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斑斕星域 玄黃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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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起於青萍之末,愛生於斑斕之間。
    ——第二卷,雙域之爭——
    虔誠的信徒跪倒在高堂,渴求造物主給予真相,可知識觸及了造物主的全知,求知便是貪婪的幻象。
    寰宇自混沌而生。
    而光與時間的關係是這個宇宙最深層的秘密,越接近光速時間就會越慢,因此產生時間膨脹和尺縮效應。
    可無論你在運動還是靜止,光速不變,光不會疊加你的速度。
    很有意思的現象在於人類用其他帶有速度的物體去影響光速,比如前行的工具,但這個實驗很快就被推翻。
    在量子角度,處於三維的物體,或者說非量子的角度來看,這些物體並沒有影響到光,或者說光子,自然它們的速度也無法影響到光的速度。
    於是便有了其他實驗,用其他量子去影響光子,是否可以讓光子的速度變化,而這又產生了一個問題。
    即,在後續實驗中發現的給予光子速度的物體並不能達到光速,或者說以光速去給光子一個推力。
    按照一般思考象,能影響到光的介質隻需要用一點點力就可以讓光更快。
    但很可惜這是量子層麵,並非宏觀常識,能影響到光得介質有很多,但能給予一個推力的很少,可光本身就具有光速,即,推力本身並不能達到光速,也就是說,隻要這個介質的推力沒有達到光速那麽它對光的加速就沒有變化。
    而時空本身的彎曲就可以延長和縮短時間。
    那麽時間就是謊言。
    物體的重量與質量相同又不同,重量會變,而質量不變。
    當測量一個人的質量時,運動與否是否會改變他的質量。
    當一個人處在一片空間時,那麽他是否會被空間本身產生影響。
    如果會,是否可以證明質量會變。
    當測量一個人的質量時,是否要連同他所處的空間一起測量。
    如果把空間比喻成水,那麽人在行走時,是不是在改變空間。
    以及人本身處在空間之內,那麽人是否是空間的一部分,那麽測量時,是否將人所占據的空間一同測量。
    即,人如果走過了當下的地方,那麽是否可以說是人移動了空間。
    否,當思維發散,人處在空間,但空間並不止於人們本身所占據的空間,而是占據整片宇宙,人始終都處在空間中。
    如果空間充斥在身體的每一處,構成人本身的量子場是否又在與宇宙空間獨立。
    那麽人相對宇宙是否又是一個小宇宙,那麽人類的思想所構成的宇宙,是否又是一個宇宙的生滅。
    當人類思考自己為什麽是自己時,是否又在說明人類的靈魂在回望肉體,當跨過肉體的束縛,思想是否超脫了維度。
    當人類思考存在的意義,是否是存在本身在抵抗虛無,當人類的思想將一切都吞沒,是否窺見了真無的寂寞。
    如果說人類本身屬於宇宙,那麽思想是否也是如此,那當我們思考時,是否說明,宇宙也在思考。
    記憶在大腦中有著載體,那麽思想的載體又是什麽,如果宇宙有著記憶,那麽載體又是什麽。
    人無法想象沒有見過的東西,那麽那些神話傳說和從未出現過的東西,是否來自高位宇宙的脈絡。
    引力是否是最基本空間單位引起的漣漪,當空間的細小網格組成時空,一點細小漣漪將波動附近的網格,但在極處後漸變無聲,難以探查。
    當時空網格不止一處產生漣漪時,那麽便會不斷碰撞,在沒有時間存在的時間裏,終會迎來高峰,原初物質便被激發。
    如果有大質量天體存在,時空便會被彎曲,那些能激發能量的漣漪將會被限製在那片時空中,而愈加劇烈的起伏,便會更容易產生。
    物質本身會對時空產生影響,在最初的最初,並無大質量天體時,那麽原初物質將會在微小處聚集。
    我們仍未知曉撥動時空的“手”在何方,隻能知道真空並非最開始的地方。
    ——節選自聯盟期刊《本源遊記篇》
    筆者:萬物自在,白灼夜。
    ……
    在一片破碎的行星帶中,有一顆不起眼的碎石隨之漂流,碎裂恒星的殘光曾照耀過這裏,那遠比超新星爆發更嚴重的災難在很久之前席卷過這片星空,一片星係歸於廢墟。
    隨著碎石開始分開,一隻布滿裂紋的手伸出,個人終端褪去偽裝,銀白的防護裝置變作戒指出現在蘊星河的無名指上。
    蘊星河揉了揉額頭,將眩暈感拋開,來自宇宙規則的侵襲想要將他的身體改變。
    但在觸及他的瞬間便化作能量修補起他的身軀,蘊星河伸出手看著手上的裂紋消失,感受著宇宙。
    鏡像宇宙,隻在刹那蘊星河便知曉他處在何處,如果說聯盟所在被稱為“陽宇宙”的話,那麽這裏就是相反麵的“陰宇宙”,基礎的的表現為鏡像粒子,也就是宇稱不守恒。
    陰陽宇宙的測定為宇稱不守恒,左陽右陰。
    而陰陽宇宙所激發的量子場在接觸便會形成量子漲落,無數的正反粒子相互湮滅,這由此激發的能量將補給於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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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通過宇稱不守恒還可以得知陰陽宇宙的“上下”。
    上下是左右,左右是上下。
    通過左右,上下來確定自己的所在。
    在確定自己所在後,蘊星河向著無名指的個人終端問道:“玄一,時間過去了多久。”
    【一個宇時,差不多三個月】
    “一個宇時嗎?希望他們沒事。”
    蘊星河所擔憂的是其餘被波及的人,雖然在最後他抗下了大部分衝擊,但現在身處陰宇宙,除非是世界級,否則會被宇宙的力量不斷消磨自身,哪怕是三階規則級的生命也會大幅度縮減生命,以及要不斷耗費力量對抗陰宇宙的法則。
    但有著個人終端的存在,蘊星河對他們的安全九分放心,除非有人非要在個人終端的保護下強行突破。
    蘊星河有這個信心,因為個人是由聯盟七階強者,研究院院長—林休安以本源之力所製造,可以在宇宙的任意一處地方與聯盟取得聯係並隨時連接數據庫。
    隻不過現在處於未知地方,個人終端將保持靜默狀態,主動斷絕聯係,並以極低的本源波動留下信息。
    哪怕是蘊星河要找到他們,也不亞於大海撈針。
    而“玄一”則是白雲舒的個人終端,蘊星河的權限因為暫時被聯盟律法限製,所以白雲舒便將自己的權限給了他,這是以自身的信譽作為擔保才能被律法承認的程序。
    也就是說,如果蘊星河用權限去做了違法的事,白雲舒也會跟著被牽連。
    在得知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後,蘊星河當即起身打算去找那些被波及的人,在陌生的地方容易發生意外,以他的行為準則,會先苟著收集信息,但不是所有人都對未知抱著警惕。
    雖然他可以通過本源來探查宇宙的信息,但容易引起七階的注意,雖然在聯盟的宇宙模型上,現在的宇宙處於陰陽失衡的狀況,也就是說聯盟以壓倒性的實力占據了這處宇宙,但蘊星河不相信魔族不會對這裏產生興趣。
    況且在決戰時那些憑空出現的魔族,蘊星河想不到他們到底能藏在哪裏,聯盟因為與魔族的戰爭,所以一直局限在可觀測宇宙之內,也就是說對於陰宇宙,聯盟也沒有具體信息,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後,那剩下的答案在不可能也是事實。
    所以陰宇宙也是他的此前一直想要前往的地方。
    隨著身體被修補,本源開始修複,除開乾坤境無法恢複外,蘊星河已經由瀕死轉為重傷。
    而乾坤境之所以無法恢複,則是因為作為代價支付,那並不是以乾坤境坍縮作為代價換取力量,而是上限,也就是說,如果蘊星河打不破這份代價,那麽他的乾坤境將一直保持在千公裏範圍。
    在蘊星河將自身信息抹除後,一路悄咪咪的來到了距離他最近的一處黑洞。
    黑洞就像是個壓縮包,用特定方式就可以解開。
    它記錄了所有被吞噬物質的信息,而黑洞的大小決定了它所能記錄信息的多少,眼前這顆足有太陽大小的黑洞,保存的信息也極其繁多,如果是一般超凡者,根本沒有接觸它的實力。
    唯有三階規則級的生命,才有資格接觸。
    隨著蘊星河在這片星空解壓黑洞並了解世界時,他卻突然歎了一口氣。
    很久之前他和白雲舒吐槽過,他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在了那個夏天裏的十二個瓶蓋上。
    雖然白雲舒問他那遇見自己呢?
    蘊星河的回答是透支了這輩子的運氣。
    在白雲舒那微笑的表情中,她說她來保護你。
    蘊星河並未說什麽,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似乎,這樣也很好。
    隨著思緒收回,蘊星河暗暗皺了皺眉。
    現在,好像是真的要倒黴了。
    破開星際空間,斑駁時空之環,一圈銀白的光環出現在黑洞不遠處,大量圓形的飛船從中湧出,迅速將蘊星河包圍起來。
    神識內傳來波動,一道聲音響起。
    “你是何人。”
    蘊星河一邊聯係玄一,一邊反問道:“你又是誰。”
    沒有絲毫變化的聲音響起:“吾乃斑斕星域之主,億萬輝光之神。”
    蘊星河的眉頭舒展,通過解析黑洞保存的信息,他知道這裏發生過一場大戰,卻並不清楚這裏是哪。
    但通過輝光之神的回答,以及那覆蓋整個時空的神界他可以知道,這裏是一位五階登神級的地盤。
    神級文明所盤踞的地方,隻是瞬間蘊星河便被鎖定,四周時空被完全封鎖,這等力量,足以證明對方是神級文明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在祂們所建成的神界內,直達登階。
    隨著輝光之神說完,一股神力波動在蘊星河體表,一股難以形容的龐大力量將他禁錮並拖拽。
    也在同時蘊星河通過本源在探查信息,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曉是蘊星河也有些驚訝起來。
    因為輝光之神與其說一個神,還不如說是一整個文明所聚合而成。
    這個文明的所有生命拋去自我意識將思想上傳,達到萬物互通有無的地步,而所有的思想和智慧也在那一刻聚集成一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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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們是沒有這麽極端的,隻是想著將思想上傳到雲端,這樣生命之間就不存在個體的差異,而生命也會在互相理解中走向大同。
    那個時期斑斕星域的生命和陽神文明類似,不同的是,陽神文明作為能量生命,一開始便是從最初的一個意識中誕生並逐漸察覺自我的存在,而斑斕星域則是因為某些原因走向了一個意識。
    對於斑斕星域的生命來說,那是個輝煌的時代,也是為何這個思想會被稱為輝光之神的原因之一。
    他們本以為將意識上傳便能實現平等,完成大同,可現實卻將他們的幻想筆直的擊碎。
    最初之時,所有人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鮮少與人交流,那段時間對於斑斕星域的生命來說,的確算的上是完成了平等的目標。
    可到了登神級不管是文明還是神明都會麵臨一個東西,神性侵蝕。
    當他們在那重複了無盡歲月的時光逐漸沉淪,來自自我意識消亡的危機讓他們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選擇,不少人選擇擺脫虛擬世界從中清醒,但更多的人則被完全同化。
    他們失去了自我,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也迎來了屬於虛擬生命的死亡。
    死亡,這個被他們早已淡忘的東西,卻在那時如鋼針般插入他們的文明之中。
    他們沒有選擇,就算沒有虛擬世界的同化,那來自神性的侵蝕也會將他們的情感吞沒,當個體生命失去了情感,那時就與機械無異。
    他們前方沒有燈塔,不管是哪一步都需要他們自己摸索。
    他們是不幸的,但也是幸運的。
    活下來的人們擺脫了虛擬世界,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對其封禁。
    他們的不幸在於過早的品嚐到了神性侵蝕的危害,而幸運的也正是如此。
    虛擬世界並非沒有道路,在那逐漸的虛無中,總有人會悟得大道,總會有人越過自我去看見天地,總有人會在那虛無中堅定自己的心。
    他們幸運又不幸。
    當虛擬世界成為禁忌的話題,他們所能探索的也隻有宇宙,其實哪怕他們不主動探索宇宙,也會在能源逐漸無法支撐一個文明的意識而被迫探索。
    那時可並不會像這樣“年輕”,處於“暮年”的文明,最終結果隻會是迎來自己的死亡。
    而當那時的斑斕星域探索並逐漸擴張時,個體的意見也逐漸暴露。
    他們都是經曆過虛擬世界的生命,哪怕是後續誕生的生命也從小明白平等的道理。
    他們接受不了或者說難以接受要服從他人的命令。
    感情是人的靈魂,也是人的深淵。
    當高下有序時,就不得不麵臨一個問題,一個他們原以為早已解決的問題。
    平等,如何保存平等,或者說要如何證明平等。
    有些人生來智慧,有些人生來生來愚笨,有些人天生對數字敏感,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哲學家 而還有人天生就擅長交際。
    他們的基因編輯技術已達到頂峰,可以隨意編寫,但趨同性與異同性其實早已隱藏在人的思想中。
    你無法剝奪一個人的思想,也就無法理解為何會這樣,個體的不同勢必會造就不同的意識,那些所謂感同身受的東西,你真能感受幾分。
    有人生來就感性,有人自出生就理性,他們無法理解對方,直到心念相通,仿佛彼此成為一個個體。
    可這時,腦中異同的聲音仿佛在將其分割,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個精神撕裂的感覺,也隻有精神患者有所體會。
    而為了“正常”,為了讓自己活著,或者說,讓自己的思想存在,他們就隻有抹殺掉對方,但對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他們隻有互相妥協,所謂心念相通,個體的存在隻有情感才能連接。
    正因為個體勢必會產生差異,那些擅長領導的人又怎會不在他人眼中“高高在上”。
    一方說我有能力,一方說我會管理也是能力,一方嫌棄,一方鄙夷,而平等衡量在他們中間,天然就是對管理的衝擊。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有時候平等就是最大的不均,因為它勢必要抹殺所有個體差異才能達到。
    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他們從未平等,隻是借著虛擬世界躲避了一段時間。
    總要有人身處前線,總要有人指揮機械做著繁重又重複的工作。
    人工智能替代了一部分,但總不能替代全部。
    更何況,那埋藏在人心裏的黑暗他們從未解決,也從未直視過。
    有人是天然需要壓迫別人的,或是肉體,或是精神,或是情感,個體的自私,以及欲望的蔓延,從未有過片刻安息。
    人一但享受安逸成為習慣,便會對工作產生意見,哪怕在最開始時他們所選擇的是自己熱愛的。
    神性侵蝕從未結束,它逼迫著文明也脅迫著神明不斷前進。
    原本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們走出新的道路。
    可意外到來了。
    在宇宙中,最為恐怖的一件事即將發生,星係合並,尤其是兩座超星係團的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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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斑斕星域的生命察覺到這一幕時,在兩座超新星團還未開始接觸時,戰爭便爆發了。
    在探索艦抵達超星係團邊緣時,他們看見的並非是冰冷黑暗的宇宙。
    而是!
    修煉者。
    那些憑借肉體就足以在宇宙中的生存的修士,那些體內蘊含整片星係力量的強者,踏著星空,攜帶著法寶降臨了斑斕星域。
    一路上,無數星辰被摧毀,形成了一條貫穿至斑斕星域的真空地帶,而他們也遇見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們為掠奪而來,視生命如草芥。
    修士本就認為自己奪天地造化,連凡人都視作螻蟻,更何況是資源。
    哪怕是有著意識的資源,那又如何,天材地寶哪個沒有意識。
    斑斕星域沒有辦法,祭獻一整個文明,才抵禦住修士的掠奪,在整個文明都在一個意識的調動下,才將其擊退。
    或許他們應該再次感到慶幸,因為玄黃界的大多修士在離開自己所掌握的地域後戰力將大幅下降。
    而那些不被影響的強者,卻對他們的資源不感興趣,隻是一些新奇的玩意,一種新的文明,一種新的觀察世界的方式讓他們眼前一亮。
    於是曠日持久的戰爭便爆發了。
    科技文明的優點也在此刻展現,他們是戰場天生的主角,與製度落後的炎黃界相比,他們高效的不止一倍。
    直到斑斕星域的文明踏入了登神級,或者說祂早已踏入,隻不過在掩藏中將登神級踏入了頂峰,有著與炎黃界最強的那批人所抗衡的資格。
    直到此時,戰爭才結束。
    雙方劃定邊界,並開始真正交流。
    而蘊星河此刻所麵臨的情況,則是停戰千年後的世界。
    將所有信息理解完後,蘊星河看著機械文明銀白色的飛船開口。
    “你們是一個意識個體,還是多個意識組成一個個體。”
    沒頭沒尾的話讓輝光之神一愣,可蘊星河看著他的反應已經有了答案。
    他在信息中看見過斑斕星域的人與蟲族交手,在付出慘重代價後將其消滅,或許在製定計劃的時候,斑斕星域就想過以蟲族為藍本,所以他們現在更像是機械—蜂群思維。
    由獻祭的個體組成一個新的個體,而原本的個體保留特性,卻隻有一個思維。
    是的,是思維,如同蟲族般,隻有蟲族女皇者一個思維,其餘組成這張思維網的隻是一個個構件。
    他們統一被主思維所影響和掌控。
    被蘊星河一語道破最大秘密的輝光之神,不由分說的直接動手,在銀白飛船裂解重新組成類機甲模樣後,一道因果律攻擊悄然襲來。
    如清風拂麵,蘊星河隻是笑笑。
    但卻讓玄一自本源內解構對方的數據庫,並製造邏輯病毒。
    在程序上認死理的人工智能,也不得不“屈服”在人類的卑鄙之下。
    蘊星河有意讓輝光之神主動動手,隻有這樣才能避開個人終端內的聯盟律法,他才可以憑借個人終端竊取輝光之神的數據。
    然而輝光之神看蘊星河躲過因果的攻擊後,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大量銀白飛船彼此融合成一道龐大的人影,占據整個視線的銀白巨神對著蘊星河平靜開口:“臣服於吾,吾將給予你全新的進化。”
    蘊星河摩擦著下巴:“臣服?真是有意思的事。”
    “你能替你本體做決定?還是說作為個體的你,有自己的決斷?”
    輝光之神手中浮現銀白機械構建成一把利器,其內部布滿精密的銘文,借鑒修士的陣法,以及科技文明的本身的數學基礎,以宇宙最為精細的手法銘刻。
    這種武器特意為了修士所準備,以宇宙的一種真理為基礎,其上法則波動,秩序構建其中,就連足以引動因果的神力也縈繞在內。
    輝光之神將力量灌注其中,銀白利刃爆發光澤,利刃落下如恒星爆發的光芒,歸於一線。
    在斬破時空的痕跡中,蘊星河早已消失不見。
    但輝光之神隻是放任手中利刃消失,看向蘊星河消失的地方。
    他很不幸,因為這裏是屬於他的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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