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宿敵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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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如怒獸般咆哮著,卷動著漫天的黃沙,撲打在淩雲的中軍大帳上,發出“呼呼”的聲響。北方的風,就是這麽狂躁。
帳內,燭火搖曳,映射出淩雲冷峻的麵容,他身著一襲玄色戰甲,腰間的長劍在燭火下閃爍著寒光,端坐在虎皮椅上,眼神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多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頡利可汗被幾個士兵押解著走進了大帳。淩雲也是忙完了一天軍務,才有機會見見這位稱雄漠北的人物。
頡利可汗雖已淪為階下囚,卻依舊昂首挺胸,那一頭雜亂的長發隨風飄動,臉上的胡茬顯得他更加狼狽,可那雙眼睛中卻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破舊的皮甲,血跡斑斑,顯然是在被俘過程中經曆了激烈的戰鬥。
淩雲微微抬起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打量著頡利可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頡利可汗,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頡利可汗“哼”了一聲,猛地甩脫了押解士兵的手,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吼道:“淩雲,你不過是耍了些卑鄙的手段,才讓我落入你的手中。若不是那該死的陷阱,你以為你能贏我?”
他的聲音在帳內回蕩,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淩雲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頡利可汗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輕蔑:“成王敗寇,戰場上本就不擇手段。你輸了,就是輸了,何必找這些借口。
難道,不是因為你打算再次出爾反爾,才會有今日之結果嗎?”
頡利可汗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握緊了拳頭,怒目而視:“你這個無恥之徒,若不是你處處陷阱,處處攔截,本可汗早已回到漠北。如今你還有臉在這裏說什麽成王敗寇?”
淩雲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你殘暴不仁,奴役百姓,我不過是順應民意,替天行道罷了。何來無恥?
若不是,你貪得無厭,南下攻擊我大唐,何至於有如此下場?”
頡利可汗氣得渾身發抖,他向前撲了一步,想要衝向淩雲,卻被兩旁的士兵死死攔住。
他掙紮著,嘴裏不停地叫罵著:“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漠北大軍南下,不過恢複大隋而已。”
淩雲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嗬嗬,恢複大隋?漠北和大隋又是何種關係?
非得讓可汗,冒著被滅國的風險南下?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
頡利可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你懂什麽!我們的生活方式你永遠無法理解。我們在這片草原上自由馳騁,隻有我漠北男兒,才配擁有更好的生活。
若不是李家如此,本可汗豈能輕易董兵?”
淩雲背過身去,雙手抱在胸前,緩緩說道:“你們燒殺搶掠,所到之處生靈塗炭,本王今日將你擒獲,就是要結束這一切,還這片土地一個太平。”
頡利可汗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太平?你以為你能做到嗎?我的族人遍布草原,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死了,他們也會為我報仇,讓你血債血償!
以為抓了本可汗,就是結束嗎?不,這不過是開始而已。”
淩雲轉過身來,眼神堅定地看著頡利可汗:“那就讓他們來吧。
我淩雲既然敢踏上這片土地,就不怕任何挑戰。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頡利可汗咬著牙,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你別得意得太早,草原上的勇士是不會屈服的。你現在雖然贏了,但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淩雲走到頡利可汗麵前,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冷冷地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你的反抗能改變什麽?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頡利可汗一把拍開淩雲的手,惡狠狠地說:“你可以殺了我,但你永遠無法征服我的靈魂。我生為草原的可汗,死也要做草原的英雄。”
淩雲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頡利可汗:“英雄?你也配?真正的英雄是為了百姓的福祉而戰,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讓無數人陪葬。”
頡利可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我的私欲?我不過是想讓我的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在這片草原上屹立不倒。
你們中原人,口口聲聲說為了百姓,可哪一次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淩雲冷笑一聲:“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此次出征,就是為了結束漠北的紛亂,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今日過後,漠北將成為我大唐的領地,漠北的百姓將會尊大唐皇帝,他們的生活,也將更好。”
頡利可汗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淩雲,你以為大唐能統治漠北?這片草原的百姓不會因為你的到來而改變。”
淩雲看著頡利可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你錯了。我會讓這片草原上的百姓知道,還有另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沒有戰爭,沒有壓迫的生活。”
頡利可汗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太天真了。草原上的人們隻相信強者,隻有強者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你以為你的那些大道理能說服他們?”
淩雲走到帳前,看著外麵依舊呼嘯的狂風,緩緩說道:“我不需要說服他們,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他們看。而你,傑利可汗,將會成為戰利品,送到長安,接受審判。”
說完,淩雲轉身回到了虎皮椅上,坐下後,他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看管好。”
頡利可汗被士兵押解著離開大帳,他回過頭,看著淩雲,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仇恨:“淩雲,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帳內,淩雲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著頡利可汗的叫罵聲漸漸遠去。狂風依舊在呼嘯,燭火依舊在搖曳,而淩雲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下一步,他將深入漠北,繼續未完成的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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