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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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圓圈

    藥箱?

    陳筱艾的藥箱裏有什麽?自然是各種裝著藥的瓶瓶罐罐,和一堆根本叫不出名的藥材。

    明衛是為了找藥?

    卓煜做事嚴謹,校場可是他專門培養訓練雷音衛的重要地方,該配備的東西一應俱全,連金創藥都是一打一打的存放著,從來不曾短缺過什麽傷藥。

    明衛究竟是為了什麽藥,居然敢在半夜偷到陳筱艾房裏來。

    莫不是......卓煜心裏突然冒出一個猜測,他看向陳筱艾,陳筱艾知他心中所疑,點點頭說道:“花見春做夢都想要的那顆腐玉,就在藥箱裏。我將它放在設有保險的暗格裏頭,就是他打不開暗格的聲音驚醒了我。”

    衆人皆驚,更有人失聲道:“明衛,你居然是花見春的人?!”

    “你究竟隱藏多久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花見春的人!”明衛臉色通紅,他激動的掙紮反駁道。

    “看來是我看走了眼。”卓煜緩步來到明衛,神色說不清道不明,“隻看到你是淩王的義子,曾經的舊人,總有幾分往日的情份,就這樣信任了你......我居然在自個兒的家裏養了花見春的眼線。”

    “不是的主子,求你相信我!我跟花見春真的沒什麽關係!”

    眼睜睜看著卓煜失望地背過身去,明衛急得在地上膝行幾步,雷音衛哪裏肯讓他接近卓煜,再次出手將他按倒在地,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明衛的臉很快被刮紅一片。

    雷音衛恨鐵不成鋼的斥道:“當初主子年幼,你又是淩王舊人,收留你極有可能引火上身,但主子依舊義無反顧的庇護你照顧你,能在校場這樣的心腹底下做事,可是其他兄弟求都求不來的恩惠!你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真是看錯你了!”

    明衛被斥得眼眶通紅,臉上愧色更甚,他心中何嘗不明白這麽多年來卓煜對他的照顧,當初淩王府倒臺,他不過是個少年郎,本就無親無友,衆人唯恐被連累更是避他如蛇蠍,他連起碼的溫飽都做不到,若不是卓煜救回他,將他安排周到,他怎麽可能還活著,甚至到今日還能親眼見到義父的血脈.......

    不,當初他或許能茍活下來,卻絕不是這樣的安穩日子。

    如今義父的血脈還活著,事關淩王,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明衛掙紮著露出半邊臉孔,眼神中寫滿了毅然,他說道:“主子,求您相信,我的確不是花見春的人!我、我隻是聽信了旁人的讒言,我是一心想要為義父平反冤假錯案啊!”

    “旁人?什麽旁人?”

    陳筱艾與卓煜對視一眼,感覺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了。

    “那是主子帶我回來之前的事情了......”明衛吸了吸鼻子,啞著聲音說道,“雖然義父沒有對外公布過我義子的身份,但有心人也能打聽出來。淩王府不在後,我不過是半大少年,無處可去,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有人給了我一段時間的吃喝嚼用,說是認識義父,可憐我罷了,我當時想報答他的恩情,他隻說來日方長。”

    陳筱艾擰了下眉頭,看來有著淩王舊人這個身份,又僥幸活下來的明衛,在當時就已經被人盯上且監視至今。

    而費盡心思做這些的人,隻能是與淩王叛國案有關的人,或者說.......極有可能是陷害淩王的人。

    卓煜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對明衛問道:“這件事情,你從未說起過。”

    “那人說我身份特殊,我也怕連累恩人,因此不敢提及。”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所謂的恩人,又重新回來找你了?”

    “這些年我偶爾寫信問候,也沒有什麽確切來往。是前些日子,出門替兄弟們采購東西,在街上偶然碰見的。”

    陳筱艾聽著大感頭疼,什麽偶然,分明就是踩著點等你這個終於能派上用場的人。

    “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他與我探討了來自江湖的風聲,提到了花見春這個人,說花見春這個人對淩王很是崇敬,多年來一直想為淩王平反冤案,隻可惜身上有腐疾,不能隨意行動,若能得前幾日風靡京城的那顆奇石就好了......我雖不在主子身邊做事,但多少也知道奇石的來歷,也時常聽兄弟們辦事,所以才......”

    陳筱艾眨了眨雙眼,問道:“就因為這樣?你就來我房間裏偷腐玉?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正在追捕花見春嗎?”

    完蛋了她的義兄還真是t個蠢蛋!

    明衛在陳筱艾的眼神羞愧地低下頭,他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麽,他是我的恩人,怎麽會害我呢......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為義父一家所遭受的事情輾轉反側,卻什麽都做不了,突然有人跟我是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夜不能寐,願意為義父做點事情,我心裏頭一熱,就......”

    他便糊裏糊塗相信了,其實算不上信任,隻是孤寂多年,突然有一個跟你同樣想法且更有能力的人出現,的確容易被帶著走。

    這也是卓煜並沒有將明衛作為雷音衛培養的原因,他心性善良偏弱,雖有一腔熱血,但到底不是能走在前頭的那一類人。

    文靈秀謹慎道:“你在校場多年,可有將校場的情況,以及雷音衛的消息透露出去?”

    “沒有!我再蠢,關於這點我是萬萬不敢的!”明衛驚恐大叫道,“我隻說自己負責校場的灑掃事項而已,旁的一句都不曾說過!”

    卓煜用拳頭抵了抵額頭,問道:“那個人是誰,是什麽身份?”

    明衛這些情況後麵再處理也不遲,必須先搞清楚這個人這麽多年來監視操控明衛的目的是什麽。

    “我稱他作福先生,他自稱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曾受過義父的幫助,因此當時才願意幫我。其他的我就......”

    陳筱艾也按了按額角,無奈道:“所以福不一定是他的姓氏?做的什麽官,家在哪裏,你都不清楚?”

    明衛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看卓煜和陳筱艾同時撫額,雷音衛的兄弟們更是一臉不忍直視,一副馬上就要沖上來痛扁他的表情,才後知後覺的補充道:“但、但是此次遇見後,他與我約定,若是想找他,可以到城西的布料商行找他!”

    謝天謝地,總算有一個有用的信息。衆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事不宜遲,明早便行動。靈秀你吩咐下去,做好安排。”卓煜說道,又看了一眼立場尷尬的明衛,“明衛,你隨意聽信他人言語,還在別院裏意圖偷竊,此事不能寬恕。”

    明衛忙道:“我知道,是我自己蠢!願意接受一切懲罰!隻求主子讓我參加明天的行動,有我在那福先生才能相信,我一定竭盡全力將福先生引出來!”

    看著明衛激動到臉紅,卓煜輕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你不必竭盡全力......按平時那樣就可以。”

    衆人退下,大半夜的突然這樣鬧騰一通,陳筱艾心累又沒了睡意,連虹夏都瞪著眼睛左顧右盼,卓煜在房中點了燭火,看陳筱艾一臉疲憊,說道:“明衛雖隻受了淩王幾年庇護,但他一直感念這份恩情,每到淩王忌日,他都會潛進淩王府舊宅,為淩王夫婦燒紙祭奠。”

    “他偷摸進房的功夫就是從這兒練來的吧?”陳筱艾哭笑不得,“每年都去,要是給人發現了,不就等於將淩王舊人這四個大字寫在腦門上嗎?大人你也不怕他惹出什麽事情來。”

    “他自己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平日裏悶在校場不怎麽出門,我又讓人看著,到底也沒惹禍。隻是沒想到他早年就已經給人監視,等待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若沒有這一天,這樣一個人就這麽扔著也無所謂,礙不著什麽事兒。”

    陳筱艾一邊說著,手指下意識的摸著燭臺的邊緣:“隻是這樣的做法顯然不是花見春的手段,他一直在京城外,鞭長莫及。但福先生又引導明衛偷取腐玉,這事還是與花見春掛勾,那就說明.......”

    “是花見春背後的高人在行動。”卓煜握住陳筱艾差點被燙到的手指,眼神微亮,“這位高人卻又一直監視著身為淩王舊人的明衛,也就說明,他與淩王叛國案有關係。”

    陳筱艾直視卓煜的雙眼,緩緩猜測道:“是哪方麵的關係呢?他是站在淩王這一方,還是.......他是加害的那一方?”

    “一切都連接起來了,陳師父當年與淩王妃的謀劃,花見春崇敬淩王而發現你的存在,他背後的高人又與淩王有關......這是一個總有一天會彙合的圓圈。”

    聽著卓煜的話,陳筱艾靠在榻上,這中間的複雜程度讓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所以,都在等著我入局呢。”

    怪不得師父之前不帶她來京城。

    “花見春這個人,我覺得他會留一手。”卓煜起身探過身體,將虹夏拿來的毯子蓋在陳筱艾腿上,“他應該沒有告訴幫助他的人,你的真實身份。”

    “大人你的意思是.......”

    夜色沉默,但卓煜心中明亮,他的眼神裏充滿篤定,說道:“花見春的確放出了淩王遺腹子的風聲,但這個遺腹子是男是女,幾歲了,叫什麽名字。我敢肯定,他沒有說出來。”

    陳筱艾反應過來,說道:“是啊......如果他都說了,就算我有大人你護著,我的處境絕對危險,他們肯定滿世界找我這個人,不管明麵暗麵,京城的情況絕不會這般悠閑。”

    卓煜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很可能是他拿捏高人的手段,消息給一半收一半,手中籌碼足夠,自然能讓人為他所用。”

    “這心思手段,是花見春的做法,他使起來得心應手的很。”陳筱艾思考著,“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他與背後幫助他的那個高人,也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沒錯,不是什麽堅不可摧的關係,就能找到破綻。”

    卓煜點點桌麵,在昏黃又溫暖的燭光下朝陳筱艾輕輕一笑,說道:“就看明天能給我們什麽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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