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爺啊......這點是你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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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少爺啊......這點是你心急…

    “等等,大人你攪得太快啦,力道不要那麽重!”

    木勺磕在碗上,幾滴桃色汁液濺在桌麵上,虹夏急急忙忙的拿來濕帕子,回頭就見陳筱艾坐在鏡子前,盤著腿一臉無語的看卓煜給她調和藥汁。

    妝臺前幾瓶空的瓶瓶罐罐,都是浪費掉的桃花汁液和藥水。

    今日下午就要回宮,陳筱艾想要在回宮前到柳府看望師父,因此上午就得準備好出門,偏偏昨晚在卓煜書房裏睡得太舒服,本來就起晚了,正打算調和藥汁畫胎記時,卓煜又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興趣,自告奮勇地要幫忙攪拌。

    陳筱艾將信將疑,親眼看著他一番操作後徹底明白了——卓煜這人就不適合太精細的手藝活,明明拉霸弓甩大刀虎虎生風的......

    .......也不對啊!這人明明就寫得一手好字!書房裏密密麻麻的小楷字帖寫得多精細漂亮啊!

    卓煜眼看陳筱艾麵露懷疑,他十分順手地將調和好的桃花汁液遞過去:“好了,你看看怎麽樣。”

    陳筱艾低頭一看濃稠,剛剛還是一團糟的.......現在卻又是正正好的程度。

    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大人你今天好像很閑?”

    卓煜在水盤前淨手,聞言回道:“送你去柳府後,我去趟宮裏。”

    “是有什麽差事嗎?”

    “朱雀門的舞臺搭得差不多了,例行巡檢。”

    “哦。”陳筱艾點點頭,鈴蘭節辦得隆重,皇上皇後太後都會去朱雀門現場觀賞,因此一應安全布置都十分嚴苛,卓煜得盛成帝信任,這事也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你還不畫嗎?”

    陳筱艾一頓,看向鏡子裏卓煜的麵容,猶猶豫豫道:“要畫了......大人你出去等我唄。”

    卓煜看她眼神遊離,沒明白過來:“為何?”

    不是畫臉而已嗎。為何要他出去等?

    “什麽為何,沒有為何!你在站在這裏看我畫.......怪讓人不自在的!”陳筱艾小跑過來推他出去,“沒時間磨蹭了,大人你就在外麵等我唄!”

    卓煜低頭就看到她耳朵微粉,連露出來後脖子都是粉色,他好似明白過來什麽,門就在他眼前轟然關上。

    這還是卓煜第一次吃到閉門羹。

    思緒一會,他剛轉身,就見振伯不知何時站在院中,背著手,望著他的眼神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

    卓煜心裏有點納罕,他什麽時候讓老人家這樣看過。

    “少爺啊......這點是你心急了。”振伯小聲又痛心疾首道。

    “......振伯何意?”

    “哎喲,您呀,t就是太年輕了。”振伯不知道自己是該欣慰還是惆悵,他小聲道,“人家筱艾姑娘看著小,但也是個半大姑娘家了。同在一個屋子裏,您堂而皇之的看著人家姑娘對鏡上妝.......可不妥呀!”

    卓煜緩緩眨了下眼睛,他回頭看了眼房門,又回頭看振伯。

    “當然啊,隻是說現在還不妥,為時尚早嘛!但一旦.......那什麽,有那什麽關係了,不就能光明正大地看了?”振伯一拍手掌,循循善誘道。

    卓煜神情一頓,道:“是我不周到。但是振伯,你想得太多了。”

    振伯覺得卓煜是不好意思了,笑著告罪道:“也是也是,我也是操之過急了,您別在意。您這樣也很不錯,我剛剛看筱艾姑娘,她其實並不生氣,小姑娘家嘛,臉皮還是比較薄的。”

    陳筱艾的臉皮還薄?

    卓煜挑眉,並不打算告訴振伯真相。

    半刻鐘後,陳筱艾改回桃花胎記妝,鼻尖處是星星點點的小黑點。

    她又變回後宮裏,晨妃娘娘身邊那個時不時因為容貌而遭人白眼的小宮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過陳筱艾的真容,卓煜突然覺得這妝容並不能改變什麽。

    虹夏對陳筱艾的扮醜十分可惜不舍,幾次拿著帕子想要去擦拭陳筱艾臉頰,又想到她宮裏生存不易,隻能不甘心的放下。

    一應東西都是準備好的,看時間差不多了,卓煜一路將陳筱艾送到柳府。

    因怕引人注目,柳容景隻開了偏門,陳筱艾倒是見怪不怪,卓煜則是微微不悅,但也沒說什麽。

    柳容景得了信,匆匆趕到門口來,他依舊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朝卓煜躬身行禮後,對陳筱艾笑道:“你總算是收心了,我和娘娘心裏也欣慰。時間不早了,你先進去看看你師父吧,你師父吃的藥一直都是你親自配的,我已經著人備下所需的藥材了。”

    陳筱艾聽了有點感動,又有點不好意思,道:“多謝少爺費心安排,那什麽,藥材就不用了,我已經將我師父的藥全都配好帶過來了。”

    陳筱艾剛說完,虹夏就將大包小包的藥包拿上前,狀若無意地看了柳容景一眼。

    藥材不便宜,還有幾味是難得名貴的,陳筱艾自己根本買不起,那也就是說.......柳容景看向自始至終都站在陳筱艾兩步後的卓煜。

    卓煜注意到他的眼神,擡眼看回去,兩道情緒不明的眼神在空中一撞。

    卓煜淡漠,柳容景質疑,兩人又快速移開。

    “大人,你是現在就去宮裏嗎?”在進門前,陳筱艾回頭問卓煜。

    卓煜是去麵見聖上的,不經過後宮,自然無法與她一起走。

    “對。”卓煜低頭看著陳筱艾,“你直接回晨妃娘娘身邊,如今因為鈴蘭節忙亂,若有什麽需求,讓年子來找我。”

    “後宮之事,大人怎麽好摻合進去。”陳筱艾笑道,但得了卓煜這句話,還是很開心。

    卓煜伸手將她微亂的劉海發絲撫正,道:“我走了。你去看你師父吧。”

    “嗯!大人一路小心。”

    卓煜躍上馬,看陳筱艾笑著朝他揮手,明眸善睞。

    在府裏養傷這段時間,每每他出門回府後,陳筱艾若是得了空,會和虹夏一起到門前,也是這樣的笑容靈動,迎他回來。

    他朝陳筱艾淡淡一笑,策馬離開。

    陳筱艾也不留戀,她轉頭帶著虹夏進柳府,柳容景走在她旁邊問道:“她是誰,怎麽跟在你身邊?”

    “她是虹夏,是淑慧長公主的侍女,在安國侯府裏多虧她對我的照顧,不過跟著我一起去看看師父而已,等會她就回去了。”陳筱艾說著朝虹夏一笑。

    虹夏也回她溫柔笑臉。

    柳容景一聽是淑慧長公主的人,便沒有再多問。

    陳筱艾的師父,陳長泰一直住在柳府的客房裏。

    柳容景有心,安排的是招待貴客的獨處小院,安靜又安全,除了伺候陳長泰日常所需,以及喂藥的小廝和婢女外,無人前去打擾。

    身患失魂症的人本就需要一個相對安全寂靜的環境休養生息,千萬不能受人打擾刺激心神,以免造成失憶或是失智這樣的嚴重後果。

    陳筱艾對柳容景的安排十分感激,這也是她能義無反顧進宮的原因。

    不然單靠她一人,根本無法在外為師父提供這樣的環境與住所。

    院裏有個婢女正在曬換下來的被褥,見到陳筱艾進來十分驚訝開心,喊道:“筱艾,你回來啦!”

    “小霞,辛苦你了!我師父最近如何?”

    “很好呢,前天早上醒來,還說想吃醃菜!可是這兩天又是昏睡著,暫時沒有醒來。”

    小霞說著推開房門,裏頭炭火正旺,彌漫著一股清苦的藥味。依照陳筱艾的吩咐,小霞每天都會特地開窗透風一會,換換裏頭的空氣。

    陳長泰躺在床上,長發散在枕頭上,泛著柔軟黑亮的光澤。

    他麵容安靜,呼吸均勻,眼角微微有些皺紋線條,臉部輪廓因為生病的關係略微骨感刻薄,但整體看著十分年輕,好似不過二十來歲而已。

    陳筱艾坐在窗邊,看他寢服柔軟,被褥溫暖,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顧過的,心下安心不少。

    她把脈後查看瞳孔,又不免多了點黯然。

    師父的情況很穩定,但也沒有太大起色。這一年間他斷斷續續地醒過來幾次,每次時間都不長,有時陳筱艾正在宮裏也看不到情況。

    隻聽小霞說,師父醒來時大多是安安靜靜的,很少說話,說話了也是找陳筱艾,懵懵懂懂間又能接受陳筱艾不在身邊的現實,喝藥也配合,很快就又昏睡過去。

    已經快一年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若是等到二年交易時間到了,她必須就得帶著師父離開,但又能去哪呢?

    陳筱艾一時十分苦惱,沒有注意到虹夏來到床邊,低頭仔細地看著陳長泰的麵容。

    她的表情無法看透,像是有些詫異,又有些驚喜,最後無聲地化為無盡的柔和,隻低頭為陳長泰掖了掖被子。

    聽聞陳筱艾回了柳府,之前與她交好的婢女們全都跑來小院找她說話,陳筱艾怕吵到師父,連忙請她們到院子亭子裏去,將備好的點心糕點拿出來給她們。

    一時間吵吵鬧鬧,幸好管家與他兒媳趕來催人。

    管家兒媳名蘭,是與蔓琪是自小一起長大,年長幾歲的姐妹。晨妃進宮前將她指給管家的兒子,如今幫著管理後宅一應事務,是個十分勤奮能幹的,人也爽快,蔓琪在宮裏經常念叨她。

    “好妹妹,還是老樣子,幫我交給蔓琪。”春蘭笑著將一封信塞到陳筱艾懷裏。

    陳筱艾收了,笑道:“姐姐怎麽隻給蔓琪寫信,其他人的呢?”

    春蘭一甩手,笑道:“也不知你什麽時候過來,就匆匆寫給蔓琪了,有事與她說呢。蘇歆那蹄子我可招惹不起,而且啊......”

    春蘭看左右無人,在陳筱艾耳邊小聲說道:“以後怕是都不能跟她鬧到一處去了.......那丫頭在禦花園裏,給二皇子看上了。”

    “什麽??”陳筱艾瞪大雙眼,很震驚,“真的嗎?怎麽回事?”

    “小聲點小聲點,這事大家都不知道,我也是聽少爺房裏的竹文說了兩句。說是蘇歆在禦花園裏練舞,好巧不巧的給二皇子看到了。”春蘭感嘆一聲,“蘇歆這丫頭本就貌美,這性子嘛.......反正有男人喜歡。沒想到還能飛上枝頭去,二皇子明年三月就要封東宮太子了,弄個王姬侍妾當當,也是她的福氣,真是沒想到呢。”

    陳筱艾忍不住問道:“蘇歆自己可願意?”

    “不可能不願意吧!二皇子哎,馬上就要封東宮太子了!”

    就是因為二皇子馬上就要東宮太子了,卻看上了皇上寵妃的貼身侍女,難保別人不會胡思亂想,又會猜測是否是晨妃與柳家的謀劃,企圖搭上未來太子。

    況且陳筱艾知道蘇歆一直偷偷喜歡著柳容景,也期待著有朝一日柳容景能收她做妾,她身為晨妃的貼身侍女,又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看在晨妃的份上,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隻要有朝一日得了出宮的恩典就好。

    如今她卻被二皇子看上了,也不知道晨妃和傅皇後怎麽想。

    滿懷疑問,在回宮路上,陳筱艾忍不住問柳容景怎麽想。

    柳容景閑庭信步,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聞言說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二皇子隻是身邊添個侍妾罷了,就看皇後怎麽樣想了。”

    “那您......是怎麽想的?”

    “我想些什麽?你是問柳家是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嗎?”

    “不是,我是問您對蘇歆是怎麽想的?”陳筱艾停下腳步,看著柳容景,“以您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來蘇歆對您有意。”

    “然後呢?”柳容景回頭問她,神情冷淡,t“我知她心意,要我如何?”

    “您要是對她無意,為何不跟晨妃娘娘說清楚?娘娘向來厚待身邊人,蘇歆的心意一直都看在眼裏,如果我沒想錯,娘娘私下肯定問過您對蘇歆的想法,您好像一直什麽都沒說?”

    柳容景再度反問道:“這事有說清楚的必要嗎?宮女到了一定年紀可得恩典出宮,蘇歆雖不是柳家的家生子,但伺候娘娘多年,她父母兄長又在柳家做事多年,以後許了誰,柳家少不了她這一份嫁妝。我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如此了。”

    陳筱艾微怔,卻無法反駁柳容景說的不對。

    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他已經是個不錯的主子了,蘇歆在晨妃麵前或許有些體麵,但對柳容景來講,她就是姐姐房裏的丫頭,是個奴才,再無任何不同。

    他一個主子,怎麽可能屈尊降貴地,去回複一個丫頭的情意。

    是她想岔了。

    快到宸徽宮門口,柳容景走在前頭冷聲說道:“我不知道卓煜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但身份懸殊,你最好明白自己的位置。我讓你到宮裏來,是讓你照顧好晨妃娘娘和九皇子,不是讓你來替人打抱不平,兒女情長來的。”

    陳筱艾垂頭,嘴上應是。

    宸徽宮裏的院子竟搭了一座不大的舞臺,春曉正在上麵忙活著灑掃,擡頭就見陳筱艾站在門口對她微笑,她一愣,接著欣喜若狂,提著裙子就跳下臺子,朝陳筱艾飛撲過去。

    “筱艾,你總算回來了!”春曉對她又親又抱,興奮不已,“你這一出宮就是兩個月,我晚上自己睡可無聊了!我可想你了!”

    陳筱艾心想春曉和虹夏肯定合得來,嘴上笑道:“我也想你啦。一開始晚上沒聽到你磨牙的聲音怪不習慣的。”

    春曉撅嘴正要不滿,突然反應過來柳容景就在旁邊,連忙福身行禮,又小跑進去通報。

    仙茅和蒙公公見陳筱艾回來了,也是滿懷喜色。

    “我算是發現了,你在哪兒都能混的不錯,人緣極好。”柳容景感嘆一聲。

    “以誠待人,總不至於糟糕。”陳筱艾見蔓琪站在門口微笑著朝她招手,扔下東西就跑了。

    晨妃身著水藍色衣裙,發髻上的金珠步搖微晃,正坐在塌上看書,轉頭就見陳筱艾小跑進來,她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免了陳筱艾的行禮,將她拉到跟前來仔細查看。

    陳筱艾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說什麽,晨妃劈頭就問:“你傷在哪兒了?”

    陳筱艾隻能轉過去,略微拉開衣領,讓晨妃看愈合後留下的傷疤。

    晨妃一看就擰起秀眉,憂心忡忡道:“這麽大一個疤,要多久才能消?肯定傷得很深吧?”

    “沒呢,離見骨頭還有半個指頭呢,不算深。”

    “這還叫不深?”晨妃震驚。

    “呃,娘娘不用擔心,真的還好啦。”

    晨妃理好陳筱艾的衣領,嘆道:“當時碧芯送來書信,真的是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看這樣子,小侯爺也是讓人盡心照顧你了。若是在宮裏碰上了,得去跟他道聲謝才是。”

    蔓琪端著茶水上來,笑道:“筱艾可是幫了小侯爺大忙,按小侯爺人品,照顧筱艾也是應當的,恐怕不承娘娘的謝呢。”

    “蔓琪說得對。”柳容景坐在下首悠悠然道,“大約是照顧得太好,某人還不想回來了呢。”

    晨妃一瞧柳容景神色,沒說什麽,隻對陳筱艾道:“雖然回到宮裏來,但你傷才剛好,也別撿著事情做,好好修養一陣才是。”

    “不了不了,這段時間我養著太久,骨子裏都懶散掉了,渾身不對勁,該活動起來才是,不然身體以後就不適應了。”陳筱艾笑道,又想起來九皇子,“聽說九皇子前幾日摔了?現在還好嗎?”

    “快去叫夏媽,抱九皇子過來。”

    晨妃連忙吩咐蔓琪,對著陳筱艾勉強笑了笑,臉色微愁,“雖說小孩子難免磕磕碰碰的......但他第一次摔就摔得這麽嚴重,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陳筱艾安慰她道:“沒事的,您心裏總想是也是為人母親的憂心,我幫著看看。”

    夏媽很快抱著九皇子過來,九皇子個頭見長,身子也比之前敦實不少,儼然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小胖子,一笑起來特別像年畫上的胖娃娃。

    陳筱艾過去逗他兩句,九皇子咬著手指,看神情似乎還識得陳筱艾,扭著屁股直往她懷裏趴,陳筱艾差點沒抱住這肉墩子,蔓琪急忙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九皇子是摔在額頭了?”陳筱艾一看,額頭光潔如初,既沒烏青也沒磕傷啊。

    “不是,是摔到後腦勺上了。”晨妃抓著兒子的小肉手臂,輕輕壓下他的腦袋,露出後腦勺上的磕包來。

    陳筱艾輕輕摸了下,磕包不大,也不算腫脹,但大約還是有點疼痛,九皇子咧著嘴角亂動起來。

    “是不是冰敷過了?”

    “對。”

    “吃喝玩樂都還正常?”

    “正常呢,沒有什麽不妥的。”

    “那就沒什麽事了,讓夏媽在九皇子晚上睡覺的時候,用熱毛巾再熱敷一下,回去我再拿個氣味不重的消腫藥油來,配合著用,大約三四天就能消下去了。”

    晨妃徹底放心下來。

    “不過,為什麽九皇子磕到的是後腦勺啊?不是說從臺階上麵栽下去的嗎?”那摔得應該是額頭才對啊。

    夏媽小心翼翼看了眼晨妃的神色,交握著雙手緊張回道:“九皇子當時看院中跳舞熱鬧,吵著要自己走下臺階,奴婢看隻有兩階,九皇子最近走路又穩了許多,便先到下麵護著,讓九皇子自己走下來.......沒成想,九皇子腳下一滑,往後摔去,直接磕在地板上了。”

    夏媽想來心裏還是忐忑不安,九皇子是在她手裏摔的,她難辭其咎,因此這兩天心裏總是不安定。

    陳筱艾抓住九皇子扯她耳朵的手,問道:“往後摔的?可是踩到了什麽東西?”

    “這.......當時九皇子哭得厲害,奴婢一心都在九皇子身上,沒細看。”

    蔓琪說道:“也是有這種可能的,這幾日因為三公主五公主,還有世家小姐們常來練舞,人多走動,怕是地上一時不幹淨,九皇子踩到了什麽。”

    晨妃點點頭道:“讓春曉和小蒙子領著人,務必保證屋裏和院子幹淨。”

    又對夏媽道:“夏媽,本宮知道你一向盡心盡力,此事不怪你。以後帶著九皇子出來走動玩耍,必須前後小心。”

    “是,奴婢謝過娘娘。”夏媽感激道。

    陳筱艾笑道:“娘娘自己也說的,養孩子難免磕磕碰碰,尤其男孩子,不摔哪會長大學乖呢。”

    “我呀,一想起九皇子要是個女孩子,怕是恨不得別在腰帶上,一刻都不敢放下來的。幸好男孩皮實,不然也是這樣一摔,是要心疼死我的。”晨妃捂著胸口道。

    “九皇子你聽到沒?”陳筱艾抓著九皇子的小爪子笑道,“娘娘這就開始偏心了,要是有個公主妹妹,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衆人笑著,晨妃嗔怪地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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