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極境破極 三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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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北平原的風呼嘯在凜冬之地,在東玄域這片廣闊的大地裏,埋藏著一片星係的行星。
    以光年計的陸地上,是神明給予世人的奇跡。
    玄黃界直徑約有5.5億光年,東玄域直徑有一億光年,在東玄域的中心,有一塊橫跨星空三萬光年的陸地,在陸地中心的上空是有著兩光年大小的蒼然行宮,蒼然女帝就居住在其中。
    而自大地往天空看去,那隱秘在黑暗夜空的星星點綴在行宮附近的則是太初境以上的強者,也就是四階秩序所化的境。
    當威嚴的行宮內響起常妃月的話語,所有人都在沉默時,她的一道分身來到了後院。
    在梧桐葉飄滿整個庭院的時候她從中出現,青石小路,綠水流亭,花開在道路兩旁,數隻靈鳥對著她嘰嘰喳喳,像是歡慶。
    庭院有小路,婉轉幽徑處有一個閣樓,樓上有一人,依窗而立,有風飛舞間將額前碎發揚起,露出一張臉來。
    如玉欠墨三分白,赤色染盡夜長白,風在晨時觸朝露,雲開霧散洗塵埃。
    蘊星河在虛宇纖流中昏迷後,隨機出現的地方正好處於常妃月的神界之中,作為掌滅境的她自然能對自己的神界完全掌控,所以當蘊星河破開神界出現在東玄域之時,常妃月很快就發現了他。
    對於突然出現的蘊星河,常妃月抱著極強的好奇心。
    道韻流動在他的傷口之內,其中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力量。
    不能理解的力量也就意味著踏向高處的希望。
    所以當閣樓上的蘊星河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帶著一抹不想掩飾的微笑。
    “我的建議如何。”常妃月輕聲問道,對於出現的陌生存在,尤其是讓她難以理解的存在,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將其收入囊中。
    蘊星河抬頭看了常妃月一眼,很好看的人,尤其是那雙狐狸眼帶著她獨有的氣質,混合在那股難以掩藏的道韻中。
    作為超凡者,尤其是踏足高處的人,他們對於外貌的渴求並不在乎,畢竟,到了這種境界,相由心生自然會改變外貌,所以他們更看重的是對方領悟大道所產生的氣質。
    很顯然來自蘊星河的氣質讓她琢磨不透。
    麵對常妃月的建議,蘊星河開口拒絕。
    “很抱歉,理念不同。”
    常妃月擺了擺手,顯然對此不是很在乎。
    “行吧,本帝也不強迫你,至於你說的答應我三件事,我想不到我還需要什麽。”
    常妃月敲了敲腦袋,鬼使神差得說道:“我說我要是成為玄黃界之主你也能做到嗎?”
    蘊星河隻是點頭:“可以。”
    很平淡的兩個字,在其中常妃月聽見了難以辯駁的感覺,仿佛這件事一定會實現一樣。
    於是她笑了,邊笑邊說道:“哈哈哈,真有趣,我就姑且把它算作第一件吧。”
    蘊星河再次點頭,常妃月止住了笑,再次說道:“怎麽說我也算救了你,幫我一個忙如何。”
    蘊星河有些無奈,畢竟就算常妃月不把他帶到她的行宮他也不會出事,就算是作為掌滅境的她想要殺自己也難以辦到。
    但他還是承了這個情,主要是他也需要對方的神啟來找人,畢竟作為“本地人”的她,是不會引起太大注意的。
    於是蘊星河開口答應:“可以,我也需要你的神啟幫忙。”
    常妃月眯了眯眼睛:“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表現如何。”
    蘊星河麵露好奇,常妃月露出滿意的神色。
    “等會有個人和你一樣是凝道境,我需要你用全力將他擊敗,最好是讓他手段盡出也毫無辦法。”
    蘊星河皺眉思索,三階嗎?也不是不行,雖然他需要隱藏,但用其他手段也是一樣。
    於是他說道:“我會盡力,但陛下對我這麽有信心,不怕我輸了讓你難堪?”
    常妃月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本帝不在乎,隻是本帝想要看看,至於難堪?在東玄域沒人能讓本帝難堪。”
    隨著常妃月說完,時空變幻,蘊星河被傳送至大殿。
    當時空穩定後蘊星河一眼就看見了上方高大的身影,以及四周跪倒的人。
    蘊星河有禮貌的行了一個禮,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
    而常妃月看著隻是做了一個拱手禮的蘊星河卻並沒有在意,不卑不亢,尤其是分的清場合,她很滿意。
    但蘊星河的表現卻讓以都天愛為首的大臣找到了發揮的借口,有一位大臣立馬提步而出,口中嗬斥。
    “大膽,麵見陛下居然如此無禮,理應當斬!”
    他的聲音洪亮,響徹大殿,但不少人卻對他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他有些不明所以,卻突然冷汗直冒,他太衝動了,也太想表現了,隻瞬間他便要跪倒在地。
    可忽然一道目光襲來,四周的一切都被凝固,他想要開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嗬嗬,你敢質疑我?”
    愚蠢,這是常妃月對他的第一評價,蒼然皇朝在她手中成了主宰勢力,卻讓某些人膨脹到了愚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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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居然想要在鎮國公麵前表現,想要站隊,可笑。
    不會有人質疑蘊星河是怎麽出現的,也不會有人敢對他不敬,否則便是想要打她的臉。
    一位掌滅境的臉,尤其是她這種無需領地的掌滅境,破極而出的掌滅境。
    隻是瞬間,開口的大臣化作飛灰,也讓整個大殿布滿了一層陰霾。
    這也是為何常妃月作為蒼然界的主宰,但還是有人要生出其他心思的原因。
    因為死亡離他們太近了,近到一個呼吸間就會到來的地步。
    麵對低頭不敢大口喘氣的大臣,常妃月隻是隻是冷冷的開口。
    “人本帝帶來了,你們不是要向本帝證明嗎,現在可以了。”
    聞言,眾人噤若寒蟬,還是身為鎮國公的都天愛開口。
    “微臣勞煩陛一展偉力,讓我等有幸目睹。”
    “可。”大殿傳來常妃月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神界開辟出獨立的空間,一麵巨大的鏡子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始終一臉平靜的蘊星河率先跨入其中,其後的趙懷恩咬了咬牙也走了進去,成敗在此一舉,他不得不去賭,去搶。
    他是都天愛的棋子,但也因此才有資格踏上棋局。
    就在趙懷恩進入鏡子的一瞬間,鏡子開始翻轉擴大,最後高懸於天空。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鏡子,尤其是那些原本跪倒的人。
    趙懷恩的勝負關乎他們的生死,而常妃月則撐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鏡子。
    當蘊星河踏入這處空間後,場景開始變幻,漫天的風雪席卷而來,天空覆蓋的雲層厚重的像是壓在頭頂上的山一樣,充滿了窒息感。
    當趙懷恩踏入時一陣風雪正好襲來,在模糊的視線中一把橫刀緩緩被他抽出。
    利刃摩擦過風雪,刀光追逐利刃,趙懷恩將刀插入地麵,將外衣脫下放在一旁。
    充滿爆發力得肌肉隱藏在衣物之下,一套便攜式的盔甲將他覆蓋,那張堅毅的臉色直刺著風雪,拔起利刃往蘊星河走去。
    “在下趙懷恩,凝道九重,請指教。”
    蘊星河手中緩緩凝聚出一把桃木劍,劍身銘刻符籙,他的麵容讓人看不真切,好像記住了他結果轉眼又忘記,似乎隻記得他這個人,而下意識忽略了他的樣貌。
    這是蘊星河為避免自己被發現所做的手段,刻意的改變樣貌不如虛構一個身份。
    “在下無為,請賜教。”
    桃木劍被蘊星河單手一按,兩人的氣勢在風雪中對碰。
    鏡子外有不少人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不時有低語響起在談論兩人的勝負。
    “趙懷恩可是凝道境九重,即將踏入極境,而且他可凝了不止一條道,我看此人撐不了多久。”
    “我看未必,陛下既然能讓他出戰,必有過人之處,你我識人之能,怎可比陛下。”
    “何須多言,我們看就是了。”
    “他們要打起來。”
    “不,是趙懷恩要先出手了,看來他要迅速拿下這場戰鬥。”
    “……”
    在一陣激蕩風雪的氣勢對碰中,趙懷恩率先發難。
    凝道九重境的力量,規則布滿他身軀的每一處,隻見他輕撫過刀身,利刃泛光,領域當頭籠罩。
    “鋒銳—迅影。”
    在眨眼間趙懷恩就在空中變幻了好幾個方位,過快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忽然殘影爆發刀氣,橫刀立斬而來。
    極致的鋒銳之力,勢要斬破一切防禦。
    見此蘊星河輕提劍身,左手劍指一點,一道符籙浮現。
    “敕令:乘風。”
    平地起風,掀起漫天風雪,蘊星河順勢而起,一股清風縈繞在他四周。
    橫刀落空,趙懷恩眯著眼睛看著立於空中的蘊星河,臉色有著不解。
    他可是已經釋放領域,為什麽對方還能無視他的規則。
    想不明白的事那就先不想,趙懷恩正如他手中的刀一樣,斬了再說。
    “鋒銳—斬靈。”
    一股鋒銳之氣頓時充斥在領域之內,漫天風雪被切割成微塵。
    頓時,氣浪席卷整片空間天地風雪驟散。
    見襲來的刀氣,蘊星河不急不忙的揮出一劍。
    桃木劍身被銀白染透,一股劍氣席卷天地。
    “劍刃狂瀾。”
    一股更為恐怖的劍氣將刀氣淹沒,漫天風雪再次布滿天地,而這風雪中,每一片雪花,每一縷狂風都是由劍氣所化。
    這一劍不是領域卻勝似領域。
    布滿空間的風雪將趙懷恩刮的臉頰生疼,不時有細小的傷口出現又愈合。
    尤其是那劍氣正在衝刷規則之體,仿佛要將他就此抹去。
    在鏡子外觀看到這一幕的人有些咋舌,似乎是要沒想到蘊星河這麽輕易就將趙懷恩逼到這種地步。
    但鎮國公都天愛沒有表情,似乎對於趙懷恩的處境並不擔心。
    因為這並不是趙懷恩的全部實力,這個“趙懷恩”可是身具太古霸體,現在展露出的道也才一種,對方最強的可是霸道,以及手中那把太初級的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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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都天愛的目光看去,鏡子內的趙懷恩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破碎的衣物以及粘連的盔甲被他一把扯下,露出肌肉虯結的身軀。
    橫刀被他握起,歸於刀鞘。
    “很少有人把我逼到這一步,尤其是如此輕易。”
    “鋒銳……”
    趙懷恩眼部精芒一閃,全身肌肉青筋暴起,拔刀一斬,快過閃電。
    “霸道!”
    無與倫比的速度,無可匹敵的力量,這一刀讓漫天風雪停頓,整個世界隻留一抹刀光,一條細線將世界分為兩半,遠處群山被整齊切過。
    就在趙懷恩歸鞘的那一刻,蘊星河手中的桃木劍閃動金屬的光澤,就在趙懷恩拔刀的同一秒,蘊星河的劍也順勢揮出。
    “白刃:流星。”
    刀快,但劍更快,快到趙懷恩沒有反應過來,快到群山崩坍他依舊看著胸口,快到沒有人能看清。
    直到鮮血飛濺,染紅腳下大地,漫天風雪落入蘊星河劍中。
    趙懷恩捂著胸口,規則撕裂他的身軀,劍氣充斥在他體內,他目光鮮紅。
    “霸道—屠刀。”
    他自幼殺人,雖身處泥濘,但刀帶他走出深淵,幫他洗去汙穢,自他握刀那一刻便知道,這世上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所以哪怕身軀疼痛,精神被萬劍穿透,可這些隻會讓他更加瘋狂。
    猩紅霧氣自他傷口狂湧,四周全被猩紅染透,他的身軀被猩紅吞噬,隻留那雙泛著血光的眼睛。
    橫刀被他反握,刀身浸透鮮血,這一刀,集霸道,刃道,狂道,修羅道於一身。
    “霸刀—狂刃修羅。”
    猩紅的狂風被舞動,整片天地被刀氣穿透,領域收縮落入橫刀,血色刀氣開始沸騰。
    宛若被剝皮的人影,攜帶猩紅狂風向蘊星河湧動。
    蘊星河單手持劍,一道符籙被他雙指夾起點出,頓時,整片空間都布滿符籙。
    “符元凝動之火,生生不息之靈,敕令:真火……”
    隨著趙懷恩橫刀斬來,蘊星河劍指點出。
    “太陽。”
    宛若恒星炸裂,世界爆發金光,鏡子內的一切都被太陽真火點燃,整個空間好似熔爐。
    趙懷恩忽然吐出大口鮮血,可剛剛吐出就被汽化,而他的猩紅氣息被陽炎燃燒,露出他那重度燒傷的身軀。
    此刻鏡子外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無法想象這是何等的力量。
    直到有一個人指著鏡子顫顫巍巍的開口。
    “破極者,絕對是破極者。”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大殿響起嘰嘰喳喳的談論聲,而都天愛則麵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
    但常妃月則露出點點微笑,她對蘊星河越來越感興趣了。
    “咳咳……破極者。”趙懷恩強撐著身軀站起,渾身傷口如同被熔漿布滿。
    “破極者?”蘊星河有些疑惑,看來陰宇宙對於登階的力量稱為破極,那麽極境應該就是登梯了。
    事實上蘊星河所猜想的不錯,玄黃界修士的境界分為三類,普通的按部就班,每一境界都有九重,突破後便可謀求下一境界。
    而極境則是那些天才在達到九重後依舊未到極限,九為數之極,而極境就是突破到第十重。
    而所謂破極者,自然是破除極境的人,那時他們便不被境界所限製,可以是百層,千層,萬層。
    而這三類之間的差距,如天與人。
    讓人不敢仰望。
    而相對於聯盟,玄黃界對於修煉的邏輯更符合修士一些,包括三階規則被稱為凝道,四階秩序被稱為太初等。
    在底層都很符合九階的邏輯。
    極境是人所能達到的極限,而破極則屬於天,隻有破極者才能與天同齊。
    蘊星河琢磨著這些,包括趙懷恩所展露的功法和招式,有些真的很像聯盟資料庫內的功法。
    蘊星河有個大膽的想法,天道是不是將玄黃界的功法全部都複製給了聯盟。
    這樣想著蘊星河對於玄黃界無數紀元的努力點了個讚,畢竟這真的幫了陽宇宙人類的大忙。
    隨著蘊星河握著桃木劍思考,趙懷恩在劇烈咳嗽幾下後,毫不猶豫的將橫刀貫穿自己的心髒。
    而見此一幕的人,則紛紛大驚。
    “祭道!!!”
    “他真的不要命了嗎?”
    但沒人回答他的疑問,隻見橫刀穿過心髒的刹那,一股凶悍之氣開始爆發,所有人都在猜測趙懷恩將自己獻祭給了那一道時,一陣獨屬於修羅的氣息湧現。
    修羅道,以殺入道,蘊星河以為趙懷恩會祭給霸道,但沒想到居然是修羅道。
    那麽他的成長曆程一定很苦。
    這樣想著蘊星河不由得收回了幾分力道。
    隨著祭道完成,趙懷恩遁入修羅,其位階也來到了登階。
    屬於破極的力量開始瘋狂湧動,烈焰點燃天空,熔漿布滿大地。
    趙懷恩低吼一聲,雙手握著橫刀斬出一道赤紅的刀芒。
    對於意誌堅定者,不管處於何種立場,蘊星河都對其充滿敬佩。
    但他沒資格代他人原諒,這世界沒有對錯,至少有時間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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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蘊星河抬手,一道符籙縈繞在他手中,逐漸化作奔雷。
    “敕令:九霄雷。”
    劈啪~
    轟隆巨響傳來,無數雷電撕裂蒼穹,九天之雷落下,整個世界化作雷海。
    隨著鏡子破碎,蘊星河與一具焦黑的人影出現在大殿。
    此刻的趙懷恩瀕臨死亡。
    麵對突然出現的兩人,常妃月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
    “現在勝負已定,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隨著常妃月的話落下,十餘道求饒聲不斷響起。
    見女帝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於是他們的將眼神投向了都天愛。
    那一雙雙眼睛看來,以及背後更多的眼睛,沒有辦法,他隻得硬著頭皮開口。
    “陛下,微臣鬥膽為他們求個機會。”
    都天愛將自己此刻的姿態擺的很低,全然沒有剛開始的模樣。
    但常妃月隻是輕笑一聲:“機會?本帝給你們的機會還不夠多嗎?”
    “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還是一個人的天下。”
    “你們總這麽問我,本帝覺得很無聊,現在本帝明確的告訴你們。”
    “這天下是本帝的天下,如果天下人比本帝強,那麽天下就屬於天下人,可現實是本帝比天下人都強,所以天下是屬於本帝一個人的天下。”
    “本帝不在乎天下人的生死,你們隻應該感謝我的仁慈。”
    “你們以為本帝離不開你們?大錯特錯,是你們離不開本帝。”
    “如果沒有我,你們都將被奴役。”
    “本帝說過,本帝隻給了你們一個選擇,要麽執行,要麽就死。”
    霸道的話語,更是霸道的現實,東玄域以前的主宰勢力絕不會是蒼然皇朝,而東玄域也絕不止一位掌滅境。
    沒有蒼然女帝,那麽蒼然皇朝絕對沒有資格坐擁整個蒼然界。
    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如果不是因為底下的人是她父親的舊部,那麽她不會給他們一個機會。
    此刻鎮國公的頭低的很低,也隱藏了他眼裏的神情。
    但四階怎麽能窺探五階,常妃月對他們的心思一清二楚,但他不在乎。
    “所以,鎮國公,你說,本帝該怎麽給他們機會。”
    迎著女帝的目光,底下的人隻有低頭。
    常妃月輕蔑的笑了一下。
    “你們運氣很好,本帝心情不錯。”
    “那就留一個人吧。”
    聞言跪倒的人露出希冀的目光,但轉眼就化作風沙消失。
    而隨著常妃月抬指一點,隻有一口氣化作焦炭的趙懷恩開始恢複並蘇醒了過來。
    這時,常妃月的聲音傳來,如暮鼓晨鍾。
    “現在告訴本帝,你到底叫什麽。”
    “趙懷恩”這時立馬低頭,她明白他獲得了生機,他賭贏了。
    “小人,安南,見過陛下。”
    常妃月勾起笑,對著都天愛道:“鎮國公,關於新科狀元的事,你知道怎麽解釋了嗎?”
    都天愛低頭,聲音自他口中發出:“微臣明白,那些散布謠言的人,臣會親手將他們揪出來,並解釋謠言。”
    常妃月點了點頭:“本帝不喜歡拐彎抹角,政治這個東西很麻煩。”
    “而本帝最不喜歡麻煩,你們可懂?”
    眾人低聲應答,都天愛明白他輸了,輸的很徹底,連安南這個本該是他的人,現在也成了常妃月的手下。
    沒有理會都天愛的心理活動,常妃月對著他的叔叔道:“叔叔,我看你最近真的有些閑了,這樣吧,極北之地有人訴求治理,你就去了替本帝走一趟吧。”
    懷南王低頭稱是,慢慢退離了大殿。
    常妃月不喜歡政治,不是因為她不懂,而是麻煩,是的隻是麻煩,凡人無法窺見神明,自然無法理解。
    隨著眾人退下,常妃月卻對著蘊星河道:
    “無為,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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