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杜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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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杜家小姐

    卓煜在正堂喝了兩盞茶,虹夏才拉著陳筱艾姍姍來遲。

    陳筱艾被打扮得煥然一新,身著三彩藍白霧祥雲紋裙,外著藕色花穗刺繡毛領半袖披襖,發髻更是用心編過,紮了雙髻又獨留了一束長長的發絲,發飾也都是與衣服相合村的淺色琉璃珠花樣式,流蘇上綴了小小的圓潤珍珠。

    虹夏笑著將陳筱艾推進來,她雖一臉生無可戀,但不得不說這樣精致時興的裝扮非常適合她。

    振伯一看,眼裏更是止不住的欣喜。他瞅了瞅卓煜的臉色,偷偷朝虹夏比了個大拇指。

    “怎麽了?”看陳筱艾軟倒在桌上,卓煜放下茶盞,伸手正了正她發上珠花。

    “大人......虹夏姐都哪來的這些衣服啊?”府裏明明沒有女眷,這些衣服發飾卻都是流行時興的款式,不應該啊。

    “平王妃送來的。傅三小姐知道你在我府中養傷後,也送來了不少。”

    陳筱艾本來眼神放空,聞言轉頭將下巴支在桌上,眨巴眼睛問道:“傅三小姐?傅葉歌的那個三姐姐嗎?為什麽三小姐會.......”

    “那晚你救下的那位曹小姐是曹氏布行的獨女,與傅三小姐十分要好。”

    “哦......原來如此。可是這些我又帶不走,大人您幫我多謝三小姐的好意,還是讓人送回去吧。”

    “都是按你的尺寸送來的。你在宮裏沒機會穿,就放虹夏姐那,出宮來府裏找虹夏姐就是。”

    “......沒必要吧?我出宮就那兩天,要去柳府照顧我師父呢。”她哪裏有時間穿漂亮衣服,陳筱艾猶豫道,“而且我直接過來安國侯府.......是不是有點奇怪?”

    她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妥當?

    卓煜接過振伯遞來的披風,聞言回頭道:“那你出宮時便直接來找我吧。我再帶你回來。”

    是這個問題嗎?陳筱艾眨著眼睛,有點發懵。

    “走吧。這個時間過去,不會打擾王妃休息。”

    “啊?好的好的.......”陳筱艾趕忙跟上卓煜的步伐,虹夏走在身後還不忘給她披上鬥篷,儼然一副習慣伺候的樣子。

    陳筱艾總覺得這其中有哪裏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但她又形容不出來。

    到了府們外,馬車早已經準備好了,石信飛牽來阿黛,不忘笑著跟陳筱艾打了聲招呼。

    卓煜回頭,伸手過來想要扶陳筱艾上馬車,陳筱艾嚇了一跳,剛要拒絕,卓煜已經不由分說的將她半扶半抱的送進馬車裏,壓根兒沒留半分拒絕的機會。

    ........不是這樣啊大人!我知道你是看我受傷才如此好意!但這裏可是安國侯府大門!大門啊!不知道多少人看著啊!

    你一個炙手可熱,氣宇軒昂的美男子對一名姑娘如此親厚,到時不知道會有多少風言風語傳出去,我這個人的命還能留下不?三公主會不會當晚就派人暗殺我??我現在逃命還來不來得及???

    虹夏進來,看到陳筱艾一臉欲哭無淚,指著卓煜的背影像是要跟她抱怨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樣子,張口結舌老半天,最終捂著臉躲到馬車角落自閉去了。

    虹夏歪歪頭,對她的行為表示不解,又想起她家少爺剛剛舉手投足風度翩翩,心裏十分欣慰,撫掌笑起來。

    馬車剛行駛沒多久,就在街道上碰上一群在鬧市街道上策馬奔騰的年輕人,惹得百姓紛紛躲避驚叫,石信飛一轉馬頭,毫不客氣地將為首的年輕人當場踢下。

    幾人年輕氣盛正得意,見同伴被踹下馬,氣勢洶洶便要上前算賬,見為首的正是一臉冷意的卓煜,頓時驚慌失措,紛紛下馬請罪。

    “三、三哥........”一名還顯稚氣的少年膽戰心驚,躬身朝卓煜行禮時差點沒站穩,他身後的少爺公子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卓航。”卓煜微眯眼睛,“誰給你的膽子?”

    “三哥恕罪!我、我們隻是一時興起,並不是故意的.......”卓航將頭埋得更低了,“卓航願受一切責罰!”

    身後有人笑道:“卓四公子未免小題大做了,不過小跑了這一段而已,難不成還驚擾到了小侯爺?”

    卓煜沒有搭理堂弟,眼睛落在一位身穿紅色勁裝的男子身上:“燕二公子,你為何會在這兒?”

    燕延濤見卓煜點了他名字,他吊兒郎當地站著,態度隨意回道:“回小侯爺,我昨兒才回的金都,這不想著跟各位兄弟好好切磋一把,正打算往射靶場去呢,沒想到能碰上小侯爺,也是緣分不是?”

    “那可不巧。我跟學術不端的人一般沒什麽緣分。”

    卓煜態度十分冷淡,他連馬都沒下。

    “.......小侯爺如今說話越發不客氣了。”燕延濤沉下臉色。

    “這話如何說得?難不成燕公子自己做下的事情不願意認?倒是失了男子氣性。”

    衆人麵麵相覷,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不敢搭話。

    燕延濤咬了咬唇,更是無法反駁,他曾在一次騎射比賽上為了贏得彩頭選擇作弊,正巧被卓煜發現並當場指出,卓煜向來討厭心術不正之人,再加上燕延濤故意使絆子使無辜之人受傷,因此在公開場合上從來不給燕延濤留麵子。

    若燕延濤有些眼色還好,偏偏此人性子傲慢不遜,每每見到卓煜都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勝感,出聲總愛針鋒相對。

    陳筱艾在馬車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能讓大人如此不客氣對待的會是什麽人物?

    虹夏在陳筱艾掌心寫道——忠武將軍家的燕二公子,與少爺不對付。

    卓航見燕延濤臉色不對,心中大喊糟糕,連忙岔開話題道:“我等與燕二公子正要去射靶場比射箭!若三哥無事,一起前去如何?三哥箭術出神入化,也好叫我等開開眼界,學習學習!”

    其他人立馬連聲附和。

    “不了,我有事。”卓煜拒絕了,他看了眼馬下的卓航,“許久未見你去軍營,功夫可有疏忽?”

    卓航結結巴巴的回道:“.......軍、軍營到底太遠了,來回不便,母親便說.......在自家的場子練也是一樣的。”

    卓煜與卓航是堂兄弟。卓航的父親,也就是卓煜的小叔,與安國侯是親兄弟。安國侯襲爵後屢有軍功,卓航父親為避免比較,索性分家別過,但好在兄弟和睦,早年也常有來往。

    堂弟卓航性子溫吞易受人影響,卓煜的小叔沒少拜托卓煜幫忙管製,但到底隔著一層,卓航不上道,更有一個護犢子的叔母在,卓煜有心也無力。

    見他還與燕延濤等紈絝子弟之徒混在一起,卓煜點了點卓航,嘆道:“你好自為之便是。”

    卓航知道卓煜心裏對他失望,有心解釋,張嘴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二哥早年便認清現實,知此生無法趕上卓煜,反而放下心中成見,大大方方的與卓煜坦誠相待。他父親便把未達成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可自己卻比二哥還要差上一等,更無法像二哥那般寬大為懷。

    卓煜對他失望是應該的.......他在心裏默默想道。

    燕延濤見卓煜騎馬離開,後頭還跟著一輛馬車,車窗上的簾子被風吹起一角,露出少女秀美精致的側臉。

    燕延濤瞪大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碰了碰一臉失意的卓航:“你看到沒有?卓煜的馬車裏坐著女人。”

    “胡說什麽呢。”卓航不願搭理他,意興闌珊的牽過馬匹,問其他人,“還去射靶場嗎?”

    “當然去!反正都要受罰了,不去就虧了!”

    “就是就是!唉,撞到誰不好撞上卓煜,回去又要被我爹說了。”

    “要我說你爹就是不肯死心,要趕上卓煜,還是想著下輩子怎麽投個好胎吧!”

    “齊兄心眼忒小了,這隻是投胎的事情嗎?有本事你也上北境歷練個幾年去!就你這個頭,頭天就要給風吹飛了!”

    “就是,我倒是挺服卓煜的,但也就是服氣罷了。到底不是一路子人。”

    “走t吧走吧,別去晚了沒場子!”

    有要好的朋友來扯燕延濤,燕延濤還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真的有女人在........”

    平王府大門,葉管家和楊媽媽正侯在門外等待,楊媽媽看到陳筱艾先是吃驚不小,接著很快喜笑顏開。

    葉管家看到卓煜的反應倒是讓人有點看不懂,有點迫不及待又有點欲哭無淚。

    進了平王府後自然分開走,卓煜要去見如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王,陳筱艾直接往後宅見平王妃去。

    跟著楊媽媽穿過回廊時,陳筱艾剛好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比上一次見麵時還要胖上一圈的平王正喜氣洋洋地朝卓煜迎去,看卓煜臉色,估計是明白過來葉管家的心情。

    王妃不是再給平王節食嗎?怎麽還胖了那麽多!

    麵對陳筱艾的疑問,楊媽媽憂愁嘆氣,對她說道:“你進去看看王妃就知道了。”

    陳筱艾滿腹疑問,進了東苑,就看到陸碧芯扶著荷香的手正等著她,以前隻知道窩在房裏傷春悲秋的平王妃臉色紅潤,臉蛋微肉,近臨産期,身體和肚子卻比之前整整圓了一圈!

    ........原來如此,要胖夫妻一起胖。

    麵對取下帷帽露出真容的陳筱艾,陸碧芯驚訝之餘就要給晨妃書信一封,給陳筱艾連忙拉下阻止了,以晨妃的性子,若不是自己去解釋,回宮後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知道陳筱艾扮醜的來龍去脈後,陸碧芯自然心疼理解,她道:“你以前常年行走在外,自是該小心謹慎些,這樣做沒錯。隻是你花兒一般年紀,天生麗質,卻要在臉上畫這些,真是可惜.......”

    “不可惜不可惜,隻要不帶來麻煩就好。”陳筱艾捧著小碗吃餛飩吃得正歡,“今天我看到您和王爺的氣色都很好,想來後麵也不用擔心了。”

    陸碧芯有些羞澀,笑道:“其實都怪我,沒想到到了這個月份反而開始有胃口,王爺一直陪在我身邊,不讓他吃,實在是有點......太殘忍了。”

    “沒事沒事,到時皇上也肯定能理解的,再不濟後麵再減嘛。”陳筱艾,“等王妃您順利生下孩子,王爺可有得忙呢,還怕瘦不了?”

    這話說得,不僅陸碧芯,連楊媽媽心裏都十分貼心,她笑道:“筱艾姑娘說得再正確不過。太後剛安排下來接生姥姥,王妃心裏正緊張呢。”

    陳筱艾連忙問:“是太後親自安排的接生姥姥?”

    “是呢。其中有兩位是宮裏的老人了,替怡妃娘娘和晨妃娘娘接生過的,錯不了。”

    “那就好,還是由太後安排下來才讓人放心。”

    “你和晨妃娘娘一樣,都替我想著這一遭。”陸碧芯心裏十分感動,牽著陳筱艾的手道,“聽小侯爺說你為了救那幾個失蹤少女,不惜以身涉險,還受了傷,快給我看看怎麽樣了。”

    陳筱艾給她看了肩上包紮好的紗布,笑道:“傷不重,養些時日就好了。王妃不必掛心。”

    “雖然小侯爺說你無事,更會照顧好你。但晨妃娘娘還是不放心,特地帶信出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如何了。”

    “呃,那王妃現在看我的確沒事......麻煩回信上幫我跟晨妃娘娘說些好話。”陳筱艾雙手合十,一臉的楚楚可憐,“好王妃,拜托拜托了.......”

    陸碧芯咯咯笑道:“我算是明白了,筱艾你最怕的是晨妃娘娘。”

    衆人哄笑,陳筱艾有意緩解陸碧芯臨近産期的緊張心情,將前幾日她如何潛進玉春樓,又怎麽深入水蓮教腹地,再救下一群無辜少女的驚險體驗,手舞足蹈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衆人捂著胸口,聽得入神,到驚險之處還跟著一起心驚膽顫,連連小聲叫著,仿佛身在其境。

    “小侯爺武功高強,就從那兩個人中救下了我.......各位先等會,我先喝口水。”陳筱艾說得口幹舌燥,虹夏連忙給她端來溫熱的茶水。

    陸碧芯等人聽得正上癮,正要催促,就見大門轟然打開,一名十分高挑的明豔女子攜著冷風出現在門口,她跺著腳焦急喊道:“怎麽在這兒停呢!接下來呢?”

    陳筱艾差點將茶水噴出,陸碧芯驚道:“蕾瑩,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人正是杜家嫡女杜蕾瑩,陸碧芯的姑表妹妹。

    “我來好一會兒了,聽你們在談事,原想著待會再來,沒想到在門口聽到這麽一出精彩的故事!”杜蕾瑩將湯婆子扔給丫頭,提著裙子興沖沖地坐到陳筱艾旁邊,一雙美目配著精心修飾過的粗眉毛,配著她臉色紅潤,健康十足的臉蛋竟意外的適合。

    杜蕾瑩催促道:“姑娘別停,快快說下去!小侯爺是怎麽救得你?是不是三兩招就把那歹人揍趴下了?我之前在軍營見過小侯爺與將士交手,總是能輕易取勝。”

    陳筱艾被她炯炯有神的雙眼問懵了,回頭看了眼陸碧芯,陸碧芯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隻朝陳筱艾點點頭,示意這人在興頭上,還是繼續說下去比較妥當。

    陳筱艾隻能硬著頭皮講下去,但言語不敢跟剛剛那樣胡來,嚴謹又認真的描述小侯爺的英姿颯爽,杜蕾瑩聽著連連點頭,由衷地佩服道:“小侯爺到底是連我大哥都心服口服的人物,真是厲害!”

    又朝陳筱艾說:“姑娘更厲害,舍生忘死,勇氣可嘉!真乃女中豪傑!”

    “......多謝杜小姐贊揚。”

    陸碧芯連忙問道:“怎麽不說一聲就過來了?隻有你自己?”

    “自然隻有我自己了。姐姐還想見誰啊?”她們幾個姑表姐妹自小親密,杜蕾瑩說起話來也不客氣,“快快給我盞熱熱的乳茶來,剛剛在門外聽可把我給冷死了!”

    楊媽媽連忙叫人去準備,陸碧芯怪道:“你自己也不進來,怪誰呢。”

    “這不原先怕打擾到你們嘛!後來聽著聽著就忘記了。”杜蕾瑩被乳茶燙得嘶嘶抽氣,“.......嗯!還是姐姐這兒都乳茶做得濃厚,我就想著這這個呢。”

    陸碧芯哭笑不得:“你難不成就為了杯乳茶來的不成?姑姑短著你了?”

    杜蕾瑩撇撇嘴:“那倒沒有,就是沒有心思待在家裏喝,怪無趣的。”說著又看向陳筱艾,“還未問姑娘名字呢,瞧著你怪小的,是妹妹吧?”

    陳筱艾見她言語坦誠,又是個自來熟,便報了自己的名字,杜蕾瑩也未詢問她家是哪裏,隻笑道:“陳姑娘講起事情來,跌宕起伏又扣人心弦,真真有趣。鼎味樓的說書先生都沒你講得好,聽你經歷非同一般,可還有什麽曲折離奇的故事講來聽聽?”

    “看你,還當真我這兒是客棧茶肆不成,又要乳茶喝又要人給你講故事。”陸碧芯一甩帕子,稍微坐直起身緩了緩腰上酸軟,略帶憂心的問杜蕾瑩,“姑姑不是讓你最近少出門嗎?你是偷跑出來的?”

    “才沒有,我是光明正大從家裏門口出來的。又沒有做虧心事,幹嘛躲躲藏藏的。”見陸碧芯這樣問起,杜蕾瑩有些不開心。

    “你別生氣,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姑姑不讓你出門,也是怕外頭風言風語的.......你聽著要不高興。”陸碧芯讓荷香將桌上的點心端給杜蕾瑩。

    杜蕾瑩挑一塊甜豆糕遞給陳筱艾,自己拿一塊棗糕吃著,哼了一聲道:“該不高興的是燕家,事情是從他們哪兒出來的,我跟他們家又沒有關係,有什麽好不高興的。”

    “就算是這樣......杜家已經跟燕家交換庚帖,你與燕大公子的婚事已定,這事兒也是關係到你與燕大公子的婚姻大事。”

    “這有什麽,庚帖可以退,婚約也可以解除。”杜蕾瑩看著手中糕點道,“姐姐該不會認為我一定得嫁給他不可吧?”

    “這事若有你口中那麽容易,我也不在此憂心了。”陸碧芯看著好似滿不在乎的表妹,心裏知道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那麽簡單。

    陳筱艾跟不上她們說話的思路,默默將甜豆糕吃完,杜蕾瑩又遞她一塊珍珠糕,自己也吃過不停,眼見杜蕾瑩友善,陳筱艾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杜小姐已經定親啦?對象是你喜歡的人嗎?”

    “是的。”杜蕾瑩毫不猶豫的點頭,見陳筱艾一臉懵圈,又說道,“可我已經決定不再喜歡他了。”

    “........啊?”

    杜蕾瑩接過丫頭遞來的帕子擦手,說道:“我與他相識於騎射比賽,他是燕家的大少爺,同是出身將門,一見如故。他沒有因為我是女子而小看我,相反在比賽總是全力以赴,對我很是尊重,我自然跟他多又來往,便因此.......兩情相悅。他於年中向我t家提親,兩個月前剛剛定下來,我正歡喜於能做他的新娘子,誰知道前幾天.......”

    陸碧芯垂頭嘆氣一聲,就聽杜蕾瑩冷笑道:“他一個遠方的親戚帶著他的表妹找上門來,說是他小的時候親手給了他表妹定情信物,保證以後要迎娶他表妹為妻的。”

    劇情峰回路轉,陳筱艾連忙用手接住差點掉下的糕點。

    “他家原先不知道嗎?”陳筱艾對這個劇情很是熟悉,“定情信物是真的嗎?還是他那個親戚表妹僞造信物,故意逼迫?燕大公子又是如何解釋的?”

    杜蕾瑩眨眨眼睛:“陳姑娘對此好像......很有經驗?”

    “因為我還真遇上過不少這樣的。”陳筱艾不堪回首。

    “呃,這樣啊......那陳姑娘有什麽想法?”

    “燕大公子既與杜小姐定了婚約了,按高門大戶不成文的規矩,這種有失名聲的事情找上門來,燕家應該第一時間壓下才對吧,聽王妃剛剛的意思......怎麽好像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陳筱艾回頭看了看陸碧芯,問道。

    “不僅沒壓下,還鬧大了。”杜蕾瑩聳了聳肩,但看她神情其實並沒有表現得那麽毫無所謂。

    陸碧芯想起來此事還是糟心,又關乎從小要好的表妹,這幾天沒少聽自家姑姑抱怨,心裏總覺得有塊石頭堵著不上不下,便細細解答起陳筱艾的疑問來:“你剛懷疑定情信物是僞造的,燕家夫人也是如此疑心,取來一看,一方有著燕大公子小時字跡的帕子,以及燕大公子小時自己做的小木劍。燕夫人自己都記得她兒子有這兩樣東西不說,從小伺候燕大公子一起長大的家仆也想起來,這兩樣東西的確是燕大公子回母親娘家玩耍的喜愛之物,後來回金都時便贈與他表妹。”

    “您等等,這怎麽就定情了?表兄妹一塊玩耍,送些東西也沒什麽呀。”

    “那帕子寫得是一首定情詩句,小木劍上更刻有二人的名字。”陸碧芯嘆道,“最重要的是,他那個表妹聲淚俱下的說,燕大公子當時親口承諾過,要娶表妹為妻,以這兩樣信物為證的。那信物專門請人看過,的確不是僞造。”

    “也就是說.......是燕大公子自己不記得了?”

    “他的確說自己不記得了。說當時回外祖家無人管製,都快玩瘋了,這兩樣信物的確出自他手,定情詩可能是為了應付功課隨手亂寫的,也不知道木劍有刻名,更不記得自己有說要求娶表妹。隻能說,信物是真的,但他否認表妹口中他所承諾的諾言。”

    陳筱艾摸著下巴:“.......燕大公子這個解釋還算不錯啊,不僅將兩樣東西的可能性解釋清楚了,還正正經經的否認了。”

    “所以我給了他一次機會。”杜蕾瑩說道,她表情十分平靜,“隻要把這件事情解決,我父母與大哥並不會計較,我也......願意相信他。

    “難道說鬧大是指......”

    “他那表妹一路從燕府門口哭到城中河去,在河邊硬是哭了半個時辰後投身入河,燕延章趕到後下水救人,兩人渾身濕透,衣冠不整,燕延章更是當著衆人的麵將她抱上來的,兩人相擁,皮膚貼合.......”杜蕾瑩死死咬著嘴唇,“外麵頓時都傳遍了,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那表妹.......勢必要成為他房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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