人給取走了?”
“嗯”
桑墨淵肯定的答複,她心裏已經有數。
“這件事為師會幫你出頭。
傷了你,必然就得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如此不隻是為了報仇出氣,也是為了你們以後的安全。
要讓其他人知道,傷了我樊成豔的弟子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這下場,就算沒有丟掉性命,恐怕也差得不遠。
一旁的莫流箏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出言。
“師尊,這件事我們也不是很占理。
畢竟那藏寶之處,本來也不是師兄找到。
說那人奪寶,有些不合適
而且,是我們先對那人動的手。”
樊成豔聽到這話,卻隻是輕笑一聲。
“無論是誰先動的手,他把你們傷到了,那便需要受到重懲。
一個窮鄉僻壤的武者,該給到的教訓一定得給到。
你們要知道,這些人都是不落教的。
稍稍給他們些臉麵,還以為自己是多麽多麽的厲害,往後行事會張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