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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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丹姬

    玫姬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陳筱艾。

    她是教坊司出身的女人,這輩子見得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樣漂亮的女人,但她還從未見過像眼前的少女這般具有如此威力的容貌壓製,這樣美麗且英氣明豔的容顏實在是太犯規了,若她出現在教坊司裏......那她們還活不活了!

    陳筱艾一看就是玫姬在想什麽,心裏忍不住嘆氣,這些人啊,為什麽總是將第一次見麵的女人,因為比自己漂亮就直接視為威脅或者仇敵呢?

    “玫姬姑娘,你為什麽會有假死藥,從哪兒來的?”

    玫姬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道:“像我們這種身不由己的女人,總得給自己留個後路,有這藥不奇怪。”

    “是不奇怪,假死藥隻要花大錢,在黑市裏是能買得到。”陳筱艾看了看玫姬,問道,“可是你什麽都不懂,又怎麽知道這一顆就是假死藥呢?”

    “......什麽意思?”玫姬警惕道。

    陳筱艾用筷子輕輕跳開藥丸的外衣,拍了拍手道:“花見春給你這顆藥的時候,肯定是告訴你,咬破後會有中毒而亡的假象,呼吸停止,身體僵硬,但隻要過兩日,藥效便會散去,t你就能重新活過來,是不是?”

    “你......你怎麽會......”

    陳筱艾翻了個白眼,說道:“因為花見春對你說的都是我當初賣假死藥的說辭,那混蛋,一字不差的全偷了。”

    柳容景端著茶盞,看著陳筱艾好奇道:“假死藥你都會做?到底還有什麽藥是你不賣的?”

    “有需求就有市場呀。”陳筱艾朝玫姬努了努嘴,“這裏不就有一個身不由己的女人?不過花見春可不是像我這樣的好賣家,所見即所得。玫姬姑娘,他給你的這顆藥丸根本不是什麽假死藥,是真死藥。”

    玫姬渾身一顫,怒道:“不可能!見春大人怎麽可能給我......”

    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透露了花見春的名字,連忙咬緊牙關閉嘴了。

    “不用藏了,本來我們就是因為花見春才在守王府搜尋你們的。”陳筱艾聳聳肩,“花見春肯定是去守王的酒宴上後與你聯係上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原本是想讓你想辦法偷到守王帶回王府中的腐玉吧?給你假死藥後脫離守王府,再與你彙合?或者說他會直接帶你走?”

    玫姬的瞳孔顫了顫,很明顯給陳筱艾說中了。

    “所以你便相信花見春給你的肯定是假死藥,說不定他還對你許了什麽承諾是不是?”花見春這個人,最擅長對女人畫各式各樣的大餅,他對付女人的那些套路,陳筱艾最是明了。

    “但你隻是花見春手下一顆最微末的棋子,定然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卓煜起身,緩步來到陳筱艾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玫姬,“他自己自身難保,怎麽還有心思為你著想,一顆假作假死藥的真死藥,騙過你便可,死了還不用他收尾,多簡便劃算的買賣。”

    玫姬大怒道:“不可能!我當初進教坊司苦練歌技,做好一切準備讓守王爺看上我並帶我進守王府,都是按見春大人的要求一步一步走的!我和那些隻會在他身邊爭風吃醋的女人不同,是實打實打為他辦事,我不求其他,隻求他後麵給我一個穩定的身份和生活......他怎麽可能連這個都不會給我!”

    陳筱艾蹲下來抱著手臂看著她,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他會親自來與你見麵,如果我沒猜錯,之前給你下達命令的,都是紅女吧?”

    玫姬神情一愣,她當時的確感到些許奇怪,但見春大人說是因為想她了,所以才親自趕來......

    就聽陳筱艾說道:“他與你見麵的時候,定是一身黑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給你看了他那張臉吧?並且許久不見了,你肯定以為他會與你溫存一番,結果你連他的手都沒有摸到。很簡單,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沒有一塊好地,自然不會讓你看到對他幻滅。至於紅女為何不來,自然是來不了,他進了大半年的牢獄,妻妾早已全部散去。現在四處潛逃,自身難保,利用完守王,自然不會留下你這條線索,你死了才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玫姬歪倒在地,一臉頹然,她吶吶道:“怎麽會,那我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麽,我在教坊司跟人爭來搶去的做什麽......”

    “棋子罷了,誰又會在意你犧牲了什麽。”卓煜冷淡道,將陳筱艾扶起來,免得待會頭暈。

    丹姬在一旁嗚嗚哭泣著,她看著文靈秀邊掉眼淚邊說道:“小淳她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嗎.....她是我的至交好友,請允許我前往拜祭,送她最後一程吧......”

    “丹姬姑娘不用急,等你交代清楚,說不定還能成全你們這段友誼。”文靈秀冷漠道。

    丹姬焦急道:“可我並不認識什麽花見春......我本就不是諸位要找的人,對諸位並無影響傷害,還請諸位放過我這一遭,丹姬感激不盡!”

    “對我們有沒有傷害影響不是你說了算。”卓煜看她一眼,“若不從實招來,也別肖想回去守王府,順天府天牢你倒是可以去走走。”

    “順天府天牢.....”丹姬一臉震驚,她慌張道,“我、我不過是收了點錢,幫忙留意著守王的行為舉動而已,我沒幹什麽壞事啊!”

    “收錢?你收了誰的錢?”

    丹姬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是陳家的......”

    “陳家?國子監司業的陳家?”

    “對,是他們家的大少爺來找我的......”丹姬說道,“讓我時不時報上守王爺出門外在的行蹤路線如何......王爺有時飲酒,興致一好時會同我們說他出門去做什麽,我隻要寫在紙上,塞進柿子糕裏再放回去便可。”

    柳容景摸著下巴,說道:“我記得陳家那位大少爺,在風月場所與守王鬧過矛盾是吧?”

    刑虎連忙道:“屬下記得,這事當時在花街鬧得還挺大。原是他們二位同時要為一名舞姬贖身,老鴇兩方都不想得罪,於是便讓他們價高者得,守王自然舍得花錢,但陳家不同意大少爺還未娶親就弄個煙花女子回來,因此略遜一籌。但那位大少爺對那名舞姬十分在意,私下還曾著帶著禮物去守王府,說他與舞姬兩情相悅已久,還請守王爺成全等等......”

    “最後是守王搶了那名舞姬?”陳筱艾忍不住問道。

    卓煜說道:“沒有,兩方都沒有得到。因為那名舞姬競價越來越高,遭受同行姐妹的嫉妒,被人劃傷臉導致毀容,後來上吊自盡了。”

    陳筱艾露出頭痛的表情來,兩男相爭,受傷害的往往隻是女人而已,這在哪裏都是屢見不鮮。

    “但我記得,守王為此深感歉意,特特尋了一個風水寶地安葬那名舞姬,還善待她的家人,當時陳家大少爺也在場,兩人想必是有為此說開話語的。”柳容景說著,有些懷疑的看向丹姬,“怎麽這會子又在守王身邊安插了人,他該不會想暗害守王吧?我與他同桌相談過幾次,以他的性格教養而言,應該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為舞姬贖身已經是他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

    卓煜說道:“是不是,去請陳家大公子來一問便知了。靈秀,你去安排吧。”

    “是。”

    丹姬萬萬沒想到還要將人請過來對峙,她下意識地抓住文靈秀的衣角,慌亂的朝卓煜懇求道:“還請侯爺相信我!我說得都是真的!”

    “你該不會認為我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吧。”卓煜將放涼了些的茶遞給陳筱艾,“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沒有證據,你怎麽瞎編都行。”

    “而且啊,你隻說了其中一塊柿子糕不是嗎?”陳筱艾捧著茶盞,看著丹姬說道,“你可是拿了兩塊柿子糕,一塊將消息送出去,一塊當然是送消息進來。聽你的說辭,陳家大公子隻要守王出門在外的行蹤,應該沒有其他命令,那就隻要你送消息便好,一塊柿子糕就搞定的事情。難不成真是你嘴饞,每次都要吃上一塊?”

    “囉嗦那麽多幹什麽,反正陳家大少爺也不難請,請他過來一問便知了。”柳容景不耐煩道。

    文靈秀剛想甩開丹姬的手,突然發現捆綁她雙手的繩子早已經被她藏在手袖中的刀片割開,丹姬手心裏捏著刀片,發力就要朝離她最近的陳筱艾刺去,隻是還未碰到陳筱艾,就被文靈秀一手製下,臉朝下狠狠壓倒在地上,而卓煜已經護在陳筱艾跟前。

    陳筱艾捧著茶盞絲毫未動,隻對文靈秀說道:“靈秀,她的刀片是藏在頭發上的。”

    文靈秀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仔細搜身過,她還在納悶這刀片是從哪裏來的。

    丹姬勉強側過臉,咬牙擡眼瞪著陳筱艾,這樣的神情......陳筱艾心想,不是妝容帶來的違和感,是丹姬這個人就給她一種熟悉感,好似就在哪裏見過。

    “冬花,雪春。”

    “奴婢在。”

    “將你們給我卸妝的麵膏拿來,把她的臉卸幹淨。”

    “是。”

    冬花和雪春手腳極快,馬上拿來卸妝的麵膏和溫水巾子,雪春緊緊把著丹姬的頭不讓她亂動,冬花可沒有絲毫麵對陳筱艾的輕柔勁兒,冷著臉就是一頓亂糊亂揉,接著水一潑,巾子一擦,就完成了。

    失去了不搭配的妝容,丹姬原本就有些顯幼態的臉看起來更顯小了,她的年紀應該不大,所以才往成熟方麵去打扮自己。

    即便是卸了妝容,陳筱艾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她是誰,就在她愁眉苦臉之間,柳容景和虹夏卻突然上前來,仔細打量起丹姬來。

    “我.....應該是在誰家的宴席上,見過她。”柳容景突然轉身對陳筱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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